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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58 似玉情格惹人誇 文 / 野賊僧

    58似玉情格惹人誇

    杜立雪語重心長的解釋道:「我這麼說,絕對不是否認書記的能力。[超多好看址:如果你始終跟在他身邊,一定也能學到很多東西,但多少都會有些不全面。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你跟一位大國手學象棋,以後出師了肯定也是高手,這毋庸置疑,但如果你能與更多的高手學習切磋,所掌握的水平不是更高?」劉睿連連點頭,信服不已,道:「我明白了,謝謝您秘書長,我一定會努力的,不辜負您的厚望。」

    杜立雪見他臉上現出鄭重的神色,知道他往心裡去了,就沒再多說什麼,欣慰的閉上了嘴巴。俗話說得好,響鼓不用重錘,這小子一向聰明伶俐,自己已經把道理給他掰開揉碎講清楚、點到位了,也就不用再多說廢話了,說太多反而惹人厭煩。這種事,論公,他有他老闆白旭光提點;論私,他有他未來丈人、自己的姐夫李舟行提攜,自己作為他的未來妻舅就不必費心太多,沒的讓人以為自己在故意賣弄。

    劉睿轉回頭看著前路,腦海中卻始終是秘書長剛才苦心教誨自己的情景,心裡非常感慨,這種道理,老闆白旭光可是從來不會當麵點撥的,就算有心點撥自己,也不過是提示一下就罷了,甚至很多時候都把真意藏在聽起來並不相關的話語裡,需要自己去琢磨去領悟,領悟不到也就沒辦法了,也只有秘書長、青曼的親舅舅,有這種耐心與閒心把道理翻過來倒過去的給自己講解明白,唉,自己能夠有這樣的領導與親人照顧提攜,真是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大陰德!一定要珍惜啊,也一定要好好發展進步,以報答他們對自己的關愛之情。

    調研第一站是雲州城北的明清古城牆遺址公園。

    在我國,大多數有歷史的城市,基本上都會留有或明或清兩代遺留下來的城牆。一些較大的城市,比如北京南京,還會有元代甚至更早時期朝代遺留的城牆。這些城牆見證了這些城市輝煌悠久的歷史,也在向後來者無聲的述說著所在城市古代的繁華興盛。

    雲州作為國內知名的歷史文化名城,擁有著悠久燦爛的歷史。這座城市與國內大多數的歷史文化名城一樣,也出現過無數的名人,也發生過許多可歌可泣的大事小情。當然,也擁有一段殘缺不全的古城牆。

    遺留下來的這段古城牆建於明朝中葉,建成之初只有一個單純的目的,就是城防,這與古代所有的州府都一樣。歷史上,這座明朝修建的城牆在抵禦明末的後金兵南下的時候,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據說滿清入關之後,清兵大軍自京城南下,勢如破竹,無城不催,誰知途經雲州的時候,竟然遭遇了城內漢人的拚死守禦,屢攻不克,後來調動了一萬兵馬,在圍城三個月之後,死掉不知多少蒙漢八旗兵炮灰的情況下,才堪堪將此城攻破。城破之時,便是屠戮之日。雖然不及「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那樣的慘劇,也差不了多少了。

    改朝換代之後,雲州當地清政府對城牆進行了修繕加固,由原來的城高三丈、城厚兩丈加高加厚到城高三丈五、城厚三丈,這在《雲州史志通載》裡面是有記錄的。城牆加固之後,經歷了數百年的風吹雨打、戰爭炮火,時至今日,留下來的這一段古城牆只有五百多米長,主體包括城牆、城門、垛口、敵樓、角落等城樓建築。上世紀九十年代,雲州市政府專門投入巨資,對這段古城牆進行了開發性保護修繕,並以之為主題,開闢建設了一個古城牆遺址公園,矗立在了雲州城北二環的顯赫位置,成了廣大市民們活動健身的好去處,也成了雲州市內一處較為著名的風景名勝。

    可以說,這段古城牆代表著雲州的輝煌歷史,也算是現代雲州的一張城市名片,因此,歷來各界政府領導都很重視對這段古城牆的保護。杜立雪要調研文物建築保護工作,第一站選擇到這裡,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杜立雪與副市長李婧兩個市領導,在市文物局局長張鳴芳的陪同下走入古城牆遺址公園。三人行走在前,劉睿與小徒弟、李婧的秘書金蕊並肩走在一起,跟在三人身後。市文物局派出的臨時記者在調研隊伍前後左右的拍照忙碌。

    杜立雪實地察看了古城牆的保護設施,並登上城牆,進入敵樓、角樓查看損毀情況,向張鳴芳詳細瞭解了古城牆的歷史沿革、本體保護、周邊環境整治等情況,重點詢問了各文保單位下一階段的保護、管理和利用計劃。

    張鳴芳一一作出解答,可以說是對答如流。杜立雪聽得較為滿意,有的時候連連點頭。

    劉睿剛剛在車裡受了這位頂頭上司的點撥,因此在調研過程中顯得分外認真,集中精力觀察學習他的表現、說話、態度、對於問題的切入方式等等,並在心裡默默的與老闆白旭光進行對比,從中汲取一些對自己有益的東西。你還別說,這麼一比較,真是發現了幾分不同。

    老闆白旭光在外面調研的時候,善於發現問題,關注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跟地方領導對話的時候,更多的是表明實際的期許態度,有點對地方事務指手畫腳的味道。當然了,這裡的指手畫腳沒有任何貶義,只是說明他對地方事務的關心;秘書長呢,所關注的不是問題,也從不對如何解決問題表現出半點的焦慮。他就好像一個純粹的看客,走到一地,瞭解了基本情況,就已經足夠。

    劉睿認為,造成兩位領導在調研時候表現不同的原因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屁股決定腦袋。白旭光身為市委書記,大權在握,負責全市範圍內的所有一切黨政事務,有一種雲州父母官的使命感在心裡,因此,關注的是城市社會經濟發展中所遇到的問題以及如何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有足夠的權力對下級領導幹部表現態度;杜立雪則只是一個市委秘書長,雖說也掛著一個市委常委的頭銜,但那也是為了更好的服務市委書記而特別恩賜的帽子,他真正的權力也就僅限於市委內部,並且主要工作是輔佐市委書記,基於這一點出發,他在調研的時候自然不好對地方事務指指點點,也就是做個樣子走走過場罷了。而且,更關鍵的是,地方與市直機關領導未必賣他的面子。

    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道理,劉睿又想起剛才秘書長在車裡對自己那番教誨,說白了,他的真正目的還是讓自己多思多想多琢磨,不要把調研工作當成郊遊或者消遣活動,在學習觀摩中思考,在思考中進步,如此才能在官場走得更遠。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

    劉睿並不知道,在他用心琢磨道理的時候,旁邊正有一個美女時不時的打量他幾眼,目光脈脈,表情時而好奇時而景慕,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要跟他說話,可是看看前面的領導們,又打消了念頭。

    這美女不是他的小徒弟金蕊還能是誰?

    金蕊並不是第一次跟劉睿一起陪同領導外出活動,對他平時在外出活動中的表現自認為還是比較熟悉的,卻從來沒見過他今天這樣—表情始終都非常凝重,眉頭緊鎖,一看就知道在思考很重要的問題,全程不苟言笑,也一言不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真想問問他在想什麼,卻又不太方便,因此只能暫時作罷。

    由於太過關注他,金蕊在從城牆上走下去的時候,前足不小心踏空,啊的驚呼一聲,眼看著就向前撲倒下去。

    這一刻,走在她前面的杜立雪、李婧等人看不到這一幕,走在她後面的市文物局的工作人員看到了也來不及過來拉她一把。至於走在她身邊的師傅劉睿,更是別想指望,他魂飛天外的不知道想什麼呢。

    沒有英雄救美,金蕊也就沒有任何意外的撲倒在了下行的台階上,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跌仆的卻是非常狼狽,整個身子撲在了台階上,左腳上的平跟皮鞋甩飛出去,翻著落在城牆角落裡,裹著肉色絲襪的纖瘦腳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煞是勾人眼球。要不是她及時用手扶在了青磚作成的台階階面上,她很可能會一路滾下去。

    這一幕發生後,前面的杜立雪等人還是沒有看到,眼看走到城牆下邊,轉出去不見了。

    劉睿已經從思慮中回過神來,一看自己的美女小徒兒摔倒在台階上,又是驚訝又是哭笑不得,忙上去扶她起來,道:「什麼時候走神不好,偏偏這時候走神,沒摔傷吧?」金蕊悻悻的說:「都賴你!」劉睿奇怪的說:「怎麼會賴我了?我一沒有推你而沒有絆你,是你自己摔倒的好不好?」

    後面走著的市文物局的工作人員也都走上來幫忙,有人熱情的詢問她摔傷了沒有,有人把她鞋子撿回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她腳下。

    當著這麼多外人,金蕊不好對劉睿多說什麼,呲牙咧嘴的被他扶起來,只覺得膝蓋、大腿、胸口、手臂無一處不疼,仔細看了看手掌,還好沒有擦傷,膝蓋大腿上倒是火辣辣的疼得厲害,應該是擦破皮了。

    劉睿關切的問道:「沒事吧?」金蕊悻悻的橫他一眼,道:「沒。」劉睿道:「那就快把鞋穿上吧。」金蕊把左足塞到鞋子裡,想蹲下去提起鞋跟的時候,只覺一蹲大腿就疼得厲害,情不自禁叫出了聲:「哎喲!」劉睿忙道:「怎麼了?」金蕊哼哼唧唧的說:「蹲不下去,一蹲就腿疼。」劉睿也沒別的好辦法,只能說道:「我幫你穿上吧。你自己站穩了。」說著鬆開她手臂,貼著她蹲下身,一手去握她的腳腕,握住後輕輕提起,一手給她把鞋子套上。

    金蕊還真是站不穩,不得不扶在他肩頭,低頭瞧著他給自己穿鞋,心裡又是得意又是害羞,心道:「活該你給我穿鞋,誰叫你沒保護好我這個徒弟呢。」

    劉睿給她把鞋子套到左足最深入的地步,這才將手指伸到她鞋裡去勾提她的鞋跟,期間自然免不了與她那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玉足接觸,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腳丫的溫熱與絲襪的滑膩,心頭就是一蕩,真想把她鞋子脫下去,握著她這隻腳丫美美的把玩一會兒,可惜啊,當著那麼多外人可是沒那個膽子,懷著矛盾的心理把她鞋跟提起來,道:「好了。」說著站起身來。

    圍觀的這些市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們,是二男一女,不知道劉睿與金蕊的師徒關係,看到他毫不客氣就給這個美女市長的美女秘書穿鞋,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那兩個男子更是心中震驚莫名:「原來便宜還可以這麼占嗎?以後啊,我也得學著點,再碰上這種場面,不由分說就給女方穿鞋,既顯得友愛善良,也能吃吃人家的豆腐,何樂而不為?」

    劉睿起身道:「怎麼樣,都哪疼?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金蕊望了望前邊,已經看不到老闆李婧了,俏臉立時變了顏色,忙道:「不用不用,咱們還是快追上去吧。下一站不是去關廟嘛,可別讓老闆等咱們。」劉睿問道:「你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扶著?」金蕊餘光留意到周圍那三個外人,就搖頭道:「不用,你看著我點就行,快走吧。」

    於是,劉睿小心翼翼陪在她身邊,跟她慢慢下了城牆去。幾位領導正準備上車,趕往下一處調研地點。兩人恰好趕到,總算沒讓領導久等。

    一行四輛車,緩緩離開古城牆,向市南區西北角後營房北端的關廟駛去。

    關廟,供奉的自然是關公,也就是大家常說的關公廟,關廟是其簡稱。人們對關公的喜愛可以上溯至三國魏晉,一直到現在,人們對他的喜愛與崇拜也是有增無減。大家常見的表現黑道題材的影視劇裡,關公像前斬雞頭燒黃紙結拜是最老套的情節。大家平時去大一點的飯店吃飯,也能在很明顯的位置找到關公像的位置。甚至,有些人還在家裡擺上一尊關公像。可以說,如今的關老爺,不僅僅是忠義的化身,還是財運的代表。也可以說,關羽是中國從古至今享受香火最多、最受人們崇拜也是人氣最廣的名人,沒有之一。關羽在天有靈若是知道世人對他的崇拜,當可以含笑九泉了。

    雲州自古好武,乃是全國知名的武術之鄉之一,民風剽悍,也因此,對關公的崇拜比別的地方更勝一籌。從古至今,雲州民間或是官方組織了無數次的大規模祭祀關公活動,簡稱為「祀關」。最近的一次「祀關」,是清朝宣統年間,這是在《雲州地方志》裡記錄在案的。

    雲州歷史上總共有五座關廟,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損毀了四座,現僅存一座,也是五座裡面最大的一座,位於市南區與市北區交界的位置,靠近市區中心。現如今,它已是雲州市一級文物保護單位。每年春節期間,雲州市區都會舉行一場大型廟會,廟會就以這座僅存的關廟為中心,沿街前後左右展開,廟會期間也是市區最熱鬧最能體現民風民俗的時候。

    劉睿兒時不少記憶就與這座關廟還有春節廟會有著深深的關聯,現在還能依稀記得,冬天大雪紛飛,手裡拿著冰糖葫蘆,在廟會上邊走邊逛,只不過,身邊陪著自己的人是老爸還是老媽,已經淡忘了。由此聯想到早逝的母親,心中一陣悲痛,心情沉甸甸的很是難受。

    調研隊伍趕到關廟後,杜立雪、李婧照例在張鳴芳的陪同下進行參觀調研。劉睿也再一次與金蕊並肩走到一起,緩緩跟在領導們的後面。

    此時,劉睿才第一次關注到了張鳴芳這位市文物局長,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這赫然是個中年美婦。

    她四十歲上下年紀,短髮,容貌姣好,眉眼靚麗,可能是保養得好,從她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老態,身高在一米六上下,體態較為豐腴,說是苗條也行,穿著得體,氣質高雅,與李婧走在一起也不顯半點遜色。這等姿色,在民間或許算不得太好,但在官場裡邊,絕對可以說得上是大美女了。

    劉睿出於內心的邪噁心理,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局長的寶座來得可能不太正道,說不定就是哪位市領導的相好。不過,要是看她對答時候表現出來的學識與口才,倒也能說是個有能力的女局長。

    在關廟裡繞了一圈,等張鳴芳給杜立雪、李婧二人介紹佈置在關廟外牆上的最新的安防設備時,劉睿與金蕊躲在後邊竊竊私語起來。

    劉睿小聲問道:「剛才摔得還疼麼?」金蕊哼道:「你說呢?都賴你!」劉睿叫起撞天屈:「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好不好?幹嗎怪到我頭上?你以為你師傅好欺負啊?」金蕊忿忿的小聲說:「要不是你皺著個眉頭假裝考慮國家大事,我怎麼會看著你?我要不是看著你,怎麼會不小心摔倒?所以啊,都怪你。還有啊,你這個師傅不該隨時保護我的嗎?反正無論怎麼說都賴你!」劉睿奇道:「我什麼時候皺著眉頭來啊?」金蕊道:「就是剛才在城牆上,一句話也不說,故作高深,比領導還領導呢。」

    劉睿微微一笑,道:「我那是在琢磨道理來著……不過,我琢磨我的,不關你的事啊,你看著我幹什麼?不看腳下看別人,你摔倒那是活該,嘿嘿。」金蕊被氣得羞惱成怒,差點忍不住出手打他一下,可憐巴巴的說:「人家都疼死了,你還嘲笑我,有你這麼當師傅的嗎?」劉睿道:「我不是幫你穿鞋來嗎?也算對得起你了啊。」金蕊撒嬌道:「不夠,遠遠不夠。我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你必須給我撫平。」劉睿笑道:「好啊,你說吧,怎麼給你撫平?要不我給你揉揉吧?哪疼?我給你揉,只要你不介意男女有別。」

    金蕊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因為此時胸口正在隱隱生疼,大腿也有點酸痛,偏偏這兩個地方都不能給他碰,嗔道:「你也知道男女有別,還淨說廢話。」劉睿表情壞壞的瞧著她,道:「這不是你說的讓我給你撫平傷勢嗎?除了給你揉揉痛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你了。你說吧,給你揉哪?」金蕊嗔道:「你討厭,你壞死了!」劉睿笑道:「我這可是真心實意的安慰你,你怎麼又罵我?」金蕊有些窘迫的瞥他一眼,哼道:「對了,你上次還說送我回家呢,這再也不提了是吧?你就這樣當師傅的呀,說話不算話,哼!」

    劉睿歎道:「我是真忙啊,忙得不可開交,晚上經常十點十一點到家。我也真想送你一回,可惜等我晚上正式下班的時候,你早已經到家了,也就用不著我送了。這可不是我不送,而是你不給機會。」金蕊見他巧言詭辯,妙目一轉,哼道:「好啊,你還挺有道理的。那麼好,你說我不給你機會,今晚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今天晚上,不管多晚,你都送我回家。你這回還有什麼說的?你敢答應嗎?」劉睿想到自己還要去接林雅霏下班,就是一陣頭疼,道:「我十點才有時間呢,你也等?」金蕊道:「咱們給人當秘書的,晚十點不過是小意思,我為什麼不能等?」

    劉睿歎道:「好吧,既然你逼為師,為師也不能不答應下來,就這麼說定了,晚上送你回家。」金蕊笑瞇瞇地說:「那晚十點我在政府門口等著你,我開著車呢。」劉睿說:「可是要先說好,我送你回家沒問題,要是到你家了被你老公看到打我,你可得幫著我。」金蕊笑道:「不會的,他是個死宅男,一鑽到家裡就玩電腦,除了上班,輕易不會下樓,又怎麼會看到你送我回家?你就放心大膽的送我,不會被他發現的。」劉睿壞笑著說:「怎麼聽怎麼像是咱倆背著你老公幽會一樣。」

    金蕊一聽臉孔又紅了,嬌嗔道:「你少胡思亂想,就是送我回家,我可沒……沒別的意思。」劉睿故意歎道:「唉,我還以為有別的意思呢,你這一說沒別的意思,可就真沒意思了。」金蕊聽了想否認,又覺得應該再次確認,可是芳心亂如麻,哪裡說得出口,只能是嬌羞不語。劉睿又問:「我送你回家了,我怎麼辦?我連車都沒有。你是不是也送我一趟?」金蕊失笑道:「那你不是白送我了?」劉睿道:「我再送你一趟啊。」金蕊笑道:「然後我再送你,那折騰來折騰去,咱倆還睡不睡覺啦?」劉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睡啊,咱倆當然要睡覺啦,你說咱倆什麼時候睡咱倆就什麼時候睡,你說咱倆怎麼睡咱倆就怎麼睡,你說咱倆去哪睡咱倆就去哪睡。」

    金蕊聰明伶俐,第一時間聽出了他話裡的邪惡,又是害臊又是好笑,哼道:「你真是壞透了,就知道欺負徒弟。」劉睿故作坦蕩的說:「我說什麼了?我沒說什麼呀。你問咱倆睡不睡覺的,我說睡,怎麼了,不是按你的意思來的?」金蕊羞澀地說:「我那話是睡覺的意思,你……你是那個的意思啊。」劉睿道:「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啊?」金蕊羞惱之極,瞥了三位領導一眼,見他們沒有看著自己這邊,就探手到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劉睿吃痛,卻也不惱,帶笑看著她,心想,你今天擰我一把,改天我要打你屁股一下。

    調研持續到午時,前後一共走訪了三個文物保護單位。

    杜立雪最後指出,雲州中心城區內文物古跡分佈密集,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在城市建設、有機更新等過程中,要進一步加大文物保護力度,傳承雲州城市文脈,讓文物保護成果惠及廣大民眾,使雲州成為歷史文化與現代文明交相輝映的北方歷史文化名城。

    調研活動結束後,由市文物局做東,宴請杜立雪與李婧兩位市領導。由於人員較少,所以劉睿與金蕊這兩個秘書也就有了入席的資格,可惜沒能坐在一起,而是斜斜相對。當然了,距離並不能阻擋兩顆年輕而又火熱的心,雖然不能竊竊私語,卻可以眉目傳情,偶爾看彼此幾眼,間或對視片刻,也是一種極其有趣的體驗。

    杜立雪與李婧二人誰也不喝酒,於是張鳴芳就要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

    茶水上來之後,張鳴芳要搶過茶壺給二位市領導倒水,劉睿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起身就把茶壺搶到手裡,對張鳴芳微微一笑,道:「張局,您陪兩位領導奔走匯報了一上午,也挺累的了,就坐下歇著吧,倒水的小事讓我來。」

    張鳴芳早聽過劉睿的大名,卻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上午的調研過程中,只跟他認識了一下,沒怎麼打交道,也就不知道他為人如何,此時聽到他這番場面話,說得那是四平八穩、溫和細膩,令自己聽後心窩裡暖融融的,非常舒服,對他這番話簡直是無可挑剔,暗暗讚歎,心說不愧是給市委的,這為人處事就是高明,心裡對他起了結交之意,笑瞇瞇地說:「劉處你真會說話,其實要說辛苦,還是杜秘書長與李市長更辛苦,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不辭辛苦調研我市的文物保護工作,這讓我們一線文物工作者非常感動,也非常欽佩啊。我有心以茶代酒,敬兩位領導一杯……」

    劉睿聽她不動聲色之間就拍了杜立雪與李婧兩位領導一記馬屁,暗暗點頭,怪不得這女子年紀不大就是處級幹部了呢,這說話辦事果然有一套,由此也能推斷得出,她的領導能力與管理水平也應該很不錯,要不然怎麼可能一直穩穩坐在文物局長的寶座上?陪笑說道:「好,我馬上給您倒上。您先坐吧。」

    張鳴芳欣慰的衝他嫣然一笑,轉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心裡尋思:「這劉睿聰明伶俐,又知情識趣,最難得是年紀輕輕,已經是市委明什麼?這說明此子前途無量啊。不行,要找個機會跟他結交一番。這樣優秀的官場新晉,若是失之交臂,以後肯定會後悔的。人生短暫,官途險惡,怎能留給自己後悔的餘地?這個朋友必須要交!」

    其實,劉睿最早搶到茶壺的那一刻,金蕊也想著起身給領導們倒水來著,可惜反應不如師傅那麼快,就被他搶了先,只能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不動,等看到師傅與張鳴芳對話的時候,見他短短兩句話就把張鳴芳哄得眉開眼笑,心裡既佩服他的口才,也以他是自己的師傅自豪,因此看向他的目光裡就多了幾分複雜的味道。

    便在此時,視野中一道冷光閃過,金蕊嚇了一跳,轉到老闆李婧臉上,果見她臉色不愉,雖已經不再看著自己,卻已經表明了不滿的態度,心下暗暗叫苦,心說老闆你可別怪我不會來事,實在是我師傅太氣人,把活計都搶走了,他搶了我當然就不能趁機表現啦,難不成還去他手裡把茶壺搶過來?心中卻也明白,她之所以瞪了自己一眼,固然是埋怨自己不會來事不會表現,也是自覺因此事在杜立雪面前稍遜一籌丟了人。可是,不是自己不想表現啊,實在是沒有那個機會。想到這,恨恨的看向師傅劉睿,恨恨地只想咬他一口了。

    劉睿繞過去,先給秘書長大人身前茶杯裡倒了水,又走到李婧座位旁給她倒水,看著這個美艷成熟的女副市長,很難不想起那天夜裡自己給她解藥的場景,想到她那圓鼓鼓肥嫩嫩的大屁股,忍不住有些意動,生怕當眾出醜,忙收斂心神,小心的給她倒上茶水。

    李婧側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等他走後,又看了杜立雪一眼,心中非常納悶,這位秘書長大人為什麼不帶自己的秘書出來,偏帶了這個傢伙出來?難道已經知道他跟自己的關係,這是特意給自己添堵來了?可也不對啊,自己跟秘書長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他絕對不會沒來由的針對自己,更是沒可能知道這個傢伙跟自己的關係啊……這個傢伙跟自己一夜狂浪的事,除了當事二人知道,就只是天知地知了,外人絕對沒可能知道。唉,真是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

    她越想越是納悶,越納悶卻又越想不出其中道理,不由得非常煩躁,等劉睿坐回去後,下意識看了他一眼。正好劉睿也抬起頭來看過去。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李婧看到他朗星一般閃亮的眸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嬌軀忽然就打了個寒戰,忙垂下眼皮,只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不已,臉皮發熱,身子發軟,心裡憤懣之極。

    劉睿自然不知道她內心的念頭,只是看她躲開自己的目光,就知道她有幾分心虛,心下暗自好笑,餘光忽然瞥見有人看著自己,隨意轉眼看去,是張鳴芳瞧著自己,便對她禮貌的一笑。

    張鳴芳對他報以一笑,心裡卻在尋思,怎麼跟他搭上線。

    酒席進行得比較平淡,甚至稍嫌冷淡,因為在場最高領導杜立雪本身不是多話的人,表情又常保持肅穆,別人也就不好多說多笑了。李婧跟別人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大部分時間都在默默的吃喝。劉睿與金蕊身份較為低下,領導不開口,自然就不好說話。所以整場酒席,除了張鳴芳偶爾勸茶讓菜的時候說說話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

    酒席結束後,張鳴芳送別兩位市領導,等兩位領導上車後,又跟劉睿握手道別,笑著低聲說道:「劉處以後要多關照小女子啊。」劉睿啞然失笑,心說我關照你?我拿什麼關照你?我老闆關照你還差不多。當然心裡也明白,她就是這個意思,想讓自己多在老闆跟前說說她的好話,讓她進步更快更多,道:「張局您實在太客氣了,讓我關照您,不是折煞我嗎?我有心無力啊。不過,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幫您美言幾句的。」

    雲州市文物局,是雲州市政府的直屬機構,正處級單位,張鳴芳這個局長就是正處級的領導。理論上說,她再想進步,就只能做副廳局級幹部,要麼是副廳級巡視員,要麼直接副廳級領導崗位,而這顯然是市領導解決不了的,必須要省委領導發話才行。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劉睿實際上是劉睿身後的白旭光關照她呢?

    原因很簡單,卻要慢慢解釋。

    正處級的幹部雖然級別都一樣,但是正處級的機關單位卻分了三六九等。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市委政研室與市財政局都是正處級單位,但兩個單位有的比嗎?財政局那是市裡管錢袋子的,乃是市政府最為倚重的部門之一,市裡大大小小的機關單位也都要看它的眼色行事,不說別的款項,只說工資,要是該發的時候它出個ど蛾子拖上幾天或者乾脆不發,就足夠所有單位喝一壺的了。而市委政研室呢,狗屁權力沒有,整天除了研究工作就是研究工作,啥能力沒有,它怎麼跟財政局比?恐怕連財政局下邊的一個科室都比不上。

    一般情況下,市裡最炙手可熱也是最有權力同時也就等同於最有油水的部門,會是公安局、財政局、電力局、稅務局、交通局等。這些部門在正處級的市直機關裡是排名前列的,好比說是高富帥。另有一些,譬如發改委、工商局(已經沒落)、水利局、林業局等等,權力就小多了,油水自然也就少多了,算是中流檔次;最後一些單位,就是排名最靠後的了,也就是傳說中的冷衙門,就像市委政研室、編製辦、文明辦、文物局這類。為什麼會淪落為冷衙門,理由很簡單,手中無權。

    當然了,也有特殊的時候。比如國家首都北京的文物局,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單位之一。為什麼呢?因為北京文物古跡眾多,旅遊市場成熟且發達,光是文物局下屬的事業單位就不知道有多少,這些事業單位都在收門票,錢能少掙麼?小河滿了大河自然就會滿。不過,這種例子很少見,畢竟不是每座城市都有北京的資源。

    話題有點扯遠了,回過頭來說張鳴芳,她並非想升到副廳級,只是想從文物局這個冷衙門換到一個福利較好的單位當領導。雖然級別不會發生變化,但手中掌握了權力,也就等於是實際升職了。為此,她不惜自降身價,對劉睿自稱「小女子」。恐怕,這種自稱,就算是她面對市委書記白旭光的時候,也不會這麼說的吧。

    張鳴芳見劉睿爽快答應下來,既欣喜又忐忑,因為兩人畢竟交淺言深,他就算答應下來也未必真心實意的幫自己,再說了,自己在他老闆白旭光那裡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他幫自己美言兩句,他老闆又會看重自己嗎?不行啊,還得盡快在他老闆那裡留下印象。想了想,道:「不知道白書記最近忙不忙,我想等他有空的時候,去他那裡匯報下工作,不知道劉處能否幫忙運作運作?」

    白旭光身為市委書記,總攬全局,理論上,市內副處級以上幹部都歸他管,所以張鳴芳提出找他匯報工作,一點都不出格。

    劉睿倒是有權給她安排面見白旭光的機會,對她來說難於上青天的事情,對自己而言,不過是趁老闆有空的時候順嘴說一句就行了,便爽快的答應下來。

    張鳴芳見他樂意幫忙,更是高興得不行,心想這回可是撈著了,不僅憑白得到面見市委書記的機會,還能趁機結交他這個市委紅人,可謂是一石二鳥啊,陪笑著送他上車,又目送他們的車遠去,原地又想,這小兄弟這麼夠意思,自己也不能不會做人,改天得給他表示表示,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可以交的好朋友。

    回到市委後,劉睿主動跟白旭光講了上午陪杜立雪調研的過程。

    白旭光笑著問道:「這趟跟秘書長出去,學到了什麼?」劉睿感慨地說:「學到了很多啊。秘書長言傳身教,教我如何做好一個秘書,教我如何多思多想多學習多進步,我受益匪淺。」白旭光點頭道:「我就猜到,秘書長特意帶你出去調研,就是給你開小灶去了,果不其然。秘書長真是用心良苦啊,呵呵。」劉睿知道白旭光這話的意思,他一定明白,杜立雪是站在自己未來舅舅的角度提攜自己的,道:「其實不只是秘書長提攜我關照我,老闆您平時也不少點撥我呢。我跟了您這幾個月,感覺以往六年官場生涯都是白過了。」

    白旭光苦笑著搖頭,道:「又來了,又來了,你這個小睿啊,最近怎麼時不時的拍馬屁呢?這可不好。」劉睿認真地說:「我沒有拍馬屁,說的是真心話,您看我自己都沒笑就知道了。我確實跟您那學了不少東西呢。」白旭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似乎已經失去了再說話的興趣。劉睿趁機說道:「對了老闆,市文物局的張鳴芳局長想等您不忙的時候過來匯報下工作,您看?」白旭光眉頭一挑,道:「他要找我匯報工作?這事怎麼說起來的?」劉睿道:「之前一直都沒說過,等吃完飯的時候她才說的。」白旭光問道:「他為人看著如何?」

    劉睿說:「聰明,伶俐,雖說是個女人,卻很有能力的樣子。」白旭光微微訝然,道:「女人?女局長?」劉睿本來想多嘴說一句:「她還很漂亮呢。」又怕被老闆覺得自己輕佻無行,就又閉緊了嘴巴沒說話,只是點頭。白旭光沉吟半響,問道:「她今年多大了?」劉睿說:「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樣子,或者更年輕。」白旭光皺眉道:「這麼年輕,又是女人,就是女局長了……你對她瞭解嗎?」

    劉睿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在問自己知不知道她的背景,也不怪他起疑心呢,就連自己也在納悶,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怎麼就是正處級領導了?要說背後沒人,誰信?苦笑道:「我跟她也是剛剛認識,暫時沒有深入瞭解。」白旭光點了點頭,道:「這不就認識了嗎,以後可以多瞭解一下……呃,你回頭看一下,本周我什麼時候有空,讓她過來就是了。」

    劉睿回到辦公桌前,看了下老闆本周的日程安排,明天下午四點之後就有一個小時的空兒,便又進去跟白旭光確認了下。白旭光點頭表示同意。他出來後就從市直機關電話薄裡找到張鳴芳的聯繫電話,給她撥了過去,撥通後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雖然市直機關的領導(更精確的說是,市直機關黨委或者黨組的書記,因為絕大多數機關領導都同時會是黨委一把手)都歸市委書記管,但並不代表這些領導想見市委書記就能見到。如果市委書記沒有宣召的話,想見他好比登天。

    也因此,張鳴芳聽懂劉睿的話以後,有點歡喜若狂,那種感覺就像是隨便買張彩票就中了五百萬巨獎一樣,心說這小兄弟可真夠意思,把自己的求懇當事兒辦了不說,還這麼快就給辦妥了,自打自己進入官場以來,何嘗見過如此痛快利索的人物?只憑這一點就能看出,此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她又驚又喜,心中打定主意要跟劉睿好好結交一番,因此說起話來就分外熱切:「劉處啊,我年紀癡長你幾歲,托個大,自稱個姐,你沒意見吧?」劉睿見她主動示好,也是自有一分愜意在心頭,也不排斥與這種實權領導做朋友,從給堂侄女劉小娜介紹工作的經歷也能看出來,多交幾個實權人物做朋友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不求他們雪中送炭,哪怕只能做到錦上添花,也就足夠了,笑道:「沒有意見,我可是巴不得呢。你也別叫我劉處了,叫我小睿就行。」

    張鳴芳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這種知情識趣的官場中人打交道了,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全身舒爽,如同喝了美酒佳釀一般爽利,心情越發愉快,笑道:「那我就腆著臉自稱一句張姐啦,小睿,呵呵。」劉睿道:「你可別那麼客氣,反正以後我是不會跟你客氣了。」張鳴芳心底大樂,道:「小睿啊,你這麼夠意思,你張姐我要是不表示表示,就不配跟你做朋友了。最近什麼時候有空,出來坐一坐,讓我表示一下。是吃飯還是別的什麼活動,你儘管挑!」

    劉睿道:「你這就是見外了吧,都姐弟相稱了,還何必這麼客氣?以後啊,咱們坐在一起的時間還多著呢。」張鳴芳見他推拒,不知道他是不願意答應,還是另有想法,也不方便多問,想了想,反正也是剛剛認識不久,也不用急,如果有朋友緣的話,自然會走到一起,便道:「好,那我就再也不說這種外道話了,你知道姐的心意就行。改天等你不忙了咱們再聚。」劉睿笑道:「明天下午不就又聚了嗎?」張鳴芳開心的笑起來,道:「小睿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跟你這麼投緣,你要是不嫌棄姐啊,咱倆可得好好交交……好了,就不耽誤你忙了,先掛了,明天見。」

    劉睿跟她說了聲再見,把電話掛了,想著她對自己如此熱切如此主動,自然是想盡快靠攏到老闆的身邊來,估計她早在市文物局呆膩了吧,想想也是,像文物局這種除了吃財政飯之外沒有其它額外收入的冷衙門,要權沒權,要錢沒錢,估計誰也不願意在裡面當領導,哪怕就算調到文化局去,也會油水大增,若是調到更有權力的部門,譬如國土局或者安監局,哪怕只是做一個副局長,也絕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到這裡,歎了口氣,人人想當官,當上官以後,卻又有了更多的煩惱與需求:冷衙門想著往熱衙門裡鑽,級別低的想升職,級別高的想著升得更高,沒錢的想多撈點錢,撈了點錢的想著撈得更多,沒女人的想要女人,有了女人的想要更多更漂亮更年輕的女人……唉,就沒有一天滿足的時候。人哪,為什麼總是那麼多**呢,就不能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麼?

    這天晚上劉睿下班比較早,還不到九點就送白旭光回了雲州賓館,從賓館出來後不敢耽擱,馬上打車往市電視台趕,路上給李青曼撥了電話,互訴衷情。

    趕到市電視台門口的時候,看門老大爺認出了他,道:「又是你啊小伙子,又來接林雅霏啦?你是她男朋友嗎?」劉睿笑道:「我是來接她,可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哥。」老大爺道:「以前可是沒見過你。」劉睿笑道:「嗯,最近她有點膽小,所以特意叫我來接她下班。」老大爺點頭道:「那就快去吧。」

    劉睿順利走進大門,乘電梯來到八層,熟門熟路的來到林雅霏辦公室門口。她屋門照例是開著的,她照例坐在辦公桌裡面,她身邊照例站著那個胖乎乎的李台長。

    看到這一幕,劉睿愣住了,以為這還是自己昨天第一次來接林雅霏時候的場景,用手捏了捏臉頰,才知道這不是夢幻,看著那個李台長,臉上現出冷色,心說你昨天騷擾雅霏,我也就忍了,怎麼今天又來纏著她,真當我劉睿的朋友就那麼好欺負?

    他也沒敲門,就大喇喇的走進屋去,道:「雅霏,我來晚了,剛才看到你們台長,跟他聊了幾句。」

    林雅霏與李台長同時抬頭看他。林雅霏動作比較直接,上來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李台長則有些厭惡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卻被他的話給嚇住了,怎麼著,他跟台長還認識?不大可能吧,他一個小人物,怎麼會認識台長呢?便大喇喇的說:「我們台長早就下班回家去啦,你見到的是哪個台長啊?」

    劉睿淡淡的道:「王文圭台長。」李台長道:「不可能,他早就下班回家去了。」劉睿道:「沒有,我就在樓底下瞧見他的。」李台長撇撇嘴,道:「我說你吹牛也往小裡吹點行不?我們堂堂台長,你怎麼可能認識?你做夢呢吧?」

    林雅霏已經提前收拾好了一切,把身前筆本放起來後,直接拎起包走出來,面帶笑意看著二人抬槓,也不說話。

    劉睿笑道:「你說我不認識你們台長?好啊,那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他接了怎麼辦?」李台長冷哼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會有我們台長的手機號?你以為你是誰?你也別說他接了怎麼辦,只要你手機裡有他的手機號,我就服了你。」劉睿笑瞇瞇的摸出手機,翻到王文圭的手機號,遞過去道:「瞧瞧,是不是這個號碼?」

    李台長接到手裡定睛瞧了瞧,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叫道:「呦呵,你還真有我們台長的手機號,你……你怎麼有他號碼的?」說完又道:「有他手機號也沒什麼了不起啊,能代表他認識你嗎?」

    劉睿也不理他,帶笑給王文圭撥出了電話,等接通後說道:「王台長,是我啊。」王文圭驚訝的說:「哎喲,是領導啊,領導有什麼吩咐,我馬上去辦?」劉睿對他的誇張語氣感到非常滿意,笑道:「王台長你可千萬別那麼說,我哪是什麼領導了?」王文圭笑道:「劉老弟你不是領導誰還能是領導?有事就吩咐吧,別跟我客氣。」劉睿看著李台長道:「是這樣,我來接雅霏下班,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卻也是第二次看到貴台的李副台長一直守護在雅霏身邊,關注她的工作與成長。我非常感動啊,要是每個副台長都能像李副台長這樣,對雅霏關愛有加,雅霏以後就不愁沒有發展啦。」

    他沒有說明李台長糾纏林雅霏的真相,而是用了春秋筆法暗裡貶損了他一頓,相信王文圭足夠聰明的話,就能領悟自己話裡的意思。

    王文圭吃晚飯的時候,喝了兩杯燙熟了的正宗紹興女兒紅,此時酒意微醺,大腦就有點不靈活,聽了劉睿的話,一時間鬧不明白,卻也知道他肯定不是誇讚所謂的那個李台長,就用心思慮其中關節,隨口問道:「哪個李副台長?是李紅濤還是李真。」劉睿就問對面的李台長道:「李紅濤?」

    李台長傻乎乎點了點頭,自然就是李紅濤。

    劉睿笑道:「是李紅濤,他對雅霏可是關心得很哦,我看了非常感動。」

    李紅濤瞪眼問道:「你……你真給我們台長打了電話?」

    王文圭一聽是李紅濤就明白了,這小子,要不是仗著他老爹是前任廣電局長,怎麼可能當上市台的副台長呢,此人素來貪淫好色,據說台裡好多女職工都在他威逼利誘之下與他上了床,還有幾個做了他的情人,如此一個色鬼,面對林雅霏這等絕代美女,哪裡能把持得住,自然會千方百計糾纏她了,冷笑道:「老弟,你不必給他說好話,他是不是糾纏小林來著?」亅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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