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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睿沒想到高鼕鼕這個慫包竟敢第一個衝上來,難道他剛才讓自己教訓得還不夠嗎?哦,是了,他可能是覺得幫手來了,因此膽氣也就壯了,想要仗勢欺人,從自己身上討回點利錢去。
他要真那麼想的話,他可就想瞎了心了。心底嘿嘿冷笑,等他衝到跟前的時候,騰身而上,來了個蛇形快打,腰肢一擰,側身甩臂,左手臂如同一條蛇尾也似,結結實實鞭打在他的胸脯上。
可憐朱鼕鼕拳頭還沒打到劉睿頭上,就已經被他這一下打得連連倒退,最後仰面摔倒在地上。
他叫來的人這時候已經衝了上來,見劉睿一招就將朱鼕鼕打翻在地,雖然驚訝,卻也沒當回事兒,圍成半個圈子,各自使出生平得意手段,朝著劉睿頭頂招呼過來。劉睿腳下飛快,幾步就到了圈外,先把靠在最外面那個一腳蹬飛,又抓住就近一人的手臂,手上一拽,腳下一絆,那人就直挺挺的前衝撲倒在地,捂著膝蓋叫起疼來。
打架靠的是一股子狠勁兒,如果對方太過厲害,瞬間將自己這邊三人干翻,那麼就算你的狠勁兒再足,也會情不自禁地膽怯,會重新衡量自己跟對方的實力對比。沒有誰會不考慮這一點,除非是傻小子。
場中還剩三人,但這三人已經膽怯!劉睿乾淨利索的干翻前面那三人,本身沒受一點傷,這種本領,實在令人膽戰心驚。
劉睿也沒想著饒恕他們,蹂身衝上,直奔手裡揮舞著雙節棍的那個小子。那小子揮動雙節棍護在胸前,嘴裡還叫著:「我他媽弄死你,你來啊,來啊……」劉睿作勢欲沖,那人嚇得倒退兩步,手裡的雙節棍揮舞的更急了。可劉睿這是個假動作,趁其他二人分心的時候,轉身撲向其中一個,照面就是一拳,直打在那小子腹部。那小子嗷一聲慘叫,軟在當地爬不起來了。
這一幕被另外兩人看在眼裡,都是嚇得不行。
劉睿又衝向一個。那人手無寸鐵,眼睜睜看著他衝過來,兩手伸出要推開他,嘴裡還叫呢:「你……你別過來,你過來我……我就揍死你……」劉睿一把抓住他手腕,逆時針扭動一百八十度,那小子就被迫哎喲叫著轉過了身。劉睿一腳狠狠蹬在他屁股上,將他踢了個「屁股朝後,平沙落雁式」。
劉睿側頭看向那個雙節棍小子,那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靠在牆上,無意識的揮舞著雙節棍。劉睿衝他直走過去,忽然出手,從他棍子劃出的光幕中探進手去,往他肩頭上拍了一下。那小子一來是怕,二來劉睿用了形意拳裡面的「劈拳勁」,所以他竟然被拍得硬生生跪倒在地,。
頃刻間,高鼕鼕打電話叫來的報仇小分隊被劉睿一個人收拾乾淨。
李青曼一直站在旁邊圍觀,起初還在心裡給劉睿捏著一把汗,並喊了幾嗓子想要制止高鼕鼕等人,可是沒人聽她的,心裡非常擔憂劉睿的安危,哪料到他竟然如此神勇,一個人就把這麼多人全干翻了,真是又驚訝又高興,最後喜極而泣。也不知道為什麼,芳心裡面忽然就充滿了安全感,只覺得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安全過。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輛高檔轎車駛過來,停下後從裡面走出一個衣著華美的中老年婦女。這婦女如果只從面相上看,也就是四五十歲,但從走路姿勢上看,怎麼也得有六十多歲了。
她一眼望見這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個人,皺眉望了望。
高鼕鼕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媽,你過來瞅瞅吧,你兒子讓人給打啦。」
那婦女聞聲立時走了過來。
李青曼沖劉睿招招手,把他叫到自己身邊,親熱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劉睿知道,她這是表示與自己堅定的站在一起,共同抵禦外辱,心中有些感動,冷笑道:「我就不信了,難道朱家人都是這樣不講道理、胡攪蠻纏?」李青曼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那婦女已經走到高鼕鼕跟前。高鼕鼕拉著她的手叫苦:「媽呀,你瞅瞅你兒子讓人給打的,鼻血都給我打出來了,還打了我幾十個大嘴巴,我牙都被他打搖晃了,就快被他打死了呀。媽呀,你可得給我做主啊,給我狠狠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哪跑出來的土包子。」那婦女定睛看了他兩眼,臉色越來越陰沉,轉頭看向李青曼,冷冷的說:「李青曼,我兒子上你這兒糾纏是不對,可你把他趕出去不就完了,幹什麼指使人打他?你們就算離婚了也是朋友,你對待自己的朋友就是這樣狠毒嗎?」說完,陰毒的目光瞪向劉睿。
李青曼聽得氣苦無比,辯駁道:「阿姨,你不要一上來就指責我們。你怎麼不想想,你兒子要是講道理有禮貌,好端端的我們為什麼要打他?還不是他自己實在不像話?」婦女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打他的理由了嗎?」
劉睿站出去叫道:「對,這就是我打他的理由。你兒子滿口髒話,出言不遜,對青曼對我都極盡侮辱之能事。我不打他難道還開開心心地聽他罵我嗎?」
那婦女冷冰冰的目光在劉睿臉上打了幾個轉。劉睿就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的蛇芯子舔過似的,渾身難受,不由自主在這大太陽地裡打了個寒戰。
她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劉睿也不是傻子,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不會傻呼呼的打了她兒子還把自己名字告訴她,冷笑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婦女鼻間輕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對李青曼道:「李青曼,我告訴你,我不管你跟鼕鼕之間發生了什麼,總之,今天你們是打了他了。這件事我跟你們沒完。」頓了頓又道:「別以為你父親是常務副省長就能一手遮天,我告訴你,我們家老朱也不是好惹的。」李青曼也被激怒了,道:「阿姨,我也告訴你,我們李家從來不惹事,可也絕對不怕事。你們想要繼續胡攪蠻纏下去,那也由得你們。」
那婦女嘎嘎冷笑兩聲,道:「好,好,果然是虎父有犬女啊,真是出息了!」說完目光又在劉睿臉上掃了一圈,呵斥道:「你個丟人的貨,還不跟我回家!」說完轉身就走。高鼕鼕叫道:「啊?媽,這就走了?我操,你不幫我收拾這個臭小子啊?他把我們一群人全干躺了啊。」那婦女邊走邊冷冷的說:「給我閉嘴!一群窩囊廢!」
母子倆向那輛高級轎車走去,高鼕鼕帶來的這些人也不敢停留,驚懼的望著劉睿,快步跑遠了。很快,大院裡又恢復了清靜。
李青曼這才仔細打量劉睿身上身下,憂心忡忡的說:「你沒受傷吧?」劉睿笑道:「一直都是你男朋友在打人,怎麼可能受傷呢?」李青曼笑了笑,很快又面帶深憂,道:「看樣子,郝亞蘭剛才已經恨上你了,這件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劉睿冷笑道:「我連他高鼕鼕都不怕,還會怕這麼一個老太婆?」李青曼歎道:「哎呀,我的傻弟弟,你不知道,高鼕鼕之所以這麼飛揚跋扈,靠的就是他這個媽媽郝亞蘭。」劉睿又驚又喜,道:「青曼,你剛才叫我什麼?」李青曼也懵了,說:「我剛才叫你什麼了?我都沒注意……」劉睿笑道:「你叫我傻弟弟。」李青曼聞言臉色紅了,道:「你本來就比我小嘛。」劉睿四下裡望了望,見沒外人,側過身摟住她的腰肢把她抱進懷裡,笑道:「我是比你小,可咱倆正在談戀愛,那就是對等的,沒有年齡上的差距。你管我叫弟弟,這不是佔我便宜?」
李青曼頭一回被他正面抱住,又是開心又是害羞,慌張得四下裡亂望,見附近沒人才鬆了口氣,伸手輕輕推他,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隨便說的……」劉睿笑道:「隨便說的嗎?叫得可是很親熱喲。」李青曼羞紅了臉,嗔道:「哎呀放開我,被鄰居們看到像什麼話?」劉睿笑道:「咱倆談戀愛,想怎麼親熱就怎麼親熱,還怕被人看到嗎?以後啊,我跟你還會越來越親熱的。」李青曼心裡甜蜜蜜的,卻道:「那也要先放開我,在外面不許這樣。」劉睿笑道:「那就回家裡再這樣。」李青曼羞答答的,靦腆地說:「嗯,外面太曬了,還是回去再說。」
劉睿摟著她的小蠻腰,兩人親親熱熱的回到了樓裡。
進家裡後,劉睿還追著李青曼剛才的稱呼不放,道:「你叫我弟弟,以後我豈不是要叫你姐姐了?」李青曼笑道:「你叫啊,我不介意,我挺喜歡聽的,呵呵。」劉睿再次抱住她,說:「可我覺得你在我跟前就像是我妹妹。因為你跟秘書長生得都顯小。」李青曼仰起頭柔情蜜意的看著他,道:「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我無所謂的,真的。」劉睿笑道:「那我叫你老婆行嗎?」李青曼嬌軀一顫,立時大窘,垂下頭不說話了。劉睿見到她這幅嬌羞模樣,忽然有些忍不住似的,低頭過去輕輕吻在了她的臉頰上。
李青曼打死也想不到,兩人剛認識這麼幾天,他就吻了自己,雖然並不是特別正式的吻,但也已經是驚世駭俗了,又怕又驚,立時推開他,害羞的轉過了身去。
劉睿吻過之後也就後悔了,真怕李青曼因此認為自己**好色,那樣的話自己在她心目中好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可就轟然倒塌了,想要道歉,又怕這個敏感的姑娘多想,暗忖了下,決定轉移話題,道:「青曼,你剛才說,高鼕鼕是靠著他母親才這麼囂張,他母親是幹什麼的?在省城很有勢力嗎?」李青曼平靜了下心情,說:「郝亞蘭是省婦聯的前主席,雖然已經退了,可在省城還是很有一號的。」劉睿吃了一驚,道:「這麼一個小女人,竟然這麼厲害?」李青曼說:「高鼕鼕的父親更厲害。」劉睿忙問:「他父親又是什麼人?」李青曼說:「他父親叫高國泰,是現任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劉睿大吃一驚,叫道:「好傢伙,一家子高官呀。怪不得他高鼕鼕那麼囂張,原來是個官二代,衙內!」
李青曼轉過身,面色苦楚的看著他,說:「我高叔叔這個人,還是很明事理的,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不會難為你。我擔心的就是郝亞蘭。這個郝亞蘭,最是縱容高鼕鼕。高鼕鼕現在這麼蠻橫不講理,倒有大半責任都是她寵出來的。以前我跟高鼕鼕婚後吵架,她都要幫著她兒子說話。如今你打了她兒子,她肯定更不會放過你了。」劉睿淡淡的說:「沒關係,我不怕。她郝亞蘭再有本事再有人脈,不過是在省城橫罷了,她能影響到遠在雲州的我嗎?」李青曼說:「你別這麼想,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她真想害你的話,有的是陰謀對付你,你在雲州怎麼樣,除非你不在山南官場,不然的話,就不可不防啊。」劉睿寬懷她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她一切陰謀詭計都沒辦法施展出來。」李青曼說:「嗯,我只是讓你防範一下,她真要對你動手的話,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劉睿兀自憤憤難平,道:「青曼,你怎麼會嫁給這麼一個混賬東西呢?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啊。當然,他也就是門庭跟你配得上。」李青曼淒然歎道:「這就是我爸的原因了,當初他非要我嫁給這個高鼕鼕。」劉睿恍然大悟,道:「你父親當面跟我說過,你第一次婚姻很不幸,他要負主要責任,原來是這樣。」李青曼說:「我爸跟高國泰是老同學,又是老鄰居,從小到老,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兩人非要搞什麼親上加親,於是我就成了犧牲品。」劉睿歎道:「青曼,你受委屈了。」李青曼淒涼的笑了笑,道:「我跟高鼕鼕的婚姻只維持了不到一年……不過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說完看著他問道:「你會因為這個嫌棄我嗎?」劉睿不由自主握住她的小手,苦笑道:「我的傻姐姐,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不嫌棄我這個窮光蛋我就已經要燒高香了。」李青曼呵呵笑道:「這可是你主動管我叫姐姐的,不關我的事。」劉睿說:「只要你不怕被我叫老了,我願意叫你一輩子。」李青曼聽得害羞不已,又垂下頭去。
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把兩人香甜的午覺給打擾了,兩人不可能繼續睡下去。坐在沙發上聊了一陣子,看看時間不早,劉睿就提出回雲州。李青曼便要去火車站送他。劉睿怎麼推拒都攔不住,只能聽了她的。
兩人收拾好東西,下得樓來。往小區門口走的時候,李青曼四下裡望了望,納悶的說:「真不知道高鼕鼕是在哪看到我把你帶到家裡去了。難道他撐得沒事幹,在跟蹤我?」劉睿說:「那種紈褲子弟,有錢有閒,未必是特意跟蹤你,可能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就看到咱倆了。」李青曼厭惡地說:「沒見過他這麼噁心的人,明明都離婚了還對我死纏不休。」劉睿說:「這種人,以後我碰上一次打一次。」李青曼忙道:「別,別動手,能別動手就不要動手。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打人的本事這麼好,可也不能總是打人。為了你自身的安全著想,也別讓我擔心。」劉睿說:「好,你不讓我動手以後我就不動手,以後他再罵我我就反罵他。」李青曼聽了呵呵的笑,道:「還是你乖。」
傍晚時分,劉睿已經回到了雲州,按之前與李青曼約好的,給她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李青曼說:「你打高鼕鼕的事,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我爸說,這件事他會跟高叔叔解釋,但是讓我轉告你,以後遇事不要衝動,要學會養氣。」劉睿說:「嗯,我知道了,這件事還要麻煩李叔叔,我真是要羞愧死了。不過,青曼,這件事我不後悔。他高鼕鼕罵我,也就算了,我可以忍。可是他當著我的面罵你,我要是還能忍下來,那就不是我涵養好了,而是我不配做男人,不配做你的男朋友。一個人氣量再好,涵養再高,可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有什麼用呢?」李青曼笑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出頭,我很高興你能那麼做,可我爸說的也有道理,你要聽著。」劉睿說:「我會聽的,自己岳父的話不聽還聽誰的?」李青曼大羞,嗔道:「少來,別亂叫,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呢。」劉睿笑呵呵的說:「那就是未來岳父……」
週一早上,劉睿去接白旭光上班。
在房間內,白旭光笑著問道:「怎麼樣,週末跟李家大小姐見面還愉快吧?」劉睿苦笑道:「唉,別提了,要不是有人搗亂,還真是挺愉快的。」白旭光笑道:「哦?還有人搗亂?」劉睿便把高鼕鼕闖上門挑事的事情說了一遍。白旭光聽完後想了想,道:「小睿,這件事你還是欠妥當。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打高鼕鼕,都不應該打他。省城魚龍混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外,你要時刻記得你的身份。你是國家幹部,怎麼能隨便出手打人呢?君子動口不動手,有時候適當的退步,會換來海闊天空。」劉睿心裡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嘴上卻道:「是,謝謝您的教誨,我記住了,以後保證不會再胡來。」白旭光忽然又一笑,道:「其實作為男人來說,你並沒有做錯。說不定,你在這件事裡的表現,會被他們父女看在眼裡。誰不喜歡一個能護住自己女兒的好女婿呢?放心吧,高家雖然勢大,你這個對象家裡可也不是好相與的,呵呵。」
這天白旭光沒有外出調研,一天都在跟人開會。來見他的有紀委書記肖大偉,副書記於鳳和,還有公安局長馮海亮,秘書長杜立雪更是時不時就進去參與小會。頻繁的小會似乎預示著即將有不平常的事情發生。
劉睿多少知道一點內幕,明天,也就是週二,會召開一次市委常委會,會議有三個議題之多,一是決定財政局局長的人選問題,這是最重要的,會排在第一位;二是宣佈對於財政局副局長劉月軍的處理情況;三是通告對於市政府接待處副處長張紀龍的調查結果。
劉睿從馮海亮那裡瞭解到,張紀龍強姦猥褻雲州賓館女服務員的情況基本已經調查清楚了,完全屬實,已經對他採取了刑事拘留。另外紀委通過對他的全面調查,已經掌握了他違法亂紀的證據材料,並作出了相關的審查報告。明天的市委常委會上,張紀龍將會徹底的身敗名裂,接著就身陷囹圄,以後再別想回到官場上來。
這次常委會的議題不會涉及到市交警支隊支隊長王斌,但這並不代表著王斌就會平安無事。白旭光表面上忽視了王斌所犯的錯誤,對他網開一面,沒有任何追究。可實際上,劉睿清楚,白旭光一定早就派出了足夠強大的秘密調查組,正在圍繞王斌的工作與生活展開全天候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調查。沒有證據之前,奈何他不得;一旦找到足夠的證據,他的下場將會極慘。
晚上下班前,劉明忽然給劉睿打來電話匯報一個最新情況:殺死孫小寶的主要兇手之一陳二狗忽然翻供,說之所以要殺死孫小寶,完全是個人恩怨,而非受人主使。
劉睿聽得眉頭皺起,問道:「那他咬出來的那個韓水房產公司的副經理又怎麼解釋?」劉明苦笑道:「陳二狗說,他跟那個副經理有仇,所以就想著咬他一口,趁機報復他。」劉睿罵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明顯就是他們串通好了,由陳二狗擔下一切責任,想要保住那個副經理。」劉明歎道:「誰說不是呢?老程他們都是這麼想的,可就是沒證據啊。」劉睿說:「難道那個副經理一直沒有供認嗎?」劉明說:「老程告訴我,估計有人跟他通了氣了,讓他一口咬定說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這幾天來,他什麼都沒說。只要問他,他就說此事跟他無關。你還不知道,這還不是更可怕的呢。」劉睿忙問:「還有更可怕的嗎?」劉明說:「更可怕也是最滑稽的是,陳二狗還有那幾個一起殺死孫小寶的同夥,最開始明明都招供了,說是收了那個副經理的錢,可到了今天,他們居然否認那錢是好處費,而說是公司發給他們的紅包,是獎勵他們在拆遷隊裡所做出來的巨大貢獻。」
劉睿罵道:「放狗屁!純粹是放狗屁!」劉明說:「誰都知道他們在放狗屁,想給那個副經理洗白。可問題是,誰都找不出證據來啊。」劉睿問道:「那難道只能放了那個主使的副經理?」劉明說:「老程說了,如果再也找不出證據來證明他是主使者,那就只能放掉。」劉睿在心裡罵了句他媽的,道:「那現在怎麼辦?」劉明說:「老程懷疑,有人在陳二狗被拘期間,跟他秘密接觸過,幫他還有他的同夥們與那個副經理串供。如果能找出這個人來,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劉睿問:「那這個人好找嗎?」劉明說:「警局內都有監控攝像頭,老程他們正在排查這兩天與陳二狗等人接觸過的警員,應該很快就會有收穫。」劉睿說:「那就辛苦他們了。你告訴他們,務必要找出這個內鬼來,看看能否發現公安系統內部更多的內鬼……」說到這,壓低了聲音道:「老闆在上頭看著呢,誰會幹事,誰不能幹事,一目瞭然,好好幹總是有好結果的。」劉明會意,道:「好,我這就告訴他。」
劉睿放下手機後沒敢耽誤,立即進去跟白旭光匯報了這件事。
白旭光聽完後拍案而起,冷笑道:「還真是有不怕死的鬼呀!」劉睿說:「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于程松華副局長了,希望他能快刀斬亂麻,盡快把內鬼找出來。」白旭光自言自語的說:「市南區政府亂,市南區公安分局更亂,就連區行政辦公大廳都那麼亂,看來不給市南區動個大手術是不行啦。」劉睿心中一動,暗暗祈禱,希望乾哥劉明能夠趁機上位,心裡這麼想的,卻沒敢跟白旭光推薦劉明。
做人,務必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能有絲毫的逾越!尤其是以謹慎細密著稱的秘書一職,更是不應該跟老闆說不該說的話,提不該提的建議。別說不能主動去提了,就算老闆問起,在用人問題上,也要盡大可能虛與委蛇,絕對不能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在老闆心裡面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件事情之後,關曉偉給劉睿發來了短信,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坐一坐,曾翰林有些話想跟他說。
劉睿雖然覺得關曉偉這個人太**飄忽,但是對他圈子裡的朋友還是很看重的,知道曾翰林是市紀委紀檢監察科室的實權副主任,而他為人比較嚴肅,想找自己說話的話,差不離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而非私事。便一口答應下來,告訴關曉偉,有時間了就給他打電話。
晚上劉睿送白旭光回到雲州賓館後,給關曉偉打去了電話,關曉偉說開車過來接他。劉睿趁機在賓館門口給李青曼打去電話,互訴衷情。
關曉偉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曾翰林已經在車裡坐著了。劉睿上車後跟他握手,說了番親熱話。那邊廂關曉偉已經駕車上路。
三人來到市北區古城牆附近一條街上某個深邃的酒店裡面,進了一個包間。關曉偉要了幾瓶啤酒,又上了幾款精緻的小菜,三人這就親密的談起事情來。
曾翰林先敬了劉睿一杯,放下酒杯,說:「小睿老弟,我是沒事不敢麻煩你這個大忙人啊,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求你指點。」劉睿忙道:「可不敢當。翰林大哥,你跟偉哥都是我的好哥哥,是我的兄長,工作上的事情,我跟你們學習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指點你?你太客氣了。呵呵,有事直說,咱們兄弟一起商量商量還是沒問題的。」曾翰林說:「那我可就直說了。」說完,又給劉睿夾了一筷子炸河蝦到碟子裡。
曾翰林說:「小睿老弟,實不相瞞,上周,我們紀委肖書記命我帶隊,組成一個調查組,秘密調查市交警支隊支隊長王斌的問題。名義上呢,是我帶隊,實際中呢,我們監察局一位副局長馬全負責全面協調。我們這個調查組每天得出來的調查結果,當天都要匯報給馬全知道,馬全再匯報給肖書記。」劉睿點頭問道:「然後呢?」曾翰林道:「王斌那是什麼人?咱們雲州市官面上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他的各種問題簡直就是一查就有。這個人猖狂到什麼地步?每天晚上都在不同的情婦家裡過夜,甚至公然帶著情婦去市交警隊上班。他的下屬們見到他情婦以後還得尊稱一聲『二嫂』『三嫂』之類的。我們調查組第一天就搞到好多問題,當天晚上回去後,我都跟馬全匯報清楚了。馬全告訴我,他會跟肖書記匯報。我也就信了。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直到上週四,我把所有到手的第一手資料都交給馬全了。但是上週五上午,肖書記忽然找我,問我王斌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我聽了這問題很納悶啊,心說每天調查情況都匯報給馬全了,馬全就算懶點,每次第二天也該跟你說了啊,怎麼你肖書記看起來像是壓根不知情呢?」劉睿叫道:「不是馬全給壓下去了吧?」
曾翰林愁眉苦臉的點點頭,又跟他碰了一杯,喝了幾口,道:「說起來,馬全也算是我的老上司,對我一直很照顧,我不能讓他在書記跟前沒臉。所以我就跟肖書記說,我正在整理,打算等調查完畢後歸納出一個總結來匯報給您。肖書記讓我盡快。等我回來以後,就去找馬全,跟他說了這事。馬全也沒跟我說太細,只說我們調查組找到的東西,都是捕風捉影,沒有事實依據,不算是證據,讓我們另外找過。我一聽就知道他在敷衍我,因為我自己知道,我們找到的東西都是最有力的證據,完全可以證明王斌違紀違法的。何況,就算不能夠作為證據,他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啊,為什麼直到我問了才說呢?」
劉睿歎道:「馬全有問題啊。」曾翰林嘿然歎氣,道:「我跟他也沒法說太多,就跟他索要我交給他的那些材料,其中包括一些非常珍貴的影像資料。結果他說,怕影響不好,他都給粉碎了。我當時一聽就急了,差點跟他爭執起來。後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敢那麼做,就肯定有後招,我卻是沒防備,跟他吵起來,沒有半點好處。我就撤了。辛苦調查來的材料全沒了,我們肯定要去重新找過,可等我們再去找的時候,僅僅是過了一個週末,卻已經什麼都找不到了。包括王斌那些情婦,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住著了。王斌也每天上班了。另外跟他有關係的一些公司老闆也找不到了,還有一些他入股的公司廠房,今天都關了張了,等於是什麼都查不到了。」劉睿說:「這不是典型的毀滅證據嗎?」曾翰林歎道:「誰說不是吶?」
關曉偉冷笑道:「他王斌想要倉促間毀滅證據,還是來不及的。這麼多年,他幹下的壞事兒實在太多了,根本就彌補不過來。老曾,你們只要繼續查,往深裡查,絕對還能查到很多證據。」曾翰林說:「我知道,我最擔心的也不是查不到證據,而是馬全。有這麼一個上級卡在那裡,我就算再找到證據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他繼續壓下?」劉睿說:「你直接跟肖大偉書記匯報不行嗎?」曾翰林說:「可以是可以,可那樣一來,我跟老馬徹底就算掰了。」劉睿說:「掰了他能奈你何?」曾翰林苦笑道:「不怕老弟你笑話,我們現主任不是正在辦病退嘛,我還想著他退了以後更進一步呢。老馬好歹是紀委常委、紀檢委班子成員呢。我要是得罪了他,他給我背後捅個刀子,我可是吃不消,也就別想著進步了。」劉睿想了想,笑道:「翰林大哥你放心,這件事我抽空跟白書記說說。」
曾翰林大喜過望,忙給他續上酒,道:「老弟,你真是個熱心腸,這件事你要是能幫上我,我可就無所畏懼,可以專心調查王斌的案子了。」劉睿心想,調查王斌本來就是老闆白旭光的主意,如今這件案子裡面出現波折了,自己自然有必要把詳情告訴他知道,卻沒想到能因此賺了曾翰林一個人情,真是惠而不費的好事,笑著給他也續上酒,端起酒杯,說:「翰林大哥,咱們本來就不是外人,以後啊,有事直說,不用那麼客氣。來,咱哥們干一個。」
三人喝了幾杯酒,關曉偉大喇喇的說:「想找王斌犯的事還不簡單,老曾你早跟我說不就結了?我告訴你,玫瑰莊園那邊有套高檔公寓,好幾百平,是個複式樓,是房產商送給王斌的。王斌在那套房子裡養了個電視台的女主持人,每週都會過去最少一趟。你們去那盯著,絕對一抓一個準兒。」劉睿聽得心頭一跳,道:「電視台的主持人?是市裡的還是區縣的?叫什麼名兒?」關曉偉哈哈笑道:「老弟你怎麼這麼緊張?難不成你也在電視台有情人,而且跟王斌養重了?哈哈。」
儘管明知他在開玩笑,劉睿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非常尷尬,強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就是對這種事感興趣。」關曉偉說:「那你偉哥我就告訴你,是那個長的個兒不高,但是**很大的天氣預報主持人,叫什麼來著,什麼紅……姓什麼我給忘了,你回頭看看天氣預報就知道了。那個主持人有老公,所以不能天天陪王斌,一周只能陪他一次。王斌對她特別喜愛,每次過去找她都會事先買上玫瑰花,我就瞧見過好幾回呢。」劉睿鬆了口氣,道:「偉哥你真是消息靈通啊,乾脆你調到市紀委當副局長去吧。」關曉偉嘿嘿笑道:「還有呢,我還沒說完呢。我聽人說,但是不太確定,王斌在咱們市藝術學校包養著一個小丫頭呢。那丫頭才十八歲,身材挺棒的,王斌隔段時間就把她約出來干炮兒。」曾翰林說:「你別不太確定,你要說就跟我說確定的事情,我才好派人過去調查。」關曉偉笑道:「那就是確定的,你去查吧,在市藝術學校,大一年級,那丫頭叫什麼夢,名字是倆字的,身材特好,在學校裡很出名。她吃的穿的戴的基本都是王斌送她的。」曾翰林道:「靠,你早知道這麼多內幕不跟我說。」關曉偉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查他呢。」
談完事情,三人也就停了吃喝。從店裡出來後,關曉偉要把劉睿送回家裡去。劉睿想著散散步消消食,就婉拒了,自己拎著公文包,溜溜躂達的往家裡走。心裡想著,也就是今天時間晚了,要不然真該去陪陪李紅艷。上次跟她見面,好事被陳二狗給攪和了,還是挺遺憾的。當然,想見她倒也不是一門心思只想著幹那事,而是享受跟她那種溫馨曖昧的情調。這麼一想,又覺得對不起李青曼,自己跟她談著戀愛,卻還跟別的女人糾纏著,實在不像話。但要放開李紅艷吧,心裡又捨不得,只能在心裡給自己找理由勸慰自己:「在沒跟青曼結婚之前,你都是自由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等結婚以後,再從身體與心理上對青曼守貞。那時候再要出軌的話,可真就是對不起人了。」
他一路走回小區,路過一單元的時候,發現董旖潔家裡亮著燈,心中一動,很快回到家裡,先沖了個澡,換上身清爽的衣服,然後拿起姚雪妃送的咖啡機,出門往董旖潔家走來。
董旖潔開門的時候異常疲憊,抬起素手在嘴邊打了個哈欠,看到劉睿之後,也沒有顯得特別高興,只是看他手裡提著咖啡機的箱子,納悶的問道:「拿的什麼?」劉睿跟她也不客氣,逕自往裡闖,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董旖潔沒來得及讓開門戶呢,他已經走了進去,被他撞在身側,高挑的身子忍不住側歪過去,叫道:「哎喲,臭小子,幾天沒見,膽子大了,我這還沒給你開門呢,你就敢往裡闖了。」劉睿笑嘻嘻的說:「自己人,就別見外了。」
董旖潔鼻間輕嗤兩聲,看他走進客廳,搖搖頭,轉身把門關了,這才回到客廳裡。
劉睿把咖啡機放到茶几旁的地上,抬頭看她,見她又穿起了那身半透的黑紗睡裙,裡面那兩件**的內衣徹底透顯出來,顯得性感而又神秘,忍不住開玩笑道:「這麼透還不如不穿。」董旖潔愣了下神,問道:「你什麼意思?」劉睿指指她的睡裙,笑道:「你這睡裙這麼透,還不如不穿呢。」董旖潔撇撇嘴,道:「你懂什麼,這叫優雅。」說完看了看那個咖啡機,道:「幹嗎?往我家搬這個幹啥?」劉睿笑道:「以後啊,我就慢慢把家搬過來,然後跟你搭伙過日子。」董旖潔自然知道他在開玩笑,冷笑兩聲,道:「你想的倒是美,可也得先問問本姑娘答應不答應再說。」劉睿說:「開玩笑了,這是送你的。你這麼優雅的女人,肯定喜歡喝咖啡,我留著也沒用,就給你拿過來了。」董旖潔問道:「誰送的?」劉睿奇道:「你怎麼知道是人送的?就不能是我買的嗎?」董旖潔冷笑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還真買不起這個。這個咖啡機,少說得花你一個月的工資,你捨得花嗎?」劉睿笑著靠在沙發上,道:「知我者,旖潔也。來吧,殺兩盤。」
董旖潔又打個哈欠,道:「不行,剛從省城趕回來,累得要死。你哪來的回哪去,恕不奉陪。」劉睿說:「那我給你****吧。」董旖潔愣住了,問道:「你打算給我按哪兒?」劉睿說:「哪累就按哪。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進行全身**。嘿嘿。」董旖潔冷笑道:「我瞧你是打算趁機摸我的身子吧?」劉睿說:「呃,我本來沒這想法的,你既然這麼說,我還真就想了。」董旖潔幽幽一歎,道:「我還真是累壞了呢,尤其是肩頭這裡,累得要命,開車時間太長了。」劉睿起身道:「那就別廢話了。來吧,趕緊躺下,我給你好好按按。」董旖潔點了點頭,竟然答應了。劉睿見她沒有拒絕,心底大樂,道:「那你趴床上去吧。」董旖潔說:「沙發上不行嗎?」劉睿哼道:「你長這麼大個子,比我都高,沙發上哪躺得下你?」董旖潔橫他一眼,道:「去床上就去床上。不過你也別想著能佔我便宜。我告訴你,我要是不願意,你一點便宜都別想占。」說完輕擺柳腰,往臥室裡走去。
劉睿先去洗手間淨了下手,等走進董旖潔臥室裡的時候,佳人已經在床邊趴好了。
不得不說,美女就是美女,身形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是同樣的完美無瑕。就像董旖潔現在這樣,儘管她趴在床邊,一動不動,但照樣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尤其是那兩條緊緊併攏的大腿,瘦生有度、筆直修長,如同磁鐵一樣,專門吸引人的目光,不論是誰,一旦看上去,都不想再離開。仔細看,那黑紗睡裙所掩映的大腿部位,若隱若現,誘惑之極;而裸露出來的大腿中段以下部位,又是雪白如霜。兩段不同膚色的大腿拼到一起,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反而更增無數誘惑。
劉睿看得口乾舌燥,目光從她小腿上滑到盡頭處,轉到了她的腳上,那雙玉足纖瘦秀美、白白嫩嫩,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芒,好像玉製的藝術品一樣,在眼中褶褶生輝。他不看還好,看到這雙美足,唾液分泌速度都加快了,瞬間就嚥下去好幾口。
董旖潔見他站在門口不動,蹙眉道:「不是要給我**嗎?在那發什麼呆?」劉睿由衷地說:「旖潔,你實在是太美了,我不忍走過去,生怕破壞這麼美的風景。」董旖潔撲哧笑出聲來,道:「滾你的吧。想欣賞等會兒再欣賞,等我睡著了,你看一宿我都沒意見。但是現在,你最好給我乖乖的過來**,要不然你現在就給我走人,哼。」劉睿笑著走過去,道:「好好好,這就給我們的大美女**。」
劉睿走到床前,已經將她閨房的佈置看在眼裡。說起來,他這並不是第一次來到董旖潔的閨房,但卻是第一次仔細打量。
董旖潔閨房裝修以素色基調為主,但床上裝飾多以粉紅玫瑰紅色為主。屋裡沒有太多的傢俱電器,佈置得非常簡單。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擺在臥室中間的那架大床。普通的床,也就是長兩米、寬一米八的,可是這張床,估計長得有兩米五、寬兩米二,超大無比,想來四個人睡在上面都沒有任何問題。大床上吊著一席蚊帳,粉紅色調,襯托得屋中氛圍更是溫馨浪漫。另外屋子裡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很好聞,很令人陶醉。
劉睿曾經進過好幾個女人的房間,比如前妻王麗萍的,又譬如前大姨子王麗英的,現在又多了一個李青曼的,可在她們房間裡卻沒眼下這種內心怦然一動的浪漫感覺。由此可以推斷出,是董旖潔這個人的存在,才導致自己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這就是人改變自然的偉大能量。
劉睿如同做夢一樣的來到床邊,已經接近了董旖潔,低頭看去,見她身上穿著這套黑色薄紗睡裙,在燈光的映射下,越發顯的透明,文胸與內褲的花式都透露無遺,甚至可以輕鬆透過薄紗,看到她玉背上肌膚的毛孔。在這層薄紗的掩映下,董旖潔那曼妙婀娜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但見她香肩如削,瘦腰不及一握,豐挺的臀瓣高高凸起,雖然並不算特別挺翹,但也已經勾畫出了令人心火燃燒的誘惑曲線。至於她那兩條長長的美腿,更是無聲的勾引著自己的眼球,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過去撫摸一會兒。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劉睿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感歎。
董旖潔問道:「那又如何?」劉睿歎道:「我忽然不想給你**了。」董旖潔奇怪的側頭看他,問道:「為什麼?你也困了呀?」劉睿歎息道:「我不睏,也不累,我不給你做**,是怕褻瀆了你。」董旖潔忍俊不住笑出來,道:「褻瀆,這個詞用得好。可是我自覺,我還配不上這個詞吧。」劉睿說:「配得上,你要是配不上,就沒人能配得上了。旖潔,你簡直就是天仙下凡,根本就不是我這等凡夫俗子可以跟你打交道的。不行,我自慚形穢了,我得趕緊走,多在這裡待一會兒,我都會感到唐突佳人。」董旖潔嘴角一直噙著笑,聞言看向他,見他說走卻不動,道:「那你走啊,怎麼又不走了?」劉睿說:「我答應了你給你做**,不做就走,那就是言而無信,我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董旖潔呵呵嬌笑道:「好啦,就少給我耍貧嘴了,快點按。你**手法很好,我很期待。」
劉睿賣了下乖,嘿嘿笑了兩聲,湊過去,俯身給她**起來,先**的是肩頭,接下去是頸椎,然後是後背與脊椎,見她一直不反對,就把手滑落到她的腰肢,在那裡輕輕的**起來。
董旖潔自他**伊始,就閉上了美眸,趴在床上享受起來。過了這麼久,一聲不吭,好像是睡著了似的。劉睿卻知道這個人喜歡裝睡,不敢趁她睡著了揩她的油。當然,以兩人現在這種曖昧關係,也用不著費盡心機的去揩油。只要討取了她的歡心,她自己會主動送上熱吻,何須自己費力不討好?
**完腰肢,劉睿小聲問道:「腳累不累?」董旖潔說:「累,很累,都快累斷了。小腿也非常酸軟,你幫我一起按了吧。」劉睿說:「好,其實我早就想摸摸了,嘿嘿。」董旖潔嗤笑道:「瞧你那點出息。」
劉睿來到床尾,對她秀美白皙的小腿**起來,主要**目標是她的腿肚子,那裡滑膩之極,觸手溫熱綿軟,手感極佳。他按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起來。董旖潔也不吱聲,似乎完全沒感覺。劉睿便更加放肆起來,把玩起她的小腿與那對玉足來。
董旖潔忽然說道:「雖然你動機不純,不過按得我確實很舒服。」劉睿輕輕按壓拉伸她那修長的腳趾,道:「說起來你也該值得驕傲了,全市六百萬人,得有三百萬女性,但是享受過我**的,只有你一個。」董旖潔笑了笑,問道:「按你的說法,全市另外的三百萬男性,能來到我房間給我在床上**的,也只有你一個。」劉睿說:「所以我很得意啊。」董旖潔說:「那你想不想更得意?」劉睿聞言愣了下,道:「不會吧,有另外的好處給我?」董旖潔也不說話,只是側著臉,用嫵媚的目光覷著他。
劉睿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陪笑道:「你這是幹什麼?」董旖潔忽然翻身爬起來,說:「這樣吧,我給你做回**,你不就更得意了?」劉睿哭笑不得,道:「你會嗎?」董旖潔拍拍床頭,道:「你坐下來,我試試,我學你的手法。」劉睿說:「還是算了吧,你在省城來回奔波,已經累壞了,還是早點休息的好。我就先走了,改天你再給我按。」董旖潔沉下臉道:「不行,你不許走,我現在就要給你**,你不接受以後就別登我的門。」劉睿好笑不已,道:「你這還要霸王硬上弓啊。」董旖潔冷著臉說:「你到底要不要?」劉睿忙轉身坐過去,道:「要,要,我巴不得呢。」
令他想不到是,他剛剛坐下,董旖潔忽然就撲過來,從後面直接壓在他身上,兩手親熱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下巴也支在了他的肩頭。
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直接壓在後背上,劉睿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心頭蕩起一絲漣漪,覺得有些突然,也有些興奮,愣愣的,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感謝你在我最疲憊的時候出現,陪我說笑,給我**……」董旖潔在他耳畔柔柔的說道。
劉睿訥訥的說:「你這不是見外了,咱倆不是好朋友嗎?」董旖潔沉默半響,道:「對,是好朋友。為什麼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你這麼好?」劉睿苦笑道:「以前我哪裡入得了你的法眼?」董旖潔說:「其實以前我也覺得你不錯,就是沒機會跟你認識。」劉睿說:「那時候我也自卑,哪敢跟你說話。」董旖潔說:「現在不自卑了嗎?」劉睿點頭道:「不自卑了,我要感謝白書記,給我機會做他的秘書,等於是改變了我的人生。沒有他,我根本不會出現在你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