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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的劉睿早已經嚇得冒出一身冷汗,聽聞王麗萍有悄悄話要跟王麗英說,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這位前妻是不是已經通過屋裡的**氣味判斷出她姐正在跟人偷歡啊?之所以特意把丫丫支出去,這是要當面拆穿她姐,順便把她姐找的野男人、也就是自己揪出來?如果自己真被她揪出來,那以後也不要活了。(。純文字)想到此處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明知道王麗英是王麗萍的姐姐,自己卻非要跟她糾纏不清,這下可好,終於撞在王麗萍的槍口上了。此事一旦暴露,以後想做人都難嘍。
「如果老天爺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就算被人用槍口逼著,也絕對不會再往王麗英這來了!」
忽聞門聲響動,定是丫丫出屋後關上了門。劉睿豎起兩隻耳朵,屏息凝氣,大氣不敢出一聲,靜靜的聽著王麗萍要說什麼。
卻是王麗英先開了口:「你……你要跟我說什麼呀?」王麗萍嘻嘻一笑,道:「你緊張什麼?你做賊心虛了嗎?」王麗英忙道:「我哪緊張了,什麼做賊心虛,你說什麼哪。你……你把丫丫送回來了,那就趕緊回吧,回家路上開慢點。」王麗萍哼道:「我這回來了啊,就沒打算走,我要跟你們娘倆一起睡。」
聽到此言,劉睿暗暗叫苦不迭,王麗萍這賤女人真要是留下來過夜,自己今晚上哪還能逃得出去,豈不是要趴在床底下藏一宿?真要是平平安安藏一宿還是好事呢,就怕期間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跡,那可就死翹翹了。想到此處,心中一動,褲兜裡的手機可是還沒改成靜音呢,這要是有人打過電話來,自己不就暴露了?想到這一點,嚇了好大一跳,急忙慢慢挪動手臂,去褲兜裡摸手機。
王麗英道:「你還是走吧,這床不夠我們娘倆躺的,你就別給添亂了。」王麗萍笑道:「我就要跟你們一起睡。」笑聲中,忽然撲到床上,一把將王麗英下半身蓋著的毛巾被扯開了去。王麗英大吃一驚,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就著臥室外間燈光映射進來的光線,王麗萍清清楚楚的看到,姐姐裙子撩起在腰間,腰間以下部位全部**,那白花花的大屁股露著側面一半,兩條修長大腿微微蜷縮。看到這一幕,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哈的一聲叫,壞笑低聲道:「我就知道你沒幹好事。」王麗英臉色變幻,惱羞成怒,斥道:「你瘋了呀?你缺心眼啊?你瞎撩什麼?」說完搶過毛巾被把下身重新蓋住,臉上已經燒開了鍋。王麗萍嘿笑道:「得了吧,跟自己親妹妹還遮掩什麼?我剛才就瞧見你扔在地上的褲衩了,屋裡味道也不對,就知道你沒幹好事。嘿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正用你店裡的成人用具自個兒過乾癮呢?」
劉睿聽到這裡,總算鬆了口氣,看來,王麗萍並沒發現其姐與自己的風流勾當,只當她在用成人用具**,既然她是怎麼想的,自己還怕被她揪出來嗎?嘿嘿,心中既是得意又是僥倖,悄悄把手機拿到眼前,小心翼翼的設成了靜音。
王麗英聞言也鬆了口氣,哼道:「滾滾滾,該回哪回哪去,少給我添亂。」王麗萍嘿笑道:「我不走,起碼暫時不走。姐呀,你給我瞧瞧唄,你用的是哪一款?好用不?比真傢伙怎麼樣?」王麗英不耐煩地說:「想知道好用不好用,你自己試試去呀。」王麗萍呵呵笑道:「那你也得告訴我是哪一款啊?」王麗英沒好氣的說:「死丫頭,你到底有完沒完?快走快走,我跟丫丫還得睡覺呢。」王麗萍笑嘻嘻的說:「可真有你的。早先我還跟你開玩笑呢,沒老公但是有一屋子的器具,想用哪個就用哪個,手動電動隨便玩,可我沒想到,你還真用這玩意解決啊。」王麗英嘲諷她道:「你不也沒老公了嗎?要不要姐送你一件啊?帶滾珠顆粒的,還有震動功能,爽死你!」
王麗萍聞言幽幽一歎,道:「你不說還好,一說起這事來我就是氣。他媽的,那個死劉睿跟我過日子的時候,狗屁不是,我跟他一點福都沒享到啊。可他媽這一離婚,他馬上開始陞官發財,現在已經是市委書記的秘書,搖身一變成了市裡的大領導大人物了。」王麗英聽得震驚無比,問道:「你說什麼?他給誰當秘書了?」王麗萍說:「市委書記,市裡第一大領導。」王麗英吃驚非小,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心中暗忿,那個冤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竟然不告訴自己,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人了?王麗萍哼哼著說:「他他媽的可算是發達風光了,卻把我給撇下了。我氣啊,我恨啊,我真恨不得……」王麗英冷冷的截口道:「你還有臉說是他撇下你的?還不是你先出軌的?」王麗萍哼了一聲,道:「怪我嗎?要怪就怪他沒本事,連老婆都留不住。他要是能留住我的心,我能背著他幹那事?」
王麗英冷笑道:「頭一回見到你這樣出軌出得理所當然的女人,你也就是我親妹妹,你要是別的女人啊,哼……」王麗萍奇道:「姐,你這話怎麼說的?你不幫著你妹妹我,你還幫著姓劉的窩囊廢啊?你把話給我說完嘍,我要不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著呀?」王麗英氣憤難當,道:「我絕對大嘴巴抽你!沒有你這樣的,出了軌還怪人家。」王麗萍胡亂擺手道:「算了算了,不說他了,說他個廢物幹什麼。咱姐倆不能因為他壞了姐妹情分。嘿嘿,姐,快拿出你的寶貝來給我瞧瞧,什麼樣的?」王麗英愣了下,咬咬牙,爬到床裡側,從旁邊一個小抽盒裡摸出一個袋子,又從袋子裡拿出一根假**,轉身衝著王麗萍一晃,道:「看見沒?就是這玩意。」說完要收起來。
王麗萍哈哈一笑,忽然撲上去就從她手裡奪了過去。王麗英再想攔阻,已然不及,只能歎口氣,眼睜睜瞧著她把玩。
王麗萍拿著這玩意上下瞧了一陣,又上手撫摸,道:「姐,你真會玩啊,這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成人用品店吃假**呀,哈哈。」王麗英羞怒說道:「少廢話,東西也給你看過了,趕緊回家去吧。」王麗萍嘻嘻笑道:「姐,這玩意跟真的一樣呢。」王麗英說:「廢話,不一樣還行。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根。」王麗萍哼道:「你說咱姐妹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也不差,憑什麼大晚上的用這玩意解決?真是他媽的老天爺不開眼啊,怎麼咱們就碰不上既有錢又有勢,長得還帥的男人呢?」王麗英冷笑道:「現在劉睿不就是你說的那種既有錢又有勢,長得還帥的男人!」王麗萍歎了口氣,道:「姐,你說我現在找到他跟他復婚,他還能答應我嗎?」
床下的劉睿聽了這話,用手掩口才沒笑出來,心中冷笑不止,王麗萍啊王麗萍,你真是把我劉睿當傻蛋了,我有那麼傻嗎,任由你擺佈一切?這種白日大夢,你以後想都不要想。就算以後世界上只剩你王麗萍一個女人,老子也不會跟你復婚,哼!
王麗英冷淡地說:「你覺得呢?」王麗萍嘿然歎道:「那個混蛋心比誰都狠,最他媽的無情無義了,估計不會答應。」王麗英說:「那你就別做夢了。好啦,趕緊走吧,我真是困了。」王麗萍把手裡的玩意丟給她,道:「姐,你給我演示演示,這玩意怎麼用,嘿嘿。」王麗英怒道:「去死,自己演示去。」王麗萍哈哈浪笑,笑了一會兒,道:「你是不是弄得出了***兒,那兒出來的水兒有味兒,你沒聞到屋子裡全是你那兒的味兒嗎?」王麗英嗔怒交加,叫道:「你怎麼不去死呢?」王麗萍哈哈笑道:「好啦,不逗你玩了,那我就走了,你繼續過乾癮吧,不用送我。小心點,別讓丫丫瞧見,嘿嘿。」說完轉身離去。
王麗英這才鬆了口氣,與此同時,床下的劉睿也鬆了口長氣。
但此事還不算完,因為即便王麗萍這個不速之客走了,家裡還有一個小丫頭丫丫。有她當場,劉睿自忖也絕對不能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該怎麼辦呢?想來王麗英一定會有主意吧。
王麗英很快下了床去,又出了屋,半響回到屋裡,在床邊蹲下,咳嗽一聲,低聲道:「你先等會兒,我把丫丫哄著了,你再爬出來,讓你受委屈啦。」劉睿道:「沒事。」心說,沒被王麗萍發現,已經是今晚上最大的勝利了,至於受點委屈,那根本不算什麼。
外面屋裡很快傳來王麗英哄丫丫睡覺的兒歌聲,劉睿聽到耳朵裡,覺得王麗英這個單身母親當得很棒,心中卻也感懷不已,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沒有嫁給自己當老婆呢,反而是王麗萍那個賤人嫁了過來?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王麗萍嫁過來,生出了這麼多的事,自己又哪有機會跟李青曼相好呢?如此一來,是不是還要謝謝王麗萍?
過了十分鐘左右,趴在床下的劉睿已經感到四肢僵硬的時候,王麗英終於回到裡面,低聲笑道:「出來吧。」劉睿這才如同青蛙一樣,慢慢從裡面鑽了出來。王麗英親熱的把他攙扶起來,往他懷裡一撲,低聲道:「讓你受委屈啦。」劉睿笑道:「想不到你床上還藏著一個小老公。」王麗英聞言大羞,嗔道:「人家沒老公,還不許人家用器具嗎?」劉睿說:「許,許,你隨便用,我不會吃醋的,呵呵。」王麗英撒嬌道:「親愛的,藥勁兒還沒過,你再幫我解解藥。」劉睿吃驚道:「丫丫可是剛睡著。」王麗英低聲道:「沒事,她睡著了就不醒,跟小豬似的。」劉睿其實剛才也沒盡興,聞言便答應下來。王麗英大喜,抱著他就往床上去。
劉睿生怕王麗萍折而復返,哪敢上床,就站在床前,讓王麗英仰臥朝天,把她下身拉到床沿,將她兩條修長大腿扛在肩頭,微微躬身,欺近她兩腿之間,輕易的入了巷。花徑內春潮未退,濕膩粘滑,劉睿剛一進去就忍不住滿足的哼了聲出來。王麗英再次體會到那令人心動的充實感,也是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來。兩人便又快活起來。不過這一次顧忌丫丫的存在,王麗英叫得不敢那麼放肆,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叫聲很大,特意用手掩住了嘴巴。劉睿也不敢沖得太狠,生怕兩人腿股交擊發出太大的聲音把丫丫吵醒。如此一來,興致未免少了幾分,可也沒辦法,必須適應環境,不想適應就等著丟醜吧。
酣戰了半個多鐘頭,王麗英再次洩了身,她哭哭啼啼的哼唧了一會兒,見劉睿還是勇猛照舊,心中愛煞,忍不住半仰起身,伸手在他屁股上撫摸起來,低聲道:「你直接射裡面吧,我這是安全期。」
雲收雨散,已經是十點半了。
兩人各自擦拭身子,穿好衣服。隨後,劉睿走到店裡,王麗英把丫丫抱到裡屋臥室床上,才再次出去見他。
她出來的時候,劉睿正拿著那瓶蒼蠅水,臉上現出幾道神彩。
王麗英低聲讚道:「這藥真好用啊,讓人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跟身子。我覺得,可以分成小瓶賣,一瓶裝個三四滴,再兌點水,賣三五百都沒問題。」說完貓下腰,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裡面擺著一大團五色彩線,還有幾十個很秀氣很小的瓶子。
劉睿在市場上見到過這種袖珍瓶,高兩厘米多一些,直徑不到一厘米,與醫院所用的那種小藥瓶形狀一樣,瓶壁厚實,耐磨不易碎,頂上用木塞蓋死,裡面裝上香水,再用絲線繫起來套在脖子上,既可以起到首飾的裝飾效果,又帶來了香水的淡淡幽香,很受年輕人們喜歡,想不到王麗英這裡居然有這麼多的小瓶子,估計她應該是接的私活兒,用五色絲線繫好瓶子,裝進香水,再返賣給小商舖的攤主們,從中賺個手工錢。
王麗英得意的說:「我就用這種瓶子裝,你瞧著怎麼樣?」劉睿伸出大拇哥,讚道:「按你這麼賣,這一瓶就能賣個上萬塊。」王麗英笑道:「等賣出去,錢都是你的。」劉睿搖頭道:「我是來送給你的,不管你賣多少,就都是你的,我一分錢不要。」王麗英聽了感激無比,幽幽的看著他說:「你幹嗎要對我這麼好?」劉睿笑了下,道:「我得走了,你先給我裝兩瓶,我留著或許有用。」
王麗英瞧著他,嘿笑兩聲,也沒說什麼,先用大勺接了半勺水,又手法麻利的拿出兩個袖珍瓶,扔到大勺裡面仔細洗了洗,這才拿出來,把蒼蠅水瓶子打開,兩下裡一湊,小心翼翼的傾倒起來。袖珍瓶容積不大,每瓶只裝兩毫升左右的量,很快就裝滿了。她又拿過木塞,狠狠塞緊,又用紙巾擦乾淨瓶身,這才遞到劉睿手中。
劉睿如獲至寶,仔細謹慎的放到包裡,跟她告辭,出門打車回了家。到家後,把兩個小瓶的其中一個取出來,放在衣櫃角落裡藏好,另外一隻就放在公文包夾層的最角落裡,以備不時之需。
次日,白旭光再度展開調研,目標是上次調研未完的高開區,市委副書記於鳳和、市委秘書長杜立雪陪同。高開區委書記,主管工業的副區長隨行陪同。
上次調研高開區,白旭光在平原水泥廠吃了癟,被水泥廠副廠長郭立趁機告了一狀,揭發市交警支隊原支隊長王斌為了照顧其岳父、雲山水泥廠廠長劉海峰的生意,指使交警支隊下屬肆意攔截平原水泥廠的運輸車輛,導致平原水泥廠銷量慘淡。當時因為此事,白旭光被弄得很沒面子,連午飯都沒好意思留下來吃,灰溜溜的回了市委。
如今,事情過去了一個月,王斌已被處理,雖然其父王用友在省裡請了高官為他說話,耐不住他自作孽,指使情婦與朋友,合夥陰謀陷害市委書記白旭光。此案在被市公安局調查清楚以後,王斌以前那些被姑息的罪名重新提上來不說,還多了刑事上的責任,數罪並罰,鋃鐺入獄,永遠的告別了雲州官場。
王斌終於被處理掉,白旭光或許是因此覺得在平原水泥廠那裡恢復了顏面,是故再次啟動了對高開區的調研,第一站仍舊是平原水泥廠。
在水泥廠大門,白旭光等人受到了水泥廠廠長為首的廠領導職工的熱烈歡迎,門口氣球飄擺,彩旗招展,地上鋪了紅地毯,還有迎賓小姐上前獻花,廠長等人也都上來慇勤相迎,表現得相當熱烈隆重。這種待遇,與白旭光等人第一次來到這兒時所受到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儘管如此,白旭光臉上笑容並不燦爛,只是淡淡的,似有似無。
劉睿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心意,這次他之所以能夠受到對方的重視與熱情迎接,主要原因就是為對方除去了心頭大患王斌,沒有此人從中作梗,平原水泥廠的水泥終於能夠恢復正常的運輸外銷。可這件事裡的關鍵是,除掉王斌為對方解決這個問題,是他這個市領導應該做的,做好了是他的本分,並不算是功勞;做不好反而會受到對方的懷疑與敵視。如此一來,又怎麼值得開心呢?
簡單的歡迎儀式過後,在廠會議室內,白旭光一行人與廠領導等召開了座談會,會議主題有兩個,一是瞭解平原水泥廠在發展當中遇到的問題與瓶頸,以及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二是再次強調地方政府在企業發展過程中應該起到的作用,重點提到了保駕護航。
會議快結束的時候,白旭光特意讓劉睿記一下,回到市委以後,特設一個市委書記信箱,為類似平原水泥廠這樣的企業提供一個向市高層領導反映問題的途徑。當然了,除去企業,市直機關還有普通群眾都能往這個市委書記信箱裡面發信,反映雲州市發展過程中所發現的一切問題,甚至可以獻計獻策。
白旭光並沒有在水泥廠留下吃午飯,開完座談會以後,馬不停蹄趕往某世界五百強企業在雲州高開區設立的工廠。等從這個廠裡出來後,已經到了飯點兒。
高開區區委書記等人邀請白旭光來到高開區委的食堂享用工作餐,吃過飯以後又送他們到區委招待所午休。
劉睿自己在一個房間裡也睡不著,摸出手機想要給市藝術團舞蹈隊的隊長夏雪打去電話。本來,如果他沒被強哥等人砍傷,那麼上周的週五晚上,他就應該去市大禮堂給夏雪所表演的某個舞蹈類節目捧場,結果因傷住院,哪裡也去不了,等於說是放了夏雪一個鴿子。人家好心好意送自己兩張票邀請自己去觀賞歌舞晚會,既然沒去成,那就必須要跟她道個歉,儘管現在道歉也已經晚了,但遲到的道歉總比沒有的好。否則的話,就太對不起人了。
可他在手機裡翻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夏雪的手機號,仔細回想了下,才恍然醒悟,自己只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她了,卻沒記下她的來。她要是一直不打來電話,自己就永遠別想聯繫上她。想到這兒也有些好笑,自己既然爽約了,她就應該打過電話來問問自己爽約的理由,要麼就狠狠的罵自己一頓,可她為什麼一直沒打電話呢?難道,是她覺得自己是個大領導,平時忙得厲害,不敢輕易給自己打電話嗎?
想到那個嬌憨靚麗的舞蹈隊長,想到她胸前那顫顫悠悠的暴凸,再想到她那極為標準的一字馬,劉睿還真是頗有幾分捨不得,暗暗尋思,該怎麼著聯繫上她。要不然,下班後往市藝術團走一遭?
他正琢磨怎麼才能找到夏雪呢,乾哥劉明忽然打來電話。原來,自從劉明在市委常委會上被決定為市南區代區長以後,他就想對劉睿好好表示表示。畢竟,如果沒有這個干兄弟點撥他、在市委書記白旭光跟前給他說好話,他是絕對不會在白旭光心裡留下那麼多的好印象的,也就無從談起被任命為代區長。不過,當時劉睿擔心,他剛被市委常委會通過任命為代區長的決議,就要大排筵席宴請好友,會表現得太過高調,與他名聲無益。另外,如果自己赴宴的話,說不定傳出去以後還會生出些什麼風言風語,進而影響自己或者老闆白旭光那邊,便沒答應他,而是讓他低調,等風頭過一陣後再說。
劉明便等啊等啊,直等到市南區區人大常委會某次會議於昨天召開。會議結束後,他被正式任命為市南區的代區長,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就再也坐不住了,想了想,風頭也差不多過去了,也該對劉睿表示一下了。總是等,等到什麼時候呀?總是不表示,人家心裡有了微詞怎麼辦?干兄弟又怎樣?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何況這干的?便在中午抽時間給劉睿打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唯恐他不來,特意強調道:「……老弟,這算是家宴,宴請的都是咱們這個圈子裡的好朋友好哥們,咱們可是真正的一家人。另外我也帶你嫂子過來,給你認識認識,你務必賞臉。」
劉睿說:「赴宴那是絕對沒問題,可你也知道,我要陪著老闆,等趕過去的時候不知道已經幾點了。」劉明哈哈笑道:「只要你來就行,甭管幾點,哪怕通宵也要等你來。」劉睿見他都這麼說了,便答應下來。
午休過後,白旭光一行市領導在高開區委大樓內的常委會議室裡召開了座談會。會議伊始,白旭光等人首先聽取了區委區政府近半年來的工作情況匯報。
高開區,原本指的是雲州市在市區西邊申請建立的一個高新技術產業園區,後來,市裡在西邊規劃出了一個新市區。高開區位於新市區規劃內,很多人稱呼高開區稱呼習慣了,且新市區一直沒有命名,就也把新市區喊為高開區。事實上,真正應該叫做新市區。
白旭光說完後發言:「聽了大家的匯報,很受啟發,也備受鼓舞,說明我市的高新技術產業具有很強的核心競爭力和良好的發展前景。結合實際,『十一五』期間我市高新技術產業發展要突出抓好以下三點:一是確立更高目標……」他發言的最後,提了一下達菲製藥的事情。
在座的區委領導班子聽說達菲製藥在高開區投資建廠的事情基本算是塵埃落定,都很高興,相視而笑。
區委書記與區長先後發言,發言套路基本一模一樣,先是誇讚白旭光把達菲製藥這隻金鳳凰吸引到高開區來,又保證今後在與達菲製藥洽談投資事項的時候,一定做好全面招待工作。區長考慮得要更實際一些,還提到未來達菲製藥建廠的時候,高開區委區政府以及各職能部門如何提供更好的服務、給予更多的優惠政策。
調研結束的時候,白旭光特意把副書記於鳳和叫到自己車裡,共乘一車返回市委。
劉睿在前面聽著,白旭光與於鳳和在後面談論的都是一些關於雲州市經濟民生發展的話題,後來又拉起了家常。從話語裡可以判斷出,自己老闆似乎是有意交好於鳳和。心中暗想,老闆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換成是自己,曾被於鳳和用計敲詐,那是絕對不肯與他主動修好的。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老闆能跟市長孫金山聯手,以後在常委會上也不用怕了這個老狐狸。
晚上,劉睿抽出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從賓館出來後,給李青曼打過電話去隨便聊了幾句,告訴她自己還有飯局,這位常務副省長的千金就乖覺的主動拜拜並掛掉了電話。劉睿也沒耽擱,攔下輛出租車,趕奔與劉明約好的飯店。
這是一家坐落在市南區的四星級酒店,名叫「古城大酒店」,酒店樓體雖然有些敗舊,跟旁邊的高樓大廈一比,顯得灰突突的,卻沒有任何一個雲州本地人敢小瞧它。原因無它,這古城大酒店可是雲州最早也是曾經等級最高的星級酒店。
現在這個時代,大家不都是喜歡論資排輩嘛,文壇裡講究史師巨匠,演藝圈裡動不動就叫什麼老師老前輩,就連城市排名,也要按歷史年代劃分,被劃歸「國家歷史文化名城」的城市,彷彿天生就高高在上似的。而若是論起雲州市的酒店資歷,古城大酒店那絕對是**級別的,就連市裡唯一的五星級大酒店雲龍大酒店,在它面前也只能自認小弟。
劉睿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暗想,劉明選擇這家酒店請客,看來也是下了功夫的,既有派頭,不會被人小瞧,也不會顯得太過張揚高調,不會給人留下貪腐奢華的印象。
劉明與關曉偉已經在酒店大廳內等著了,見他進來,一齊搶上前來迎接。劉睿雖與兩人結交已久,算是鐵哥們了,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客套幾句,被兩人拉進電梯,上了八樓貴賓廳。
推門進入包廂,走過狹窄的過道後,劉睿眼前一亮。
令他眼前一亮的不是包間裡富麗堂皇的裝修,也不是滿桌子的海味山珍,而是席邊坐著的兩位美女。
這兩個美女,一個年級稍大,三十五六歲上下,留著一頭蓬鬆的棕黃色披肩發,臉型是不太規則的嬰兒肥的瓜子臉,柳眉,鳳眼,乍一看極具媚意,眼底微微熏紅,透著股子嫵媚,臉上帶著紅彤的微笑,口唇豐腴多姿,可能是抹過唇彩的緣故,口唇油光光**嫩,嬌艷欲滴,令人食指大動。此女膚色微黃,但在包間內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晶瑩如玉,很有特點。穿著一條深藍色的雙肩帶短裙,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很有熟女風情,端的令人心動;另外一個,年紀比第一個女子小許多,二十多歲,身段苗條,長相算得上是中上之姿,穿著一條白裙,俏生生如同月中仙子,此時正跟身邊一個男子調笑,笑起來後也很誘人。
這兩個美女相比,劉睿更中意第一個,既欣賞她的風姿,也欣賞她卓然不群的氣質,看她年紀跟劉明相差不多,估計是他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嫂子。想到上次,於鳳和用假舉報信實名舉報劉明與人保持情人關係的時候,自己曾經質問過他,結果他就說,他老婆很漂亮,而且老纏著他交公糧,他怎麼可能去外面找女人?現在一看,當真如此,這女人簡直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漂亮,暗讚這位乾哥艷福滿滿。
包間裡的人一見劉明把著劉睿進來,立時都站起身。劉明笑道:「來來,各位兄弟姐妹,正主兒可算來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市委白書記跟前的紅人,市委辦公廳秘書一處的處長劉睿劉老弟。來吧,大家鼓掌。」
眾人聞言有的喊好,有的起哄,有的鼓掌。
劉睿笑著跟眾人點頭示意,凝目掃量,屋裡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好兄弟曾翰林,自不必說,另外兩個卻是一個都不認識,估計是劉明自己圈子裡的朋友。
劉明把劉睿拉到席前,又將左手邊一個胖子拉過來,道:「老弟,我先給你介紹這兩位新朋友……」那胖子笑道:「介紹我不急,還是先介紹嫂子吧。」說的時候目光看向對面那藍裙女子臉上。劉明搖頭道:「老婆不著急,不介紹也跑不了,呵呵,還是先說你。」說著對劉睿道:「老弟,這位是我的老同學,也是鐵哥們,李智慧,是咱們市南區建設銀行支行的副行長,你們倆多親近親近。」
李智慧主動伸手過來,笑道:「劉處長,以後請您多關照呀。」劉睿跟他握住,感覺到他有些用力,便也用力握了握,笑道:「李哥,今天咱們這裡沒外人,就不講究官面上那一套了。你叫我一聲劉老弟就好。」李智慧見他一點架子都沒有,心中很是高興,道:「好,夠爽快,劉老弟真是不錯,怪不得我這老同學對你那麼推崇呢。今晚上咱倆可得好好喝兩杯。」劉睿笑道:「一定,一定。」
劉明又拉過另外一個身形比較高大的男子來,這人也正是跟白裙美女聊天的那個,介紹道:「老弟,這一位就更不是外人了,是我親姐夫,而且還是咱們本家,叫劉國志。」劉睿笑著伸手過去,道:「劉哥您好。」劉國志忙遞手過來跟他握到一起,笑瞇瞇地說:「老弟你好你好,真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呀。」劉睿問:「劉哥在哪發財?」劉國志笑道:「發財可談不上,湊合混混日子。我在咱們市安監局監督管理二處,目前是個科級小處長,以後還請劉老弟多提攜啊。」
劉睿還未說話,那個白裙女子笑道:「劉國志,你要是談不上發財,別人誰也別發財了。誰不知道你呀,專發死人財,而且一死人就發大財。」
此言一出,劉睿本以為眾人會出現冷場的局面,哪知道人們臉上依舊嘻嘻哈哈的,沒誰驚訝或者生氣,暗道納罕,不知道這個劉國志怎麼發死人財的。
當然,他心裡明白,劉國志身在安監局,又在具有執法職能的監督管理部門工作,那肯定是少不了油水的。要知道,雲州雖然窮,但是多山,而且山上都是礦,各種礦石,從煤到鐵,甚至金礦也有很多,是山南省有名的礦產大市。只不過,礦雖然多,質量卻並不好,因此總是賣不上價,也就不能作為市財政收入的重要支柱。話說回來,礦藏一多,相應的開採公司也就多,而只要是礦產公司,就都避免不了跟安監部門打交道。一旦打交道,就少不了獻上真金白銀,因此安監局的油水絕對豐厚。
劉國志更不生氣,笑道:「就我個人來說,我希望永遠不要死人,誰都有父母妻女,誰死了也會一家子不幸。我可不會為了賺這點錢就希望整天死人。」劉睿便問道:「劉哥,剛才這位美女說,你發的是死人財,這是什麼意思啊?」劉國志笑了笑,剛要解釋,那白裙美女插口道:「他們監督管理二處是專門負責處理事故的。一旦煤礦死了人,就得拿錢打發他們先,省得事情鬧大了被勒令停產。」劉國志笑著補充道:「我會告訴你全市傷亡控制指標也是我們處下達考核的嗎?」劉睿這才明白所謂發死人財的來歷,多嘴問了一句:「怎麼還有傷亡控制指標?」劉國志道:「老弟有所不知,像煤礦這種行業,是特別設置了死亡指標的。每年可以死多少人,在控制範圍內就不算事兒。」劉睿驚愕不已,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說法,這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
劉明給劉睿介紹完兩位新朋友後,開始介紹女眷。那位藍裙美女,果然就是他的老婆,芳名喚作林雅麗,在市南區計生委工作。劉睿伸手跟她握過,叫了聲嫂子,感覺她手部肌膚嬌嫩光滑,如同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就知道她保養得當。
劉睿本以為林雅麗是個嫻靜內向的女子,哪知道她外向開朗之極,跟自己握手的時候好好感謝了一番,感謝自己幫忙提攜她老公,還說過會兒親自敬自己三杯酒。
劉睿忙道:「嫂子太客氣了……」
介紹完老婆之後,劉明又拉起了那個白裙美女的手。劉睿看在眼裡,微微吃驚,心說這位乾哥好大的膽子,當著老婆的面就敢拉人家美女的手,這實在太過分了吧?
劉明笑瞇瞇地說:「老弟,這一位美女是親表妹,我姑媽家裡的小女兒,叫鄭曉楠,在我們市南區民政局工作。至今未婚,老弟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不妨介紹幾個給她。」鄭曉楠嗔道:「討厭,你會不會說話呀?什麼叫介紹幾個給我,我有那麼貪心嗎?我一個就夠啦,再說國家法律也只允許我找一個老公。」劉明哈哈笑道:「多介紹幾個,你好挑選挑選啊。」鄭曉楠道:「這還差不多。嫂子,我算是發現了,表兄這升了官,說話果然含蓄了,內裡意思還要我自己去領悟。」
林雅麗曖昧的笑道:「你表兄也是好意啊,同時有好幾個男朋友圍著你多美啊,國家法律可不禁止同時結交多個男朋友。」
劉睿聽了這話,暗想,這林雅麗也不是個良善之輩,至少,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好。
鄭曉楠跟劉睿握手,握住就不放,笑嘻嘻的說:「小睿哥,我聽我表兄說,你還單身呢?要不咱倆湊一對得了。就不知道你看得上我不?」
劉睿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見她表情似笑非笑,似真似假,還真不好胡亂答應,正有些尷尬時,劉明斥道:「小楠,別瞎說,你哪配得上你小睿哥?」鄭曉楠看看自己身材,笑道:「我還不錯吧,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勉強配得上小睿哥吧。」
劉明胡亂推開她,招呼眾人入席,笑道:「趕緊吃飯,菜都快涼了。」
屋子裡這些人,級別都已經到了,不會有誰單純為吃飯而來吃飯的,這從滿桌子未動的酒菜就看得出來。劉睿心裡明白,這桌宴席,是劉明存心感謝自己而設的,叫來的也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與他的親人,連他鐵子程松華都沒叫,真稱得上是家宴。
幾人先是排座位,公推劉睿坐首位,劉睿謙遜一番也就坐上去了,左手邊劉明夫妻座陪,右手邊是眾人中年紀最大的劉國志相陪,李智慧、關曉偉與曾翰林、鄭曉楠等人分排下去,交叉而坐。都落座後,酒席開始,眾人這就杯籌交錯,吃喝起來。
眾人先一起喝了一回,隨後劉明單敬劉睿,他敬完之後林雅麗又敬,接著劉國志、李智慧等人的酒杯也先後遞過來。劉睿連口菜都沒空吃,頻繁應酬與酒杯之間。還好他晚上已經吃過飯,陡然喝了這麼多酒,倒也沒有醉得太快。
吃著吃著,劉明忽然問道:「老弟,我聽說,前段時間,省裡下來的常務副省長李舟行親自去市第二醫院看望你來?」劉睿聞言放下筷子,皺眉道:「哥哥,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關曉偉說:「不只他知道,整個雲州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全聽說了。說是李省長去雙河縣災區慰問之後,回到市裡,在市委裡面坐了坐,很快就去了市第二醫院,親自探望你。」劉睿心底震駭莫名,臉上卻做出平淡的神色,道:「是誰傳的?」劉明搖搖頭,道:「不知道誰傳的,反正都這麼說。老弟,後來有很多人去醫院看望你,說不定就是看在李省長的舉動上。」
劉睿心下大悟,一開始,自己跟李青曼還以為看望自己那些官員,都是看在自己老闆白旭光的面子上呢,原來是得知了李舟行前往醫院看望自己的消息之後,這才聞風而動的,心中納悶不已,到底是誰最先傳出這個消息去的呢?李舟行一行人來醫院探望自己,沒有對外宣傳,而是私事秘行,除了他們那些省裡來的人,雲州市委市政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而刨除這些人,還有誰知道李舟行的行蹤?難道是市第二醫院的院領導認出了李舟行等人的人或者車?
關曉偉低聲問道:「老弟,李省長真是去看你的?」劉睿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是我呢?說不定是李省長去看望什麼離退休老幹部吧?」關曉偉恍然大悟,道:「也有可能。」
眾人便沒再追問這個問題,繼續吃菜,繼續喝酒。
酒宴吃到十點多,菜沒消滅多少,每個人可都喝了不少酒。
劉明拉著劉睿的手,道:「老弟,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換個陣地?」劉睿醉意上頭,有些暈乎,道:「哥哥,你還另有安排嗎?」劉明哈哈笑道:「那是必須呀。」劉睿說:「好,好吧,那就走,今晚上全聽哥哥你安排。」劉明便拉著他起身,眾人帶好隨身之物,出了酒店,分乘三輛車,駛往另一個節目地點。
其中李智慧另有事情,提前離去。
這是市南區西邊的一家大型夜總會,三輛車開到後,人們從車裡下來。劉明拉著劉睿剛到夜總會門口,就有個戴眼鏡的小伙子從裡面迎出來,道:「老闆,都準備好了。」說完又對劉睿躬身點頭道:「劉處長您好,我是劉區長的秘書張雷,以後請多關照。」
劉睿見這小伙子長得挺精神,言談舉止都很主動,也有禮貌,有些喜歡,便道:「你客氣了,大家都是給領導做秘書的,互相學習,互相幫助嘛。」張雷笑道:「那可不同,您可是服務市領導的,小弟我還有很多需要跟您學習的。」劉睿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張雷引領著一行人走進夜總會,乘坐電梯來到四樓,進入一個大大的包間。包間裡有吧檯,有歌台,還有舞池,一看就是豪華廳。
張雷幫著劉明引導眾人落座,隨後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有個中年女子似乎是經理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四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劉明自己摟著老婆林雅麗的腰,對劉睿等人道:「各位兄弟,出來玩來了沒有美女陪著可不像話。一人一個,趕緊挑,挑晚了可就不是好的啦。」
鄭曉楠聞言嗔道:「討厭,你們男人一人一個美女,我這女人怎麼辦?」那女經理笑道:「這好說,我這就去給你找個帥哥來。」鄭曉楠哼道:「還是算了吧,你們這兒的貨色我瞧不上。」目光一轉,卻盯在劉睿臉上。
包間裡燈光昏暗,顯得她目光晶亮,劉睿嚇了一跳,對她訕訕一笑,忙轉開頭。鄭曉楠見他對自己沒意思,悻悻的扁扁嘴,高高撅起嘴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關曉偉與曾翰林兩人都不客氣,一人指了一個,兩個姑娘便如同蝴蝶一般翩然投到他倆身邊,很快被他倆摟了個結結實實。
劉國志對劉睿笑道:「小睿老弟,還剩倆啦,快挑吧。」劉睿覺得剩下這兩個女子,姿色都有些一般,要不是濃妝濃抹,簡直沒法看,尤其是眼上所帶的美瞳,幾乎要嚇死個人,再加上這些時日接觸的都是美女,哪會對這種庸脂俗粉感興趣?便笑道:「劉哥您隨便挑,我就不要了。」劉國志也不勉強,隨手指了一個。
那女經理便帶著剩下那個女子走了。
劉明叫道:「哎呀老弟,沒女人陪著怎麼行?玩不起來呀。是不是看不上這的貨色?要不我叫人再找幾個極品來?」劉睿笑著擺手,道:「我再陪你們玩會兒,就該回去了,可不能鬧得太晚。」劉明也知道他是服侍市委書記的,平時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便也沒勉強。
很快又有服務生端來洋酒、果脯、瓜子花生等小零食。劉明吩咐鄭曉楠給各位哥哥倒酒,鄭曉楠便臨時充當起服務員的角色。
眾人團團圍坐,一邊喝酒一邊閒聊,先是關曉偉說了個黃色笑話,眾人哄堂大笑,氣氛就起來了。接下來每人都說了個**笑話,包間裡氣氛越發的火熱起來。
就在此時,張雷忽然匆匆走入,湊到劉明耳畔說了番話。劉明聽得臉色微變,站起身道:「各位兄弟,我忽然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們繼續玩,玩盡興了算。」劉睿酒意上頭,開玩笑道:「是不是你們市南區又出了什麼ど蛾子?」劉明哈哈笑道:「不是,不是,不是什麼大事。老弟你繼續喝,隨便玩,恕我招待不周了。」說完對老婆林雅麗使個眼色,道:「雅麗,我不在了,你就是主人,替我好好招待小睿老弟。」林雅麗會意,拍了拍身邊的包,道:「你就放心吧。」
劉明跟眾人告辭,帶著張雷匆匆走出包間。
林雅麗端起酒杯來跟劉睿碰了一下,卻沒喝,對鄭曉楠道:「小楠,你唱歌不是很厲害嘛,快,上去施展一下你的歌喉。」鄭曉楠衝她撇撇嘴,站起身,去歌台那裡點歌去了。
劉國志抱著懷裡的姑娘起身,道:「小楠,你表姐夫我陪你唱去。」說完也去了歌台。
旁邊關曉偉對懷裡的姑娘已經開始下手了,弄得那姑娘嬌喘吁吁。林雅麗笑道:「曉偉,你行不行啊,沒見過女人嗎?」關曉偉笑道:「見過,可是每個女人都不一樣啊,我就是在她們身上玩找茬遊戲,哈哈。」林雅麗說:「你趕緊給我躲邊上去,別讓我瞧見你那噁心的爪子。」關曉偉嘿嘿笑了笑,拉起那姑娘,去了靠近舞池的沙發上坐著。
曾翰林也起身道:「我也別等嫂子發話了,我也躲開吧,嘿嘿。」說完拉著姑娘去了吧檯裡。
吧檯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椅子,反正曾翰林二人進去後就消失了,腦袋也不露,也不知道兩人是躺下了還是坐下了。
劉睿正看得納悶的時候,林雅麗輕挪嬌軀,湊了過來,跟他緊貼坐在一起。劉睿感受到她嬌軀的彈軟火熱,嗅聞到她身上那成熟的女人幽香,心頭一跳,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側頭看她。林雅麗對他嫣然一笑,情態嫵媚誘惑之極。劉睿看得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小腹中一股邪念忽然升騰起來。
俗話說得好,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莫不是這位嫂子對自己有意思吧,這是要好好「招待」自己?
林雅麗端起酒杯,道:「小睿,咱倆先乾了這杯酒。幹完了嫂子有話說。」說完跟他碰過。
兩人各自喝乾,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劉睿說:「嫂子,有事請說。」林雅麗把手裡坤包拿到雪白的大腿上放好,看著他的眸子,柔柔地說:「我先說明哦,這是你乾哥的意思,當然,我也是這個意思呢。你知道吧,要是沒有你,你乾哥絕對不會混到這一步。就算可以混到,也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我們家老劉這一天。按理說呢,你們倆是干兄弟,你這樣幫他是理所應當,可現在求人辦事還得表示表示呢,何況是自己親人?難道咱們讓你白幫這個大忙?能嗎?不能。所以啊,你乾哥跟我合計了合計,不僅要表示,而且要好好表示一回……」說著,已經拉開坤包拉鏈,從裡面摸出一張銀行卡,又拉起他的手,把卡直接塞到他手裡,低聲道:「卡裡有些錢,雖然不多,卻是你哥跟我一番心意。小睿,你要是把我們當朋友的話,就收下來。你要是不把我們當朋友,那我剛才的話就算白說了,從此以後,咱們就是陌生人。」說完悻悻的瞧著他,目光雖然很熱切,顯得很期望,表情卻有幾分挑釁的味道,似乎在說:「你把我們當不當朋友吧?全在你一念之間。」
劉睿很喜歡她這種挑釁的神態,覺得既可愛又頑皮,別有幾分熟女風情,想了想,自己已經跟劉明綁在一輛戰車上了,以後自己說不定還要求到他,因此萬萬不能得罪,何況還有眼前這個嫵媚勾人的嫂子眼巴巴的望著,不答應怎麼行?便笑道:「嫂子之命,小弟哪敢不遵?不過我收了是收了,還是要多說一句,你們這樣實在太客氣了,沒把我當兄弟……」林雅麗見他同意收下,心花怒放,起身提起酒瓶,又給兩人滿上,道:「好弟弟,**快,你嫂子我可算完成任務了。來,咱倆再乾一杯。」
兩人又乾了一杯,劉睿已經覺得自己舌頭發硬,話都說不利索了,剛要提出告辭,林雅麗忽然拉住他手,親暱地說:「好老弟,你幫了你嫂子一個大忙,嫂子可要好好謝謝你。過會兒嫂子陪你跳支舞。」劉睿又驚又喜,道:「可我不會啊。」林雅麗撇嘴道:「哎呀,簡單著呢,你這麼聰明的人,一學就會。呵呵,我可是還從來沒有碰到過你這麼帥的舞伴呢,你務必給我這個面子。」
兩人邊聊邊喝,一個心存好感,一個有意奉承,很快就打得火熱。
忽聽關曉偉大聲叫道:「跳舞咯!」接著蹦迪音樂驟然響起,舞池上方的霓虹燈開始閃爍,包間裡的氣氛立時變得火爆起來。
劉睿回頭看去,見他已經擁著姑娘進入了舞池,兩人按著音樂節拍開始瘋狂扭動起來。
林雅麗一把拉起他,道:「咱們也去。」劉睿苦笑道:「我不會啊。」林雅麗笑道:「放心,有嫂子呢,嫂子教你。」
兩人走進舞池,劉睿發現,林雅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扭動腰肢,甩頭擺臀,盡情搖擺起來,看得歎為觀止,簡直不敢相信她跟剛才那女人是一個。林雅麗見他傻乎乎不動,笑著上前拉住他手,教他扭動。劉睿酒喝多了,心防也就放開了,也不管會不會出醜,學著她的樣子扭動起來。
不一會兒曾翰林也帶著姑娘從吧檯裡鑽出來,來到舞池扭擺。
劉國志與鄭曉楠三人一直在歌台那裡唱歌,沒過來跳。
舞池不算太大,卻也不小,不到二十平米,劉睿六人在裡面,分成三對,各自佔據一角,倒也非常寬鬆。
六人扭頭甩腰的跳了一陣,劉睿都是瞎跳,根本就沒有林雅麗跳得那麼唯美自然,充滿女性的柔美與活力,令人心動。由於兩人靠得過近,還不小心撞了她幾下。有一次兩人屁股撞到一起,感受到她臀部的豐滿彈性,心中暗暗敲鼓。
跳了一刻鐘左右,六人都有些累了,關曉偉把音樂換成了舒緩的舞曲,六人便摟做三對兒,跳起了慢舞。
劉睿自己都沒留神,就被林雅麗拉到身前摟住,被她調教擺出了跳舞的姿勢,心中暗驚這位嫂子的主動與大方。兩人手牽著手,互相勾著腰,腰肢以下部位緊緊相貼,甭提多親密了。劉睿喝酒喝得幾乎快要醉了,很難再有什麼自制力,何況身前貼著美女那火熱的軀體,跳舞的過程中兩人肢體又發生摩擦碰觸,很自然就因此產生了生理反應。
小兄弟很快在小腹下面支起了高高的帳篷!
劉睿羞慚欲絕,趕忙收腹挺臀,避免給林雅麗造成尷尬。哪知道林雅麗把手從他腰上滑到他屁股上,往自己身前一拉,他便直挺挺的撞到她身上,小腹前的帳篷也毫無阻礙的頂在了她下半身。林雅麗身形不矮,又穿著高跟鞋,劉睿就感覺硬起來的小兄弟正好頂在她兩腿之間的三角部位所在,嚴絲合縫,一點不差,見狀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