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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自己不小心摔撲在床上還不怎樣,可眼看劉睿伏身上來,立時又驚又怕,叫道:「你……你要幹什麼?你可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不碰我,你說話不能不算數……」劉睿伏在她身上,兩手臂撐在她身子兩邊的床上,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笑道:「我不想幹什麼啊。這是你自己摔倒的好不好?」林薇羞紅了臉,道:「那你壓過來幹什麼?」劉睿帶笑看著她的美眸,說:「我情不自禁啊。」林薇哼道:「你快起來,別鬧了,這可不是在雲州,這是人家隴北縣政府招待所,你別胡鬧啊。」劉睿定定看了她一陣,見她膚色晶瑩如玉,俏臉羞若紅霞,嬌軀上掩不住的散發出一股子成熟風流味道,心中愛極,說:「好徒弟,你可真美!」林薇悻悻的瞧著他,嘴角扁了扁,道:「你快起來吧,我真不行……不想鬧。」
劉睿心想,男女親熱之事,要的是彼此心甘情願、互親互愛,之後水到渠成,那樣才算完美,眼前這位怕成這個樣子,畏己如虎,那還有什麼意思?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不是很情願,那就算了,自己寧肯當個灑脫的花叢浪子,也不去當委曲求全的色中餓狼,想到這裡,很爽快的站起身,道:「真沒勁,連個玩笑都不敢開。」
林薇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臉色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又是嬌羞又是憤憤,口唇囁喏,哼道:「你這是開玩笑嗎?」劉睿說:「不是你說是什麼?」林薇哼道:「我拒絕了,你就說是開玩笑;我要是不拒絕,你就玩上真格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劉睿失笑道:「什麼真格的?」林薇橫他一眼,道:「你自己心裡明白。」劉睿苦笑著搖搖頭,道:「好吧,算我自作多情。時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林薇臉現驚訝之色。劉睿對她笑了笑,轉身就走。
林薇忽然嗤笑道:「剛才還說自己不是下身思考的動物,看看,現在露出原形了吧?」劉睿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什麼意思?」林薇冷哼道:「你想親我,我不答應,你惱羞成怒,這就要走了,這不是用下身思考是什麼?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哼,我看你明明就只是喜歡我的身子,想跟我上床!」劉睿叫屈道:「我的好徒弟,你難道不知道嘛,男女之間感情深厚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陷入一個臨界點。在這個臨界點之前,兩個人的感情不可能再繼續增加了,這時候很自然就會產生一些身體接觸的渴求,來幫助感情從量變達到質變。這不是用下身思考,而是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後自然衍生出來的心理渴望。你不懂也就算了,怎麼能說我是色狼呢?」
林薇說:「無理狡辯!你說感情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想身體上的接觸,可我怎麼不想跟你親密接觸呢?」劉睿說:「你身為女性,當然會表現得非常被動了,但被動並不代表你內心不想要。說不定啊,哼哼……」林薇好奇地問:「說不定什麼?」劉睿冷笑道:「說不定,咱倆親熱起來後,你比我還更瘋狂呢。」林薇羞啐道:「去你的吧,我才不會那麼不要臉呢。」劉睿說:「不信?你要是實在不信,咱倆就試試。」林薇問道:「怎麼試?」劉睿說:「你跟我親熱呀,看看這個過程中誰更瘋狂。」林薇笑罵道:「滾你的吧,那樣不是讓你得逞了?」劉睿說:「反正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好啦,話都跟你說明白了,我得回去了。」林薇眼珠轉了轉,道:「等等……」劉睿道:「有話快說,我還沒動步。」林薇略有幾分羞臊的說:「就算你有道理,可我也不能那麼輕易就讓你得逞,你得表示表示。哪怕只送一朵花,你也得哄哄我。」劉睿哈哈笑道:「這個容易,你等著。」說完快步出屋而去。林薇還想叫住他呢,哪知道他去得那麼快,已經來不及了,又羞又氣,哼道:「這個壞蛋,不知道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劉睿下得樓來,假作打電話,再次走出招待所,在院子裡靠近花圃的地方轉了一圈。
花圃裡種滿了月季花,枝葉鬱鬱蒼蒼,花朵五顏六色,靠近的時候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劉睿很快打完電話,快步回到樓裡,爬樓梯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支純白色的月季花。花開正艷,花瓣上疊著幾顆夜露,嫩生生,嬌艷艷,令人一看就為之心動。
林薇的房門依舊開著,好像知道他會去而復返似的。劉睿來到門前,左右望了望,見樓道裡沒人注意,推門走了進去。
劉睿往屋裡走去,見林薇還坐在剛才的床尾位置上,正在翹首相盼。林薇見他進來,一臉的疑惑之色,問道:「你進進出出的搞什麼?」劉睿呵呵笑著來到她身前,往她身前地上單膝一跪,右手已經現出了那朵皎白嬌艷的月季花,柔聲道:「我的美人,嫁給我吧?」林薇看到他手裡這朵月季花的時候,眼前一亮,又是好笑又是感動,道:「我說最少一朵花,你還真就去給我摘了一朵花啊?」劉睿笑道:「那當然了,寶貝的要求我怎麼能不滿足呢?」林薇笑著接到手裡,聞了聞,道:「真香!」又道:「你從哪摘的?」劉睿說:「院裡花圃。」林薇嗔道:「你可真夠死心眼的,我說一朵你真就只摘了一朵,你就不能多摘幾朵啊?」劉睿笑道:「摘太多我不成**大盜了嗎?再說了,月季花有什麼好的,等回到雲州,我送你一大束玫瑰花。」林薇笑嘻嘻的說:「你可要說到做到。」劉睿笑瞇瞇地說:「乖徒弟,你要花,我給你摘來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我的身體訴求了?」林薇一聽又紅了臉,道:「不行,這是在人家政府招待所裡面,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劉睿說:「那怕什麼?不會有人知道的。」
林薇聞言頗有幾分心動,垂下眼皮想了想,羞道:「好吧,讓你得逞一回。不過,你只能親親我,不能再過分了。」劉睿說:「我的好徒弟,上回咱倆在南湖公園可就親過了,這回說什麼也得再多給我點好處。」林薇羞答答的橫他一眼,道:「再給你好處,我……我不就徹底給你了嗎?」劉睿笑道:「你不願意嗎?」林薇低哼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你別給我壓力……」劉睿誘惑她道:「咱倆順其自然好不好?我不逼你,你想要了就說。」林薇想了想,點點頭,害羞的垂下頭不說話了。
劉睿也不跟她客氣,站起身來,跨立在她兩腿之外,兩手輕輕搭在她香肩上,將她輕輕推倒在床上。林薇有點害怕,輕呼道:「呀!不是親我嘛,你這是幹什麼?」劉睿說:「我得找個咱倆都舒適的姿勢啊。放心吧,你隨時可以命令我停下。」林薇羞而不語,仰臥於床,側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劉睿輕柔的伏在她嬌軀上,側頭找上她的唇,直接就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林薇下意識就閉上了美眸,渾身的肌肉也都繃緊了。劉睿並不著急,溫柔的親吻她紅艷的朱唇,吻到她口角處的時候,特意探出舌尖,在那裡微微掃過。林薇嘴角部位非常敏感,感受到這種刺激後,先是嘴癢,然後是身子癢,到最後,一顆心也跟著癢起來,不自禁的併攏了雙腿。劉睿在她紅唇上美美的親了幾口,又去她白嫩光滑的臉頰上親吻。林薇可能感到些彆扭,微微側頭,想逃開他的熱吻。劉睿順勢吻上她的眼睛眉毛,又在她額頭處親了幾下,左手蠢蠢欲動,輕輕放在她的胸脯上,感受著那裡的凸起與嬌軟,試探著一點點的抓弄起來。林薇對此可以接受,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劉睿便又親上她的脖頸。她的脖子修長而秀美,膚色白皙,膚質嬌嫩,甚至可以清晰看到上面透出來的青色血管。他在此處動情的親吻著,吻如細密的雨點,在她玉頸上全面的掃過。
林薇這裡更為敏感,劉睿還沒吻幾下,她就有了反應,先是嬌軀扭動,然後是鼻息聲加粗,最後腦袋也四下亂轉起來。劉睿見她反應有些大,就放棄了這處陣地,轉而回到她嘴巴上,再次發起襲擊。這一次,可不是剛才的表面接觸那麼簡單了,而是蠻橫粗暴的吐出舌頭,去撬她的牙關。林薇如同死人一樣,任由劉睿舌頭鑽進嘴裡,牙關卻紋絲不動,不給他攻入的機會。劉睿也沒辦法,只好使開水磨功夫,用舌尖在她牙根上下、兩頰左右的敏感部位輕輕掃視,手上抓弄的力度卻也越來越大,眼看林薇那只渾圓秀氣的右峰在他手下變換出了各種形狀。
劉睿對這個美女徒兒兼老同事實在是太愛了,沒有經歷過辦公室戀情的人是無法理解那種曖昧感情的,那麼多年的喜愛與相思,時至今日,終於有了得償所願的機會,心裡別提有多美了。他心裡既得意,又興奮,既激動,又忐忑,雖然手口都在品嚐著身下這具年輕嬌美的**的美好滋味,心裡卻沒著沒落的,好像沒什麼底氣,自己也納悶這種感受是從哪裡來的,可它偏偏就存在。
林薇被他用水磨功夫叩關有一陣,似乎是忍受不住了,又或者是心裡那道關卡終於淪陷了,輕輕開啟了牙關。劉睿敏銳的捕捉到這一戰機,立時將舌頭塞了進去,剛剛進到她口腔裡,立時上下左右的亂掃亂挑,一方面是將她牙關開得更大些,一方面是宣揚自己的威風與得意。林薇丁香舌不是他的對手,退避三舍縮在最裡面。但劉睿可不會放掉這個主要對手,舌頭在裡面一挑就將她香舌勾了出來,立時吸入自己口中美美的吮吸起來,上面終於攻陷了口腔重鎮,下面也加大了攻擊力度,魔爪從她腋下探入裙衣裡面,隔著文胸罩杯扣住那團嫩肉抓揉起來。林薇似乎已經全身心的陷入到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當中,雖然知道他在一點點蠶食自己的陣地,卻難以鼓起勇氣跟他作鬥爭,更不要提將侵略者趕出境外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睿已經將她右峰整個從罩杯裡掏了出來,不僅掏了出來,而且推出了裙衣,直接袒露在外。看到這只雪白嬌嫩的玉兔,再看到上面那深紅色的櫻桃,他情難自已,低頭過來,張開嘴巴就將其含了一小半進去。林薇感受到他這一刺激,立時嚶嚀出聲。劉睿使出靈活的口技,對這隻玉兔展開了全方位的攻擊。林薇經受不起這只**,呻吟聲很快一聲緊似一聲的哼了出來。
「夠……夠了嗎?」林薇有氣無力的低聲問道。
劉睿偷空騰出嘴來,問道:「你覺得呢?」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唇,好像那裡面有什麼瓊脂玉釀似的,湊嘴上去就是一頓猛吸,手上也不閒著,抓住那只已經被口水浸濕了的玉峰大力揉搓起來。林薇倒是想說「夠了」呢,可惜嘴巴被他死死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根本就表示不出意見來。劉睿跟她對了幾個嘴兒,再次含住她的玉兔吃吮起來,左手已經滑入她裙內,對著她的溪谷要害撫弄起來。林薇突遭襲擊,兩腿立時夾得緊緊的,不准他再去那裡騷擾。劉睿暗地好笑,心說我手已經在那了,你就算夾住又怎樣,我的手指還不是可以靈活自如的肆虐?更是毫不客氣的勾勒起來。林薇被他弄得全身酸軟,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用粗重的鼻息聲表示她的無奈。
林薇陡然間清醒過來,因為她發覺劉睿那兩隻魔爪做出了更加過分的動作,竟然在扯動她的內褲,如果**被他扯下去的話,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有些害怕了,輕嗔道:「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劉睿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吻上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咬嚙舔舐了一會兒,弄得她全身打顫,心裡彷彿有團火似的,恨不得這團火將自己與身上的他一起燒個乾淨。這一刻,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好像上了天。
劉睿悠悠的在她嘴邊說:『寶貝,你也想要,不是嗎?「林薇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還發出了一聲嗯的贊同聲。劉睿又說:」你也喜歡我,對吧?「林薇又嗯了一聲。劉睿說:」那還有什麼害怕的呢?「林薇聞聲不說話了,用手輕輕摟住了他的後背。劉睿兩隻魔爪再度動起來,很快就將林薇那條**的小可愛褪到了腳踝上,隨意的扯脫一頭,另一頭就在她秀美的小腿上掛著了。林薇知道大限將至,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有了最開始的惶恐與羞澀,取而代之的是期待與興奮,這種想法讓她感覺極度的難為情,不自主就將美眸閉得更緊了,甚至,修長的睫毛都在不住價顫抖。
劉睿在她耳畔低吟道:「我要吻你寶貝。」林薇還以為他話裡的寶貝指的是自己呢,心裡很納悶,心說你不是一直在吻我嘛,還特意告訴我幹什麼?就在她納悶的時候,忽然感覺裙子被人掀起來,接著大腿也被人分開扳起,整個下半身都被人擺出了一個極度羞人的姿勢。她這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剛想出言阻止那個壞蛋,但覺一股火熱的嬌軟突然蓋在自己那最**的部位,又急又羞,幾乎要暈過去了,可惜,沒等她暈過去,一條靈動濕熱的東西在那裡攪動起來,動作時而暴力粗蠻,時而溫柔小心,給自己帶來了一種極不真切的感受。這種感覺匯聚到腦海裡,漸漸覺得自己被一股熱浪不時的沖刷著,那種感覺很舒服很快活,就跟泡熱水澡一樣,但又比泡熱水澡舒服得多……隨著那種感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烈,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幻想了,整個人都迷失在了那種令人瘋狂的快活當中,只有嘴巴,微微張著,露出了編貝般的白皙牙齒,香舌似吐不吐,裡面發出了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吟聲。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劉睿此時的心情,那就是「爽」,用兩個字,就是「爽極」!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跟這位美女徒兒發生如此親密的接觸。換種方式說,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用這樣一種方式征服這位市水利局的「萬人迷」。雖說,身為堂堂男子漢,用這種方式伺候女方,有些丟份兒,但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以追求快活為第一要務,只要彼此身心愉快,你管用什麼方式呢?你看現在,林薇被自己伺候得多爽啊,嬌軀時不時的顫抖跳動兩下,小嘴裡無意識的唱著動人的歌曲,整個人都陷入了無盡的快活當中,再沒提一句不樂意或者直接拒絕。
劉睿越想越得意,越得意越開心,忽然覺得火候已經到了,是時候跟她發生更親密的關係了,便忙裡偷閒請出小劉睿,也沒考慮採取避孕措施,輕輕爬上床去,腰肢扭動,胡亂湊弄兩下,就已經順著濕滑的溪谷入了巷。巷子很窄,因此第一下並沒有進入太深。劉睿也沒敢進入太多,萬一林薇從快活中清醒過來,跟自己翻臉改口呢?
他沒料錯,林薇果然在瞬間就睜開了眸子,一張芙蓉美面已經被快感與羞臊弄得紅白不堪。她眸子裡水汪汪的,幽幽的目光動人心魄,眉尖眼角蘊滿了春情,似乎在向人訴說她的快活,紅唇開啟了一半,丁香小舌湊在嘴邊,不知道要幹什麼……看到她這幅美人動情圖,劉睿心底暗讚一聲美,俯身下去,在她嘴上輕輕吻了兩口。林薇下意識又閉上了眸子,兩手臂箍住了他的腰肢。劉睿知道她應該是同意跟自己共赴巫山了,心中大樂,邊吻她邊試探著鑽弄,費了好半天工夫才徹底入巷。兩人合體的一瞬間,劉睿長吁了口氣出來,林薇卻抱他抱得更緊了。
戲劇性的轉折突然就在這一刻發生了,劉睿剛剛感受到林薇花徑的濕熱緊窄,還沒來得及在裡面興風作浪,褲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幻覺,賴在林薇嬌軀上不想接。可是等鈴聲響了兩波之後,他就回過味兒來了,聽得出是自己那部工作用的手機。能打到那部手機上的,自然都是緊急要事,哪敢怠慢,只能戀戀不捨的從林薇嬌軀裡退出去,站到地上,摸出手機接聽了。
電話是杜立雪打來的,聽語氣有些緊張,急促的叫道:「小睿,你去哪了?怎麼不在房間裡?」劉睿聽到秘書長的問責,瞬間就給懵了,目光瞥見林薇那**的下半身,眼底劃過一道白光,白光裡又有一道誘人的粉紅,心頭一跳,忙轉開頭道:「我在外面跟青曼打電話來著,現在正在……」杜立雪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有緊急情況需要你去處理。」劉睿很少見秘書長大人用如此嚴厲的口吻跟自己說話,就知道發生大事了,聞言忙答應下來,掛掉手機後,發現林薇已經坐起來了,手裡捏著腳踝上那條藍色紗質的小內褲,臉色嬌紅如血,實在是媚惑動人之極,只可惜,自己是無法享用這個美人了,邊收拾衣物邊道:「寶貝,對不起,我必須得馬上回去,秘書長找我有急事。」林薇羞答答的說:「你趁早走,剛才差點被你……哼。」劉睿呵呵一笑,湊過去在她臉蛋上重重吻了一口,柔聲道:「不是差點,而是已經。寶貝,咱倆已經算是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了,從此以後,你多了一個老公我。」林薇又羞又氣,對他一頓捶打,道:「壞東西,死東西,早知道你這麼壞,我打死也不讓你進屋……」劉睿笑道:「寶貝,我真沒時間陪你了,必須馬上回去,改天咱倆再聚,你有空了給我發短信。我先走了,晚安。」說完後不等她回答,快步離去。
林薇目送他離去,臉上表情又愛又恨,等他徹底消失在門外後,俏臉上開始現出沮喪的神情,想到剛才跟他所發生的一切,臉上又浮現出迷茫神色,半響後撩起裙子看了看那裡,想到剛才他的無恥動作,忽然羞得翻身撲在了床上。
劉睿上樓找到杜立雪的時候,發現他正跟老闆白旭光站在一起。兩人面色都有些陰沉。白旭光更是看著他一言不發。
劉睿心裡有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略微低垂眼皮,賠罪道:「書記,秘書長,對不起,剛才我在樓下給青曼打電話,打完後又溜躂了一會兒……」杜立雪語氣深刻的說:「小睿,有件非常緊急非常重大的事情交給你去處理,希望你能辦得既快又好。」劉睿忙道:「秘書長您說。」杜立雪說:「剛才,接到省委來電,說有咱們雲州市的離退休老幹部在省委附近貼大字報,被執勤武警抓獲了,通知咱們去領人。你現在馬上跟老週一起回雲州,到雲州後,跟信訪辦主任王鐵輝一起,叫上幾個工作人員,再請馮局長支援幾個民警,你們一道趕往省城,務必要把那幾個老傢伙帶回來。」
白旭光忽然冷冷的插口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老虎不發威,他們當成是病貓了嗎?」劉睿忙問:「老闆,那幾個老幹部是在咱們市委市政府貼大字報的人嗎?」白旭光目光炯炯的看向他,道:「這就需要你去查清楚了。我只要結果。」劉睿說:「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圓滿的完成。那我這就走。」
杜立雪囑咐道:「路上注意安全。」劉睿衝他點頭示意,轉身出去了。
老周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此時正在門口等著劉睿。兩人碰面後立時下樓,來到樓下,一號車已經發動著了。兩人上車,一號車緩緩駛出招待所大院,很快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路上,劉睿給馮海亮打完了求援電話後,心裡已經是恨那幾個老幹部恨得要死了。要不是他們,自己此時正在林薇那嬌美年輕的身子上辛勤耕耘著,當然了,這種耕耘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期盼收穫的種子。就是因為他們幾個老混蛋在省裡給雲州抹黑、讓老闆白旭光坐蠟,結果自己不僅失去了跟美女徒兒共度**的好機會,還要連夜長途跋涉趕往省城。要知道,從隴北到省城可是有三百多公里的距離,開車要近四個小時呢。雖然不是自己開車,可也不好在老周開車的時候自己呼呼大睡啊。而且不要忘了,一去是四個小時,一回也是四個小時,這就是八個小時呢。八個小時的煎熬,這還不算帶回那些老幹部的時間。要是他們不願意回來,自己這邊還得想方設法……看來啊,別說今晚上別想睡了,就算明天上午,都不得睡!
路上,老周笑呵呵的問道:「頭回攤上這事吧?」劉睿苦笑點頭,道:「老哥,要辛苦你了。不過你要是開車累了的話,我可以替你會兒,我包裡也帶著駕照呢。」老周點點頭,道:「以後啊,這種事還多著呢。這是夏天,還好過,要是冬天,你試試,漫天大雪,路上都是冰,出來能把活人凍死,那是真心不想從被窩裡鑽出來啊。那一年,我給一個副書記當司機,也是在郊區調研,市裡面出了大事,我們要連夜趕回來,那可是三九天啊,晚上溫度零下二十多度,車子忽然打不著火兒了……」
車到雲州後,信訪辦主任王鐵輝與市公安局政治處派出來的幹警已經等著了。劉睿下車跟王鐵輝與帶隊的政治處副處長柳廣打過招呼,簡單說了下情況,各自上車。三輛車以市委一號車為首,快速馳往省城。
為防身在隴北的秘書長杜立雪等得焦急,劉睿給他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最新進展。杜立雪叮囑他說:「雖然白書記說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但是身在省委,還是要注意影響,不要搞得太僵。」劉睿說:「放心吧秘書長,我有分寸的。」
車隊趕到省委大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一點多了,將近兩點。
劉睿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卻也只能硬撐著,下車後,把瓶子裡的礦泉水倒出來,洗了洗臉,這才清爽了些。與王鐵輝、柳廣三人商量了一下。
三人職級顯然以王鐵輝為高,他是政府信訪辦的主任,正處級幹部,遠遠高出劉睿與柳廣。三人似乎要唯他馬首是瞻。
但王鐵輝堅辭不應,說劉睿代表白旭光書記而來,又受了秘書長的囑托,此行自然以他為尊,自己與柳廣聽他的吩咐就是了。
劉睿知道他這是推卸責任,這件事,搞好了,將貼大字報的老幹部們都帶回雲州,並不算什麼功勞;可如果搞得不好,人沒帶回去,反惹一身騷,再被省委的人嗤笑甚至是被省委領導批評,那可就是大過一件了。對於這種無功皆過的事情,傻子才會主動扛到頭上呢,深深看了他一眼,心說好你個王鐵輝,在這種節骨眼兒上還給我耍心眼,我是拿你無可奈何,可你別忘了,回去還有白書記那一關呢,我在他那稍微說你兩句難聽的,你可就別想著落下好了,淡淡地說:「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件事由我出面。」
王鐵輝笑道:「那是最好不過。」柳廣點頭道:「劉處長您就吩咐吧,咱們隨時準備抓人。」
劉睿哭笑不得,心說老大哦,多虧你還是政治處的副處長,怎麼動不動就想著動手呢?真動了手,只能被省委的人笑話啊,想了想,道:「咱們先過去見見人家負責這件事的領導,再看看怎麼處理,隨機應變吧。」王鐵輝打了個哈欠,道:「嗯,劉處長你怎麼說咱就怎麼做,絕對沒二話。」劉睿知道他這等同於是撂挑子了,可自己也沒權力挾制他,只能忍了。
三人先讓其他人員在車裡等候,接著劉睿在前、王鐵輝與柳廣並排在後,擺出梯次極為分明的微型小分隊,邁步走到省委大院門口。劉睿跟執勤的武警說明了情況,又拿出工作證給他看了。這武警確認身份後,到崗亭邊打電話,不一會兒走回來,道:「你們等著!」說完就再也不理三人了。
王鐵輝低聲牢騷道:「牛個屁啊,不就是個破武警嘛,省委大院的看門狗而已,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領導了?」
劉睿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幾分鐘,從院裡走出一個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他來到門口武警那裡後,已經看到了劉睿三人,卻好像沒看到似的,大聲問道:「雲州過來接上訪戶的在哪兒?」
劉睿聽後有些發懵,自己這趟來省城,不是來接貼大字報的老幹部嘛,什麼時候又多出上訪戶來了?難不成又有上訪戶來省委搗亂來了?看向王鐵輝,王鐵輝撇著嘴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承認。
那男子叫了兩聲,沒人答應。
接待劉睿三人的武警轉過頭來指著劉睿三人,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叫你們呢,幹什麼不答應?」劉睿驚奇的說:「我們是來接貼大字報的老幹部的,不是來接上訪戶的。」
那眼睛男嗤笑道:「荒唐!貼大字報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上訪?」劉睿茫然說道:「哦,我還以為另有雲州來的上訪戶呢。」那男子冷笑道:「另有上訪戶?你還嫌你們雲州給省委添的亂不夠多嗎?」劉睿雖然不滿意他的倨傲態度,卻也只能上前陪笑,道:「這位同志您好,我叫劉睿,來自於雲州市委辦公廳,奉我們白書記與杜秘書長的命令來接那些貼大字報的老同志。對於他們給省委造成的惡劣影響,我謹代表……」那男子擺擺手,不耐煩地說:「得得得,沒用的廢話就別說了,趕緊給我進來。真是的,整天給省裡添亂找麻煩,太不像話了。知不知道維護安定團結?知不知道大局觀……」
劉睿招呼王柳二人跟他進入大院,邊聽這個傢伙喋喋不休的埋怨,心中惱恨不已,卻又不敢跟他爭辯,還只能陪著笑容,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還沒來到省委樓主樓,那男子帶著劉睿三人往右一拐,來到了東邊一棟三層高的小配樓門口。到這裡後,站住了,轉過身,開始教訓劉睿三人:「你們知道不知道省委領導日理萬機,還整天給他們添亂?你們知道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給省委領導知道了的話,影響會有多大?你們市委書記又是幹什麼吃的?既然牧守一方,那就好好體恤境內的幹部群眾,怎麼逼得人家離退休的老幹部都跑來省委上訪來了?他就是這樣當市委書記的呀,他捫心自問一下,是不是對得起省委領導對他的托付與期望……」
劉睿聽得氣往上撞,暗想這個傢伙要是批評自己也就算了,憑什麼指摘老闆白旭光啊,他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他知道雲州市的具體情況嘛就敢這樣大放厥詞?正要出言跟他辯解,那邊廂王鐵輝笑呵呵走上前,道:「領導同志,實在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給省委領導添麻煩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我們的過失。這裡一點小意思,您過會兒喝喝茶,吃點夜宵,補充下精神,算是給我們一個面子,也算是我們跟您賠罪了。」說著手裡已經遞過去一個厚厚的信封。
那男子把信封接到手裡,看了一眼,溫和地對王鐵輝點點頭,說:「你也別這麼客氣,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呵呵。」說完環顧三人,道:「那你們跟我進來吧。」說著轉身走進樓去。
劉睿驚奇不已的看著王鐵輝,本以為這傢伙一點本事都沒有呢,今天接走那些老幹部要全憑自己的機智敏捷了,哪知道,辦事最漂亮的那個人竟然是他。雖然手段有些為人不齒,但別管怎麼說,人家跟那個倨傲的眼鏡男搭上線了,這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心中又是驚愕又是佩服,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三人跟隨眼鏡男走到裡面,往左一拐。眼鏡男打開頭一個房間的屋門,門內兩個幹部樣人一起回頭看來,見到是他,一起叫道:「魏處長……」
這個魏處長點點頭,讓開門戶,對王鐵輝道:「你們進去吧,跟老同志們好好說道說道,爭取馬上帶他們走人。」王鐵輝笑著說:「謝謝領導了。」說著輕輕推了劉睿一把。
劉睿見他沒有居功自傲,而是時刻把自己推到頭一位,心中開始還挺得意,後來一想,他安的未必是什麼好心,雖然自己三人已經打通這個魏處長的關節了,但如何勸離這些老幹部也是個困難任務。柳廣的手下們又沒有跟著進來,也不能玩硬的,純粹想用三寸不爛之舌哄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幹部走人,只怕比登天還難。可是,就算再難,既然已經來了,那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暗歎口氣,邁步走進屋去。
王鐵輝與柳廣跟著走進去。
那魏處長對兩個手下一使眼色,兩人就走了出來,把門關上,留給劉睿等人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劉睿三人走進屋來,發現裡面有三個老頭,都是六七十歲的年紀,身高不同,胖瘦不一,卻沒一個認得的。六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陣。
劉睿咳嗽一聲道:「呃……三位老同志,我叫劉睿,是市委辦公廳派來接您三位回去的……」
一個又瘦又小的老傢伙如同火藥般暴躁,聞言叫道:「你是白旭光派過來的?」劉睿陪笑道:「不是,是秘書長叫我來的。」這老頭很顯然不是那麼好騙的,怒哼道:「秘書長?市委秘書長?他還不是省委給白旭光這個書記陪送的一條狗?」
劉睿一聽就怒了,這老頭侮辱自己可以,可就是不能侮辱自己平日裡非常敬愛的秘書長杜立雪,正要反罵回去,另外兩個老頭兒紛紛罵道:「還是一條咬人的狗哩!」「白旭光怎麼自己不來?讓他自己過來接我們?你們三個,哼哼,還不配!」「就是,你們三個是什麼東西,根本就不配,讓白旭光親自過來接我們。」「哦,是不是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心中有愧,所以不敢直面我們啦?」「他白旭光除了會整人,還會幹什麼?」「他簡直就是在雲州搞文化大革命!」
劉睿聽了這番話,臉色氣得青一陣白一陣,所謂主辱臣死,這三個老東西不停的羞辱自己的頂頭上司杜立雪與老闆白旭光,真是恨不得撲上去給他們每人十個大嘴巴,先把他們抽暈了再說別的。可目前情況特殊,這可是在省委大院裡面啊,自己怎麼能隨便打人,難道還嫌這件事鬧得不夠大不夠丟人嗎?何況他們還是老人,是雲州市離退休的黨政老幹部,毆打他們等於是向全天下的離退休老幹部叫囂挑釁,那樣可就難容於天下間了。
他快速的想了想,道:「三位老同志,不知道你們對白書記的看法態度從何而來,但據我所知,白書記根本就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那乾瘦老頭一擺手叫道:「滾他媽蛋吧!白旭光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比你清楚得多。你還不是杜立雪派出來的狗,狗當然幫著自己主子說話了。你趕緊滾,滾回去告訴白旭光,讓他自己親自過來接我們。我們要不當面罵他一頓出氣,今晚上還就哪都不去了。等明天亮了我們還要繼續貼大字報,省委要是不管我們的事,那我們就去北京貼,貼到**,貼到中南海裡去……」
劉睿又氣又苦,伸手撫額,心說這才是真正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暗中思量定計,回頭看了看王鐵輝與柳廣,兩人都跟沒事人一樣,心裡更是有氣。
劉睿想了一陣子,道:「三位,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們貼大字報的訴求是什麼?」三個老頭爭先恐後的說:「白旭光他不是東西,到了雲州只知道整人,不謀發展,不為雲州百姓謀福利。」「就是,他到了雲州什麼都不幹,一個勁兒的清理門戶,把幹事的都拿下了,把不幹事的都提上去了,這他媽不是瞎搞嗎?」「老頭子我當年大大小小也算個領導,在雲州干了三四十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市委書記。」
劉睿柔和的說:「你們說白書記不謀發展,不為雲州百姓謀福利,可據我所知,他到雲州以後,就積極主動的四處調研,為雲州整體發展謀思路找辦法;你們說白書記把幹事的人拿下了,把不幹事的提上去了,可是,他拿下的都是貪腐幹部,另外,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安插任何一個人上台。最近唯一新上台的財政局新局長張學文,還是市委常委會一致通過的,關他什麼事呢?你們還說白書記無恥,可是他好像沒幹什麼無恥的事情吧?孫小寶被人冤殺,他一家子跑到雲州賓館攔車喊冤,白書記親自過問這件事,幫孫小寶洗脫冤屈,這樣的精神,雖然未必有宋朝的包拯包青天那樣偉大,也算是市委書記裡面的佼佼者了吧。我真不明白你們嘴裡說的都是從哪來的。是你們自己看到的,還是你們聽來的呢?」
三個老頭哼道:「你是白旭光養的狗,當然要為他說話了。」「就是,他自己幹過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不是你簡單兩句話就能洗脫清白的。」「你管我們怎麼得來的呢,他白旭光敢幹,還怕我們到處說嗎?」
劉睿見三人油鹽不進,心底暗暗有氣,臉色一沉,道:「事實我已經掰開揉碎給你們講清楚了,如果你們頑固不化執迷不悟的話,那也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三個老頭聞聲臉色變幻,各自大怒,紛紛叫道:「幹嗎,狗腿子的真面目露出來了嗎?這是要翻臉動手了?」「還不客氣,老子當了三四十年的領導,老子當領導的時候你還在娘們懷裡吃奶呢,你敢對老子們不客氣,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我們敢來就不懼任何威脅,想用行政強制手段威脅我們,嘿嘿,門兒都沒有。」
劉睿冷哼道:「不說別的,你們聽風就是雨,指鹿為馬,對白書記肆意污蔑,這就構成了誹謗與造謠的罪過,咱們雲州市相關部門完全有理由對你們實行強制手段。」老頭們都怒了,叫道:「操,我看你們敢動手。」「誰敢上來我他媽踢死誰!」「老子捨得一身剮,敢把白旭光拉下馬。你們上啊,敢上我就跟你們拼啦。」說著話,三個老頭擺出打架的架勢。
劉睿看在眼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非常鬱悶,這三個老頭如同蒸不熟煮不爛炒不破的銅豆子,油鹽不進,寸言不聽,這可怎生是好?難道真要將他們三位強制押出省委大院嗎?
他側頭看向王鐵輝。王鐵輝歎了口氣,連連搖頭,不跟他對視。
劉睿又看向柳廣,柳廣低聲道:「要我叫人進來嗎?」
劉睿搖搖頭,不到沒有辦法的時刻,絕對不能玩硬的,自己可是代表白旭光與杜立雪兩位大佬來的,必須代替他們維護雲州市委市政府的臉面,仔細想了想,心中忽然一動,這三個老頭子,仗著已經退休,天不怕地不怕,來省委大院這邊胡作非為,那真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們本身是不怕,可是他們總有子女兒孫的吧?他們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為子女兒孫考慮嗎?想到這,陰惻惻一笑,道:「好吧,三位老前輩,你們硬是不跟我們回雲州,我們也沒辦法。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王鐵輝吃了一驚,急忙拉住他,道:「劉處長,市長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了,務必要把他們帶回去。」劉睿苦笑道:「他們油鹽不進,我也沒辦法,只能撤了。我可沒興趣陪他們在這裡耗一宿。」王鐵輝叫苦道:「沒興趣也不行啊,咱們既然來了,就必須把他們帶回去啊。」劉睿冷笑道:「可是他們不走啊,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說服他們嗎?」王鐵輝咬咬牙,對柳廣道:「實在不行,豁出去了,玩硬的。」
那個乾瘦的老頭聞言叫道:「我看你們敢。你們敢派人進來玩硬的,我們就撞死在這屋子裡頭。」
劉睿對王鐵輝聳了聳肩,笑道:「看見沒?」
王鐵輝歎了口氣,跟柳廣對視一眼,連連搖頭。
劉睿長歎一聲,道:「唉,沒辦法了,咱們回吧。」王鐵輝聞言越發的唉聲歎氣。劉睿朗聲說道:「王主任,您也別歎氣,咱們沒辦法,不代表別人也沒辦法。三位老爺子脾氣太硬,咱們勸不回去,那就只能麻煩他們的親屬了。等回頭,咱們找找他們的兒女子孫,看看都在哪個單位工作,找到以後,跟他們講講道理,讓他們先把工作停了,來省裡接老人來。而且啊,我瞧著,三位老爺子脾氣這麼壞,家裡必須得有人長期的開導他們。實在不行,只能讓他們的子女們辭了工作,回家裡陪幾位老爺子了。有他們陪著膝下盡孝,三位老爺子脾氣說不定能好點。」王鐵輝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見他一臉笑意,似乎話有所指,便努力思考。
柳廣聽得眼前一亮,呵呵笑起來。
三個老頭聽了劉睿這番話,立時臉色大變。那個個頭最高的老頭凶狠的叫道:「小兔崽子,你太他媽不是東西了吧,有本事就衝我來,別去對付我兒孫。」瘦干老頭也叫道:「我看你敢!你要是敢對我兒孫輩下手,我跟你們沒完!」
劉睿嘿嘿一笑,對王鐵輝道:「好啦,王主任,走吧,回去路上睡個覺,趕這趟長途可是累死我了。」王鐵輝這時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說這個市委第一秘書年紀不大,心思真夠凌厲的,不聲不響把主意打到三個老不死的兒孫頭上去了,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可是真妙啊,心底非常佩服,道:「好,那咱們這就回雲州,明天找三位老同志的兒孫子女們好好聊聊。」說話間,兩人邁步往外走去。
三個老頭都嚇壞了,一個個叫道:「別走……」「停下,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太無恥了,我看你們敢!」
劉睿笑呵呵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怎麼就又無恥了?敢情在你們三位老爺子眼裡,每個人都是無恥的呀。好了,你們三個不願意回,那就留在省委吧,我們可是要回了。」高個兒老頭忙道:「別走……別……」劉睿說:「不讓我們走,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免得事情鬧大了,大家不好見面啊。其實呢,說起來大家都是雲州老鄉,老鄉何必難為老鄉呢?」
三個老頭對視幾眼,表情各不相同,相同的是,沮喪與不甘都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好吧,算你狠,我們跟你們回去!」瘦小老頭似乎是三人之首,第一個表態。
他表態後,另外兩個老頭自然跟著答應。
劉睿三人便帶著三個老頭出來。那個魏處長見他們說清楚了,就送他們出去,路上免不得又訓教一番。劉睿等人笑臉相陪,自始至終沒跟他產生矛盾。
回到車旁,劉睿聽取了柳廣的建議,讓三個老頭分乘三輛車,這樣方便訊問,免得他們串供。
等人們都上車後,劉睿在路邊給杜立雪打去了電話,跟他匯報了此時的情況。杜立雪知道他用計賺三個老幹部回來後,讚道:「真有你的!」又道:「等著,我跟白書記匯報一下……」
很快的,白旭光跟劉睿通話,笑道:「小睿,你的辦法勉強可用,不過有失正道,以後可不能再這麼用了。」劉睿心下暗自不平,自己也承認這法子有些陰損,可自己也是被逼到絕路上了,但凡有別的好辦法,能玩這種陰招嗎?卻也恭敬地說:「是老闆,我記住了。」白旭光說:「不管怎麼說,你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呵呵,趕緊回來吧,路上注意安全。回雲州以後跟老周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著來隴北接我們。」劉睿點頭應了,等白旭光掛掉電話後,鑽回了車裡。
車隊從省城返回雲州。
坐在一號車裡的三個老幹部之一,正是那個瘦小的老頭。
劉睿問道:「老同志,您怎麼稱呼?」老頭氣呼呼的說:「告訴你幹什麼,想報復我們一家子嗎?」劉睿說:「不是。其實我剛才的話,只是用計嚇唬你們,身為黨員幹部,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呢,那我跟土匪有什麼區別了?」老頭恨恨地說:「反正你不是什麼好鳥。」劉睿笑了笑,道:「我或許不是什麼好鳥,但您就是了嗎?您憑什麼誹謗白書記,又給他造謠呢?這件事,您一定要給我們說清楚。不然的話,還真就可能禍及子女了。」老頭冷笑道:「笑話!憑什麼我犯的錯誤,要涉及到我子女身上?」劉睿呵呵笑道:「您也知道您在犯錯誤嗎?」老頭自知失言,再也不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