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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63 最是難得重情義 文 / 野賊僧

    63最是難得重情義

    姚雪妃聽得又是感動又是傷心,哭得淚眼婆娑,撒嬌道:「你肯定知道,我從來都不介意你跟別的女人好,但你不能讓我看到啊……你來接林雅霏,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是再沒心沒肺也受不了啊,我也是女人啊,女人對愛情都自私你不知道嗎……嗚嗚嗚……」

    劉睿聽得心酸不已,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見她哭得一枝梨花春帶雨,容光嬌艷,卻又可憐楚楚,憐愛之意大起,柔聲道:「別哭了寶貝,我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說著湊嘴過去,從她雪白細膩的下巴吻起,向上經過她的嘴角、兩腮、臉蛋、美眸,一點點的舔去她的淚痕。

    姚雪妃被他吻得既覺甜蜜又覺幸福,心裡的委屈沒有了,哭泣也就慢慢停止了。

    劉睿在她那雙淚汪汪亮晶晶的明眸上親吻了良久良久,親得她睜不開眼,長長睫毛一個勁顫動,最後吻得她嗔道:「哎呀,別親眼睛了,都親得看不見了。」劉睿笑著停下來,問道:「你還想看什麼嗎?」姚雪妃撒嬌道:「看你。」劉睿笑道:「我有什麼好看的?」姚雪妃睜開大大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目光裡全是濃濃的愛意,柔柔的說:「看著你心裡踏實。」說完撅起紅潤嬌艷的口唇,狠狠的堵在他嘴巴上,重重印了一口後,變幻方向含住他的口唇大力親吻起來。

    既然這位大寶貝主動挑起戰爭,那還有什麼可客氣的?

    劉睿把她抱得緊緊的,用同樣激烈火熱的香吻回應她。男人也有香吻?沒錯,男人刷過牙嘴巴也是香甜清爽的,照樣也能送出香吻。由此可見,香吻不是女人的專利。兩人做了幾個嘴兒,也不知道是誰先探出了舌頭,於是很快進入了更加激情的濕吻,口舌交纏、吮吸舔舐,交換口水,直親了個昏天黑地。

    劉睿一邊與她**,一邊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大手覆到她胸口摸索,沒有文胸的阻礙,直接就摸到了那對挺翹豐美的花房,右手抓住其中一個,溫柔而又野蠻的揉搓,同時嘴巴脫離她的口唇,沿著她尖巧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很快吻上另外一隻玉兔,繞著山腰轉了一圈,最後大口含住山巔紅暈與那顆嬌嫩的櫻桃,吸到嘴裡舔舐起來。姚雪妃被他弄得心情暢美、嬌軀酸軟,情不自禁就抱住了他的脖子,膩膩的說:「老公我愛你……你可不能不要我!」

    劉睿在她玉兔上美美的肆虐一番,繼續往下游侵襲,途中特意停留在她白膩的肚皮那裡,用舌尖在她肚臍裡鑽弄,弄得她越發酸癢難忍,依依呀呀的亂叫,兩手卻也沒閒著,順手將她睡褲褪了下去,裡面與上身一樣,空空如也,赫然是真空上陣,看到那片滑亮烏黑的森林的時候,也已經嗅到一股淡雅的幽香,混合著某種古怪而又熟悉的味道,令人聞後有點難以自控,幾乎是下意識就去扳她的修長**。

    姚雪妃這可不是第一次跟他親熱了,早就瞭解他的獨特嗜好,在他往下面遊走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的心意,等他出手扳動自己大腿的時候,就順勢展開,給他一個大大的角度與空間,以供他玩得更加愜意。

    劉睿見她與自己心有靈犀,心情更加舒暢,兩手把玩著她這雙滑膩嬌嫩的大白腿,臉孔已經貼到她桃源花溪之上了,目光所及,花瓣**嬌艷、花溪水波蕩漾,清澈見底,只看得心情激盪、血液沸騰,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

    「呃……哼……」姚雪妃用濃重的嚶嚀聲做出了對他動作的回應,鼻音顫抖,充滿嬌媚之意,足以令鋼鐵般的男子為之瞬間消融。

    劉睿聽得一笑,心說這位大寶貝可真是妙人兒,工作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端莊典雅、高貴大氣幾乎令人生出膜拜之意,那種聖潔的味道堪比觀世音菩薩,可誰又能想得到,她一旦到了床上,卻又能變得比潘金蓮還要淫蕩媚人?自己真是有福氣啊,竟然能坐擁此等絕色妙人,心裡這麼想著,口舌卻是一點都沒停下,希望能夠通過自己高質量的服務來撫平她心靈剛剛受到的創傷。

    姚雪妃被他伺候得眉開眼散,一臉的蕩意,口中時而吟哦兩下,紅嫩尖細的丁香舌含在嘴邊,欲吐不吐,動情的小模樣別提多勾人了。她伸手到他胯下,握住了小傢伙,好像撒嬌又好像發誓一般的說道:「老公,你是我的,你只屬於我一個。」劉睿忙中偷閒說道:「嗯嗯,只屬於你一個。」姚雪妃小手開始歡快的擼弄起來,道:「我要你!」劉睿剛剛將舌尖點在她那顆已經凸顯出來的半透明肉蔻上,聞言只能縮回去,道:「我也要你!」姚雪妃又道:「你以後當了多大的官兒都不能不要我!」劉睿道:「那當然,我不要誰也不能不要我的雪妃大寶貝兒……」

    明知未來充滿太多未知的變故,山盟海誓也能變成昨日雲煙,生死相許的戀人也可能勞燕分飛,但姚雪妃聽了他的話還是非常欣慰,也許,女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她說:「老公你上來吧,我也伺候你……」

    話音剛落,外面客廳裡忽然傳來了低低的電話鈴聲。最開始兩人誰也沒聽到,可是那陣鈴聲如同可以穿金裂石一般,穿越了空間與距離,硬生生的鑽進了兩人的耳朵裡。

    姚雪妃豎起耳朵聽了一陣,道:「老公,是你手機在響?」劉睿起身道:「是呢,誰這麼晚來電話啊?」姚雪妃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快去哦,我等你回來繼續呢。」

    劉睿轉身朝她嘴上吻去,姚雪妃想到他嘴巴剛剛親吻過自己下身那裡,就有些不情願跟他對嘴,嘻嘻笑著說:「不要……噁心!」轉臉要躲。劉睿捧住她臉頰不許她躲,在她嘴上狠狠親了兩下,道:「你自己還嫌自己噁心啊?」姚雪妃聞到那股子古怪味道,頭都暈了,哼道:「什麼味兒啊,好難聞啊。」劉睿愛憐的摸摸她的秀髮,道:「你說呢……我去接電話,你等我,馬上就回。」說完光著身子跳下床去,往客廳跑了去。

    姚雪妃笑瞇瞇的看著他走出門去,臉上寫滿了幸福。

    劉睿來到客廳,從沙發上的褲子裡摸出私人手機,此時電話已經掛了,點亮屏幕,就能看到未接來電的提示,看到來電者名字的時候,心頭一跳,她怎麼主動打過來了?忙撥了回去。

    電話接通後,他回頭看了看臥室方向,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把屋門關上,這要是被屋裡的主人聽到自己即將的說話,恐怕又會吃味吧?

    彼端傳來一個熟悉而又脆美的女子聲音,這聲音令他魂牽夢縈十數年:「你睡了?」這問題問得沒頭沒尾,劉睿愣了下,傻呼呼的說:「快了啊,怎麼了?」對方冷淡的問道:「睡不著吧?」劉睿含糊說道:「還行吧,你這……」對方道:「是啊,想著人家紅館ktv裡邊的美女,怎麼可能睡得著?睡不著就別睡啦,乾脆爬起來回去找人家去吧。」劉睿耳輪中嗡的一聲巨響,腦袋就蒙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去紅館ktv的事情,怎麼會傳到遠在省城的她的耳朵裡?她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

    這女子自然是他的暗戀情人蘭靜。

    蘭靜譏笑道:「我說你真是越混越沒出息了,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啊?連ktv的小姐都不放過。你怎麼那麼無恥啊?我真是高看你了,我告訴你,以後來省城再也不要找我,找我也不見,我沒這麼噁心的朋友。」劉睿聽她語氣似乎要跟自己決裂似的,嚇得心驚膽戰,截口叫道:「靜靜,是不是李志超剛跟你說的?」

    他此時已經回過味來了,剛才在紅館ktv跟公主坐在一起唱歌喝酒的事情,只有包括自己在內的四人知道,而這四個人裡面,除去自己之外,只有李志超跟蘭靜有聯繫,那麼顯而易見,一定是李志超跟她說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原因,卻也已經氣炸了肺,眼睛都給氣紅了,心中破口大罵:「好你個李志超,老子他媽辛辛苦苦搭人情給你討官,你不報恩也就算了,竟然暗裡捅了老子一刀,要破壞老子最珍重的一段感情,你他媽的簡直就不是人。老子真是幫了白眼狼!」

    蘭靜冷笑道:「你自己肯定是不會跟我說的,對不對?因為你也知道那樣不要臉。劉睿啊劉睿,我真是高看你了……」頓了頓,語氣很沉重也很淒涼的說:「我真的很失望。」劉睿被李志超的舉動氣得眼前都發黑了,又被她如此嘲諷,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冷冷的說:「你先別罵我,我問你,李志超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去ktv裡邊?他又有沒有告訴你,那些公主都是誰叫的?還有,他說沒說,我都跟公主幹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先罵我,你還好意思失望?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臥室裡,姚雪妃已經悄悄下了地,打算突然跑到客廳裡抱住劉睿,給他個驚喜,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在客廳裡叫了起來,嚇得一跳,想了想,出手把屋門關上了,隨後帶著落寞的神情回到床上,靠在床頭呆了一陣,似乎有些不安全,就又鑽進被窩,把腦袋也蓋住,兩隻纖手把耳朵也遮住,好像這樣就能逃離這個世界似的,心裡只有一句話在不停的反覆念叨:「只要不是林雅霏來的電話就行!」

    蘭靜聽了劉睿的話,沉默半響,道:「不論你怎麼解釋,我都看到你跟人家坐一起了。人家抱著你的胳膊,你也沒反對。我沒冤枉你吧?」劉睿氣得喉頭發甜,罵道:「他媽的,我說在包間裡他李志超摸出手機來拍什麼,原來是拍了我跟公主在一起的照片後發給你,好狠狠的陰我一把。我真他媽的是個白癡啊,人家光明正大的陰我,我他媽還跟孫子一樣的搭人情給他討官。我真他媽賤啊我!」蘭靜說:「你別誤會他,不是他拍了你的照片發給我陰你,而是我主動跟他要的。你也不要說是他陰你,你自己沒做壞事的話,他想害你也害不了啊。」

    劉睿冷哼道:「你主動跟他要的?你怎麼知道他拍了我的照片?」蘭靜說:「他自己說的呀。」劉睿嘿嘿冷笑道:「這還不是陰我?他故意說拍了照片來吸引你的好奇心,誘惑你跟他要,這就跟他主動把照片發給你沒什麼兩樣。哼,你也別說的那麼難聽,我是跟公主坐一塊了,也讓她抱著胳膊了,可我跟她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一點下流的勾當都沒做,我對得起天地良心。」蘭靜冷冰冰的說:「都讓人家抱著了,你還說是清清白白?行,我算是徹底認識你了,劉睿,你就清清白白吧。」說到這,冷然截斷了電話。

    這一刻,劉睿胸腹之中的憤怒羞惱之氣簡直無法形容,只氣得身子都要裂開了,很想大罵幾聲,又怕吵到姚雪妃,只能默默的咬牙切齒,心道:「李志超啊李志超,我怎麼對你的,你他媽又怎麼對我的?你就這樣報答我對你的恩德麼?行,那你也別後悔,我他媽要能讓你當上市北區工商分局的副局長,我劉睿的姓名反過來寫!」

    轉念想到蘭靜,也是又氣又恨,按理說,她這次發作自己,是因為吃醋,不是吃醋的話怎麼會針對這種稀鬆平常的小事情發作自己?對自己而言,應該高興得意才是。可問題是,她發作得也太狠點了吧,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被公主抱抱胳膊怎麼了?連摟摟抱抱都不算,她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這種逢場作戲的勾當,別說只是抱抱胳膊了,就算親個嘴摸個奶也不算什麼呀,有人喝多了還直接在包間裡開干呢,那也不過是找個樂子而已,她蘭靜為什麼偏偏如此容不得?

    他越想越氣,估計蘭靜暫時也睡不著,就又給她撥了電話過去。

    第一通電話被她果斷的拒接了,他不死心,接著撥第二次。第二次又被拒了,那就撥第三次。第三次響到第六撥上,終於被接聽了,他心裡也鬆了口氣。

    蘭靜接了是接了,卻不說話,自然是在等他說。

    劉睿盡量心平氣和的說:「親愛的,我今晚是應李志超的邀請去紅館ktv,幫他在市工商局長那裡說好話,好讓他坐上市北區工商分局副局長的位子。後來他們要了公主,我不能不選啊,要不然就是自己把自己孤立起來,還怎麼幫李志超說話?但是我跟你說,點了公主之後,從頭到尾,我跟她沒有任何親密接觸,除了被她抱著胳膊。甚至最後,李志超暗示我把公主帶出去過夜,我都給拒絕了。如果我真是你說的那種人的話,我為什麼拒絕?白玩的女人為什麼不玩?我說這麼多,只是想讓你體諒我,人在官場,有時候逢場作戲是避免不了的,但我自己能控制住自己,我給自己劃了紅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心裡有數。我希望你體諒我,別因為這種小事跟我吵架。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你,你要是不理我了,我活著都沒意思了。我再向你保證,從今以後,就算再點公主,我也不會讓誰抱著胳膊了,好不好?」說完這番話,自己都覺得心情非常低落,這當然不是李志超搞出來的,而是電話彼端那個老冤家搞的。

    蘭靜就跟沒聽到一樣,還是不言語。

    劉睿柔聲道:「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確實有不檢點的地方,你說吧,怎麼懲罰我,我認打也認罰,隨你發落。只求你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啊。」蘭靜這才說道:「被那種女人抱著很美?」劉睿訕笑道:「當然不是了。」蘭靜冷冷的說:「你也不想想,人家能抱著你,就也能抱著別的男人。被這種女人抱著,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噁心?」劉睿道:「我錯了寶貝,我再也不這樣了。」蘭靜哼了一聲,道:「你給我好好想想吧你。」劉睿嬉皮笑臉的說:「我會好好想的……好靜靜,你這是原諒我了嗎?」蘭靜罵道:「滾,我原諒誰也不會原諒你。」

    劉睿笑道:「你剛才罵我的時候,真是把我給氣壞了。不過現在想想,你罵得越狠,就表明你心裡越有我。哈哈,我真是美呆了。」蘭靜罵道:「滾滾滾,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心裡有誰也不會有你的。」劉睿知道她罵的都是反話,嘻嘻笑著也不惱,奇道:「親愛的,李志超好好的怎麼會給你打電話?他主要是告我的密還是別的什麼意思?」蘭靜道:「你這不是幫他搞定副局長的位子了嘛,他有心在我跟前吹噓吹噓,就給我打電話說了說。我聽他提到你跟他在一塊來著,就多打聽了兩句。」劉睿冷笑道:「我不管他給你打電話是什麼意思,總之,他這個副局長別想拿到手了。」

    蘭靜道:「他也沒有故意害你啊,你用得著跟他較真嗎?反正已經幫了他了,就當結個善緣,大不了以後不理他就是了。」劉睿也已經想到,剛剛在高洪亮面前幫李志超說了好話,馬上又讓高洪亮否掉他,實在不像話,哪有那麼幹的呢?高洪亮度量要是小一些的話,還以為自己故意折騰他玩呢,再聽了她的話,就決定順水推舟放過李志超一馬,嘴上卻道:「你什麼意思啊,你怎麼幫著李志超說話呢?你讓我以後不理他,你什麼時候能徹底不理他呢?」蘭靜撒嬌道:「我困了,不說了,睡覺吧。」

    劉睿冷哼道:「我才發現,你今晚上一個勁指責我了,卻始終都在幫李志超說好聽的,我現在生氣了,氣得只想打你屁股。」蘭靜笑道:「那你來吧,只要你敢來,我就任你打。」劉睿曖昧的低聲道:「我可是要脫了你褲子打的哦。」蘭靜立時羞惱成怒,罵道:「去死,哪涼快哪呆著去!」劉睿笑道:「下次去省城,看我怎麼收拾你,不幫自己老公,淨幫外人了。」蘭靜叫道:「嗨嗨嗨,臉呢,某人那臉呢,誰老公啊?反正不是我老公,我跟我老公還沒離婚呢。」劉睿笑道:「離了就是你的了。」蘭靜哼道:「滾吧,你有老婆,給她當老公去吧,我才不稀罕呢……哎呀,真困了,別討厭了,掛了啊。」

    打完這個電話,劉睿一腔怒火終於消失無影,喜滋滋的走回臥室,一看屋門關了,心頭一動,暗讚姚雪妃懂事,不偷聽自己私人電話,輕輕推門進去,卻訝然看到,伊人全部蜷在了被窩裡,一動不動的好像睡過去一樣,心中納悶之極,她怎麼這樣子睡了?忙走過去,輕輕撩開被頭,卻發現伊人也睜著大大的美眸看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姚雪妃可憐兮兮的撅嘴問道:「我就問你一句,剛打電話的是不是林雅霏?」劉睿暗裡好笑,臉上卻一本正經,搖頭道:「不是她,你看啊。」說著把手機通話記錄打開給她看。姚雪妃瞥了一眼,見果然不是林雅霏的名字,終於鬆了口氣,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劉睿臉皮有些發燒,只覺得對不起她,歎道:「你怎麼這麼擔心我跟林雅霏好上呢?」姚雪妃委屈無比的道:「因為她跟我是同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且,她比我長得漂亮,我怕被她搶走你。」劉睿佯怒說:「我剛才說的你都忘光啦?我直說跟她沒有曖昧關係,還說一輩子不會不要你,你還胡思亂想的幹什麼?這麼不聽話,哼,給我把屁股亮出來,讓老公狠狠打一頓。」

    姚雪妃哈的一聲笑,從被窩裡跳了出來,雪一樣白的**在頭頂明亮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晶瑩的光芒,令人眼前白花花的什麼都看不清。她轉過身背對著他,一下子跪趴在床上,故意撅起那對渾圓豐美的大屁股在他身前晃來晃去,道:「你打吧,你捨得下手就打。」劉睿看得慾火升騰不已,哪裡還忍耐得住,撲在她這對美臀上,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的胡亂親了十幾口,再直起身子,挺著身下的魁偉湊近去,往她臀縫裡一滑,很快就著滑膩的花汁入了巷,又在她臀蛋上狠狠拍了一掌。姚雪妃哎喲一聲叫出來,花徑內壁立時產生急劇收縮。劉睿感受到強烈的裹夾,只舒服得哼了出來,趁著這股子勁頭美美的聳弄起來。

    兩人昨天晚上剛剛大戰過,可是今天湊到一起又是激情迸發,那種親熱到骨子裡的勁頭兒實在是令人羨煞。二人就在床上展開了激烈的肉搏,隨著大床撞牆聲、臀股交擊聲、出入水巷聲一起響起的,還有姚雪妃那柔媚入骨的**聲。若是仔細辨聽的話,還能聽出這些聲音雖繁多卻並不雜亂,相反還很有規律,正好隨著劉睿的動作而響起消失……

    大戰持續到午夜,兩具年輕的身子才最終得到滿足,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抱在一起。

    幾分鐘後,劉睿抱著姚雪妃去洗手間簡單沖洗了一下,回到臥室後關了燈準備入眠。

    在被窩裡,姚雪妃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上滑來滑去,問道:「老公,能告訴我這個蘭靜是誰麼?」劉睿道:「只要你不吃醋,我就願意告訴你。」姚雪妃阿q式的說:「只要你不給我看到她,我就不會吃醋。」劉睿笑了笑,大手在她滑膩的腰臀曲線上遊走來去,道:「你應該不會看到她,她在省城呢。好,那我就給你說說她,她是我的初三同桌,也是我的暗戀情人,用句流行話說,她就是我的女神……」

    過了好半天,劉睿才把自己跟蘭靜的恩怨情仇說完,連現在自己跟她的感情進展也沒瞞著姚雪妃。

    姚雪妃聽完後說:「我忽然很想見見這個叫蘭靜的女人。」劉睿道:「見她幹什麼?你剛還說不想見她的。」姚雪妃感慨地說:「我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為什麼能吸引你十幾年。」劉睿說:「不用見了,她身材不如你好,長相不如你美。」姚雪妃嗔道:「胡說,你這是為了哄我吧?我不信,她要是那麼差的話,你會想她想了十幾年?」劉睿笑道:「我也沒說她差啊,只是不如你,身材容貌比你都差一些。我之所以想了她十幾年,估計是因為始終得不到她吧。」姚雪妃身為女人,無法理解這種男人得不到女人而產生的惦記心理,蹙眉道:「還是想見見她,她一定有吸引你的地方……」

    次日已是週五,對很多人來說,過完這一天就能享受兩天閒暇時光了,可是對於劉睿來說,卻不敢有那種奢望。他給白旭光當秘書以來的每個週末,就跟往常工作日沒什麼兩樣,甚至可能更忙。

    上午召開了市委常委會,這次常委會議題有很多,但概括起來只有一種,就是為年末召開的各種大型會議與來年開春召開的兩會做好準備工作。從十二月起,每個即將召開的會議都特別重要,這裡面有總結性質的會議,也有籌備工作的會議,還有審議工作的會議,無一不是重中之重,重要到連白旭光這個市委書記也不敢不重視的地步。

    說白了,這次常委會就是一次籌備與動員會議,幾乎每個常委頭上都分到了相關工作。白旭光甚至要求,在座十位常委先將手頭不重要的工作放一放,把籌備各種會議的工作當成目前最要緊的工作來抓。也因此,類似人事任命的相關議題也被暫時壓下,未被批准拿到會上討論研究,唯恐佔用常委會這短短的寶貴時間。譬如,雙河縣原縣委副書記方雲輝提拔為代縣長之後,空出了一個副書記的位子,本來議定是這次常委會上討論決定的,結果這次也沒有上會討論,這個位子就只能虛懸。

    會上,劉睿照舊是做會議記錄,偶爾得閒,就偷偷觀察市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馮海亮的表現,暗裡尋思,介紹羅娜娜與露露給他認識也有一周多了,也不知道她們按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她們也不來個電話說一聲,實在令人揪心啊。萬一……萬一露露被他識破,或者露露被他給的好處所收買而叛變,那自己不就完蛋了?想到這,心頭越發惴惴不安。

    會議開完以後,劉睿抽時間給羅娜娜去了個電話,專門詢問此事。

    羅娜娜聽他表明意思後,安慰他道:「不要急,也不用擔心,多給我們一點時間,年前應該就差不多了。」劉睿心說,我的大姐哦,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你們一天搞定不了他馮海亮,我就一天心裡邊不踏實啊,問道:「有什麼困難麼?」羅娜娜俏皮的說:「困難就是你催我們。」劉睿壓低了聲音道:「我不擔心別的,就怕露露那邊出事。她要是出了事,咱倆就完蛋了。」羅娜娜說:「她能出什麼事?你擔心她背叛咱們麼?」

    劉睿道:「我一擔心她被識破,二擔心她被收買。」羅娜娜淡笑著說:「收起你的擔心吧。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又怎麼可能被輕易識破?至於被收買,更是不用擔心,我給她的錢足夠多,相信那位給不了她那麼多,她自然也就不會背叛我了。而且,她跟我是老朋友,我還是信任她的。」劉睿不敢相信她的話,道:「怎麼給不了那麼多?那個老色鬼如果真喜歡她的話,是願意給她花錢的。」羅娜娜道:「一看你就沒包過女人。哪個男人肯在包養女人之前為她花大錢的?花點小錢,把她哄到床上也就夠了,等真正包養了,再看她的表現給她花錢。而對於露露來說,她等不到被包養的那一天,只要一次上床,就得手了。所以她基本從他那裡拿不到什麼真金白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劉睿聽她說得極有道理,便鬆了口氣,可是想到這事要拖到年前,就又發起愁來。這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呢,所謂,遲則生變,越是拖延耽誤越是容易起波折啊。心中忽然一動,要不然,讓二女收手吧,不要再對付馮海亮了。可轉念想到之前在省城自己已經對他下手,並留下了羅崗那個後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查到頭上來了,再念及趙珊珊與姚雪妃二女,就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決心豁出去了。

    古來成大事者,心不狠可是不行的。有所謂,當斷即斷,免受其亂,也是這個道理。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睿在食堂餐廳裡碰到了凌書瑤。這女人還是像以前那樣獨據一張飯桌,顯得清高孤傲,還是吃的自帶的飯菜,用個銀色小勺往嘴裡送,細嚼慢咽的,看起來吃的很是斯文。

    或許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凌書瑤抬頭看了一眼,正與他的視線對在一起,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俏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左右望了望,又低頭吃飯去了。

    劉睿暗暗有氣,心說姓凌的你少給我裝蒜,咱倆在小龍王村同居小一個月,還一起滾過火炕,回到市區我還幫你打過你老公,怎麼現在裝著不認識人啦?可真有你的。心裡暗暗發誓,等今後有機會,一定狠狠打她屁股一頓出氣。雖說這女人的屁股並不如何豐美,但手感還是挺不錯的,打上去自有一番樂趣。

    吃完飯,劉睿陪白旭光回到辦公室,說起由市電視台給他做一次關於扶貧運動方面專訪的事來,道:「老闆,市台姚雪妃那邊已經做好給您專訪的準備了,您看什麼時候抽個時間去一趟?週末也可以的。」白旭光微微一笑,問道:「你這個點子很好,但我又想到在你這個點子的基礎之上做一些改動,效果會更好一些。」劉睿陪笑問道:「是嗎?您快說說,我也跟著學習一下。」白旭光問道:「咱們雲州市最大的廣場是哪個?」劉睿道:「人民廣場。」白旭光點點頭,道:「我打算把專訪現場從電視台搬到人民廣場,你覺得怎麼樣?」

    劉睿先是愣了下,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妙處,市委書記在人民廣場上接受專訪,無疑比在電視裡面更貼近人民群眾,同時也能吸引更多的觀眾,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看市委書記在屏幕上瞎白話,也更能體現他的平易近人與貼近百姓,最重要的一點,相對於躲在市電視台的演播室內接受專訪,在露天廣場更有「show」(秀)的效果,更容易產生積極向上的影響,歎服說道:「老闆您這一改實在是太高明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白旭光說:「除了人民廣場,我還打算在年前再去雙河縣災區一趟,一是慰問災區群眾,二呢,是檢查災區重建工作與過冬應對情況。如果有時間,不妨在災區再來一次現場對話類型的採訪。」劉睿讚道:「妙,妙極,您真不愧是雲州史上第一親民書記。」白旭光擺手道:「不要拍了,呵呵。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那就去準備一下吧。」劉睿說:「您看今天已經是週末了,倉促間改變專訪現場怕是來不及了,同時也還需要時間宣傳,我建議改到下周,看週六或者週日哪天不忙……」話說到這兒,忽然想起,自己與秘書一處的同事們已經約好了,下周去秋遊,這不就有衝突了麼?

    白旭光道:「下周我可能要回家一趟,估計沒時間,不行就挪到下下周吧。這事也不急,年前做完也就是了。」劉睿聞言也自鬆了口氣,道:「好,我記下了……哦對了老闆,有這麼個事兒,一處的同志們忙碌也近一年了,還沒怎麼出去玩。我跟他們商量了一下,計劃下周出去秋遊,讓他們放鬆放鬆,休息一下。」白旭光笑道:「秋遊?這都快冬游了吧?」劉睿歎道:「是啊,一直都很忙,原定的秋遊無限期拖後,只能改成冬游了。」白旭光擺手道:「這種事你決定就好了,我沒意見。」劉睿點頭道:「那好,我看著安排一下吧。如果下周工作不忙的話,就出去玩一半天的。如果忙起來,就只好改成春遊了。」白旭光道:「越早越好,到了十二月份,可就忙了。」

    劉睿從他辦公室裡出來,剛剛坐在座位上,就聽到短信提示音響了,摸過手機一看,赫然是大徒弟林薇發來的,想到她不免有些愧疚,這忙起來倒把她給忘了,都不記得已經多久沒跟她聯繫了,更不要提見面吃飯,還真是對她不起呢,又想到小徒弟金蕊身上,暗暗好笑,金蕊還一直想著跟這位大師姐認識認識呢,可她倆都跟自己有曖昧關係,自己哪能讓她倆坐在一起,倒不是擔心兩人會為自己爭風吃醋,更不擔心她倆打起來,就怕兩人互生猜疑、暗裡勾心鬥角,那可就不好玩了。

    林薇發來的短信只有三個字:「你忙嗎?」

    劉睿也懶得給她回短信,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後,劉睿直截了當的說:「現在不忙,怎麼了?」林薇說:「聽說老主任住院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二人是名義上的師徒,皆因二人同是出自於市水利局防汛辦,算是同一師門的,不管後來二人調到哪個科室單位,這重同門關係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不過,林薇嘴裡這個老主任,可不是趙珊珊。

    在趙珊珊未到防汛辦之前,防汛辦的主任是一個名叫李春慧的女人,五十多歲年紀,性格溫善,待人柔和,從來不跟人耍心眼,對誰都是那麼實誠,別人當領導都是做官,她當領導是做人,那人品真是沒法說,好到了極致,誰提起她來都得伸出大拇哥贊個好。

    這個女主任對劉睿特別好也特別看重,一直都在費心栽培他。在她的努力下,劉睿才得以被提了個非領導職務的副主任科員。若是她一直在位的話,劉睿以後被提拔為副主任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很可惜,她年紀到點,只能按規定退了二線。她離開防汛辦以後,劉睿自然就成了沒娘的孩子,等到「後媽」趙珊珊來了之後,更是跟她產生無數齷齪,所以一連過了將近兩年的悲催辦公室生活。

    那段時間裡,劉睿無數次緬懷老主任李春慧,希望她能回來繼續做主任,當然心裡也明白這個想法太無稽,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儘管李春慧已經退了,但逢年過節的還是往她家裡走動,送點禮品什麼的倒還是其次,主要表示一下對她的尊敬與謝意。李春慧一家人都很喜歡他,都不把他當外人看。

    那時候,因為給李春慧家送禮,他還總是跟前妻王麗萍吵架。王麗萍經常說的一句就是,她都退了,屁用沒有了,你還給她送禮你缺心眼啊?他免不了辯駁幾句,通常就會引起一頓爭吵,而吵架過後,王麗萍也會拿他送禮錢數的多少為標準,花一筆來平衡心理。

    林薇現在說的這個老主任,就是指的李春慧。當年李春慧對她也不少關照。

    劉睿訝然說道:「我不知道啊,她怎麼病了?什麼病?住哪了?」林薇道:「你別問我,我就聽人說她好像是病了,而且還是重病,目前住院呢。她家人好像來局裡辦過什麼大病認定手續,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想問問你,你要是打算去醫院看她的話,把我也叫上,我也去看看她,她當年對我挺不錯的。」劉睿呆了呆,道:「你等下,我給她家裡去個電話問問。」林薇道:「行,那我等你回電話啊。」說完就掛了。

    劉睿從電話薄裡翻出李春慧家的座機電話,撥過去半天無人接聽,又按李春慧的手機號撥過去,這才有人聽了,卻不是李春慧本人。

    劉睿聽聲音像是李春慧的老公,自己一向稱其為王叔的,便道:「是王叔吧,我是劉睿啊。」王叔道:「哦,小睿啊,是你啊,你也惦記著老李這檔子事吶。唉,真是麻煩你們了,人人都惦記著。」劉睿心說,李主任對人那麼好,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們自然反過來也會惦記著她,其實不只做人是這個道理,當官也是這個道理,你當官對下屬對百姓好,自然也會贏得他們的愛戴,道:「我聽說李主任生病了,是真的嗎?你看我最近也忙,一直沒空去家裡看望她,也就不知道她的近況,這是才聽原來同事說的。」

    王叔嘿然歎道:「都是好人啊,我們家老李這都不在崗位上了,你們還都惦記著,真是給你們添麻煩啊。」劉睿道:「王叔你怎麼總是那麼說啊,要是沒有李主任關照我們,我們哪有現在?她是病了嗎?」王叔嗯了一聲,道:「病了,唉,還是大病,麻煩了。」劉睿聽得心頭一沉,心說可別好人沒好報,忙問:「什麼病啊?」王叔道:「乳腺癌。」劉睿只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一股悲傷淒涼的情緒立時積蓄在心頭,呆了呆才試探著問道:「是早期吧?」王叔道:「嗯,還好是早期。」劉睿問道:「她現在在哪家醫院住著呢?我晚上去看望她……」

    劉睿費了半天話才從王叔嘴裡掏出醫院的名字來,主要是王叔覺得勞動他去醫院不好意思,因此不願意說,就算最後說了,也是再三叮囑他不要去了,但這哪能是他不讓去就不去的呢?別說老主任得了這種死亡率極高的惡性癌症,就算她得了普通大病,自己也會過去看望她啊。

    他帶著沉重的心情給林薇撥了電話過去,道:「打聽清楚了,老主任是得了乳腺癌,目前在市婦幼醫院住院呢,我打算晚上過去看看她,你去不?」林薇吃驚地說:「什麼,乳腺癌?」劉睿嗯了一聲。林薇驚惶的說道:「乳腺癌可是……可是容易死人啊,我有個街坊阿姨,得了乳腺癌,把兩個……那個都給切除了,可是過了一年,癌細胞擴散,人還是死了。」劉睿歎道:「誰說不是呢?你到底去不去?」林薇道:「去,去啊,我剛才就說跟你一塊去了,你還問什麼?」劉睿說:「我晚上晚點才有空,差不多九點吧,你要不來雲州賓館這兒等我。」

    林薇道:「行,等你下班了給我電話。我買點什麼呢?」劉睿說:「不知道,你看著買吧。」林薇問:「你打算買點什麼禮品?」劉睿聞言很是撓頭,道:「我就什麼也不買了,買了她未必喜歡。我直接給錢,她喜歡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喜歡買點什麼就買點什麼。」林薇問道:「給多少呢?」劉睿說:「五百就不少了吧?」林薇道:「還真不少!」劉睿聽她的意思是嫌給得多,便道:「你跟老主任關係不算太親近,能過去看望她她就應該很高興了,你少出點,給二百吧。」林薇悻悻的說:「哦,咱倆一塊去看她,你給五百,我給二百,那不是當面打我臉嗎?」

    劉睿道:「那師傅幫你一塊出了。」林薇哼道:「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替我出錢?」劉睿道:「師傅啊。你想不認?」林薇道:「我可不食嗟來之食,我又不是沒錢,幹嗎讓你出。」劉睿苦笑道:「好徒弟啊,我還很忙,晚上見面再說好不好?」林薇道:「好像我不忙似的,切,那你忙去吧。」說著就掛了電話。

    劉睿倒也不因她使小性子而懊惱,想到老主任所患的病上,暗暗頭疼,這怎麼好人就沒好報呢?老主任多好的人啊,怎麼就得了這種重病?老天爺瞎了眼睛不成?

    渾渾噩噩的過了半下午,他忽然想起,自己本周還欠著沈元珠一頓飯呢,這頓飯是上周推到本周來的,要是本周再拒絕,那就忒對不起人了,想了想,決定先聽聽她的意思,她要是逼得急,那就週末抽時間跟她見個面;她要是催得不急,就推到下周。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沈元珠接聽後幽怨的說:「唉,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聽到這話,劉睿就好像看到了一個不被男人疼愛的閨中怨婦,忍不住好笑,道:「這周忙得暈天黑地的,一直沒時間聯繫你。」沈元珠道:「我記得上周你也是這麼說的。」劉睿道:「今晚我還是沒時間,已經提前約出去了……」沈元珠截口道:「約給哪個小姑娘了?」劉睿啞然失笑,道:「去醫院看我老主任好不好,什麼約小姑娘了,你思想真邪惡。」沈元珠奇道:「你老主任?」劉睿解釋道:「原來單位退休的老主任。」

    沈元珠道:「她怎麼了?住院了?」劉睿道:「乳腺癌。」沈元珠叫道:「哎呀,這麼噁心的病!」劉睿說:「誰說不是呢。」沈元珠道:「她都退休了,又是原單位,你還去看她……嗯,你這個人果然不錯,重情義,現在基本上很難碰到你這樣的人了,尤其是在機關單位。」劉睿被她誇得有些臉熱,說:「不說她了,你說吧,咱倆這頓飯怎麼辦?」沈元珠道:「當然是你辦正事要緊啦,吃飯著什麼急啊。呵呵,其實你心裡記著這檔子事,我就挺開心的,看來你沒忘了我。」

    這話就非常曖昧了,劉睿聽了訕訕的,小聲說:「週末晚上我一般下班都早,看看哪天有時間請你吃飯。」沈元珠道:「行啊,我怎麼都行,看你時間啊。」劉睿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我電話。」

    跟沈元珠約飯局,他並沒有什麼邪惡意圖,主要目的就是吃飯本身,增進交情去了,當然,說感情也沒問題。至於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那就隨遇而安了。

    又忙一陣,眼看到了下班時間,遠在省城的李青曼打來了電話。

    劉睿還以為她要連夜趕過來陪自己呢,聽了兩句才知道不是。李青曼說她自己感冒了,渾身酸懶,不想動彈,週末要在家裡養病,因此不能來雲州陪他了。劉睿這還是頭一回碰到她生病的事情,聽後心裡有點難受,想起老主任身患乳腺癌的事情,覺得自己應該珍惜眼前人,這麼一想,心裡忽然有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但是嘴上只是安慰了她一番,讓她在家安心休息養病,不要胡思亂想。

    掛掉電話,他用座機撥了個分機號給一處。

    電話是張慧接聽的,這丫頭平時做的也是一些輔助類的行政工作,沒什麼技術含量。

    劉睿跟她也不客氣,說:「你晚點下班行不行?」張慧道:「行,當然行了,領導吩咐怎敢不遵?」劉睿苦笑道:「少來,麻煩你件事,幫我訂兩張火車票,一張是今晚十點半到十一點左右去省城的,一張是明早六點半到七點從省城回雲州的。時間千萬別搞混了。」張慧沒說什麼,突然就掛了電話。

    劉睿愣了下,就知道這丫頭想做什麼了,就把聽筒放了回去,老神在在的等了一會兒,果見這丫頭氣喘吁吁跑了進來。

    張慧跑到他辦公桌前,神秘兮兮的說:「你要去省城?」劉睿點點頭,道:「麻煩你幫我買票。」張慧忽然詭異的笑道:「你去幹什麼?我能跟你一塊去麼?」劉睿哭笑不得,道:「我去看青曼,你去幹什麼,當燈泡嗎?」張慧撇撇嘴,道:「那你這時間弄得也太緊張了吧,估計到了省城都睡不了幾個小時的覺。」劉睿說:「沒辦法,就算不睡覺也得去。」張慧奇道:「為什麼呀?又沒人用槍逼著你。是青曼姐逼你過去看她的?她可真狠,一點都不為你考慮啊。你這忙碌一天,到晚上九點多才下班……」劉睿一聽就急了,道:「別瞎說!誰告訴你她逼我過去的,是我自願的。好啦好啦,你快去給我買吧,改天我請你吃飯。」

    張慧橫他一眼,埋怨道:「少拿小恩小惠收買我,你說請我吃飯說了幾輩子啦?我都聽膩了,換個新鮮的說法。」劉睿陪笑道:「下週末不是去秋遊嘛,到時候我好好陪你玩一玩。」張慧這才滿意,笑瞇瞇地說:「等著,我去給你買票。」說完興沖沖的轉身走了。

    劉睿看著她的倩影離去,心裡對她也很感激,這段時間以來,她可是幫了自己不少忙了,不說這次買票,單說之前那次夢桃源之旅,她接送青曼就幫了自己大忙,自己確實該好好謝謝她,不僅是生活中,工作中也要盡力提攜她栽培她。

    過了一會兒,張慧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道:「火車票我已經托人去買了,我把她手機號給你,到了火車站你就給她打電話好了。她今晚值班。」劉睿奇怪的說:「我讓你給我買票,你怎麼給我假手於人啦?」張慧道:「我一想打電話訂票還麻煩,乾脆就找我老同學了。她就在市火車站工作,內部人士,買個票跟玩一樣,對我來說不是更省事?呵呵。」劉睿咂摸咂摸嘴巴,道:「你倒是省事了,這不是讓我欠人情了?」張慧笑道:「她看我面子,又不看你面子,你欠什麼人情?記下她手機號吧,她叫陳晨,手機號是一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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