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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睿絞盡腦汁的想,李孟二人要殺害這麼多政府官員,想掩蓋的到底是什麼大秘密呢?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莊海霞呂海兩人跑到隰縣調查礦難,那麼海富民他們肯定不會死。(。純文字)也就是說,那個大秘密跟這宗礦難事故多多少少有點關係。而如果聯繫到省城那兩個廳級幹部身上,首先排除他倆與礦難有直接關係,那這中間又存在什麼勾當能夠迫使李孟二人鋌而走險去殺害政府官員呢?
白旭光終於開口了,道:「海亮局長,抓捕殺害海富民那兩個兇手的工作要進行,另外,你們也要派人趕到省城,去查找那個安穎的下落。一旦找到她,務必請她配合調查工作,盡快找到李強偉的藏身之所。對了,還有,在搜捕孟三金的過程中,要提醒幹警們格外小心,他有兩把手槍與一把獵槍。」馮海亮驚奇地問道:「書記,孟三金有槍?這事我們公安部門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旭光高深莫測的一笑,沒說什麼。
馮海亮對白旭光佩服不已,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這個重要信息的,可是眼見他不說,也就不好多問,心中卻也明白,這位市委書記是在用拒絕回答來變相批評市公安局的調查工作做得不夠細緻不夠深入,想了想,道:「書記,我要先向你做出檢討啊,我們市局先後派出數批調查力量,興師動眾,卻始終沒有查到重要線索。這至少能夠說明,我們在調查偵緝過程中工作做得不夠細緻,沒有深入。等這次會後,我回到市局,一定再次強調這個大案的重要性與緊迫性,對調查組嚴格要求,讓他們更認真更細緻的投入到調查工作裡面去。」
白旭光點了點頭,心說這個馮海亮其貌不揚,腦子卻很好使,怪不得能坐上市委常委的寶座呢。
會議結束後,等其他人散去,白旭光又單獨對杜立雪進行了一番交代。劉睿在一旁傾聽,老闆大概意思是讓杜立雪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關注這件大案,爭取盡快找到突破口。他的原意,本想讓政府那邊派出一個副市長來跟進此案,不過看孫金山那邊的冷淡態度,似乎不願意政府方面被扯入太深,那就沒辦法,只能由秘書長來負責此事了。
所有事情交代完畢,也差不多下班了。三人就一起走到後麵食堂用了晚飯。之後,白旭光與杜立雪道別,由劉睿駕駛一號車,趕往省城。
在車裡,白旭光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說:「小睿,我給你安排一個比較緊迫的任務,這次去省城,或者是利用十一小長假的機會,你爭取跟李省長見一次面,跟他匯報一下黑窯溝煤礦這件事,看看他對此有什麼指示。」劉睿說:「是,我一定盡力完成任務。」白旭光解釋說:「這件事已經牽扯到省裡官員,不跟省領導通通氣,實在是發虛啊。不過此時進展不大,又沒有足夠證據證明那兩個廳級高官與此事有關,我因此貿貿然去見李省長匯報,多有不便,還是你替我去一趟最合適。我先等一等,看李省長對此有什麼指示,再考慮要不要單獨跟黃書記匯報一次。」劉睿說:「嗯,您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公事,白旭光就輕鬆下來,很隨意的拉起家常:「十一小長假,打算跟青曼去哪裡玩?」劉睿笑道:「還沒確定下來,不過真有出去旅遊的想法。」白旭光知道他沒有確定下來的原因,道:「我這邊,假期前面兩天,可能要在省裡跑一跑,你需要陪我應酬。剩下幾天,全家總動員,也出去轉一轉,你就去陪青曼。等假期最後一天,我們再回雲州準備上班。」聽他這麼一說,劉睿就明白假期活動該如何安排了,道:「嗯,我聽您的安排。」
簡單聊了這兩句,白旭光就開始閉目養神。劉睿駕駛一號車在高速上定速巡航,保持一百一十九千米每小時的高速度,一號車就風馳電掣一般趕赴省城。
進入省城後,白旭光就睜開了眼睛,望著外面的城市夜景出神,忽然想到什麼,臉上現出笑意,問道:「今晚上你還去青曼那裡嗎?」
事實上,劉睿上次在白旭光與孫麗珍知情的前提下,跑到李青曼那裡過夜,事後就後悔了,甭管兩人再怎麼恩愛,可到底還未成婚,才認識幾個月就匆匆住到一起,就算說出大天來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自己因此丟臉被人取笑還是小事,就怕還會連累到青曼頭上,影響她的清譽,也會害她被人恥笑。
當然了,要說起現代社會的風氣來,男女未婚同居已經不叫個事兒,但問題的重點在於,青曼不是普通女子,她父親是山南省的常務副省長,省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居心叵測的人盯著他們父女,期盼他們父女出點什麼醜事緋聞。很有可能,就有人以自己跟青曼未婚同居的事情拿出來當做生化武器在官場與政治上面攻擊李舟行,就算傷害不了他的筋骨,讓他丟人現眼也是好的嘛。
這一點可不得不防。自己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子,不僅要為青曼的名譽著想,也要考慮李舟行的名聲。
想到這裡,他搖頭道:「不去了,在結婚之前,再也不去她那過夜了。我今晚就在您家住吧。」白旭光本來想的是,如果他今晚還想去李青曼那裡過夜,自己就勸阻他一下,現在見他自己主動提出不去,又是欣慰又是驚訝,心想,這青年男女都是感情豐富、體力充沛、容易衝動,如同**,碰面就燒到一塊去了,哪能分開?何況他與青曼兩地分守,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見上一面,應該只要有機會就膩在一塊啊,他怎麼反倒甘願捨棄眼前這大好的機會?饒有興趣的問道:「哦?跟青曼吵架了?」
劉睿笑著搖頭,道:「沒有。我是怕影響青曼的清譽,也擔心給李省長帶去不好的影響。其實上一次我去她家,是高國泰的丫頭跟她一個房間住的。」白旭光倒沒理會他後面那句解釋,點了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是再好不過。我相信,李省長如果知道你的用心,一定會很欣慰的。」
趕到白家後,孫麗珍已經在家裡等著了。白旭光當著劉睿的面檢視了一下她的腳腕扭傷之處,那裡已經白白膩膩,沒有任何大礙了。
劉睿把買來的膏藥送給孫麗珍,道:「孫老師,這幾貼膏藥送的有點遲了。不過你可以好好收著,以後再有扭傷就直接貼上。」孫麗珍見他也惦記著自己的腳傷,心裡有些感動,卻覺得他的話有些不順耳,嗔道:「好你個小睿,你這是咒我繼續崴腳嗎?呵呵。」劉睿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笑著擺手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我恨不得孫老師你天天平安健康,是我不會說話,呵呵,你可別介意。這些膏藥就當日常用藥備著就是了,希望永遠用不到它們。」
白旭光也笑了下,說:「麗珍,給小睿安排個房間住。」孫麗珍有些訝異,看著劉睿問:「你不去青曼那嗎?」
劉睿心中暗叫鬱悶,好嘛,自己只不過當著她的面去青曼家裡住過一次,而且也沒發生任何曖昧事,這位大姐就已經覺得自己跟青曼一起住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了,在她心裡邊,自己一定已經跟青曼發生關係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訕笑道:「不去。」
孫麗珍納悶的說:「幹嗎不去?跟她吵架了?」劉睿苦笑道:「孫老師,怪不得你跟白書記是兩口子,你們倆真是心有靈犀啊,問的問題都一模一樣。」
白旭光笑道:「麗珍,你就少問兩句吧,快去給小睿拾掇間屋子出來。」
孫麗珍疑惑的看了劉睿幾眼,沒有再問,上樓上收拾房間去了,收拾好了之後,就喊他上去,道:「你就住這間吧。」劉睿隨意打量了下,見床上有枕頭有被子,就點頭道:「好,麻煩孫老師了。」孫麗珍道:「跟我還客氣什麼?」說完一笑,小聲問道:「快告訴我,為什麼不去青曼那兒了?」劉睿苦笑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去她那住?」孫麗珍笑道:「誰叫你們是兩口子?」劉睿道:「哪兒啊,連訂婚都沒呢。」孫麗珍曖昧的說:「早晚的事兒。你有日子沒跟她見面了吧,她肯定早想你了。」
劉睿唯有一直苦笑,也不多解釋,道:「你再給我找套洗漱用具吧,我洗漱一下就睡覺了。」孫麗珍說:「早準備好了,洗手間裡那套藍色的牙缸子牙刷子就是你的,掛著的那條深紅色毛巾也是你的,都是新買的。」劉睿說:「準備的真周到啊,呵呵,謝謝你。」
兩人閒聊幾句,孫麗珍就往樓下去了。劉睿去洗手間洗漱一番,也沒洗澡,回到屋裡關上門,就準備睡覺。
當然了,睡覺之前,還是要先給李青曼打個電話的。
聽說他已經趕到省城,而且晚上時間自由,卻不過來陪自己,李青曼發起了小脾氣:「你怎麼想的啊?你為什麼不過來呀?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劉睿解釋道:「我的乖老婆,我就是因為愛你才不能去的啊……」說著把自己的顧慮解釋了一番。李青曼聽他說得很有道理,幾乎無法辯駁,可就是想看到他,撒嬌道:「你偷偷的過來,誰會知道呢?」劉睿笑道:「老婆,這種事沒有偷偷摸摸與光明正大之分,只要我去你那過夜了,就肯定會被人知道。你忘了嗎,之前,咱倆在外面逛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高鼕鼕發現的,他就找上門來了。你想一想,還有多少像高鼕鼕這樣的人盯著你、盯著李叔叔呢?我不能不謹慎一些。」
李青曼悻悻的說:「哪有那麼多人盯著我,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劉睿說:「明天早上我就過去陪你了,乖,今晚先好好休息。」李青曼嗔道:「你就過來嘛。」劉睿笑道:「我要是過去了,你今晚上還想睡覺嗎?」李青曼知道他什麼意思,故意裝糊塗,問道:「為什麼不能睡覺了?」劉睿說:「因為我不讓你睡啊。」李青曼羞答答的問道:「為什麼不讓我睡?我礙著你了麼?」劉睿低聲道:「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會情不自禁,就想把你抱在懷裡親熱。一親熱起來就沒完沒了,怎麼都沒夠,你也就別睡覺了。」
李青曼聽了他的話,有些期待,低低地說:「那就不睡了唄。」劉睿如何聽不出她這是在表態,心中大喜,卻苦笑道:「我的寶貝哦,反正晚上我是不會過去了。我已經跟白書記與孫老師說了,不去你那住,孫老師都給我拾掇出房間來了,我現在又反悔,那像什麼話,還不得被他們笑話?也會笑話你呢。」李青曼奇道:「笑話我幹什麼?」劉睿說:「未婚同居,你覺得很好聽嗎?」李青曼憤憤地說:「反正你今晚上就是不過來了對吧?」劉睿道:「嗯,不過去了,明天我給你負荊請罪。」李青曼惱羞成怒,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雖然眼看著她發了脾氣,劉睿卻一點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為由此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感情,她這是真的想念自己了,可惜啊,自己是真不方便過去陪她,只能等明天早上過去賠罪。
他熄燈後躺在床上,暫時還睡不著,就思索黑窯溝煤礦那件大案。九點半的時候,遠在北京的莊海霞給他發來短信:「方便嗎,給你打個電話。」
劉睿估計她是要問案子的進展,就信手給她撥了回去,將今天的所獲都跟她說了,又說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最後問道:「莊記者,你見多識廣,你給參詳參詳,不是因為礦難,卻仍要殺人滅口來掩護省裡的兩位大領導,這裡面還存在什麼樣的可能?」莊海霞自嘲笑道:「我見多識廣?你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來了吧?我真要是見多識廣,還會被黑窯溝煤礦的黑惡保安抓到?」劉睿說:「就算不是見多識廣也沒關係,你冰雪聰明,幫我想一想。」
莊海霞被他誇了很高興,笑著說:「這還用想嗎?人活這一輩子,折騰來折騰去,不就是為了錢?你沒聽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嗎?你說的那兩位省裡大領導,肯定跟李強偉孟三金兩人有利益上的瓜葛啊,而且這利益很深,深到兩人一旦被抖落出來,就會受到極其嚴厲的處罰,有可能是直接挨槍子,最差也是無期徒刑。不管怎麼說吧,一旦被處罰,兩人的官位與官途,還有現在的一切,會全部失去。為了這些肉眼可見的利益,他們是可以兔子急了咬人的。」
聽她用如此淺顯的道理解釋了一番,劉睿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受,就好像腦袋裡開了一扇窗,很多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現在都能想到了,大為興奮,喃喃自語道:「好,讓我沿著你的思路試著推理推理。李強偉與那兩位廳級領導的關係應該是比較簡單的,就是李強偉為自己的煤礦生意找了兩棵大樹而已,日後一旦遇到什麼風雨,就可以在這兩棵大樹下面避避風頭。在這種關係之下,李強偉肯定少不了給兩人送錢。李強偉資助蔣立的女兒去英國留學、又認下她為乾女兒就是明證。但是呢,這種關係裡面存在的利益瓜葛又是比較淡薄的,因為李強偉不可能送兩人太多的真金白銀。他敢送兩位領導也不敢收。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一定還存在另外一種深厚的利益關係,就是因為這一個關係,他們才不得已殺人滅口。」
莊海霞說:「我怎麼聽著你說的都是廢話啊,一句都沒說到點子上。我已經想到一種可能,說出來你看看合理不合理。」劉睿笑道:「央視記者的視角肯定是超凡獨特的,我洗耳恭聽。」莊海霞笑道:「你真洗了耳朵嗎?你不洗我可不說。」劉睿笑道:「你別淘氣,趕緊說。要是你說得有道理,回頭我請你吃飯。」莊海霞嘻嘻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劉睿說:「嗯,我說的,快說吧。」莊海霞說:「其實你想得過於複雜了,官員與商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複雜利益關係?說白了其實就是一點,錢權交易。你覺得李強偉不可能給兩人送太多的錢,可事實上未必。另外,也不用送太多,一人送個幾百萬,一旦東窗事發,就足以導致兩人入獄了。一方面是自己會入獄,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另一方面是殺掉幾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讓你選,你會怎麼選?」
劉睿歎服不已,道:「我最佩服你這一點,總是能輕而易舉找到事物的本質所在。跟你相比,我想得確實太複雜了。我這邊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李強偉與兩人的複雜關係,你那邊一句權錢交易,直接點明中心思想,我服了。怪不得你能當上央視記者。」莊海霞呵呵笑著說:「想不到你也有服軟的時候呢,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要跟我對著干呢。」劉睿哈哈笑了兩聲,歎道:「可惜啊,就算咱們想得再好再透徹,也拿那兩個領導沒辦法。如果給我那個權力,那我現在就派人調查他們,絕對一查一個準兒。」
莊海霞說:「喂,整天說黑窯溝煤礦這件事,說得我耳朵裡都長繭子了,能說點別的嗎?說點輕鬆的。」跟這位大記者聊天,除了眼前這個案子,別的還真是沒什麼好講的,劉睿就訕笑道:「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還不如讓我睡……」莊海霞嗔道:「你又來了,你怎麼那麼噁心啊?」劉睿哈哈笑道:「我還沒說完,後面還有個字呢,是……還不如讓我睡覺呢。」莊海霞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十一有什麼活動安排呀?」
劉睿說:「打算跟我女朋友出去旅遊呢,呃,暫定目的地就是你們北京城。」莊海霞連吃二驚,道:「你女朋友?來北京旅遊?」劉睿說:「初步打算是這樣的,也要看到時候的具體安排吧。」莊海霞說:「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劉睿道:「你跟我統共見過幾次?而且我女朋友在省城,你又怎麼可能見過?」莊海霞問:「你女朋友幹嗎的呀?」劉睿說:「跟我一樣,在官場發展,公務員,不過,她比我級別高。呵呵」莊海霞聽他提起女朋友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語氣變得溫柔多了,還嘿嘿傻樂,忍不住的厭煩,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來北京啊?」
劉睿說:「怎麼也得三四號去了。」莊海霞算了算時間,道:「來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這個救命恩人吃大餐。」劉睿知道李青曼比較敏感,怎麼敢帶她去見這位年輕美艷的大小姐,便敷衍道:「好,到時候看吧,有時間就叨擾你一頓。」
接下來莊海霞就沒了興趣,懶洋洋的說了幾句話就掛了。
劉睿打完這個電話卻想起了白旭光剛才在路上交給自己的那個任務,忙又給李青曼撥去電話。
李青曼也還沒睡,正靠在床頭發呆,見他打來電話,臉上現出笑容,接聽後不等他說話就說:「你改主意啦?」劉睿苦笑一聲,道:「我的乖老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今晚肯定過不去。」李青曼哼道:「那你還打電話幹什麼?」劉睿說:「你幫我聯繫一下李叔叔吧,看看他明天什麼時候有空,我有點市裡的事情想跟他匯報一下。」李青曼很聰明,道:「你在雲州又不負責具體工作,哪有什麼事情匯報咱爸?肯定是白書記有事要跟咱爸匯報,不方便出面,讓你替他匯報,對不對?」
劉睿呵呵笑起來,道:「老婆,你這麼聰明,我壓力很大呀。」李青曼笑道:「你有什麼壓力?」劉睿說:「我怕你覺得我傻,瞧不起我。」李青曼笑嘻嘻的說:「這女人啊,就是要找個傻老公才好,不然太聰明太優秀了,怎麼抓得住?」劉睿假作慍怒,道:「好啊,我不過是自謙一下,你還真把我當成傻小子了。等明天見了面,看我怎麼收拾你。」李青曼吃吃笑道:「你要怎麼收拾我呀?」劉睿低聲道:「我要扒掉你的褲子,狠狠打你的屁股。」李青曼聽得面紅耳赤,心裡卻莫名的興奮,嗔道:「你好狠,你捨得打呀?」劉睿被她曖昧的語氣所感染,調戲她說:「我又沒說用手打……」
李青曼陶醉於這種男女**的樂事之中,無意識的問道:「那你用什麼打?」劉睿柔柔的說:「我用嘴打。」李青曼臉蛋更紅了,心臟也不爭氣加速跳動起來,兩腿間蔓延出一股淡淡的潮意,哼道:「我不許,你變態啊。」劉睿說:「不許也得許,明天早上我過去就打你,你先洗乾淨哦。」李青曼問道:「洗乾淨哪兒啊?」劉睿說:「哪都要洗乾淨,我要打遍你的全身。」李青曼實在受不了了,羞澀地說:「不跟你說了,我睡覺了,那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劉睿說:「八點前後吧。」李青曼道:「好,我準備早飯。」劉睿說:「不用了,你就是我的早飯,我早上要吃你。」李青曼已經動情,全身火熱,聞言既激動又害臊,道:「少沒正經,我掛了呀。」說完忙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好像之前握著的是一個燒紅的烙鐵。
此時,她再次用心體會身體的變化,首當其衝就感到兩腿間非常的彆扭,好像小便即將失禁一樣,若是不用力憋住,就會流出什麼。作為過來人的她,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哪怕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也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忙去洗手間又洗了一個澡,換了條乾淨內褲,在搓洗換下去的那條內褲的時候,忍不住的納悶,自己也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經歷過那種成人必經之事,可是以往,不論事前還是事後,自己也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更沒有過今天這樣狼狽的表現,而今天晚上,僅僅是跟他通了個電話,說了幾句親熱話,就產生了這種反應,難道說,自己隨著年紀的增大,已經變得淫蕩下賤起來了嗎?曾聽人說過,對於女人來說,有個虎狼之年,說是什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難不成,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段?
回到床上熄燈躺下後,她心裡依然是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就是心亂如麻,根本就睡不著,忽的想到,明天早上他來了以後,會不會真的脫掉自己的褲子,用他的嘴巴打自己的屁股?幻想到那個情景後,更是睡不著了,憤憤的自言自語:「這個傢伙真討厭,明明都來省城了,就是不來陪我,偏偏還要找一大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在為我著想似的。他真要為我著想,就應該過來陪我。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幹什麼?」想到這裡,忽又想到,他今晚真要是過來陪自己了,兩人是不是就要面對那種事啊……
「哎呀,完了,為什麼今晚總是想到那種事啊,我是不是真的變得很淫蕩了?好丟人啊!幸虧沒人知道,嘻嘻……哦,對了,還要給老爸打電話,差點忘了,趕緊打!」
次日早上,劉睿起了個大早,洗漱收拾完畢後,就想趕去見李青曼,可是剛到樓下見到孫麗珍與白旭光,還沒來得及請假,孫麗珍就搶著說:「小睿,過會兒幫我運點東西去學校宿舍。」
這個請求並不過分,劉睿更沒有推拒的理由,只能應下來。
白旭光說:「麗珍,小睿還要急著去見青曼呢,你就放他走吧,過會兒我給你運過去。」
孫麗珍就跟沒聽到一樣,轉過身去繼續做飯。
劉睿留意到,孫麗珍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似乎在生氣,難道她跟老闆吵架了?偷眼觀瞧老闆,見他臉上掛著幾分不解之意,也不知道他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沒辦法,只能給李青曼發去短信:「老婆,我要先幫孫老師送點東西去學校,你再等等我,早飯你先吃吧。」
李青曼正在興高采烈的做早飯,嘴裡還唱著歌,收到這條短信,氣得鼻子都歪了,憤憤的罵道:「她要運東西,為什麼不自己運?就算自己運不了,她也不是沒老公,讓她老公幫著運啊,扯住我老公幹什麼?我跟老公見一次容易嗎?真是可恨,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她對著空氣罵了兩句,肚子裡的怨氣發洩不出去,就給劉睿打去了電話。
劉睿當著白旭光與孫麗珍的面,也不能在電話裡再跟她解釋一遍,只說:「嗯,我過會兒就過去。」李青曼氣勢洶洶的說:「你告訴你老闆,他不是有工作要跟咱爸匯報嘛,咱爸這就要見你,你必須馬上趕過來。」劉睿吃了一驚,道:「真的?李叔叔要見我了?」李青曼低聲斥道:「老公你怎麼那麼笨啊?真是個老實人,也怪不得人家隨便欺負你使喚你,都快把你當驢使了。我這是救你出來,你就用這個借口,趕緊脫身。」
白旭光聽到劉睿的反問之後,一下子站起身來,緊張的看著他,低聲道:「李省長要見你了?」劉睿不願意撒謊,可也不願意違逆李青曼的一番好意,只能訕訕陪笑。白旭光說:「那你趕緊走,麗珍那些東西我幫她運過去,記住我昨晚交給你的任務。」
孫麗珍聞言轉過身,瞪大眼睛看著劉睿,等他掛了電話之後,道:「我也沒多少東西,你先把我送到學校門口就得了,咱們這就走吧。」白旭光一聽不高興了,道:「麗珍,李省長等著召見小睿呢,你怎麼能耽誤他的時間?」孫麗珍理都沒理他,轉身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白旭光納罕之極,看著她臉色不快的走上樓去,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劉睿走到他身邊,低聲道:「老闆,放心吧,其實……呃,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我就送孫老師一趟。」白旭光皺眉說:「可李省長等著見你呢,他時間那麼寶貴。」劉睿心說,我的老闆喲,這是青曼騙你們哪,你們也真實在,居然就給信了,訕笑道:「李省長趕到青曼家裡也要一會兒呢,我這邊也就不太著急。」白旭光這才明白,道:「原來李省長要去青曼家裡見你,我還以為你要去省委大院呢。」
孫麗珍從樓上收拾了兩個袋子下來,裡面裝的都是衣服,她自己也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閒裝,料子色彩鮮艷,外形剪裁合體,穿在她稍稍豐腴的成熟軀體上,美麗動人,極為誘惑。再加上她天生麗質,又處在女人最成熟的年齡段,因此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熟女魅力,令人看後口水橫流。
劉睿哪怕對她沒有任何的邪惡想法,看到她這身穿著打扮,也是暗暗為之心折。
孫麗珍走到劉睿身邊,道:「走吧小睿,麻煩你了。」劉睿說:「不麻煩,這是我該做的。」
白旭光咳嗽一聲,陪笑道:「夫人,你不給我做完早飯就走啊?」孫麗珍根本就不理他,邁步往門外走去。白旭光一臉笑容凝在臉上,非常的尷尬。
劉睿把夫妻二人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中也是非常疑惑,等孫麗珍出去後,對白旭光低聲道:「放心吧老闆,我過會兒問問孫老師,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白旭光正在疑惑的就是這一點,見劉睿主動幫忙,自然高興,點頭道:「好,那你就幫著問問,有事給我打電話。一號車你開著就行了,我用不著。」
劉睿衝他點點頭,追了出去,在小院裡追上了孫麗珍,從她手裡接過那兩袋子衣服,抽空打量她一眼,見她對自己還算溫和,這才鬆了口氣。
出得院子,兩人坐進一號車,劉睿發動引擎之後駕車往山南大學方向駛去,上路後偷偷瞥了孫麗珍一眼,卻見她正目光灼灼的瞪著自己,嚇了一跳,差點沒踩下剎車。
劉睿收回目光,認真開車,假作隨意的問道:「孫老師,你……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上還問我是不是跟青曼吵架了呢,難道你跟白書記先吵上了?」孫麗珍淡淡的道:「誰說的?我沒跟他吵啊。」劉睿苦笑道:「對,你是沒跟他吵,可比吵起來更可怕。」孫麗珍微微一笑,道:「我這樣子很可怕嗎?」劉睿說:「你這外表穿著打扮可是非常靚麗,跟青曼站一塊的話,比她還顯年輕。」孫麗珍再也忍不住,開心的呵呵笑起來,道:「你要誇我沒關係,但也不要貶低青曼。這話要讓她聽到,你可就有好受的了。」劉睿嘿嘿賠笑,道:「我說真的呢,你是既顯年輕又顯漂亮。」
孫麗珍笑著說:「你說的是我的穿著打扮,我問你的是我的表情。」劉睿點頭道:「你剛才表情是有點不好。任誰看了都知道你跟白書記吵架了。」孫麗珍收斂俏臉上的笑意,隨意問道:「這段時間,老白工作忙嗎?」劉睿點點頭,道:「這些日子,市裡可是出了很多大事情,死了好幾個人,都是政府官員。給白書記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可是政府那邊又不管,全推到他一個人頭上,他忙得都快焦頭爛額了。」孫麗珍冷笑道:「焦頭爛額?未必吧?」
劉睿納悶的看她一眼,道:「孫老師,你什麼意思?」孫麗珍說:「他是忙工作忙得焦頭爛額,還是幹別的弄得焦頭爛額?」劉睿非常誠懇的說:「當然是忙工作了。」孫麗珍說:「你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女人來往?」劉睿以為她這只是例行詢問,也沒往心裡去,搖頭道:「絕對沒有。」孫麗珍覷著他問:「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劉睿說:「真沒有。」孫麗珍忽然怒哼一聲,道:「小睿,我對你還算不錯吧,想不到你連我都要瞞著?」
劉睿吃了一驚,心神有些震盪,不得已將油門鬆了一些,把車速放緩,陪笑道:「我瞞你什麼啦?」孫麗珍冷冷的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跟我說實話,以前咱倆怎麼樣,以後咱倆還會怎麼樣,而且還會更好;可你要是不說實話,幫姓白的一起騙我,哼,那我這就下車,再也不理你們兩個人了。」劉睿這是頭一次見她使小性子,覺得很有趣,想笑不敢笑出來,道:「孫老師,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你可別信,那都是造謠。」
孫麗珍嘿嘿冷笑,道:「你不跟我說實話是吧,好,你靠邊停車,我懶得理你了。」劉睿嚇了一跳,忙道:「我怎麼不說實話了?好吧,我……我只能告訴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白書記沒跟任何女人來往。可是我看不到的地方,比如晚上,我總不能跟他一起睡吧,就不知道了。當然了,這基本沒可能。他是市委書記,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關注,又身在貴賓樓裡住著,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來往呢。我覺得,換成我是他,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兒啊。」
孫麗珍定定看著他,心裡說,難道我冤枉他了,是姓白的在晚上偷偷溜出去找女人?他確實一點不知情?
劉睿問道:「孫老師,你到底聽說什麼了?」孫麗珍怨憤的瞪他一眼,轉開頭說:「你這個人不老實,我不跟你說。」劉睿叫起撞天屈來,道:「孫老師,我哪不老實了?不是你問什麼我說什麼嗎?我真的沒騙你啊。」孫麗珍說:「你要是騙了我怎麼辦?」劉睿還真不敢為此發誓,含糊說道:「讓我不得好死!」心裡暗道,死哪有好的呢,只要是死,都不是好的,再說了,現在的人,大多數都是病死的,病死也算不得好死,因此,這毒誓也不算啥。
孫麗珍輕信了他的話,轉過臉來看著他,道:「我問你,郭曉荷是什麼人?你聽說過嗎?」劉睿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強自保持著鎮定,清了清嗓子,淡淡的問:「什麼郭曉禾,從來沒聽說過啊。」孫麗珍道:「怎麼可能!這是從老白嘴裡親口說出來的,你作為他的貼身秘書,怎麼可能不知道?至少應該聽說過啊。」劉睿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老闆為什麼要當著孫麗珍的面說出郭曉禾來,苦笑道:「我真不知道啊,這個人名字怎麼寫?」孫麗珍說:「郭,應該就是姓郭的郭。曉,不是大小的小,就是揭曉的曉。荷,應該是荷花的荷。這是個女人。」
劉睿見她說對了郭曉禾的名字發音,卻說錯了名字,總算鬆了口氣,看來大錯還沒鑄成,道:「我真沒聽說過。孫老師,你是從哪聽到這個名字的?白書記跟你說的?那你怎麼不去問他呢?我是不知道這個人。」說完側過頭,給她看了下自己那無辜的表情。孫麗珍一臉的淒涼之色,落寞地說:「我怎麼去問他?這是他昨晚上做夢的時候說的。我一旦問他,肯定會忍不住發脾氣,接著就會吵架,他本來工作就很累很辛苦了,我不想他因為家事煩惱。可……可他心裡竟然有別的女人,我……我又……」
劉睿這才算明白她為什麼給白旭光臉色,原來是這個緣故,心中好笑而又無奈,老闆啊老闆,你怎麼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大晚上的好好睡覺不得了,還想著郭曉禾幹什麼?這倒好,當著老婆的面叫出她的名字來了,看你回頭怎麼解釋。
孫麗珍幽幽地說:「其實,他作為男人,又是市委書記,而我又不能陪在他身邊,那有時候他……他跟別人逢場作戲,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但是他在外邊撒野就行了,幹嗎還要帶到家裡來呢?難道他心裡已經有了那個女人?」劉睿打岔道:「你是不是聽差了?我懷疑他在背詩,不是有句詩寫得好嘛,『小荷才露尖尖角』,正配了郭曉禾後面兩個字。」孫麗珍說:「我也希望他在背詩,可他不是。我聽得真真的,他就是呼喚了這個名字。」說著說著,她眼圈就紅了。
劉睿把車停在路邊,道:「孫老師,你別這樣,先別胡思亂想,等我回去觀察觀察,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準是你誤會白書記了呢。」孫麗珍點點頭,道:「嗯,還真有可能是我誤會他了。白天有你看著他,我放心;晚上他住在賓館,也不方便進進出出,更不可能叫女人過去。看來我真是多想了。」劉睿說:「嗯,你要相信他。」孫麗珍點頭道:「嗯,我要相信他。」心裡卻想起自己被萬金有剝光衣服捆綁的可恥情景,暗道:「我自己都差點被人玷污,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呢?而且,我以前不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嘛,為什麼碰到這種事還是放不開?他那麼優秀,根本不是我一個女人可以獨佔得了的。只要他不過分,不影響到家庭生活,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她在心裡勸慰著自己,就沒有哭出來,見劉睿眼巴巴看著自己,就對他一笑,道:「不去學校了,把我放到這吧,我打車回去,你趕緊去青曼家。」劉睿驚訝於她的快速轉變,問道:「那你這兩袋子衣服怎麼辦?」孫麗珍笑道:「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兩袋衣服是我的借口,我要你送我,主要就是問這件事。」劉睿心說這女人倒是有些小聰明,道:「那好,等我回來的時候,把這些衣服拎回家裡。」孫麗珍點點頭,道:「那我就下車了,你路上開慢點。」
劉睿駕車去李青曼家裡的時候,想到剛才孫麗珍責問自己的事情,也有些發虛,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要是以後跟青曼結婚了,睡在一張床上,也學著白旭光的樣子叫出了某個女人的名字,估計青曼不會有孫麗珍這麼好的脾氣會放過自己。想到這,他才想起這事必須要盡快匯報給白旭光知道,就放慢車速,給他撥去了電話。
白旭光聽說這個情況之後,下意識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仔細回憶昨晚睡覺的過程,自然是記不起這句夢話來。
劉睿又說:「孫老師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心情忽然恢復了,而且似乎不再追究這件事,現在已經打車回去了,您要做好準備。」白旭光說:「你幫我想一想,如果她回來問起郭曉禾是誰,我該怎麼回答?」
這個問題問出來,劉睿就是傻子也知道,白旭光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就急忙開動腦筋,尋找對策,半響說道:「老闆,否認是不行了,必須承認,但是承認起來要講究方式方法,您可以玩個曲線救國。譬如,您大可以實話實說,就說郭曉禾是你在高速公路上救起來的女人,只因她長得跟孫老師很像,您對她記憶才深刻一些。」白旭光叫道:「她跟麗珍哪里長得很像了?」劉睿忍住笑,道:「這只是一個說辭啊,要不然怎麼解釋您會對她有記憶?我覺得以孫老師的態度,她不會追究這件事,更不會去找郭曉禾辨別容貌,您只要給出一個解釋的通的借口就行了。當然,您也可以說,郭曉禾跟你某個表妹姨姐長得像,這才記得深刻。」白旭光讚道:「好,好主意,那我就這樣說了。你繼續咬定沒聽過這個名字就對了。」
快到李青曼家之前,劉睿收到了她的催促電話,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到,這才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等車到樓下後,劉睿三步並作兩步爬上樓去,等門開後,還沒看清裡面站著的是誰,伸手過去就把那人抱住往懷裡摟。
李青曼見不到他是想他,可等他真來了,又有些緊張,伸手推開他的手臂,嗔道:「討厭,又忘了?又忘了教訓了?萬一家裡有人,不就又被人笑話了?」劉睿還真嚇了一跳,進屋後側耳聽了聽,笑道:「姓高的臭丫頭不在家裡吧?」李青曼逗他道:「你自己找找不就知道了?」劉睿就傻呼呼的在房子裡找了一圈,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李青曼跟在他身後看著,要不是忍著笑,早就哈哈的笑了出來。
等最後一個房間看完後,劉睿已經迫不及待了,反身就把李青曼抱進懷裡,不由分說,湊嘴過去就是一頓亂吻。李青曼使勁推他才躲開他的熱吻,哼道:「別急,先吃飯。」劉睿笑道:「還吃什麼?你就是我最好的早飯,我要吃你吃一輩子。」李青曼心裡很高興,臉上卻不給他好臉,道:「必須先吃飯,你不吃飯我還要吃呢。」劉睿摟住她的小蠻腰撒嬌道:「不行,等吃完飯,你這道菜就涼了,我要趁熱吃。」李青曼撲哧笑出聲,道:「越說越不像話了,我怎麼還會涼?什麼趁熱吃,你真把我當菜啦。」
劉睿笑道:「反正我要先吃你,吃飯不著急。對了,還有,昨晚上可是說打你屁股的……」李青曼羞紅了臉,微微用力推他,道:「起開,別沒正經。」劉睿柔聲道:「老婆,讓我打一頓吧,我會很溫柔的。」李青曼心說,你都用嘴打了,就算不溫柔我也不疼啊。劉睿見她臉現猶豫之色,就知道她沒意見,於是又吻了過去。這一次李青曼沒有推開他,兩人互相摟抱,美美的親起嘴兒來。
兩人都是洗漱完畢後沒有吃任何的餐點,嘴裡都充滿著牙膏的芳香,口舌交纏時,涼爽香甜,便另有一番愜意滋味。劉睿蠻橫的把李青曼的香舌吸到自己嘴裡,又是大力嘬吸,又是輕佻慢舔,態度時而粗暴,時而柔和,弄得她無法適從,嬌軀慢慢癱軟下去。可她到底是心裡有主意的女子,任由劉睿輕狂一陣,就用力將他推開,嗔道:「昨晚上不來,現在又想欺負人,哪個願意理你?」說完,扭起豐腴的小屁股走向了廚房。
劉睿追上去抱住她,道:「老婆,還在生氣啊,我這不是來了嗎,我今天陪你一天好不好?還有,過兩天就放十一長假了,到時候我一連陪你三四天,直到你膩煩我了為止。」李青曼嗔道:「哼,那就看你今天怎麼表現了。」
早餐已經做好了,是烤麵包片,煎雞蛋,一人一杯鮮牛奶,雖不豐盛,卻很有情調。
兩人對坐在餐桌前,一邊吃一邊聊,昨晚那點不愉快很快就消失了,曖昧之意開始升溫。
李青曼說:「我問過咱爸了,他這兩天不會有時間,要放大假了,很多事情都要處理,忙得他不可開交,所以就沒時間見你。」劉睿點頭道:「我理解,那就等十一假期再說吧。」李青曼道:「但是……」說著笑出來。劉睿笑道:「你也學會逗人玩了,說話幹嘛不說完,大喘氣,逗我很好玩嗎?」說著,在下面用兩腿夾住她的腿,邪惡的磨蹭起來。李青曼不理會他下面的騷擾,道:「但是……他願意在電話裡聽聽你要匯報的工作。吃完飯我就給他打電話,他有空就跟你談一談,沒空就等,總之今天肯定會聽你匯報的。」
劉睿讚道:「你真是我的賢妻呀。」李青曼哼道:「哦,給你幫忙才叫賢妻,不幫忙就不是了?」劉睿已經吃完,就站起身,到她身後,將她親密的擁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你任何時候都是我的賢妻。」李青曼被他如此親暱的動作弄得渾身不自在,道:「別煩我,你敢情是吃完了,我還沒吃完呢,等會兒再鬧。」劉睿就放開了她,笑道:「老婆大人,今天有什麼活動安排?」李青曼笑著說:「秘密!」劉睿一聽就知道她有了安排,也不多問,暗自思忖,過會兒給李舟行打電話的時候該怎麼說。
等李青曼吃完,劉睿主動收拾盤碟杯子,到廚房裡洗刷。李青曼看在眼中,越發滿意,在他洗盤子的時候,就站到他背後抱住了他。
劉睿知道她柔情迸發,故意問道:「老婆,是不是想我都快想死了?」李青曼道:「別說不吉利的話,呵呵……」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便先去拿過手機接電話。
她一看來電者的姓名,臉色就變了,下意識回頭看了劉睿一眼,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就把來電拒接了,回到劉睿身後,又抱住他。
劉睿很隨意的問道:「誰打的,接的真快。」李青曼說:「騷擾電話,直接拒了。」劉睿手持洗乾淨的盤碟,四下裡翻了翻櫥櫃,把它們放好,又找到乾淨的抹布擦了擦手,轉過身,把她抱在懷裡,柔聲道:「老婆,我想你了。」李青曼面對他火辣辣的目光,很是羞臊,卻逼迫自己面對他的直視,道:「那你昨晚還不來陪我呢。」劉睿笑了笑,道:「你真是小心眼,這麼記仇。」李青曼說:「你才知道嗎?現在後悔了吧?」劉睿說:「不後悔,你記這種仇我反而很開心。」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都有些情動。劉睿低頭側臉要吻上去,李青曼羞澀的閉上了眸子。偏在此時,她手機又響起來。
李青曼臉上羞意瞬間收斂,脫離他的懷抱,回去拿起手機一看,臉色就沉了下來,這次索性直接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