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馬上又抓起她手,笑道:「好你個臭丫頭,敢耍我!」董旖潔幽幽歎道:「已經不是丫頭咯。{免費小說}」劉睿道:「在我眼裡,你就是丫頭。」董旖潔反問道:「我有那麼不成熟嗎?」劉睿道:「我的意思是,你還有著丫頭一樣的肌膚、心靈、性情。」董旖潔走到沙發前坐了上去,又把右腿小腿提起來,壓在左腿下邊,露出了光潔細膩的腳丫,道:「王麗萍慘了,可能要在勞教所裡待個兩三年。」劉睿沉默半響,道:「她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看看吧,如果她能改正錯誤、好好做人,那就不妨把她提前放出來。」說著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右手已經第一時間把玩起她那只美足。
董旖潔感受到他大手的火熱,不由自主就有幾分動情,側頭過去靠在他肩上,道:「說個笑話聽聽吧。」劉睿帶笑摸出手機,翻看短信,挑了個段子,讀道:「一男對一女說我給你五百塊,你把衣服脫了讓我摸下咪咪。女的一聽,便把衣服脫了。男的看了半天就是不摸。女的說,你快點啊!男的說,我沒錢啊!」董旖潔道:「聽不懂,男的沒錢,也就摸不到,這有什麼好笑的?」劉睿笑道:「他是沒摸,可是那女的已經被他騙得脫了衣服,他不是白白看了她的咪咪嗎?」
董旖潔撲哧笑出聲來,輕輕打了他一下,道:「你們這些男人好壞,變著法的佔我們女人便宜。」劉睿牽起她的素手,道:「你別賴我,我又沒那麼幹。」董旖潔道:「再講一個,這個不搞笑。」劉睿只得又翻手機,半響讀道:「兒媳婦住院,公公去探望,問啥病?媳婦不好意思說,就遞上診斷書。公公把『子宮糜爛』看成『子宮磨爛』,扭頭給了兒子一巴掌,說,俺和你媽一輩子都沒磨爛,你狗日的使多大勁呀!」
董旖潔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怎麼你手機裡面全是這種黃色短信?」劉睿道:「別人要發,我有什麼辦法?」董旖潔道:「為什麼沒人給我發?」劉睿笑道:「誰敢唐突你這種大美人?誰又好意思給你發?」董旖潔道:「我覺得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我沒有這麼色情的朋友。哼,人以類聚,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就會收到什麼樣的短信。反過來一樣的道理。」說完故作鄙夷的看他一眼。劉睿笑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把這些短信全部發給你,讓你變成我的同類,看你還有什麼話說。」董旖潔側臉仰頭瞪著他,嗔道:「我看你敢!」
美人發嗔,雖惱不怒,自有一副輕嗔薄怒的美艷情態!
劉睿看在眼裡,忍不住心動,側頭吻了上去。董旖潔忙側頭閃避。劉睿如何肯放,追過去啃她。董旖潔嘻嘻笑著坐直身子,轉過腦袋看著北邊,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劉睿索性欺身過去,上半身伏在她身上,追過去找她的嘴。這下董旖潔再也逃不掉了,只能認命,被他火熱的唇從臉頰吻到嘴角,直覆在那對豐美的紅唇上。
兩人只親了一下,董旖潔就伸手推他,含糊不清的說:「窗簾還沒拉呢。」
劉睿側頭看去,可不是,窗簾還大敞大開著呢,對面四號樓的住戶可以輕輕鬆鬆的望進來,這要是被他們看到自己跟旖潔親熱的場景,可是好看不好說啊,嚇了一跳,急忙下地,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回頭看去,見董旖潔臉色緋紅的望著自己,眸子裡水汪汪的,一看就是動了春情,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不動,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心中喜愛,快步走回去,騎跨在她大腿之上,捧著她的臉頰再度跟她熱吻起來。
兩人口舌交纏,瞬間忘記了世間俗事,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激情火熱的戰鬥中去。這種類型的戰鬥沒有勝者與敗者,有的只是雙贏。
品嚐了一會兒董旖潔的香甜口舌,劉睿兩手從她臉頰上滑落,到她胸前的蜜桃上展示輕柔細膩的手法。董旖潔今天**出奇地旺盛,剛剛被他抓揉了幾下,胸前那對豐挺就漲硬到了最高點,如同兩隻剛出鍋的白嫩饅頭,緊繃繃的,彈性極好。劉睿一隻手根本握不過來,必須不停上下左右的轉動才能維繫手中那種全面掌控的手感。
董旖潔開始陷入這難得的激情當中,伸出兩隻長長的玉臂,抱住劉睿的腰肢後往懷裡摟,似乎擔心他會突然離去。劉睿離開她的朱唇,在她白玉也似的尖巧下巴上亂吻,偶爾還輕輕咬嚙一下。董旖潔仰著頭,檀口微張,無意識的呼呼喘著粗氣,活像溺水的人,而隨著身前男人越來越暴力的熱吻,感覺自己慢慢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茫蕩大海中,無法自拔。
劉睿從她下巴吻到修長的玉頸上面,與此同時,兩隻手脫離了她胸前的玉兔,繼續下移,先圍著她肥美的臀瓣轉了一圈,又在她大腿上摸了幾把,其中一隻祿山之爪就探入了她的小腹所在。董旖潔對此是相當敏感的,感覺到他手指的異動之後,兩腿間就有股控制不住的熱流慢慢滿溢而出,而當他手指隔著兩層衣物碰觸到那最敏感的花溪所在時,更是情不自禁地繃緊了身子。
忽然間,董旖潔被迫偏過了頭去,因為此時劉睿吻到了她的耳朵上,含住她的耳垂左右撕扯,弄得她身上某個地方癢癢的十分不得勁。若是體表皮膚發癢,還可以伸手過去撓撓。可那處地方似乎根本不在身體表面,而是根植於體內與皮膚中間的位置,手根本就撓不到,這讓她有種被煎熬的感受,但這種煎熬裡又有著莫名其妙的快活。
劉睿在她耳畔曖昧的問道:「寶貝,現在有興趣了麼?」董旖潔沒有作答,而是在他腰側嫩肉上輕輕掐了一把。劉睿心裡笑了下,說:「別急,還有……」說著話,兩隻魔爪摸到她腰側睡褲,勾住褲邊後往下褪去。董旖潔一動不動地任他脫褪,很快就被他將睡褲與內褲褪了大半下去。但是接下來,劉睿就遇到了阻礙,因為她目前是坐在沙發上的姿勢,豐臀將下身衣物壓得死死的,哪裡脫得下去,只好懇求:「寶貝,配合一下,抬抬屁股。」董旖潔就乖乖的將兩條長腿抬起來,交纏鉤織在他的腰際,用力將臀瓣抬起。劉睿就趁機將她睡褲連帶內褲一股腦的脫到了大腿上,隨後,又慢慢褪到小腿上,將其中一條**提出來,至於另外一條,就不管了,任由兩件衣服套在上面。
直到此時,董旖潔還不知道劉睿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只單純的以為他要在沙發上跟自己共赴瑤台,直到他將自己兩條長腿抬起來,狠狠的掰開後壓在半空中,而他本人又蹲了下去,這才意識到不妙,吃驚地說:「你幹什麼?」劉睿邪惡的一笑,反問道:「你說呢?」說完已經湊過頭去,先在她腿間深深嗅聞了一口,臉上現出陶醉的神情。董旖潔大驚失色,叫道:「不行,不要,別鬧!」劉睿理都沒理她,下一刻,已經把整張臉貼了上去。
「啊……」董旖潔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刺激,驚聲尖叫,嬌軀也猛地繃緊了下,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花蜜已經汩汩地分泌出來。
很快的,隨著肌肉與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她開始享受到那種難以形容的快樂,一種說不清是屈辱,還是羞恥,抑或是得意,還是興奮的心情,慢慢縈繞在心間。當然了,隨著劉睿動作的變化,她還是會時不時的繃緊身子,再慢慢放鬆下來,一次接一次,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身體就在這頻繁的刺激中越飛越高,只感覺自己快要飄到天上去似的。
這對癡男怨女正在享受男女樂事之妙,冷不防手機鈴聲突然叫響。
劉睿一下子就停住了,慢慢抬起頭,確定那是真的電話鈴聲而非幻覺之後,便苦惱而又無奈的笑出來。董旖潔趁機鬆了口大氣,嬌軀也放鬆下來,兩條一直高舉著的大長腿再也撐不住了,先後砸落下去,正好架在劉睿肩頭。
劉睿扛著她這兩條瘦長的美腿,依舊蹲在沙發與茶几間的狹小縫隙裡,摸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剛才主持抓捕阿麗四人的那個警官打來的,他告訴劉睿,經過一番簡單的審訊,四人中的主要人物康土生交代了一切。
原來,康土生是省城一家信息咨詢事務所的老闆,說是信息咨詢,說白了就是一家偵探事務所,專門承接婚外情、第三者、夫妻忠誠度、私人財產調查等業務。上個月,有個事務所的老朋友,姓張,叫張子豪的,花錢請他趕赴雲州,專門調查劉睿的私生活,要他的團隊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出劉睿與女人鬼混的證據。康土生雖不知張子豪此舉有什麼用意,但在金錢的驅使下,還是毫不猶豫就應接下這個任務。從上個月月底開始,他們潛入雲州,對劉睿展開秘密跟蹤,可惜始終沒能得手。張子豪那邊催得又急,後來他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出動公司花瓶阿麗,讓阿麗色誘劉睿,以期製造出他與女人鬼混的證據。想不到,就是這一次,徹底失手。
劉睿聽完後非常吃驚,想來想去,想不到竟然是張子豪派人對付自己,而且手段如此卑劣下作,自己與他又有什麼仇恨?這個問題的答案倒也容易想到,應該是因為青曼。從他一心一意要拿到自己與女人鬼混的證據就能猜出他的險惡用心。可以想見,一旦他搞到自己與別的女人鬼混的證據,勢必會第一時間交到青曼手裡,以此破壞自己跟她的關係,等青曼把自己踹掉後,他再堂而皇之的追求她,進而抱得美人歸。
他對青曼的覬覦,上次在省城青曼家裡,自己已經見識過了,那是絲毫的沒有掩飾。說不定,就是那一次,他暗暗把自己當成了情敵。這小子可真他媽歹毒啊,對付情敵的手段與昔日的高鼕鼕如出一轍。這些省裡大員的公子們,為何都是這般的陰險狡詐、卑鄙下流?就沒有一個願意與自己展開公平競爭嗎?是不屑,還是懶得公平競爭?
董旖潔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沉思,以前從未留意過,今天才發現,他皺眉沉思起來相當帥氣,很有男人味道,儘管他現在的姿勢與位置透著猥瑣與可恥,但這絲毫不能掩蓋他的成熟男子味道,越看越是喜歡,巨大的沮喪也隨之湧上心頭。
「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不是我的呢?」
那警官客客氣氣的問道:「劉處,這四個人,您打算怎麼處置?」劉睿說:「那個女人先放掉,其他三人關一段時間沒問題吧?」那警官笑道:「沒問題。」劉睿又想了想,覺得一直關著他們也不是個事兒,他們只是張子豪的槍,張子豪沒了槍,既可以再買一把,也可以換一種武器,比如刀子,自己該提防的是武器的主人,而非武器本身,便道:「算了,還是都放掉吧。放他們走之前,讓他們寫一份供述材料,這沒問題吧?」
那警官道:「這事好辦,我馬上佈置。」劉睿說:「他們寫好供述後,麻煩你明天給我傳真到市委,我明天給你電話告訴你傳真號。」那警官痛快的答應下來。劉睿又說了兩句道謝的話,這才掛了電話。
董旖潔問道:「什麼事?」劉睿不想告訴她這些事,一是怕她跟著操心,二呢,怕她聽說這件事的起因在李青曼那裡後,心裡吃味,就說:「沒什麼大事,幾個自不量力的傢伙想要陰我,被我發現,反把他們一網打盡了。」董旖潔關切的說:「你現在樹大招風,任何事情都要小心。這些小人物無足輕重,也輸得起,但是你輸不起。」劉睿感激的朝她點點頭,慢慢將她大腿掰開。董旖潔撒嬌道:「又來,你真不嫌噁心!」
劉睿笑著反問道:「噁心?你在說你自己嗎?我不覺得你噁心啊。」董旖潔哼道:「我是說下邊,多髒啊,你真是……沒法說你。」劉睿道:「我不覺得髒啊,乾乾淨淨,香香噴噴,味道好極了。」董旖潔忍俊不住笑出聲來,斥道:「這有什麼可……可吃的呀?」劉睿問道:「你先告訴我,你舒服嗎?」董旖潔點了點頭。劉睿道:「這不就得了,只要你舒服,我什麼事情都能為你做。」說著湊嘴貼了過去。
客廳裡很快響起了一種詭異古怪的動靜,乍一聽,像是貓狗正在用舌頭喝水,仔細聽,又像是有人在親嘴,除非耳力極強的人,才能在這種詭異的聲響裡面聽出一個女子不時發出的低吟聲,這才能判斷出兩人正做那種好事。
董旖潔居高臨下,看著劉睿匍匐趴在自己兩腿之間,如同佛教徒正在虔誠的向佛祖叩拜一般,他也正在虔誠的用口舌撫慰著自己的私密寶地,而一絲絲的快意就從他的動作中連綿不絕的傳到了自己身體各處,在引得自己身子不時顫抖跳動的同時,也給自己帶來了最高級的精神享受,感覺非常的快活幸福,同時也無比的驕傲得意,畢竟,這個男子可不是一般人,而是雲州官場的新寵、市委書記跟前的紅人。身為女子,能將如此優秀的男人收服於石榴裙之下,本身已經是一種榮譽與實力的證明。
可她很快看到自己擺出來的姿態:後背仰靠在沙發上,兩條大腿高高揚起,又被自己兩手勾住膝彎,向小腹壓來,兩腿中間擺出了一個極大且羞人的角度,將女人最珍貴的私密部位毫不掩飾的送到他嘴前,任他玩弄,更可恥的是,睡褲與內褲還在右腿小腿上套著沒有完全脫掉……看清自己無意中擺出了如此淫蕩放浪的姿態,且正在沉浸在這種快樂當中,只羞得臉色通紅,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可剛剛閉眼,就又想看到他,只好又睜開眼睛瞧著他,似乎看他吃得越美,自己也就跟著越開心。
不知道吃了多久,感覺舌頭已經晦澀麻木,劉睿這才心滿意足地爬起身,邊解腰帶邊俯身下去,要去找董旖潔親嘴兒。
董旖潔大為驚惶,發出「嗯……哼」的一聲撒嬌之後,躲開了臉去,道:「不要……」劉睿奇怪的問:「為什麼不要?」董旖潔哼哼唧唧的說:「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呢。」劉睿失笑道:「我的寶貝,你還嫌自己噁心?」董旖潔愁眉苦臉地說:「你……你別噁心了,真是……受不了你。」
劉睿很快清除了下身武裝,兩手勾起她的大腿,下身欺湊過去,兩下裡一對,雖然還未入巷,卻已經頂在那濕膩的花溪裡邊。董旖潔有些著急,伸手過去,幫著他調整方向,最終準確的找到了桃源所在,纖手往裡一送,劉睿趁勢欺壓過來,眼看著就順利的入了巷。
劉睿徹底趴在董旖潔的嬌軀之上,又去找她索吻。董旖潔難為情的笑著轉開臉,嗔道:「你再耍討厭我一腳踢飛你。」劉睿也不吱聲,親不到她的嘴巴就去親她的臉蛋。董旖潔躲了兩次到底沒躲開,被他親了個正著,瞬即就聞到他嘴上那種古怪難聞的氣味,忍不住一陣眩暈,在他肋下狠狠掐了一把,氣道:「我讓你耍討厭,無恥,拿無恥當有趣,滾開,噁心,好難聞……」
兩人嬉笑著怒罵著,打鬧著快活著,很快就在客廳裡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沙發只是兩人的第一個戰場,接下來,兩人又嘗試了電視櫃、地板、床上……屋裡能想到的好地方幾乎都去過了。兩人瘋狂的**,絲毫不顧忌體力與精氣的迅速流失。當董旖潔第一次被劉睿送上雲端的時候,一時興起,忽然開啟紅唇,在他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深入皮下組織,立時就見了紅。
別說劉睿想不到董旖潔骨子裡有母狼的狠辣,就算想得到,正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又能怎麼辦?難道跟她翻臉?哪有因為這種事翻臉的?再說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聽說有的女人就是愛咬人,尤其在親熱的時候,她有多爽就咬得有多疼。這麼一想,只能咬牙忍了。不,也不能說是忍了,這激發了他血液裡的殘暴因子,讓他更加瘋狂暴力的鞭笞著董旖潔這具嬌美動人的身子,似乎每狠狠的撞她一回,就能報一點點的仇。
董旖潔已經被他弄得頭腦發暈,咬過他之後就忘了這事,很快就進入了第一次**與第二次**之間的真空期,在不盡的叫喊聲中慢慢積蓄著身前這個強壯的男子送來的快感,隨時準備再次登頂,享受那種欲罷不能的頂級快樂。
最終發射之前,劉睿想將小將軍抽出去,哪知道腰肢被董旖潔那雙超長美腿纏得死死的,根本就別想後退,大驚失色,忙道:「快放開我寶貝,我要射了,得趕緊出去。」董旖潔聞言不僅沒有放開他,反而用雙臂雙腿將他纏了個結結實實,把他緊緊的箍在自己身上,用夢囈一般的迷離聲音說道:「不要出去,就……就在裡面射吧。」劉睿吃驚地說:「那怎麼行,你又不是安全期。」董旖潔胡亂搖頭,臉上全是欲仙欲死的神態。劉睿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在她花徑之內爆發了。董旖潔感受到他那滾燙精華的衝擊,嬌軀不自然打了個寒戰,緊跟著啊的一聲長叫出來,再一次的洩了身。
雲收雨散,兩人倒在床上,上下交疊,身無寸縷,場景令人震撼。尤其是董旖潔,那白花花的嫩肉兒裸露在空氣中,被明亮的燈光照射,閃爍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這樣的鏡頭,出現在閨房之中,並不算什麼,若是流傳到網上,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就會生出新的不雅門事件。
等董旖潔終於睜開美眸,劉睿捏了捏她那秀美挺直的瓊鼻,又愛又恨的說:「寶貝,你這是玩命啊。」董旖潔聽不懂他的話,微蹙秀眉,道:「什麼玩命?」劉睿道:「你讓我射在裡面,不就是玩命嗎?想鬧出人命?」董旖潔冷哼道:「你怕了?」劉睿失笑道:「我怕什麼?我才不怕呢,我是怕伴隨生命來到的父母責任。」董旖潔聞言陷入了深思,餘光瞥見他肩頭的血跡,側目看去,有些觸目驚心,此時才想起自己咬過他一口的事情,心中震駭無比,自己怎麼咬得這麼狠?差點沒把他肩頭這塊肉咬下來,頗為自責,伸手在上面輕輕拂了一下,柔聲問道:「疼嗎?」
劉睿道:「你說呢?要不我咬你一口試試?」董旖潔笑出聲來,道:「疼你怎麼不叫?」劉睿道:「叫了就不疼了嗎?」董旖潔撲哧笑出來,道:「快起,我給你用酒精消毒,再貼上創可貼,過兩天就好了。」劉睿道:「不用,我還沒那麼嬌氣,不理它過幾天也就自動好了。」董旖潔推他道:「那你也得起啊,都快把我壓死了。」劉睿笑瞇瞇的說:「我小兄弟還不想出來,怎麼辦?」董旖潔嫵媚地橫他一眼,道:「不想出來也得出來,都軟了,還能用嗎?」劉睿笑道:「你不應該這麼問,應該問,你還想用嗎?」
董旖潔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道:「不想用了,腰都散架了,大腿也麻了。」劉睿兩手在她大腿上無意識的摸索,道:「這麼美的大腿,不穿絲襪太浪費了。寶貝,下次你要穿上絲襪跟我做。」董旖潔白他一眼,嗔道:「你要求還真高。」劉睿嘻嘻笑道:「也不高吧,頂多你下班回來別換衣服就行了。你上班不是要穿短裙絲襪的嗎?」董旖潔不想跟他說這些無意義的廢話,美麗的睫毛忽閃幾下,落寞地說:「剛才,我還真想跟你要個孩子……」
劉睿嚇了一跳,臉上雖是帥氣的笑容,心裡已經嚇得撲通撲通的,道:「旖潔,你……」董旖潔說:「可你說得也對,想要個孩子簡單,可孩子生下來,這父母兩份責任怎麼算?難道他一生下來就要過沒爸爸的生活嗎?不行,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劉睿深以為然,連連點頭。董旖潔幽幽的看了他一陣,歎了口氣,推他道:「好了,起吧,去洗澡!」劉睿緩緩從她身上爬起來,道:「一起洗。」董旖潔點頭道:「好,你抱我去,我腳軟。」
兩人在洗手間裡洗了個鴛鴦浴,洗完澡出來,董旖潔找來小藥箱,從裡面拿出酒精,給劉睿肩頭那處咬傷消毒,又給他貼上創可貼,道:「這幾天先別洗澡了,洗也不要弄濕這裡,還有……」劉睿問道:「還有什麼。」董旖潔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說:「不要被你對像發現。」劉睿摟住她的腰肢,想說什麼,又沒說,心裡覺得很對不起青曼,卻又更加的對不起眼前這個女子,把她摟進懷裡,跟她膩了一陣。
次日上午,召開了市委常委會,會上三個議題:一是通報黑窯溝煤礦案件的進展,二是通報雙河縣長羅大偉違紀違法事件的處理情況,三是白旭光臨時追加的有關全面展開扶貧開發工作的提議。
黑窯溝煤礦事件雖然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但一日沒有查明真相,一日沒有處理相關責任人,就不算結束。作為整個事件調查領導小組的主要負責人,杜立雪向眾常委通報此案的最新進展。
黑窯溝煤礦礦長孟三金被抓獲後,在鐵的事實與證據面前沒能扛住,痛痛快快的交代了從當年礦難開始到派人殺害秦大明與陳東華這中間所有的事。海富民自然也是他指使人殺害的。從他的供述可以得知,他就是李強偉豢養的一條獵犬,用來看牢黑窯溝煤礦,不允許他人染指,同時也忠實執行李強偉的所有命令,實現他的邪惡意圖。比如,殺掉海富民、陳東華滅口的命令,就是李強偉給他下達的,他也毫不猶豫就執行了。
至於李強偉,還不如孟三金骨頭硬,剛一落入法網,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內幕說了出來,生怕稀里糊塗就被人滅了口,「那我就死得太冤了」。
據他交代,在前幾年的全省煤炭資源整合運動中,黑窯溝煤礦本已列入應予關閉的礦山序列內。他想方設法,托關係找到了時任山南省煤礦安全監察局局長兼黨組書記、省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副局長的蔣立。蔣立為他簽批並下發了雲州市隰縣黑窯溝煤礦的置換文件,使該礦得以保留。作為報答,他將此礦百分之十的干股送給了蔣立。後來,蔣立升任省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常務副局長後,又把他介紹給了新任的省煤礦安全監察局局長曹陽。為與曹陽建立親密關係,他又送了曹陽百分之十的股份。
如此一來,兩位省安監局的大領導就成了黑窯溝煤礦的兩個股東,可想而知,黑窯溝煤礦得以順順利利的開辦下來,再也沒有遇到過什麼麻煩。李強偉每月給兩個領導分紅,剛開始這件事都由他自己親自操作,後來收了安穎之後,出於對她的信任,就把這件事委託給她。讓他到現在都想不到的是,安穎就在此事上檢舉了他。
至於指使孟三金殺害隰縣安監局兩個領導與駐礦安監員陳東華,李強偉也是出於保護兩位省安監局大領導的考慮。如果這些人不死,被央視記者與市裡下派的調查組找到後,當年那樁礦難事故的真相水落石出還是小事,就怕調查組藉機深入調查,那就很可能拔出蘿蔔帶出泥,把兩位省局領導抓出來。為免除後患,只能殺掉海富民、陳東華這樣的小人物。
李強偉與孟三金長期從事煤礦生意,見多了死人,心裡根本就沒把殺死一兩個人當回事,又自以為只要手腳乾淨,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哪料到百密必有一疏,竟然給秦大明逃掉了,這就揭開了整個黑幕的蓋子。
市紀委在瞭解到李強偉與蔣立、曹陽的勾結之後,第一時間內向省紀委匯報,並請求支援。省紀委在向省委領導匯報此事後,按照相關法定程序,已將蔣立曹陽控制起來,暫時沒有雙規二人,考慮的是此事可能帶來巨大的政治影響。當然,不雙規並不代表會放過二人,等待二人的將是更嚴厲的懲處。
另外,此件大案的源頭所在、莊海霞與呂海苦苦想要尋到的秘密,也就是黑窯溝煤礦當年那次礦難的始末,也因為孟三金的被抓而水落石出。
據孟三金交代,那次礦難起始於井下瓦斯爆炸,為了避免事故真相被外人得知,在得知瓦斯爆炸的第一時間內,他下達了命令,讓手下炸毀礦道入口,把慘烈的爆炸、火焰、濃煙、遇難礦工、以及仍然存活卻來不及逃出礦道的礦工全部掩埋在了山體內部。事後,又派人挖開礦道入口,把裡面所有的遇難礦工屍體搬出來,拉到內蒙火化,回來後把骨灰交給遇難礦工家屬,並逼迫他們簽訂買命錢協議。若是不簽,一分錢拿不到,而且連骨灰都得不到;就算簽了,日後要是洩露出去,不僅要退還所有買命錢,還要面對死亡的威脅。
眾常委聽到如此令人髮指的卑劣行徑,要麼色變,要麼驚駭,要麼破口大罵。
賈麟第一個拍桌大罵:「他孟三金還……還是不是人?他簡直就是畜生!」
眾常委便跟著發表感慨。
賈麟又問:「秘書長,李強偉還供出了什麼有價值的情況沒有?」杜立雪道:「我所瞭解到的就是這些,具體情況,你還要問馮局長與大偉書記。」
賈麟就看向馮海亮。
馮海亮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了。」
賈麟心裡稍微鬆了口氣,道:「這種人渣,一定要嚴懲,否則的話,對不起那些死難的礦工,更對不起被他指使殺害的隰縣安監局幹部。我們要為那些死難礦工、為他們的家屬討回公道,我們還要為……呃,馮局長,他指使殺害兩人,殺害一人未遂,是不是要判死罪了?」馮海亮苦笑道:「我可不是法官,這種事要綜合考量,我說不大准。」賈麟道:「這種人自以為有錢有勢,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所以才敢視人命於草芥。要我說,對這種人,尤其要嚴懲,要用重型,要罪加一等。」
他說完這番話,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卻沒人說話,登覺失言,訕笑了下,沒再說什麼,低下了頭去。
白旭光做出總結,道:「這件事發生在我們雲州境內,卻不僅給我們雲州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還連帶在省城造成了很大的風波,甚至已經引起了省委領導的關注。就此事,我有幾點意見:一,借此次黑窯溝煤礦事件,加強全市境內大小煤礦的安全管理與監察,二……」
等白旭光說完之後,會議開始進入第二個議題,由紀委書記肖大偉通報對雙河縣長羅大偉違紀違法問題的調查情況。
這件事在上次常委會的時候,經由副書記於鳳和的嘴,大家基本上全都知道了,羅大偉被雙規也都是意料中的事。這次常委會再次提起,大家都不怎麼感興趣。當然了,也有人在看市長孫金山的笑話,那種當面打臉的感覺實在是快活似神仙啊。
這件事通報完畢之後,白旭光吩咐組織部長呂建華考察符合條件的幹部,爭取盡快提出雙河縣長的擬任人選名單。
第三個議題,扶貧,才算到了今天這次常委會的重頭戲。至少,白旭光是這麼認為的。
他首先就這個議題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敘述,多次強調了扶貧事業的重要性,也兩次點明了省委領導對扶貧工作的重視,最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藉著省裡這次村級「四有一責」建設工作和「萬名黨員幹部幫萬家」活動的東風,大搞一次全市範圍內的扶貧運動,爭取在省裡做出一個典型。
他最後說:「此事已經得到省委領導的支持。如果我們扶貧開發工作搞得好,省委黃書記可能會親自來雲州視察我們的扶貧成績,這對我們雲州來說,可是有著極其重大深遠的政治意義的。」
一個省,少則七八個地級市,多則十幾個地級市,而一個省委書記任期五年甚至更短,在這小於等於五年的短短任期內,一省書記能在每個地級市走一遍就很不錯了,如果能到哪個地級市多跑兩趟,無異於一種優待的表示。這個地級市的黨政主官以及相應領導幹部,必然也會臉上有光。就好比十來房小妾,都眼巴巴的渴望老爺往自己屋子裡多來兩趟,既能顯示對老爺對自己的寵愛,而自己與其他小妾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更有地位與容光。這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當一眾常委聽聞,省委書記黃新年可能來給白旭光的扶貧大業捧場的時候,都有幾分觸動,每個人肚子裡都在轉著不同的心思。
孫金山由於第二個議題的緣故,自覺很狼狽,懶得看於鳳和那幸災樂禍的笑意,所以一直垂著頭,雖然一眼都沒看白旭光,但心裡有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聽了他的話,又是好笑又是苦惱,真是沒想到,這個小白還真要在扶貧上面大搞文章,竟然不聲不響徵得了省委領導的支持,連黃書記都要捧他的場,原以為他吃飯的時候只是說說而已,嘿,他居然已經搞出了這麼大的排場。這下,自己想要推拒可就難了。唉,這個愣頭青啊,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難道就不能讓我老孫平平穩穩的退休嗎?抬頭看向他,問道:「旭光書記,不知道你徵得了哪位省委領導的支持?」
白旭光心裡也明白,扶貧這件事,自己得到的最大阻礙就來自這個頑固不化、思想陳舊迂腐的老市長,只要他能同意,其他常委在這件無關任何人利益的正經事上應該不會反對,也因此,考慮著在這次會議上將他這個阻礙搬開,所以剛才一上來就說明「此事已經得到省委領導支持」的話,還把黃新年的的大旗扯了出來,以壯聲勢,心中暗道僥倖,多虧假期的時候跟省委秘書長聞天龍透過氣,要不然此次還真不好說服這位老市長,微微一笑,道:「省委聞秘書長。他希望我們盡快做出成績,爭取在全省樹立一個典型出來,在適當的時候,他會邀黃書記過來參觀指導我們的工作。」
聽聞只是省委秘書長支持,孫金山總算鬆了口氣。省委秘書長雖然也是省委常委、副省級幹部,但與省重要領導還是差著好幾個檔次的。這一點,從日後的走向就能輕易看出來。省委秘書長,在換屆時,一般會去省政府、政協任個副職領導,表面上級別未變,實則已經退出了省委常委的行列,再也算不上是省領導,是結結實實的「未升明降」。說白了,省委秘書長不過是省委、省委大管家,到底是上不得檯面的。他支持不支持白旭光,可以說是無足輕重,只要不是省委黃書記支持就好。再說了,誰知道白旭光是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之下,徵得他的支持的?沒準聞秘書長只是跟他客氣客氣,他卻拿了雞毛當令箭,信以為真。自己就更不能跟他一起胡鬧,免得被牽累。
想到這裡,他說:「上次市裡召開的扶貧大會,首次提出了『萬名黨員幹部幫萬家』的提法。我認為,這已是對當前正常扶貧工作最好的補充與調劑,已經足夠彌補我們正常扶貧工作中的漏洞。也因此,沒有必要再次開展較大規模的扶貧運動。我們還是要把主要精力投入到經濟建設工作中去。另外,市級年度財政預算裡面也沒有對此項工作的說明,無法從資金上面做出支持,這一點也是需要我們考慮的。綜上,我對此持保留意見。」
白旭光越聽越是心涼,聽到最後,一顆心已經哇涼哇涼的了,如果說,昨天吃午飯的時候,孫金山對這件事的看法還是敷衍推拒,那麼現在,他就已經上綱上線的拒絕此事了。這不,他已經搬出財政預算的大帽子了。如此一來,自己想要徵得他的同意已經不大可能了。更大的窘迫是,他當著一眾常委的面拒絕了自己,實在有損顏面。心中既氣憤又後悔,氣憤孫金山如此的畏首畏尾、迂腐不堪,後悔自己為什麼如此莽撞,事先沒有在底下跟他達成一致再拿到會上討論此事。現在鬧了個沒有台階可下,實在鬱悶。
旁邊做會議記錄的劉睿也是惱恨不已,眼睛死死盯著孫金山,已經恨不得要把他殺了吃肉了。所謂「主辱臣死」,老闆被這老東西當著一眾常委的面拒絕,等於是丟了臉,他丟了臉,自己這個秘書不也跟著臉上無光嗎?氣得牙癢癢,肚子裡已經慰問了孫金山的家屬親人。
於鳳和本來只想借羅大偉事件看孫金山的笑話,哪裡能夠想到,他竟然與白旭光起了爭執。這下子他可算是來了精神,把腰桿坐得筆直,看看白旭光,又看看孫金山,肚子裡已經樂開了花,表面上一本正經,假作不偏不倚的表態:「書記的想法,是為廣大貧困群眾謀利益,同樣也是為我們雲州謀發展,我是非常支持的,我也很佩服書記的廣闊胸懷。不過,市長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首先一點,財政上不能給出支持,那還扶什麼貧?這就是邁不過去的坎兒。看來,這件事還要好好討論一下才能決定啊。唔,這就是我的看法。」
劉睿聽得分明,他表面上兩邊都幫,同時也是兩不相幫,更狡猾的是,他藉機點明老闆與孫金山的重點考慮所在,說白了就是讓兩人越發覺得自己的觀點正確,也因此就越會惱恨對方不給面子。因此,他這番話等於是火上澆油,就是拱火兒來了。心中暗道老賊奸詐,可算給他機會報一箭之仇了。
連劉睿都能聽出於鳳和話裡的意思,白旭光又如何聽不出,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淡淡的道:「大家都談一談嘛,道理不辨不明,討論一下也就知道道理所在了。」
接下來應該輪到紀委書記肖大偉發言。他剛剛歸順白旭光,有心救主,就把兩手放到桌面上握住,身體微微前傾,借助這個姿勢來加強自己話語的份量,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扶貧工作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好的。在書記所倡導的扶貧運動正式開展之前,連具體扶貧規劃還沒列出,就談財政資金支持的事情,委實有些過早。我建議,扶貧工作一步步的展開,首先提出規劃,再根據規劃制定相關政策辦法,最後再談具體實施。這裡,我覺得有必要對書記的倡導做出補充,他並不是要在全市範圍內遍地開花的展開扶貧,而只是針對幾個國家、省級貧困縣。就算是針對這些貧困縣,也不是每地都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我們可以搞一個扶貧試點,先把成績做出來,再慢慢分享經驗,拓展到其它貧困地方嘛。又需要多少財政資金支持了?這樣既有了成績,又有了成熟經驗,自然就是一個極好的典型。相信省委領導也會樂於看到這一幕的。」
劉睿聽完紀委書記這洋洋灑灑一番話,已經忍不住要擊節讚歎了,心說薑就是老的辣,這考慮問題的全面、研究問題的透徹、反擊對方的狠辣,全部恰到好處,令人激賞,老闆收服了他,可算是找了一個大幫手啊。這下子,再也不用擔心於鳳和興風作浪了。
白旭光聽了肖大偉的話,心中非常感激,臉上沒有什麼激動情態,心裡已經大笑開懷,暗道:「大偉果然是個老成謀國之人,以後再遇到類似的大事,一定要事先找他商量。」忽然又轉過一個念頭:「大偉要是我的副手,可該有多好?」
常委內排名第四的紀委書記肖大偉發言之後,照例輪到了市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馮海亮。
馮海亮還是頭一次碰到白旭光與孫金山不合的場面,有些左右為難,按理說,孫金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應該幫著他,可問題是,白旭光才是最大的那個老闆,自己真要在這種敏感問題上反對了他,以後怕是少不了小鞋穿,想了想,孫金山沒多久就要年紀到點兒了,而白旭光還要在雲州待個幾年,心裡就有了主意,道:「我支持書記的倡導,但市長的意見也有道理。如果市財政不能給出支持,恐怕什麼都幹不了。大偉書記的提議不錯,我們可以先找一個試點,這樣市財政多少也能給出一些支持。」
白旭光聽完點了下頭,心裡說,海亮局長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常務副市長賈麟開始表態。誰都知道他是市長孫金山的鐵桿支持者,從他嘴裡估計不會聽到支持白旭光的話。
可誰都猜不到,他今天偏偏就反對了孫金山一回:「書記的話讓我很有感觸,讓我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員,首先是**員,其次才是領導幹部。身為黨員,最首要的就是時刻牢記為人民服務,心裡要時刻裝著人民。而扶貧,就是心裡裝著老百姓的具體體現之一。我們不能自己富了之後,就忘記那些後富起來甚至還沒有富起來的人。那樣的話,官職再高又有什麼用?我支持怎麼搞就怎麼搞。我也把話撂在這兒,扶貧運動開始後,我要去做排頭兵,要深入基層參與到扶貧工作裡面去。」
從他說話伊始,孫金山就開始盯著他,臉上表情由驚訝變得震驚,到最後已是不可思議的神態,心裡納悶不已,這個老賈是抽了什麼瘋,怎麼今天突然反水了?這是要跑到白旭光那邊去嗎?他這個常務副市長還想不想幹好了?
自賈麟之後的常委們輪番發言,基本都支持了白旭光的意見。軍分區政委裴旭也破例表態:「有用得著我們人民子弟兵的時候,儘管說話。」
除了孫金山反對、於鳳和態度曖昧外,其他人都歸心於白旭光,可以說他大獲全勝。
白旭光驚喜交加,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才穩住心神,針對這件事做了一些安排。
他原本想讓政府作出此次扶貧運動的規劃,可是眼見孫金山抵制得厲害,就不好分派任務給他,打算讓分管扶貧的副市長羅賓與市委政研室一起,聯合拿出一個規劃來。
會議結束後,劉睿隨白旭光回到辦公室,傳真機那裡已經收到了市北區公安分局發來的康土生四人的供述材料,仔細看了一遍,尋思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青曼?又擔心青曼知道此事以後,找張子豪吵鬧,張子豪惱羞成怒之下,會對自己展開報復……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來自高紫萱的短信:「我在雲州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劉睿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是她發來的,心中非常納悶,這位大小姐忽然跑到雲州來幹什麼?不會是專門見自己來的吧?忽然想到之前她跟自己談過的一件事,算是明白了幾分,她這是準備來雲州開寶馬4s店來了。給她打去電話一問,果然就是這事。
劉睿白天也沒空,只能跟她約了晚上。高紫萱欣然答應,晚上跟他在酒店裡碰面。
晚上送白旭光回去後,劉睿打車去了高紫萱所在的酒店。見面後,房間裡不方便談話,兩人就下樓找了家咖啡店。
今天的高紫萱,一頭秀髮隨意披散在肩頭,右側鬢髮用一隻粉色的發卡卡住,多了幾分嫵媚;上身裡面一件一水兒黑的高領棉質內衣,**微挺,外套一件敞著懷的赭石色皮夾克,瘦腰之下是豁然寬出隆起的臀部,臀腿美型都被一條緊身青色牛仔褲包裹出來,令人一見就為之眼熱,腳上蹬著一**白色的高跟皮鞋,隨隨便便的往座位上一坐,也沒有搔首弄姿,就是咖啡店裡最耀眼的存在,丰姿綽約,優雅動人。
劉睿定睛觀察了她兩眼,在心裡把她與「小周慧敏」林雅霏做了個暗中比較,雖然眼前這位在出身與身價上面有著更好的條件,可在美色之上,卻仍要稍遜林雅霏半分,起碼在自己這裡,林雅霏的得分要更高一些。
高紫萱開門見山:「上回我跟你談的那件事,你還有印象嗎?」劉睿微微一笑,道:「你在雲州開寶馬4s店,作為你的朋友,我願意無償提供幫助與支持。至於什麼干股,還是算了吧。」高紫萱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看著他連連搖頭,道:「你這樣就沒法談判了。」劉睿哈哈笑出聲來,道:「談什麼判啊,你還真把我當成股東啦。我是你朋友,你別跟我客氣。」
高紫萱冷冷的橫他一眼,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跟我嬉皮笑臉。」劉睿便緩緩將笑容收起,心說,你是不是來例假了?高紫萱這才淡淡的道:「生意場上沒朋友。」劉睿道:「可我沒跟你談生意啊。」高紫萱定定的瞪著他,挑釁一般的說:「可我在跟你談生意!」劉睿搖頭道:「這不是生意。如果你真跟我談生意,那我這就走。」高紫萱道:「那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