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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13 文 / 野賊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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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萍笑著正要答應劉睿,兜裡手機忽然響了,摸出來接聽了,用柔媚動聽但不做作的聲音說道:「喂……」劉睿凝眸看著她打電話的甜美模樣,心想,她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優雅動人?

    楊萍臉色忽然變了,叫道:「什麼?你說什麼?」劉睿本來正面帶微笑看著她,聞聲也緊張起來,站起身看著她。楊萍看他一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絕對不會幹出那種事來的,怎麼可能……什麼?已經被你們抓起來了……」說到這,她身子忽然一晃,似乎要暈倒的樣子。劉睿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她,低聲道:「怎麼了?」楊萍臉色驚慌的看看他,轉過身,問道:「在哪,我這就去,馬上趕過去……」

    等掛掉電話,楊萍臉色難看的說:「小睿,對不起了,我不能跟你吃飯了,我……家裡有點事,我必須得趕緊走。」劉睿已經從她電話裡聽出了什麼,皺眉道:「楊姐,你兒子出什麼事了?讓誰抓起來了?」楊萍尷尬的說:「沒……沒什麼。」劉睿歎道:「哎呀楊姐,你還把我當外人嗎?你快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楊萍愣了下,訕訕的說:「你……你認識市北區公安分局的人嗎?」劉睿立時想到關曉偉的親表弟朱明宇,那可是市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有他在,什麼事擺不平?點頭道:「我認識,怎麼了?」楊萍急急的說:「那就好,那你就跟我來吧,車上再說。」

    楊萍急裡忙慌的從急診中心跑出去,回到辦公室拿上錢包鑰匙,駕車出來帶上劉睿,逕直往市北區公安分局駛去。路上,她有些彆扭的把事情跟劉睿說了。

    原來,剛才那個電話是市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民警打過來的,告訴她,說是她兒子夥同幾個同學,在路上攔截猥-褻未成年少女,已經被路過的巡警抓起來了,正看押在市北分局的訊問室裡,讓她這個監護人去辦理相關處罰手續。

    兒子做出了這等丟臉的事情,當母親的自然會覺得臉上無光,是以楊萍一開始不願意告訴劉睿真相,就算後來說出來的時候,也非常的彆扭。

    劉睿聽了以後第一時間覺得滑稽可笑,楊萍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年紀,她兒子能有多大?怎麼就能幹出猥-褻未成年少女的事情來呢?好奇的問道:「你兒子多大了?」楊萍說:「今年上初三。」劉睿算了下,她兒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剛剛情竇初開,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事,好嘛,這位大姐的兒子卻已經知道「猥-褻」小丫頭了,唉,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道:「會不會是巡警搞錯了?抓錯了人?這麼大的小孩知道……知道成人那點事嗎?」

    楊萍表情羞赧的看他一眼,回轉頭繼續開車,沒說什麼。劉睿說:「我說錯了嗎?肯定是抓錯人了吧?楊姐你這麼好的人,兒子肯定也非常優秀,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楊萍忽然惱羞成怒,伸手在他大腿上輕輕拍了一下,嗔道:「哎呀老弟,你就別臊我了好不好?」劉睿奇道:「我是說真心話,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楊萍害羞的說:「算了,反正家醜今天也外揚了,我也就跟你說了實話吧。我那個兒子,被他外公外婆寵壞了,缺管教,誰的話都不聽,跟個小土匪差不多。你不敢相信他幹出眼下這種事,可我告訴你,他上初一的時候就開始跟女同桌搞對象了你知道嗎?」劉睿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道:「現在的小孩也太早熟了吧。」楊萍歎道:「你才知道嗎?還有件事,你聽了肯定更加的不敢信。」劉睿道:「你說。」楊萍說:「我兒子他們一個年級的一個小子,竟然把一個初一的小女孩搞……搞大了肚子。」劉睿失聲道:「我暈!」楊萍說:「老弟,我今天在你跟前算是丟人了,你……你可別笑話我。」劉睿說:「怎麼會呢?你兒子不就是我侄子?我只能想方設法救他出來,怎麼會笑話你們?」楊萍聽了這話很感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很快趕到了市北區公安分局,找到了看押那幾個小子的訊問室。

    一共三個半大小子,按初三學期的年紀說,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卻一個個長得高頭馬大,要不是臉上還帶著稚氣,真跟成年人的體格差不了多少。

    劉睿見到以後暗暗搖頭,這三位,身體是發育成熟了,但心智很明顯沒跟上,要不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想到楊萍疏於對兒子的管教,也是暗自歎氣。

    楊萍見到兒子以後,冷著臉,也不跟他說話。那小子叫了一聲「媽」,可楊萍根本就不理他。

    治安民警跟楊萍詳細交待案情發生的經過,定性的時候說得非常嚴重,彷彿如果當時巡警沒有湊巧路過的話,這三個小子就把人家小女孩**了似的。實際上,並沒有他描述的那麼嚴重,三個小子只是把手伸到人家小女孩的裙子裡面來著。

    儘管如此,劉睿卻也感到相當的震驚了,真是想不到,現在的孩子竟然早熟到了這種地步,而且竟然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要是放在自己那個年代,這絕對是不敢想像的。

    楊萍跟劉睿很快明白了,為什麼這位民警要把三個孩子的犯罪情節描述得那麼嚴重,因為他想著多罰點錢。

    他是這麼說的:「按照治安處罰法第四十四條規定,猥褻他人的,情節惡劣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你兒子他們的情況就適用於這一條。說吧,你作為孩子的家長,打算怎麼著?是拘留十天,還是交罰款?如果拘留的話,肯定影響孩子上學。要是這事兒再傳出去,那就更別想著好了。所以啊,我建議,你們乾脆點,直接交罰款得了,省心省事。真要是拘留十天,你當媽的也捨不得,而且十天出來變成什麼樣,咱們可也保證不了。」

    楊萍眼巴巴的看著這位民警,道:「交罰款!當然是交罰款了,交多少?」民警一聽她要交罰款,始終瞇著的眼睛立時睜大了,想都不想就說:「一萬!」楊萍吃驚地說:「這麼多?」民警馬上變臉道:「嫌多那就拘留十天,我反正是無所謂。」楊萍立時苦了臉。

    劉睿忍不住說:「同志,這罰得也太多了吧。你們有執法依據嗎?」民警瞪了他兩眼,道:「你是幹嗎的?你們倆誰說了算?」劉睿說:「你別管我們誰說了算,我就問問你,你這一萬塊的說法,有沒有執法依據?」民警叫道:「怎麼沒有?我們這兒就是公安局,法律就是我們制定的,我們說罰多少就是罰多少。你非要嫌罰得多,行啊,還有另外一條路走呢,拘留十天。」說完還上下打量他,一副鄙夷的模樣。

    劉睿氣得樂了出來,道:「民警同志,您多虧還是執法者呢,怎麼本身不懂法呢?誰告訴你法律是你們公安局制定的?」這民警被他說得惱羞成怒,問楊萍道:「你到底怎麼著?不交罰款是吧,好啊,那就拘留!」說完作勢要去拉人。

    楊萍的兒子嚇得哇哇大哭,叫道:「媽,交錢啊,我不想拘留,我不想拘留啊……」楊萍氣得眼淚汪汪,恨恨地瞪著他,也不說話。

    劉睿攔住那民警道:「同志,稍等,錢我們沒帶夠,你等我們籌措籌措。」那民警冷笑道:「這還差不多,趕緊的,我可沒耐心等。」

    劉睿拉著楊萍走到外面,給朱明宇打去了電話。

    朱明宇一見是他打來的,半點不敢怠慢,聽他說完情況,讓他把手機交給那個民警。劉睿走進去把手機交給那個民警,道:「你們領導找你。」那民警抬起半隻三角眼,哼道:「喲呵,小子有點本事啊,找到我們領導頭上去了。我倒要瞧瞧,你能找誰幫你撈人。」說完接過了手機去。

    「喂,哪位?」,這民警開始還語氣嚴肅的裝糊塗,但很快換上一副笑臉,「哎呀,老大,是你啊,我靠我還說誰呢……」

    這個電話打完,這民警將手機還給劉睿,眉開眼笑的說:「哎呀,你說你這……既然是自己人,一上來明說不得了,還得麻煩我們朱大隊。這事算個屁啊,你早說明白我就給你辦了。得勒,那你們就帶人走吧。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可別這麼胡來了。好嘛,年紀輕輕就這樣,要是大了以後……」

    這民警還算不錯,竟然把他們送到了分局門外。

    來到楊萍的越野車前,她兒子那兩個同學謝過她之後,撒丫子就跑沒影了。

    楊萍也不理他們,站在兒子跟前,死死瞪著他,突地,一揚手一個嘴巴抽了過去。

    但聽「啪」的一聲脆響,這個嘴巴打了個結結實實。那小子立時就被打懵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親媽。

    楊萍打完這一巴掌還不過癮,衝上去兜頭又是幾個嘴巴,還踢了一腳。那小子被打得啊啊大叫,連連閃躲,最後跑開去,哭罵道:「楊萍,你算什麼東西你打我?你管生不管養,害我從小就沒爸爸,同學們都瞧不起我……嗚,你憑什麼打我?你根本就不配當我媽!」

    楊萍氣得臉色鐵青,在夜色下,俏臉上現出銀色的光輝,劉睿看在眼裡,嚇得心裡打了個突兒。

    楊萍忽然衝上去,抓住兒子的胳膊繼續打他。劉睿見她負氣出手,用力極大,生怕她把兒子打壞了,急忙上去拉住她。那小子見劉睿出手相助,立時轉頭就跑。楊萍想要追上去,劉睿將她攔腰抱住,叫道:「楊姐……姐,別……別衝動,到底是你兒子,別打壞了,也別追他,路上都是車,你追他他跑車轱轆下去怎麼辦?」楊萍氣得嘴唇顫抖,恨恨的泣道:「這個兔崽子,這個活土匪,他根本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是我兒子。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他這純粹是想氣死我……」劉睿抱住了她,感覺她的嬌軀都在顫抖,用手輕輕拍打她的後心部位,道:「別生氣,消消氣,跟自己兒子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孩子有錯,慢慢教育,不要一上來就打啊。你打得那麼重,萬一打壞了怎麼辦?別生氣,慢慢來,楊姐,聽我一句勸……」

    楊萍被他抱住身子,一動也動不了,又氣又急,嗚嗚哭了起來。劉睿勸了她一陣,見她平靜下來才放開她,道:「你自己去車裡找紙巾擦擦眼淚,我去追你兒子。」楊萍急道:「那怎麼行?怎麼能麻煩你?我自己去追吧。」劉睿說:「你去追?你覺得你兒子能聽你的話嗎?你聽我的話,乖乖的坐在車裡,等我,我很快就把你兒子找回來。」楊萍訕訕地說:「你看,你已經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還要麻煩你……」劉睿沒說什麼,拍拍她的胳膊,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楊萍定定望著他的身影遠去,嘴角浮現出一絲欣喜的笑。

    劉睿很快就追上了楊萍的兒子。這小子只是為了逃離媽媽的追打才跑起來,逃到安全範圍內就停下來,漫無目的地沿著路邊溜躂。

    劉睿追上去叫道:「那個……那個誰……小孩兒……」小孩轉頭看來,認出了他,停下身說道:「你是誰?」劉睿說:「我是你媽的朋友,你叫我叔叔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小孩不卑不亢的道:「我知道,剛才是你托關係把我救出來的,我謝謝你,以後我一定報恩還你。」劉睿哭笑不得,道:「小屁孩倒是挺仗義。」小孩一聽來勁了,道:「對啊,我就是仗義。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仗義。」劉睿說:「你要是仗義,就把你名字先告訴你叔叔我,好歹是我救你的,對不對?」小孩傲然道:「我叫楊自立。」

    劉睿剛才就從這孩子嘴裡隱約聽出,他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現在又見他隨楊萍的姓,心下感慨,這小子也是個童年不幸的人啊,道:「自立啊,你的名字很好,你這個人也很仗義,勉強配得上你的名字。可是你幹的事兒太缺德了吧?」楊自立哼道:「你知道什麼?」劉睿笑道:「哦,難道這裡面還有內情?你告訴叔叔,假如你是無辜的,那叔叔去跟你媽說理去,一定幫著你。」楊自立說:「你不知道,剛才跟我們一起玩的那個丫頭是我們學校初一年級的大姐大,為了讓我們罩著她,她自願給我們當老婆的。我們經常這麼玩的,就是剛才玩的時候她大喊大叫,這才把警察招來的,要不然根本就沒事。他媽的,我們都跟警察解釋了,這是同學鬧著玩,可他們就是要把我們抓到公安局裡去,還不就是想要罰款,一群狗逼……」劉睿吃了一驚,道:「大姐大?罩著她?老婆?你們……你們確定是初中生?」楊自立冷笑道:「大叔你out了,別說初中生這麼玩了,現在小學裡面都這樣。」

    劉睿扁了扁嘴,道:「好吧,就當你媽媽還有叔叔都錯怪你了。可問題是,你這個年紀正是讀書學習的好時候,你媽媽把你送進學校裡面就是想讓你讀書成才。你不好好學習,整天跟什麼大姐大一起廝混,你這樣做對嗎?」楊自立說:「我不願意上學,我就喜歡玩。」劉睿說:「你現在不上學沒關係,可你不上學,以後就找不到好工作,沒工作,你怎麼賺錢娶媳婦買房子呢?」楊自立大喇喇的說:「我媽是副院長,她能賺錢養我一輩子。」劉睿哭笑不得,道:「說句難聽的,你媽總有死的一天,她要是死了,誰養你?」楊自立想了想,道:「她說過,會給我存一大筆錢的,我不愁以後沒錢花。」

    劉睿徹底無語了,想了想,道:「你跟你那兩個同學,你們是不是都是學校裡混幫派的?」楊自立聽了興奮起來,道:「對,我們就是天龍幫的。」劉睿呵呵笑道:「那你們肯定經常跟人打架。」楊自立傲然說道:「那當然了,經常跟人干仗。學校裡我們是霸王。」劉睿問:「那你們總是打人,就沒有挨揍的時候?」楊自立想了想,道:「也有挨揍的時候,比方高中的過來找茬,或者社會上的小痞子攔我們,我們就打不過。」劉睿說:「那這樣好不好,叔叔教你練武,但是你要答應叔叔,從此以後好好學習。」楊自立疑惑的說:「你會武術?」劉睿對他招手道:「不信你來試試。」

    楊自立很凶,也不打招呼,揚起拳頭就沖劉睿面門砸過來。他長得人高馬大,個頭跟劉睿差不多,這一衝過來,真是如同初生牛犢一般,頗有股子氣勢。

    只是很可惜,絕對的力量在絕對的技巧面前根本討不了好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劉睿一側身,腳下一絆,手上一推,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前衝去。多虧劉睿手下留情,他才沒有摔倒在地。

    楊自立大為興奮,停住後轉過身,嗷嗷叫著跑起來,飛起右腳朝劉睿胸口踹去。劉睿邁步進身,合身一撞,楊自立就斜斜摔了出去。這一次劉睿存心立威,出手沒有留情,楊自立便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楊自立年紀小,身體素質也好,摔倒後很快又能爬起來,興奮的叫道:「叔叔,你這是什麼功夫?」劉睿得意笑道:「形意拳,聽說過沒?」楊自立說:「我聽說過易筋經,九陰白骨爪,六脈神劍……」劉睿哈哈笑起來,道:「你根基淺,暫時只能跟我學形意拳。」楊自立歡天喜地的叫道:「我學,叔叔,你太厲害了,我要拜你為師,哈哈。等我學會了你的功夫,肯定是全學校沒有對手啦。」劉睿說:「我教你可以,但是你要跟我乖乖回去,跟你媽承認錯誤。而且從此以後,要好好學習,也要聽你媽的話。」楊自立叫道:「沒問題,你讓我答應什麼都沒問題,只要教我功夫,哈哈,以後我就是天下第一嘍。」

    眼看自己兒子老老實實的跟在劉睿身邊走回來,楊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楊自立剛一到她跟前,就主動認錯,把她感動得稀里嘩啦,淚水又浸透了眼眶。

    楊萍讓楊自立先進車裡去,帶著劉睿走到不遠處,驚喜不已的問道:「老弟,你是怎麼讓他這麼服帖的?我還從來沒見他服過誰,你簡直太厲害了。」劉睿笑道:「很簡單啊,我答應教他學武術,他就服了我這個叔叔了。」楊萍笑道:「你會武術?」劉睿說:「嗯,粗通皮毛。」楊萍皺眉道:「我兒子本來就天天打架,我光給人家孩子付醫藥費就不知道多少次了,你還教他武術?你……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嗎?」劉睿笑道:「我教他功夫,不讓他打架,只許他自衛。」楊萍奇道:「他能聽你的嗎?」劉睿道:「咱們走著瞧啊。」

    楊萍幽幽歎了口氣,道:「老弟,你看,為了我兒子的事,還要麻煩你,我……我真不知道……」劉睿擺手道:「楊姐,你這麼說不就是見外了?我教我大侄子練武強身,天經地義,你別客氣。」楊萍感激的瞧著他,半響笑道:「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以後啊,你就是我親兄弟。走,我拉你去吃飯,今晚上必須我請,你別……」劉睿說:「楊姐,晚飯就先不吃了,以後咱們還有的是時間一起吃飯。我才想起來,還有件事要跟領導匯報呢。我得馬上去雲州賓館。」楊萍說:「行,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就不勉強你了。走,我帶你過去。」劉睿說:「不用,我自己打車……」楊萍一把扯住他手臂就走,笑呵呵的道:「少廢話,我當姐的送你一趟怎麼了?」

    去雲州賓館的路上,劉睿跟楊自立約定,以後每週末早上六點,在北城牆遺址公園那裡傳授武功。楊自立興奮得答應下來。

    楊萍見他能把自己兒子哄得團團轉,對他又是感激又是喜歡,開車閒下來的時候就盯著他看上兩眼。後來,劉睿發現了這一點,也看向她。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楊萍害羞的閃躲開去。

    快到雲州賓館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當時劉睿把左手隨意的搭在杯架上,楊萍正巧去掛檔,掛檔完畢,右手從檔把上滑落下來,正巧抓在他的手上。

    劉睿但覺手上一熱,側頭看去,發現這一幕,心頭微顫,抬頭看向楊萍,伊人卻也正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楊萍害羞的轉回頭去,也把手拿開了去。

    把劉睿送到雲州賓館後,楊萍對他頗有幾分依依不捨,可卻也只能掉頭離去。

    楊自立湊在她肩頭,笑嘻嘻的問:「媽,這是你給我找的後爸嗎?」楊萍聽得心頭火熱,嗔道:「別胡說,臭小子!」楊自立說:「如果你真找他給我當後爸,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他長得帥,還會武功,在公安局還有關係,太了不起啦。他給我當後爸,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啦。」楊萍聽得有些心酸,而心底劉睿的影子卻愈加清晰起來,忍不住回頭望了望,儘管明知已經望不到他了。

    在雲州賓館門外,劉睿給呂興業打去了電話,詢問孫小寶離奇死亡事件進展得怎麼樣了。呂興業笑著說:「沒事,沒事,已經按相關程序去辦理了。」劉睿聽得暗皺眉頭,對這個人越來越失望,道:「呂區長,你覺得,如果我按你這話回復白書記,他會滿意嗎?」呂興業說:「你就這麼回復他唄,確實已經按正常程序去辦理了啊,急不得,真是不能急啊。」劉睿歎道:「呂區長,你想想,你在白書記辦公室門外是怎麼答應我的?我又跟你說了些什麼?」呂興業道:「我都記得啊,你讓我鐵面無私的辦案,查到誰都不要管。可問題是,現在還沒查到誰呢。你不要急嘛。」

    劉睿走進貴賓樓見到白旭光後,就把剛才呂興業所說的話如實說了出來。

    白旭光沉吟片刻,道:「不行,這件事交給他呂興業,怕是辦不好。」劉睿主動道歉道:「老闆,對不起,是我說把這件事交給呂興業去處理的,這裡面有我的責任。」白旭光搖搖頭,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就算你不把呂興業叫過來,秘書長的意思也是交給市南區政府處理,還不是照樣由他呂興業負責?」劉睿說:「那怎麼辦?這件事已經交給了呂興業,再派給別人不大好啊。」白旭光點點頭,道:「先觀察兩天,一旦發現不對,你就去接手這件事。」劉睿吃了好大一驚,道:「我……我接手?老闆,您……您沒說錯吧?」白旭光笑道:「怎麼,這麼緊張?怕承擔責任還是怕得罪人?」劉睿忙表態道:「不怕,我什麼都不怕,在您的正確領導下,為雲州老百姓辦事,我無所畏懼。」

    白旭光哈哈大笑,指著他道:「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可我平時沒怎麼留意到你拍馬屁啊。你小子啊,藏得可夠深的。」劉睿嘻嘻笑道:「沒有拍馬屁,我是說真的呢。只要是您吩咐下來的事情,我說什麼也要把它辦好。可問題是,我擔心……我作為您的秘書,有什麼權力管這件事?」白旭光提醒他道:「不要忘了,你還有個秘書一處代處長的頭銜呢。秘書一處也有承擔群眾來訪來信工作的職能。孫小寶這件事,不就等於是群眾來訪嗎?」劉睿恍然大悟,心中對老闆佩服得五體投地,暗想,他身為市委書記,卻比自己更瞭解秘書一處的職能,自己在他面前真是汗顏啊,苦笑道:「老闆,我……我什麼時候是一處的代處長了?我之前在二處是副科級幹部,關係調到一處後,至今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職務。」

    白旭光說:「這件事你不要擔心,秘書長已經跟我提過,你在一處沒有任何職務,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有意命你代理一處處長職務。等到了明年開春,我在市裡站穩腳跟,而你在一處的資歷也基本差不多了,再把你頭上的代字去掉。」劉睿大喜過望,道:「我不著急,也不擔心,因為我知道,只要跟著老闆好好幹,以後一定會進步的。」白旭光呵呵笑了笑,道:「我幫你進步是有限的,但是青曼背後那位,幫你進步可是無限的。你可千萬努力要把青曼追到手。」

    劉睿現在也多少明白白旭光為何熱衷於自己跟李青曼的事情了,因為他想通過自己建立或者說是增進跟李舟行的關係。李舟行是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不說今後官途,只說現在,就能給他帶來不少助力。要是以後李舟行再上台階,到省長,然後省委書記,那對他的助力更是不可小覷,說不定以後還能助他進入省裡呢。這麼好的機會,他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放過。

    事實上也是,白旭光不僅鼓勵劉睿追求李青曼,還經常給他放假來製造機會,這既是幫了劉睿,也是幫了他自己,可謂一舉雙得。

    從白旭光這裡出來,劉睿才覺得肚子有些餓,在路邊找了家大排檔隨便吃點東西,等飯的時候給李青曼撥去了電話。

    劉睿依舊有些擔心李舟行對自己的看法,上來說了幾句閒話便問:「青曼,你爸沒再說過我什麼嗎?」李青曼說:「沒說。我現在也猜到他的心思了,他因為安排我第一次婚姻失敗而內疚,這第二次,他打算完全放開我自由,不再插手,只要我喜歡就可以。」劉睿說:「我真擔心他不喜歡我啊。」李青曼笑道:「喜歡一個人需要時間,你跟他才見過一次就希望他喜歡上你?」劉睿笑道:「那我以後可要多往省城跑幾趟,給他多送送禮。」李青曼笑道:「你好像沒聽懂我剛才的話。我都說了,這一次婚姻由我自主,我喜歡就行了,你幹嗎還要去討他喜歡?」劉睿笑道:「那我們的青曼大小姐喜歡在雲州的這個傢伙嗎?」李青曼吃吃笑了一陣,道:「我要去洗澡了,不跟你說話了。」劉睿說:「可是你還沒給我答案啊。」李青曼說:「答案啊,等你下次來找我再說吧,嘻嘻,掛了啊。」

    打完這個電話,劉睿心中歡喜之極。此時此刻,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直不敢相信都是現實。自己竟然稀里糊塗跟常務副省長的千金好上了,而且關係進展飛快,眼看到了談情說愛的階段。再交往幾個月下去,豈不是可以一躍成為常務副省長的乘龍快婿了?哎,以前時運不濟,龜縮在水利局,跟王麗萍那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人窮志短,跟活受罪沒什麼兩樣;如今可好,好事成雙,雙喜臨門,自己成了市委書記的秘書不說,竟然搭上了省委領導千金的高枝,這以後日子肯定是會越來越好啊。這不正應了那句成語,否極泰來?

    吃過晚飯,劉睿瞥見旁邊不遠處就是個大藥房,想到自己的美艷芳鄰,心中一動,走進去買了幾種藥。

    回到家裡,劉睿先洗了一個澡,換上背心短褲,兜裡揣好必備的兩個手機,拿著買的藥,出家門往董旖潔家去了。

    劉睿按了幾次門鈴,裡面卻跟沒人似的,根本沒人來開,可是從外面窗戶裡可以看到,屋裡是亮著燈的,肯定有人啊。他心裡納悶,連續不斷的按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裡面忽然傳來董旖潔的說話聲:「等著,我洗澡呢。」劉睿失笑道:「那也讓我進去等啊。開門。」董旖潔罵道:「去死,我沒穿衣服,等著。」說完再沒說話。

    劉睿想像著這位超級美女光著身子的模樣,漸漸想入非非。

    又過了一會兒,董旖潔才把門打開,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對劉睿道:「進吧……」

    劉睿見剛剛出浴的她,一頭秀髮烏黑柔亮,膚色雪白動人,穿著一襲黑紗長裙,站在門內雖然不動,卻是飄然若仙,別有一番風流形態,忍不住讚道:「真美。」董旖潔似笑非笑的撇撇嘴,領他進去。

    兩人昨晚發生過親密接觸,無形中關係更深了一層。劉睿甚至感覺,到她家裡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想怎麼隨便就怎麼隨便,完全不用擔心被主人訓斥。他走進客廳,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把手裡的藥放在茶几上。

    董旖潔停下擦拭頭髮,拿起那幾盒藥看了看,見都是治療女性痛經的中成藥,不自主就呆住了。

    劉睿隨口問道:「一天過去,身子舒服點了沒有?」董旖潔把手裡的藥放回茶几上,滿不在乎的道:「已經不疼了,沒見我敢洗澡?這藥啊,你哪買的就拿到哪兒去,反正我不要。」劉睿想不到她會這樣說,憤憤地說:「這藥人家賣了就是賣了,怎麼能讓我退?」董旖潔好笑的說:「那你就拿回家去自己用。」劉睿笑道:「我呸,我不是女人,家裡也沒有女人,這藥誰吃?」董旖潔轉過身去不看他,歪著腦袋擦拭頭髮,道:「反正我不吃,我又沒讓你給我買。我告訴你,別跟我耍小聰明,以為這樣我就會念你的好。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怕欠人情,因此我解決的辦法就是盡量不欠人情。你少給我找麻煩。」

    劉睿見她背對著自己擦拭頭髮,先不說那一頭飄柔的秀髮,單是那身長裙下那掩飾不住的曼妙身姿就足以令觀者怦然心動,忍不住站起身,站到她身後,從頭到腳打量著她的身子,嘴裡說道:「這不是人情,咱倆之間沒有人情這麼外道的東西。」董旖潔敏感的發現他站到了自己身後,回頭問道:「你站過來幹什麼?」劉睿陪笑道:「你……你太美了,我有點……情不自禁。」董旖潔轉過身,鄙夷地說:「我告訴你啊,別佔便宜沒夠。你出去打聽打聽,全市也就是你劉睿一個男人能到我家做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已經是給夠你面子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劉睿見她說得很嚴重、語氣也很不客氣,但美眸裡透出的是濃濃的笑意,似乎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些許猜到她的心意,笑道:「我也沒幹什麼啊。」董旖潔哼道:「那你站過來想幹什麼?」劉睿說:「你讓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董旖潔道:「廢話,我把你請進來是聽你說假話的?」劉睿笑了笑,道:「你身材太棒了,我忍不住就想抱抱。」董旖潔強忍住笑意,結果一邊嘴角出現了酒窩,另一邊出現了鄙夷的笑,顯得表情很詭異,冷笑道:「我早知道你狐狸尾巴藏不住,這不終於露出來了?」劉睿見她沒有生氣,而是打趣自己,心中大定。董旖潔玩味的打量他幾眼,說:「不管怎麼說,你給我送藥過來,算我欠你情。好吧,你想抱就給你抱一下。」說完定定看他一眼,邁步過來,主動投入他懷中。

    劉睿但覺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還沒做好準備,溫香軟玉已經撲進了懷裡,驚得張大嘴巴,歡喜的說不出話來。董旖潔在他耳畔低聲道:「只給你抱一下,不要得寸進尺!」

    她身量很高,不穿高跟鞋跟劉睿的身高也差不多,這樣的女人去做特級模特都沒問題。別的女人撲到劉睿懷裡,要跟他說悄悄話,要踮著腳揚著頭去湊他的耳朵。她什麼都不用做,就在他耳旁說就行了。

    劉睿大著膽子伸出雙臂,將她瘦瘦的腰肢輕柔的環繞住,但覺全身香噴噴暖融融的,別提多舒服了,尤其是對方的手臂滑膩涼爽,如若美玉,被這種玉臂箍著身子別提多爽了,而胸前的豐挺綿軟更是時刻提醒他,懷裡的是一位妙佳人。

    劉睿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摟著她。兩人就在客廳裡緊緊抱著,誰也不說話,屋裡的寂靜反襯出外面草坪裡秋蟲的嘶鳴聲。

    「給我買藥的男人,你是第一個!」董旖潔忽然又在他耳畔說道,語氣平靜,別有幾分感動。

    劉睿也在她耳邊說:「但你不要當成是人情。這是我發自內心給你買的,沒有任何的想法在裡面。」董旖潔低聲問:「你喜歡我?」劉睿聽得臉孔發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早就喜歡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不過那時候只是喜歡你的外表。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開始喜歡你這個人。你知道嘛,最開始的時候,你從來不理我,表現得特別冷冰高傲,當時我就想,以後等我發跡了,買一輛奧迪q7,當著你的面開出去。可誰想到,我現在竟然能夠抱著你。」

    董旖潔偏過頭,看著他,問道:「你喜歡我幹什麼?」劉睿想了想,傻傻的說:「不幹什麼。」董旖潔聞言莞爾笑了,目光落在他的嘴上,再次一偏頭,湊嘴吻了上去。

    兩人四唇相接,劉睿立時感覺自己身子飄了起來,不敢表現得太急色,只是被動的任她親吻。董旖潔親了他兩下,見他沒反應,停下來問道:「你在想什麼?」劉睿傻笑道:「我在想,咱倆做了好幾年的鄰居,彼此一句話都沒說過。可自從我調到市委辦公廳以後,短短幾周時間,我就能跟你這樣了……造化太會弄人了。」董旖潔戲謔的說:「我這樣對你,你是不是受寵若驚?」劉睿點頭道:「當然了,你可是超級大美女。」董旖潔忍俊不禁再次笑出來,輕輕吻上他的臉頰,然後是額頭,又跑到他耳朵邊上,伸出小巧的舌尖刺入了他的耳朵眼裡。

    劉睿如遭電擊,小兄弟立時起了反應,頂在了董旖潔的小腹上。董旖潔感受到了這一點,立時輕輕推開他,笑道:「只許我主動,你不能亂來。」劉睿有點忍不住了,猛地勾緊她的小蠻腰,將她拉到懷裡,看著她的美眸說道:「你把我點著了你知道嗎?」董旖潔笑嘻嘻的說:「我只管點火,不負責滅火。」說完又推他。

    兩人正在糾纏的當兒,劉睿手機忽然響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哪敢耽擱,立時放開董旖潔,摸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他乾哥劉明打來的:「老弟,不好了,可能要出大事了。」劉睿心知自己這位乾哥身為市南區的常務副區長,在官場上歷練也有十幾年了,普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這般驚惶,能讓他這麼說的,肯定是很大的事情,下意識看了董旖潔一眼,問道:「什麼事?」

    董旖潔很有眼力價,見他似乎是要打私人電話,蓮步輕移,要往臥室裡面去。劉睿卻追上去牽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別走,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摟住她的纖腰,美美的享受起這段難得的旖旎時光來。

    劉明語氣驚惶的說:「我剛才聽說,在市第四醫院,也就是我們原市南區醫院,發生了大規模的群眾與警察對峙事件,好像是什麼搶奪屍體引起的。給我報信的是市南區公安分局的一位副局長,是我的鐵子,絕對靠得住。他偷偷告訴我,是區政府給分局下命令,讓他們去第四醫院搶屍體的,搶到以後就拉到市殯儀館火化了去。結果被死者家屬發現後攔住,當場鬧騰起來,又有很多圍觀的群眾參與進去,就給對峙起來了。」

    劉睿聽後震駭無比,心中一動,叫道:「死者是不是叫孫小寶?」劉明苦歎道:「我不知道啊。我一聽是區政府下的命令、可我卻不知道,就猜到可能是老呂下的,就打電話過去問他,結果他說什麼,他說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弄了個稀里糊塗,跟別人打聽,別人也不清楚。我真怕這件事鬧大了,所以趕緊給你打電話說一聲,看看該怎麼辦……」劉睿敏感的聽出了問題,如果只是對峙,劉明應該不會跟自己說這件事,看他緊張害怕的樣子,說不定現場衝突已經升級了,忙問道:「那對峙現場現在怎麼樣了?」劉明歎道:「哎呀別提了,我剛剛聯繫我那個鐵子,他說已經打起來了,不知道從哪來了一批人,按住死者家屬就打,搶奪死者屍體。警察也不管,後來也有部分警察參與進去了,現在那邊……恐怕已經糟糕透了。」劉睿忙問:「現場多少人?」劉明哼哼著說:「不多,應該也不少吧。我那鐵子說,少說也得幾百人……」

    「啊?!……」

    劉睿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僅僅是上午王國放等六七個人攔車喊冤,白旭光就已經非常重視了,要是在市區內發生如此大規模的對峙打鬥事件,還不得讓他爆發雷霆之怒啊?定了定神,道:「不行,哥哥,你不能坐視不管,你必須馬上趕到現場,爭取盡快把事情平息下來。我這就去見白書記,把這件事告訴他……」

    劉明聽他說要去報告給白旭光知道,嚇得緊張起來,道:「你要是告訴白書記,他肯定會趕過去,而我要是在現場的話,他……他還不得怪到我頭上?」劉睿氣得叫道:「哎呀哥哥,你怎麼這麼糊塗?白書記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再說了,有我幫你說話,你怕什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過去把現場控制住,表現出你的能力來,說不定,這對你來說還是個機會呢。」劉明想了想也很快明白了,咬牙說道:「好吧,我今天就拚上一拚,老弟,你可得護著我。」劉睿叫道:「哎呀,你就別說廢話了,趕緊過去吧。要是再死一個人,你們市南區就等著倒霉吧。」

    掛掉電話,劉睿鬆開董旖潔的身子,站起來道:「不行了,旖潔,我不能陪你了,出大事了,我必須馬上去見白書記。」董旖潔起身道:「你怎麼去?」劉睿說:「當然是打車去了。」董旖潔道:「打車還得等,這樣,我開車送你過去。」劉睿吃了一驚,道:「你送我?那你……你不休息了?」董旖潔歎道:「哎呀,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眼看著不幫你嗎?正好讓你欠我個人情……」

    劉睿聽了非常感動,忽然一把抱住她,跟她胸貼胸的感受了下她的心跳,在她耳畔深情地說:「謝謝你!」董旖潔一把推開他,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鬧,你趕緊回去換衣服,我下去開車。」

    劉睿如同屁股上著了火一樣,急匆匆趕回家,邊換衣服邊跟劉建民說自己有急事要去見白書記,說完拿起公文包就跑。來到樓下,董旖潔正好剛把她的奧迪q5開出車庫,招呼他上車。

    劉睿上車以後,董旖潔駕車轟鳴一聲衝了出去,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下身一眼,似笑非笑的轉開頭去。劉睿愣了下,低頭看去,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拉上褲縫拉鏈,害的出口大開,羞答答的把拉鏈拉上,道:「好旖潔,你發現了竟然不告訴我,存心讓我在白書記跟前出醜嗎?」董旖潔只是笑,也不言語。

    劉睿摸出手機,先跟秘書長杜立雪匯報了這件事。杜立雪聽說後也是大驚失色,讓他立即前往白旭光那裡匯報,他自己也會很快趕到市第四醫院去。

    劉睿隨後又撥給老周,讓他開車去雲州賓館等著。老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他語氣也能聽得出來,不是小事,忙駕車過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整座城市進入了睡眠狀態,路上沒有多少車。董旖潔把車速飆到了一百公里每小時,風馳電掣一般趕往雲州賓館。

    劉睿見她為自己拚命,心下非常感動,伸手過去覆在她右手上面,歎道:「趕時間雖然要緊,但也不要拚命。」董旖潔說:「路上沒車就開快點。」劉睿說:「小心超速被拍照,罰錢還是小事,扣分就是大事了。」董旖潔道:「你不是有個在市交警隊當政委的好偉哥嗎?請他給我來個暗箱操作,我還怕扣分?」劉睿笑道:「你說關曉偉啊,他不也是你朋友嗎。」

    兩人趕到雲州賓館貴賓樓的時候,老周的車還沒到。劉睿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幾分鐘後就到。

    劉睿下車後讓董旖潔回家休息,董旖潔點點頭,調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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