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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睿看來,楊萍這樣一個平素端莊柔美的女性,能撲進自己懷裡跟自己袒露心聲,已經是她所能做出的親熱動作的極限了,萬料不到,她竟然還有膽子主動親吻自己。(。純文字)這根本就不可想像啊!於是,在輕鬆平和的心境之下,他已經被楊萍親了個正著。四唇相接之後,他才立時陷入錯愕當中。
楊萍身形較高,穿著高跟鞋也有一米七上下了,踮起腳來,還是可以很輕鬆吻到劉睿這個身高在一米七八的成年男子的嘴巴上的。她吻上去以後,可能也是擔心引起劉睿的強勢反彈,所以只用紅唇緊貼在他的嘴巴上,沒有後續動作,但她粗重的鼻息聲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很激動!她很興奮!她很需要一個男人!
劉睿錯愕了一會兒,很**受到她唇瓣的柔軟,耳朵裡又聽到她接近動情的鼻息聲,再有懷中火熱的嬌軀,不由自主就起了反應。作為男人,他的反應很簡單也很直接,小兄弟高高揚起,在褲襠部位支起一頂可愛的小帳篷,並且隔著衣物頂在了楊萍的小腹上。
楊萍能感受到他的反應,她也正需要這種反應,儘管被那玩意頂著,但被頂得很開心,夢囈一般的輕聲喚道:「小睿……」劉睿有些尷尬,憐愛的叫道:「楊姐……」楊萍羞臊的說:「小睿,我……我這樣,你別生氣,我也……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可能……可能是太喜歡你了。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我們母子這麼好過。」劉睿歎道:「楊姐,我對你沒怎麼好啊。」楊萍頑固的說:「你對我兒子好,就是對我好,比對我好還要更好。」
片刻的沉默過後,楊萍似乎覺得此時已經不需要再用言語表達什麼,一切的對白都是無用的,於是採取了更為直接的表白心意的動作,再次吻上了劉睿的嘴。這一次,她已經探知了對方的心意。
劉睿沒有拒絕,這就等於是同意了。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楊萍的吻厚重而又熱烈,親在劉睿的嘴上後,讓他幾乎沒有辦法去拒絕。而且,她的吻好像帶有魔力一般,可以傳染心情的,瞬間也將劉睿感染了。劉睿情不自禁將她摟在懷裡,順應著她,配合著她,跟她熱吻起來。
竹影婆娑,明月高掛,兩人在這僻靜的公園深處展開了一番**。
楊萍表現得主動卻在某種程度上帶有矜持,她可以很爽快的主動吻上劉睿的嘴巴,卻僅僅停留在親吻嘴唇的表面動作上。劉睿受不了她的**,表現得反而比她更開放,沒親幾口,就迫不及待地度出了舌頭。楊萍本來牙關緊閉,感受到他舌頭度過來叩關後,立時大大方方的開啟,放他進來。劉睿用舌尖在她嘴裡上下左右的舔舐撩逗,如同翻江倒海的哪吒三太子一般。楊萍被他弄得鼻息聲越來越重,鼻腔裡發出重重的嚶嚀聲,也是不自禁的派出香舌迎戰。兩人口舌糾纏在一處,立時打了個不可開交。
楊萍越來越興奮,劉睿也是愈來愈難以自制,小兄弟已經死死抵在她小腹上,似乎隨時都會洞穿進入。楊萍忽然間把手滑下去,隔著他褲子抓在他小兄弟身上輕輕撫摸起來。劉睿不願意吃虧,也把手騰出一隻,放在她豐挺的胸脯上抓揉搓弄。兩個飢渴的男女已經忘記了一切禁忌,慾火中燒,燒得他們眼裡心裡腦袋裡只有不盡的**。
好在此地位於九里橋公園深處,此時漸晚,倒也沒有外人過來驚擾這對多情鴛鴦。
倏地,楊萍把手抬起,一把抓住劉睿那正在揉搓她右峰的大手,引導他來到了她兩腿之間。劉睿作為過來人,當然知道她的心意,此時也已經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就手湊到她腿間,輕輕勾勒起來。楊萍立時有了反應,鼻間嚶嚀出聲,口舌也停住了,身子也酸軟了,撲在他懷裡也不動了。劉睿摸索了幾把,感覺她短裙有點礙事,索性把她裙擺撩起來,把手滑入她腿間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儘管那裡仍然有一層**的內衣擋著,但已經接近於無了。劉睿手指在那裡勾勒幾回,濕意浸蝕,那塊薄薄的布料就已經濕了多半。濕透的布料正好倚著她溪谷的形狀形成了一道溝壑,手指觸碰到那裡,令人血脈賁張、不能自制。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周圍的空氣中已經飄蕩起一股子令所有雄性動物發狂的古怪氣味兒,劉睿聞到這股味道後,內心蠢蠢欲動起來。他開始不滿足於只是跟這位好姐姐做身體表面的接觸,而想跟她進一步的親密。解決這個問題非常簡單,只需要用自己身上最硬的部位進入她身子最軟最濕的地方就可以了。相信楊萍不會拒絕,相反,她可能比自己還更需要這種親密接觸。
過來人都知道,情到深處,任何的甜言蜜語都會失去效果,只有一場激烈的情愛才能讓兩人感情更上一層樓。同樣,慾火到了難以熄滅的地步,也就別想著通過冷靜自身能停止下來。這時候,唯一可以幫人解脫慾火焚身苦惱的,同樣是一場及時的**。
劉睿忍不住把手放到了楊萍內褲位於腰肢的兩端,輕輕提起邊角,只需要往下一落,就能清除她的防禦,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就是就此進入她的身體。楊萍也在期盼著這一刻,她小手已經停止撫弄劉睿的偉岸,而是非常大膽的順著他的襯衣深入了他的褲子裡面,在那裡,可以與小劉睿做出更親密的接觸,甚至,可以直接摸上去。
這對激情中的男女已經瀕臨走火的邊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裡很快就會變成兩人激戰的戰場。
「嘟嚕……嘟嚕,豆豆,豆豆,別往裡面跑啦,該回家睡覺啦!」一個老大娘的叫聲忽然傳來,驚醒了深陷慾海中的兩人。
楊萍嚇得忙把手從劉睿褲子裡縮回來,劉睿也趕忙從她裙子裡面抽出手。兩人如同被人抓個正著的姦夫**,立時站開了去,不敢再有任何的親密情態。
藉著淡淡的星光,遠處地上一個白色的小東西正在慢慢靠近,它身後不遠處跑來一個老大娘,正在呼喝前面那小東西。
劉睿低聲道:「是條狗。」楊萍埋怨道:「真討厭,哪來的破狗啊,大晚上的還到處亂跑。」
劉睿聽了暗笑不止,知道她暗恨那條狗耽誤了自己二人的好事,心中卻也不無震驚,要不是這條狗突然跑過來,自己跟她恐怕真就在這兒做了露水夫妻。雖然兩人互相喜愛,發生這種事是你情我願,在這漆黑的公園深處發生這種事也沒有外人知道,更不會對兩人產生任何的負面影響,但突然從朋友變成情人,這種轉變還是令人難以接受。
眼看小狗跑過來,劉睿也怕那個大娘走過來多事,就猛地一跺腳。那小狗嚇了一跳,立時轉身就跑。
那大娘看不到這個細節,見小狗跑回去,就抱起來轉身走遠了。
經歷了這麼件小事,兩人體內的慾火已經冷淡下去,雖然不至於熄滅,但是再想重續激情也難能了。
劉睿看了下時間,柔聲問道:「楊姐,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回吧,改天我請你吃飯。」楊萍幽幽地說:「你怎麼跟我還這麼客氣呢?請吃頓飯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就給當成事兒了。你小瞧我是不是?」劉睿呵呵笑道:「哪有。吃飯是個名義,實則是想跟你待會兒。」楊萍聞言後眉開眼笑,道:「嗯,你什麼時候不忙了,就給我打電話,不用非按著打狂犬疫苗的週期。疫苗還剩一針,就快打完了。我知道你平時很忙,可不敢隨意聯繫你。」劉睿說:「行,哪天我想你了,就約你出來。」楊萍聽他說得很親熱,心中越發高興,道:「那就走吧,我送你回家。」劉睿推辭道:「哎呀,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回去了。」楊萍哼道:「少來,我是不是你姐?是你姐你就得聽我的。快走吧,一個大男人還這麼矯情。」
劉睿還真怕郝亞蘭高鼕鼕母子派人來到雲州調查自己的私生活,以此給自己抹黑,因此沒敢讓楊萍把自己送到小區裡。距離小區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就讓她停了車。楊萍跟他依依不捨的道別,目送他走遠了,這才掉頭離去。
劉睿邊往家走,邊思慮郝亞蘭母子可能對自己展開的報復。從官面上報復自己,在自己沒犯錯誤的前提下,他們只能以勢壓人,估計他們做不出來,也不敢做,真要是做的話,高家老頭子高國泰愛惜自身羽毛,肯定不會答應,李舟行父女知道了也不會袖手旁觀。那就只會像秘書長說的那樣,他們會玩陰謀詭計。
眾所周知,想搞臭一個官場中人,手段多不勝數,但最有效最直接最能激起民憤的就是生活作風問題。一個官員,甭管政績多麼的偉大,甭管能力多麼的突出,甭管上面有多少大人物罩著,一旦生活作風上出了問題,也只能狼狽下台,別人也愛莫能助。君不見,這麼多年來,國內官場落馬的官員,不都是犯了作風問題在先而被處理的?有的時候,想整某人,卻找不到這個人太大的問題,有些小問題卻不值得整,那就從這個人的私生活方面入手,哪怕只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也能把這個人搞臭。
劉睿雖然沒整過人,也沒挨過整,但好歹身在官場好多年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暗自尋思,自己本身沒有違紀違法的問題,頂多就是私生活有些不檢點,尤其是最近,好像撞了桃花運一般,無數美女主動往自己身上靠,把自己忙了個不亦樂乎。郝亞蘭母子想要坑害自己,這將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既然想到了這一點,那自己就要在這方面多加注意,最近一段時間,盡量少跟女性接觸。就算非要接觸不可,也不要留給外人目睹的機會。另外,在這件風波平息下去之前,還要多注意,看看平時有沒有什麼陌生人跟蹤自己。李青曼說的好,「不可不防」,正是小心無大錯!
他心思凝重的走進小區裡面,剛走到丁字路口,旁邊忽然有人叫道:「老弟,老弟……」劉睿聽這聲音似乎是乾哥劉明發出來的,循聲側頭望去,圍牆旁邊站定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不是劉明又是誰?心下納罕,大晚上的他不在家休息,怎麼跑到自己家裡來了,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忙走過去相見。
劉睿來到劉明身邊也發現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程松華。程松華是負責孫小寶一案的,他也跟著過來,肯定跟孫小寶案有關係。
劉睿跟兩人見了面,問道:「兩位哥哥,你們這是等了有一陣了?」劉明說:「我們也剛來。」劉睿不大相信他的話,卻也沒多問,道:「程哥也來了,難不成孫小寶案又起了變化?」劉明苦笑道:「老弟你就是聰明!確實,又起變化了,我們拿不定主意,所以過來問問你的看法。」
程松華介紹說:「陳二狗跟他的殺人同夥不是翻供了嘛,我們懷疑這件事一定有外人幫他們通氣,所以就調取了看押陳二狗等人所在房間的監控攝像。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個警員先後出入他們所在的房間,而且只要是他出現的時候,房間裡一定沒有其他警員存在。由於我們設置的監控設備沒有監聽功能,所以也不知道他跟陳二狗等人都說了些什麼。但我們將這個人列為最大懷疑對象,已經將他控制起來。這人也是膽小,我們一問他他就全招了。」劉睿一下子興奮起來,道:「哦,他都交代了什麼?」程松華皺眉道:「他竟然交代,是我們局長,也就是市南區政法委書記周子明讓他給陳二狗等人傳話,而傳話內容,就是教他們如何改口翻供。」劉睿恨恨地說:「果然有內鬼,而且這內鬼來頭還不小哩。」
程松華說:「知道這件事以後,我們給嚇住了,什麼都沒敢做。好傢伙,這可是我們頂頭上司暗中幹下的好事,我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問他幹嘛要這麼幹,又是受了誰的好處。我們甚至連查都不敢查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劉明插口道:「老程還擔心,就算去問周子明,他也不會承認,而會全部推在那個警員頭上。感覺到這件事很特殊,情況也很緊急,所以他就找我拿主意。我也沒辦法,我怎麼知道他們公安局裡面的貓膩,想了想,只能帶著老程來找你。老弟你那麼聰明,肯定有主意。」
劉睿想了想,道:「事不宜遲,現在還不晚,估計白書記也還沒休息,我們去找他,跟他匯報這件事,再聽聽他的意見。」劉明大喜,道:「那敢情好,有白書記給扛著的話,老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老程開來的警車就在邊上停著,三人上車,直奔雲州賓館。趕到貴賓樓以後,劉睿叩開了房門,進屋把事情跟白旭光簡明扼要的講了講,白旭光讓他把兩人叫進來。
屋裡,幾人分賓主落座,劉睿站在白旭光身邊。
程松華又將這件事向白旭光仔仔細細匯報了一遍,最後說:「這件事,我們作為下級,絕對不敢去問周子明,更不能對他展開調查。我們也擔心,就算問他,他來個矢口否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所以,具體該怎麼辦,我們一點章程都拿不出來,只能求白書記您給個意見了。」白旭光沉吟片刻,說:「周子明這個人,在呂興業製造出的群體性聚集事件裡面也有責任。當初開常委會的時候,我本著只拿首惡的態度,只處理了呂興業一個人,本想給他周子明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想不到他在這件事裡面竟然越陷越深,如今居然到了目無法紀的地步。」說完,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問道:「你們控制住那個警員的事情,周子明知道不知道?」程松華說:「他這兩天都不在局裡,應該是不知道。不過,他要是打電話給那個警員,而那個傢伙自然接不了,他可能會猜到也說不定。」
白旭光看著他問道:「你熟悉周子明的情況嗎?」程松華點頭道:「知道,他跟韓水房產公司的總經理韓志高是鐵哥們。韓志高是韓水的親侄子,經常請他吃吃喝喝,帶他出去釣魚,據說送了一輛本田雅閣給他,但是他不敢開,就讓老婆開著呢。他老婆有次開著去局裡找她,有人問她,說,嫂子,啥時候買的新車啊。他老婆說,不是買的,朋友送的。然後大家就都知道了。他這些天沒上班,十有**是跟韓志高一起鬼混呢。韓志高在市南區開著一家天上人間夜總會,他是那兒的常客。」白旭光點了點頭,問道:「這件事,你們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支持?」
程松華聞言看向劉明,劉明大著膽子說:「書記,這件事周子明絕對跑不了干係,我敢以身擔保。我的建議是,查吧,查他周子明,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白旭光說:「好,那就查,但下手務必要快,免得他聽到風聲以後做出銷毀證據的事情。」劉明說:「書記,我也是這麼想的,不查就算了,要查就盡快查。我建議現在就查他,如果他現在在韓志高那個天上人間夜總會的話,說不定可以查到更多的問題。」白旭光說:「這個怎麼確認?」
程松華道:「我有辦法。」說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沒過一會兒,有個電話打到他手機上,他接聽後,嗯嗯啊啊的說了兩句,掛掉電話,對白旭光點頭道:「白書記,他果然正在天上人間呢。聽那意思,一時半會兒的他不會走。」
白旭光轉頭吩咐劉睿:「小睿,你給紀委肖書記打電話,打通以後我來說。」劉睿知道他要對周子明動真格的了,忙摸出手機,給肖大偉打去電話。
肖大偉早就下班了,此時在家裡還沒睡。劉睿打過去,他很快就接聽了。劉睿先跟他道歉,說了兩句客氣話才轉交給白旭光。
白旭光道:「大偉,這麼晚打攪你休息,實在抱歉。」肖大偉笑道:「書記,你這話不是透著見外?咱們一個馬勺吃飯的,完全沒必要那麼客氣嘛。」白旭光說:「有件事需要麻煩你。我剛剛接到市南區公安分局的幹部反映,市南區政法委書記、公安分局局長周子明,在孫小寶被殺案裡面,教唆殺人兇手翻供串供,性質極為惡劣。另外,他在工作紀律與生活作風方面也存在很多問題。我建議,由你們紀委牽頭,馬上召集人手,立即對其兩規,讓他如實交代一切問題。」肖大偉微微吃驚,問道:「書記,你說的是現在嗎?」白旭光道:「對,現在!你派出辦案人員以後,讓他們來雲州賓館找我。我會叫市南區常務副區長劉明帶他們去找周子明,盡快對其進行兩規。」肖大偉提醒道:「那這件事要不要跟市南區區委書記楊華澤打個招呼?」白旭光說:「不必了。同時也請你注意,這件事除了你我知曉,還有必要的辦案人員知道外,盡量保密。」肖大偉說:「好,好,我馬上就給辦案人員直接打電話。」
白旭光掛掉電話,把手機還給劉睿,對劉明道:「劉明,過會兒紀委的辦案人員到了之後,你帶他們去找周子明。」
劉**裡暗暗叫苦,白旭光這個吩咐,等於是讓自己跟周子明徹底撕破臉了,無形中給自己樹立了敵人,甚至還可能引起韓志高與韓水那邊的仇視,如此一來,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可是,市委書記親自發話了,自己又不能不聽,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心中無奈的暗想,得罪周子明就得罪了吧,他馬上就被兩規了,以後的下場肯定也好不了,自己也不怕得罪他,只要以後跟定白旭光這個老闆,還怕以後日子不好過嗎?這麼一想,心裡又舒服了些。()
紀委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白旭光電話打完後,等了半個多鐘頭,紀委四個辦案人員就找上門來了,帶隊的赫然是劉明與劉睿的老朋友曾翰林。
曾翰林當著白旭光的面,自然不能跟兩人敘舊,帶人上前跟他見過。白旭光對四人囑咐了一番,命劉明帶著他們出發,前往市南區天上人間夜總會對周子明進行雙規。
劉睿等這些人全都走了以後,跟白旭光閒聊一會兒,也告辭離去。
他回到家裡的時候,接到劉明報喜的電話:「老弟,我們來了個正著啊,找到周子明的時候,這傢伙正在包房裡跟公主干炮呢,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玩他媽雙飛呢。就不說別的,光是這一條,就夠他受的了。」劉睿苦笑道:「這才到哪兒?等周子明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再說吧。他要是死不承認派人教陳二狗翻供的事情,咱們也就查不下去了。剛才白書記還跟我說呢,現在,孫小寶這個案子,已經不是簡單的韓水房產公司派人殺害釘子戶孫小寶的刑事案件了,而是韓水房產公司攪亂市南區官場、官商勾結,違法亂紀,搞得市南區一團糟。這件事情況之嚴重,已經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老闆對你們市南區非常不滿意,極其不滿意,尤其是區委書記楊華澤,說他簡直就是一個擺設,放任同級班子成員腐化墮落,根本就不配當班長。」
劉明聽了這話,一腔高興立時化為烏有,歎道:「楊書記確實是不怎麼管事,眼看就退了,他還管什麼?平白得罪人嘛。你也別說我們市南區,市內三區包括郊縣,哪裡不是這樣?也就是我們市南區出了孫小寶這檔子事,結果拔出蘿蔔帶出泥,你要是換到其它縣區,照樣一個德性。」劉睿說:「這樣可不行。哥哥,你要是想進步,想有更大發展,必須快刀斬亂麻,做出一番成績來。哪怕沒有赫赫政績,你能讓你們市南區官場換個樣子,也是大功勞一件啊。」劉明說:「我當然也想啊,誰不想趁機出成績,受領導提拔重用啊?可問題是我沒那個權力啊。我目前只能在孫小寶這個案子上面多花點精力,爭取一個好表現,老弟你再幫我說幾句好話……」劉睿截口道:「該給你說話了,我自然會說。你還是先把份內的事情做好。我老闆眼在看,心在想,不會湮沒你的成績的。」
電話掛掉之後,劉睿才想起來,一晚上都在忙碌,卻忘了給對像李青曼打電話,看看時間,已經晚了,怕打擾她休息,就按下了這個念頭,打算明天白天有空的時候再給她打。
入睡之前,劉睿看到梳妝台上擺的那些姚雪妃送的禮品,心中一動,想到她不可能那麼早睡,就給她發了一個短信過去:「姚大主持,你還好嗎?」姚雪妃很快回復過來:「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可以給你打電話嗎?」劉睿寫道:「不能打了,我怕影響我爸休息,就跟你短信聊會兒。」姚雪妃火熱的回復道:「那你來我家吧,誰都不會影響。」劉睿笑著回復她:「我怕真要是過去了,一晚上就別想睡了。」姚雪妃寫道:「你有那麼厲害嗎?」劉睿笑著回復:「不是我厲害,而是我們的雪妃太動人。」姚雪妃說:「不是你們的雪妃,你想跟誰共享我啊?應該說,『我的雪妃』。」劉睿閱讀了這條短信,心中愜意而又激動,真想爬起身來打車去找她,可是想了想,又只能作罷,寫道:「不能聊了,再聊就會上火了,我得睡了,晚安。」姚雪妃回復:「上火了不怕,我來給你瀉火,保證全給你瀉掉,呵呵。你別睡,再陪我聊會兒……」
這一次劉睿跟姚雪妃聊短信聊到夜裡一點多,兩人聊得最火熱的時候,姚雪妃給他發來了一條彩信,裡面有張照片,是她剛剛對著自己拍的。
照片上,她穿著一襲近似透明的白紗睡裙,靠坐在席夢思床頭,看不到下半身,上身裡面一件內衣都沒有。她那渾圓的雪球與其上兩顆紅艷艷的櫻桃幾乎就赤露在外,煞是誘人。再配上照片頂部她那狐狸精一樣的媚笑,更是令人見之心動。
劉睿觀察得很仔細,發現姚雪妃這對**,就算以她的坐姿姿勢,都沒有任何下垂,緊繃挺翹,一如處子。但處子雙峰不下垂的真正原因是還未發育成熟,或是沒有經過男人的洗禮。很多經過男人洗禮過的女性,雙峰或多或少都會下垂。就比如前妻王麗萍的,平時用文胸束縛起來,看上去又大又鼓,很豐滿,可一旦離開了文胸的束縛,立時會垂落下去,蔫頭耷腦的,不性感了不說,還有幾分醜陋。這一點她不如其姐王麗英。
劉睿並不瞭解姚雪妃的過去,但單就她這對美乳來說,她肯定是沒有經歷過太多男人的,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如此堅實挺翹,其上那兩顆櫻桃也不會如斯紅潤嬌艷。
面對這張照片的火辣誘惑,劉睿守住了自己的心靈,沒有穿衣下床打車趕到她家裡去,在陶醉般的欣賞了一陣後,有些不捨的刪掉了。當然,他心裡也明白,完全不需要任何的不捨得。事實上,只要自己想看的話,大可以讓姚雪妃發過更多類似的照片來,甚至,還可以去她家裡,直接看真身本尊,那樣更香艷,更誘惑,也更陶醉……
次日,劉睿剛到辦公室裡坐下沒多久,就被鄭燕燕一個電話叫了過去。
劉睿這還是第一次登宣傳部部長的辦公室門,雖然他已經鍛煉出了灑脫大氣的舉止態度,跟部長鄭燕燕私交也不錯,但進到她辦公室跟她直面相對後,還是有些緊張。沒辦法,人家雖然是個女人,雖然跟你劉睿私交不錯,可人家到底是副廳級的高級幹部。她坐著,你站著,面對她自然就有些氣虛。
劉睿說:「鄭部長,您叫我有事?」鄭燕燕擺擺手,起身道:「這裡沒外人,就別鄭部長鄭部長的,不是讓你私下裡叫姐就行了嗎?」劉睿陪笑道:「那是私下裡,現在可是在辦公室。」鄭燕燕從辦公桌裡走出來,帶他來到沙發旁,指著茶几上一個家樂福的大袋子笑道:「我昨晚上跟楊萍通過電話,得知你到現在還沒注射完狂犬疫苗,好嘛,這得打多少針啊,你又得受多少活罪啊?呵呵,說起來起因都在我這兒,要不是你替我擋了那隻貓,受苦的就是我了。你不知道,我最怕打針,呵呵。所以啊,為了感謝你,感謝你給我付出的血汗,感謝你替我挨的無數針頭,我給你買了點營養品。你拿回去,全部幹掉,補充點營養……」
劉睿受寵若驚,忙道:「鄭部長,您這是幹什麼?太客氣了。當時別說是我,換成任何一個男人,碰到那種事也會挺身而出的。再說了,被貓抓了多大點事兒啊,我小時候愛養貓,被貓抓了不知道多少回呢,早就習慣了。您可千萬別這樣,我受不起啊。」鄭燕燕佯怒道:「小劉睿,我告訴你,我可是忙著呢,沒空跟你廢話。你趕緊拿走,要是不拿的話,以後別登我的門。」劉睿以為她真生氣了,給嚇得呆住了。鄭燕燕又衝他呵呵一笑,提起那個袋子,送到他身前,道:「你乖乖的,趕緊拿走,回去都吃掉,算是我一點心意。我要是一點都不表示,你心裡肯定想啊,哼,那個搞宣傳的女人,真是無情無義,我替她挨了一爪子不說,又替她挨了好多針,她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呵呵,我可不想被你埋怨,拿走拿走。」劉睿忸怩的笑道:「哪能啊……可你買了這麼多,我吃不了啊。」鄭燕燕笑道:「那就拿回去慢慢吃。」
劉睿出來的時候,鄭燕燕親自送他到門外,招呼他以後有空過來玩。
劉睿心想,這個鄭部長真不錯,一點架子都沒有,對人有情有義,是個可交的人,想到這,很自然想到她介紹自己認識的楊萍,楊萍同她一樣,身為市第一醫院副院長,也算大人物了,卻也沒有什麼架子,待人還特別好特別和氣。唉,都是好女人啊,自己真是有福氣,竟然有緣分跟她們結交,以後啊,自己可要好好為她們服務,對她們好,這才不枉自己被她們如此看重。
白旭光今天的行程安排是繼續去郊區調研,所行是雲州西北的隴北縣,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呂建華和秘書長杜立雪陪同前往。
隴北縣同樣是農業大縣,可近些年,種糧食越來越賺不到錢,因此好多的農戶都出外打工去了,家裡的土地要麼空著,任野草橫生,要麼就種植經濟林木。整個縣域的糧食總體產量下降了很多。農業發展有衰退的趨勢,縣域工業經濟又不發達,更別想指望第三產業,境內都是平原,沒有什麼名勝風景區,旅遊業也發展不了,這發展的路算是徹底堵死了。不客氣的說,隴北縣在雲州市的發展中起到了拖後腿的作用,它與雙河縣等地處山區的省級貧困縣一起,死死扯住雲州市的後腿,讓雲州市跑不起來。
白旭光對隴北縣的發展非常重視,來之前的路上,在車裡,就說了,「要想發展雲州,就要先將隴北、雙河等貧困縣發展起來。這幾個貧困縣就是雲州這只水桶的短板,想要這只水桶裝滿水,必須把短板拔高」。杜立雪也非常同意他的看法。兩人決定,在隴北進行深入調研,一定要找到解決隴北發展的新路子。
令劉睿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車子剛到隴北縣委縣政府一體式的大院,就遇到了自己的美女徒兒林薇。
林薇是乘坐水利局的辦公車來到隴北的,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都是劉睿在水利局的老相識,其中一個是市水利局辦公室的副主任。看樣子,他們這次來隴北是有公事要辦。
林薇他們的車前腳到,劉睿所坐的市委一號車後腳到。等劉睿下車給白旭光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林薇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靜悄悄的站在車旁。
雖無聲,卻有型!
林薇也敏銳的發現了他,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禁不住的歡喜。林薇剛要上前跟他相認,劉睿忙對她擺擺手,又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過來。林薇雖然心裡納悶,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聽了,站在原地不動。
此時,隴北縣委政府人大政協四大班子的領導已經在縣委縣政府大樓下迎接了,其中一個胖乎乎的領導要來給白旭光開門,卻被劉睿搶了先。劉睿看了他一眼,他忙報之以微笑。
縣委領導們簇擁著白旭光往樓裡走的時候,劉睿抽空過去跟林薇等老同事打了個招呼。
那個辦公室副主任熱情的跟劉睿握手,笑道:「小睿老弟,我現在得改口管你叫一聲劉處長了吧?」劉睿謙虛的說:「什麼劉處長,咱們這種老朋友,還用這麼外道嗎?」副主任笑道:「小睿老弟,你做得不對啊。」劉睿愣了下,笑道:「怎麼了?哪裡做得不對,請老領導指示。」副主任笑道:「指示可不敢當。我的意思是,你這從咱們水利局出去了,如今當了市領導,也不回家來看看,大家都很想你啊。」
旁邊一個人插口道:「劉睿啊,你趕緊回咱們市局看看吧,你現在可是咱們局號召學習的優秀幹部楷模啦,你的照片都在咱們局文化宣傳牆上掛著了。」劉睿微微吃驚,失笑道:「是嗎?」那人笑瞇瞇地說:「可不是?!咱們水利局張局長專門在局裡召開了一個加強自身素質提高自身能力的座談會,局裡全體同仁全部參加了,會上討論學習的就是你這個從咱們局裡走出去的市領導當年在局裡勤奮工作、認真學習、任勞任怨、踏實肯幹的工作作風與良好態度。現在啊,你可是咱們水利局最大的明星啦。」
劉睿聽得好笑不已,心說張大鵬真有一套,竟然把自己拿出來說事,也不知道他一心討好自己是為的什麼,難道是變相的求自己給他在老闆跟前說好話嗎?
副主任讚歎道:「老弟啊,你現在可真是了不起啦,一飛沖天,聽說就連張局長都要跟你稱兄道弟。厲害,實在太厲害了。」劉睿謙虛說道:「我其實就是命稍微好一點,至於具體的工作能力,跟你們差老遠呢。」副主任說:「老弟啊,以後要多回水利局看看,咱們水利局永遠是你的老家。還有啊,要多照顧照顧咱們這些老朋友啊,呵呵,咱們還想著跟你這兒沾沾光呢。」劉睿笑道:「一定一定,不照顧自己人還能照顧誰?」
劉睿跟幾人親熱的說了一番後,側目看向林薇。林薇卻很快轉開頭去,不跟他對視,嘴角還帶著埋怨的表情。劉睿心裡想了想,就明白了,自己高昇市委一秘之後,沒有及時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這個親近人知道,她這是生氣了。可當著這麼多的人,也不好跟她解釋,只能暫時不理她。問那個副主任道:「你們來隴北幹什麼來了?調研嗎?」那副主任說:「還不是隴北縣政府請求咱們市水利局在縣水利項目上做出資金方面的支持,我們這是過來考察項目來了。」劉睿說:「哦,你們在這待幾天?」副主任說:「怎麼也得一半天吧,今天是走不了了。」
劉睿心裡就有了底,目光再度看向林薇,心想,看白旭光的意思,要在隴北縣進行深入調研,估計今晚上也回不了市裡,正好林薇晚上也不回,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約她出來聊聊。諒郝亞蘭與高鼕鼕再厲害,也絕對不會派人跟到隴北來盯自己的梢吧,笑著對幾人說:「今晚上我可能也不回,晚上要是有時間,咱們老同事好好聚聚。」
他這話是對四人說的,可事實上,他想要的聽眾只有一個,就是林薇。可惜這丫頭總是轉著頭,表情似笑非笑、似冷笑非冷笑的,也沒表態。副主任等三人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劉睿也不以為意,跟幾人道別後快步追了進去。
接下來,白旭光等市領導跟隴北縣領導幹部先期召開了一個小型的「坐診討論會」,討論隴北縣經濟發展的現狀、目前存在的制約發展的問題以及將來有什麼路好走。
通過這次會議,劉睿發現,隴北縣委書記與縣長兩人,對隴北縣的情況還是非常瞭解的,但是很可惜,兩人明顯的幹勁兒不足,沒有積極主動的精神,話裡話外全是跟市裡索要支持,完全沒有自力更生的拚搏勁頭。
會議結束後,由縣領導在前領路,白旭光一行人前往在整個雲州市都赫赫有名的果脯之鄉齋南鎮調研。
車裡面,白旭光問劉睿道:「小睿,經過剛才的討論會,你對隴北縣的發展情況有了一些瞭解沒有?」劉睿回頭道:「嗯,聽了個差不離。」白旭光道:「好,那我就問問你,如果你是隴北縣的縣長,你會如何帶動全縣的經濟發展?」劉睿看向秘書長杜立雪,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心說老闆又來考校自己了,只可惜,自己在官場六年之久,全部窩在水利局裡,眼界何等狹窄,知識面何等不足?這種情況下,又何敢妄談發展一個縣域的經濟?唉,只是老闆這麼問了,又不能不說,實在是苦惱啊,想了想,道:「如果我是縣長,首先要改善縣裡行政審批部門的辦公效率,從根本上打造一支為老百姓服務的公務員團隊。其次,改善縣城環境,為招商引資做好基礎。再其次,鼓勵民營企業發展,有更多的老百姓開買賣做生意了,整個縣不就富裕了嗎?再然後,向市裡爭取支持……剛才那個討論會上,我看縣委書記跟縣長,不止一次跟市裡要支持,但他倆除了要支持,其它份內的事情卻一點不做,有些消極被動。我覺得,你就算想跟市裡要支持,你也得先把自己的工作抓好,要不然市裡憑什麼支持你?哦,最後,咱們不是要去那個果脯之鄉參觀調研嘛,我覺得隴北縣完全可以把果脯產業做大做強。咱們雲州北部大面積的都是太行山脈,果木發達,可以說果脯原材料非常豐富,他們完全可以把果脯產業搞大,搞到全國知名。」
白旭光聽完後問杜立雪:「立雪,小睿說的怎麼樣啊,呵呵?」杜立雪毫不諱言對劉睿的欣賞,直接說道:「我覺得,他在經濟發展方面,肯定不如隴北縣長懂得透徹懂得多,卻勝在有魄力有幹勁兒。要他當這個縣長的話,肯定比那一位當得好。」白旭光聞言哈哈笑起來。
劉睿很少聽到秘書長在老闆跟前誇讚自己,聞言又是感激又是高興,忙謙虛說道:「秘書長,我懂得還太少,跟這位縣長比較差得遠呢。」白旭光說:「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再歷練幾年,未必不如他。」
車到齋南鎮以後,白旭光一行人在當地縣鎮領導的帶領下,參觀了鎮子裡最大的果脯工廠,與廠長交流,又與工人們親切的交談,隨後又參觀了幾個作坊式的家庭果脯廠。參觀完畢後,白旭光等人幾乎每人都收到了幾盒果脯當禮物。
這些果脯也不值幾個錢,絕對不是向市領導行賄,所以白旭光點過頭之後,劉睿就收下了。
接下來,在齋南鎮委政府樓裡召開了座談會,大家討論了如何將齋南鎮果脯產業規範統一、做大做強,創出幾個全國性的知名品牌,形成縣財政支柱產業。
下午,白旭光又前往隴北縣北部靠近山區的貧困鄉村調研,一直忙到星月登場,這才匆匆趕回隴北縣城。
晚飯過後,白旭光一行人下榻在縣政府招待所。直到八點多,劉睿才有空給李青曼打去電話。招待所裡房間緊張,因此劉睿與老周被安排在一間房子裡過夜。劉睿不好當著老周的面跟李青曼說情話,就溜到招待所院子外面的路上打電話。
招待所位於縣城中心大街上,是一棟四層的小樓,外面用欄杆圍牆圈住,對面就是隴北縣委縣政府大院。晚上時分,兩邊都亮起無數五顏六色的綵燈,構成了絢爛奪目的美麗夜景。劉睿邊欣賞燈景邊給李青曼打電話,心情非常愜意。
電話裡,李青曼再次提醒劉睿,最近一段時間千萬要小心郝亞蘭與高鼕鼕母子,這兩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一要提防他們派打手甚至是殺手過來害人,二要注意平時工作紀律與生活作風,千萬不要被他們抓到把柄。
劉睿知道李青曼所說的工作作風,指的不是自己在外面多情勾連,而是貪腐享樂、受人錢財方面,心中感念她對自己的關心愛護,連連答應下來。
這個電話打了半個多鐘頭才掛掉,從李青曼對此事的重視看來,劉睿覺得,郝亞蘭母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說不定,他們已經派人來雲州了,自己還真是需要萬事小心。
打完這個電話,劉睿走回招待所,沒想到在招待所樓下的過道裡,巧遇了林薇。林薇也剛剛打完電話,兩人見面,劉睿非常歡喜,林薇卻哼了一聲,高高撅起粉唇,轉身就走。
劉睿正想見她呢,如今這麼有緣碰上,自然不會放她離開,低聲叫道:「徒弟,徒弟,別走啊……」林薇停下來,嗔道:「去你的吧,誰是你徒弟啊?我可沒有那麼好運氣,有這麼大的市領導做師傅。」劉睿好笑不已,走過去,站在她身後靠牆一側,低聲道:「這事我沒告訴你,是我錯了,可我也不敢隨便聯繫你啊。你別走,咱倆好好待會兒。」林薇左右望了望,哼道:「你如今可是市委書記的秘書啦,眼裡還有我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科員嗎?」劉睿柔聲道:「別說我只是市委書記的秘書了,就算我是市委書記,也忘不了好徒弟你啊。」林薇哼道:「就會說甜言蜜語,我才不信呢,我上次就是讓你給騙了,哼。」劉睿說:「之前想幫你,不是幫不上忙嗎?現在我剛剛起步,也不太好幫你……」說完有些緊張,怕被人看到自己跟林薇這個美人幽會,小聲道:「別在這兒說啊,咱倆找個僻靜地方說話。」
林薇說:「我不去,我去了你又該欺負我了。」劉睿說:「好徒弟,我跟你保證,除非你自願,否則我絕對不會碰你。」林薇說:「真的嗎?」劉睿說:「當然啦。」林薇說:「那你說去哪兒?」劉睿說:「此地我人生地不熟,還能去哪?要不去後院?」林薇說:「後院不怕被人看到嗎?乾脆,你來我房間得了,我一個人住一間呢。」劉睿大喜,道:「那可太好了,不過,咱倆不能一塊出入吧?還有,你那幾個同事呢?」林薇說:「他們被人請去打麻將了,就剩我一個。那我先回去,你過會兒偷偷去找我吧。我房間在二一零。」
兩人約好後,林薇很快回到了樓裡。劉睿假作手機還沒打完,又在院裡轉悠了一陣子,這才回到樓裡。他也沒走電梯,走樓道爬樓梯,來到二層,然後做賊一樣的摸到二一零房間門口,還沒敲門,就發現門縫開著,心中高興之極,忙推門走了進去。
林薇正在屋裡床尾坐著,劉睿看到她,反手將門關上,笑著走了過去,道:「好徒弟,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林薇哼道:「去你的吧,你想死我了怎麼也不聯繫我?哦,這是陞官了,瞧不起我們了,所以就乾脆不理人了?」劉睿坐在她身旁,跟她緊緊挨著,林薇也不以為意,只是鄙夷的瞪著她。劉睿伸出右臂,將她小蠻腰輕輕挽住,道:「一來我確實忙,二來確實不敢聯繫你,好嘛,被你老公知道了怎麼辦?」林薇推開他的手,道:「去去去,少來,剛才還保證呢,說我不答應你就不碰我,你的保證呢?讓狗給吃了嗎?」劉睿陪笑道:「碰碰這裡沒問題吧。」說完又摟上去。林薇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由得他,歎道:「嗨,你是發達了,比我可以預料到的還要發達得多。我當時以為,你在市委混上個副科長就很了不起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一下子就成了市委書記的身邊人了。」
劉睿柔聲道:「好寶貝,我就算發達到火星上,也永遠不會忘記你。你一天是我的好徒弟,一輩子都是我的好徒弟。」林薇悻悻地笑道:「整天就會說好聽的,一點真格的都沒有。」劉睿笑問:「你想要什麼真格的?」林薇哼道:「這還要我教你嗎?那你就別跟我好了。」劉睿陪笑道:「我的好徒弟,咱倆的感情,還沒到需要物質維繫的地步吧?」林薇撇撇嘴,說:「我也不需要你給我送這送那,但你總得有點表示吧。哪怕一朵花都行啊!你一點表示都沒有,還成天說忘不了我,那你不是騙子是什麼?你這是欺騙我的感情好不好?」劉睿拉起她的素手,道:「寶貝我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改,以後一定改。以後啊,我沒事就約你出來,給你送花,陪你看電影,跟你逛公園,咱倆好好談戀愛,好不好?」林薇忍俊不禁笑出來,嗔道:「你倒是想呢,我這都嫁人了,還談什麼戀愛?」劉睿看到她嘴角的甜美酒窩,已經快要陶醉了,聞言說:「咱倆談戀愛,關你男人什麼事?」林薇想了想,點點頭,道:「倒也是,這輩子我還沒認真談過戀愛呢,就是……」
劉睿忙問:「就是什麼?」林薇嫵媚的白他一眼,道:「也沒感受過戀愛的甜蜜滋味,也就是當年跟你學徒的時候,跟你天天說笑打鬧,感覺還挺不錯。」劉睿大喜,幾乎就要忍不住吻上她白皙的臉蛋了,道:「我也非常懷念那時候,可是好景不長,你就調走了。要不然,咱倆現在早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了。」林薇忽然幽幽歎氣,道:「我跟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劉睿說:「沒事,人生短暫幾十年,怎麼開心怎麼來,像你這麼漂亮溫柔的女孩,難道一輩子就被一個男人死死束縛住了嗎?」林薇哼道:「當然不行。我男人對我一點都不好,眼裡只有錢,除了賺錢別的都不想,把我當成發洩的工具了,只有上床的時候才記起我來,我真是討厭死他了。」劉睿說:「放心吧,以後我會多關心你的。」
林薇目光迷茫的看向他,道:「你不會只是想著我的身子吧?等你得到我了,或者玩膩了,你就不再理我了,你會嗎?」劉睿重重搖頭,道:「我這個人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純粹只用下身思考的混蛋嗎?」林薇呵呵笑出聲來,道:「你以為你不是嗎?」劉睿笑道:「我覺得自己還不是。」林薇說:「那你上次在南湖公園幹嗎對我那樣?還不承認是用下身思考的嗎?」劉睿說:「我那是出自於對你純粹的喜歡,還有幾分情不自禁。」林薇笑道:「你倒會說……」劉睿也不言語,只是用火熱的目光看著她。林薇跟他對視兩眼,微有幾分羞澀,轉開臉去,柔聲道:「你跟你老婆的事怎麼樣了?」劉睿說:「早就離了。」林薇吃了一驚,側臉看他,道:「怎麼還是離了?」劉睿說:「不離過不了了啊,好啦,咱倆好容易待會兒,就別說她了。」林薇說:「那說什麼?」劉睿說:「說你,說我……」說著提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親吻起來。
林薇見他做出這副親密舉止,俏臉上升起一朵紅雲,嗔道:「我同意了嗎?」劉睿說:「你同意了,你的心裡已經點頭了。」林薇哭笑不得,嗔道:「去你的吧……」劉睿將她手背親吻了個遍,抬頭見她柔情滿面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有些心動,慢慢往她臉前湊去。林薇意識到他要有更親密的動作了,害羞的躲開。劉睿追過去,林薇就繼續躲。劉睿再追,林薇卻因轉身的動作過大,一下子翻在床上。劉睿順勢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