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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10 文 / 野賊僧

    10

    劉睿發現趙珊珊手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放下心來,暗忖,她手裡沒有任何武器,而自己又打死也不跟她上床,那就絕對著不了她的道兒。(。純文字)既然如此,那還怕得什麼?這麼一想,膽子就更大了,鬆開她的手,緊抱她的纖腰,動情的品嚐著她那甜爽滑膩的香舌。趙珊珊鼻間嚶嚀著,火熱回應著他的熱吻,兩手在他後背無意識的撫摸著。劉睿暗裡留了個心眼,牢牢站在原位沒動,絕對不讓她勾著自己上床。趙珊珊卻似沒有這種多餘的想法,全身心沉浸到跟他的親熱裡去了。

    過了一會兒,劉睿吻上她滑滑的臉蛋,又要去親她的脖子,剛剛嘬了一口。趙珊珊急道:「別親我脖子……」劉睿停下來問道:「怎麼了?」趙珊珊說:「我脖子上的肌膚太嫩,你親得這麼狠會留下吻痕的。」劉睿聽得好笑不已,也很感動,瞬間忘了懷中佳人是自己的夙敵,柔聲道:「珊珊,我是真的喜歡你……」邊表白邊吻上她的耳垂,用舌尖在上面來回舔舐。趙珊珊被他吻得嬌軀直打顫,無力的撲在他懷裡,道:「那……那又怎樣?」劉睿問:「那你喜歡我嗎?哦,對了,你剛才說我人頭豬腦,有話不敢說明白,那你給我做個榜樣,你坦誠一下,到底喜歡我不喜歡?」趙珊珊果然很放得開,坦誠的說:「不喜歡你,我會讓你來我家裡嗎?」劉睿聽後心中狂喜,道:「有多喜歡?」趙珊珊歪過頭來主動吻上他的嘴,膩膩的說:「你說呢……」

    兩人再次吻到一起,劉睿卻已經如若飄到了雲彩上,渾身軟綿綿,輕飄飄,不知道自己在哪了。這一吻,完全是趙珊珊在吻他,他都不知道做出回應。

    吻著吻著,趙珊珊似乎有些不滿足於只是單純的親吻了,抓住他的手,引導著他到了自己的兩腿間。劉睿見她做出如此放浪的動作,心裡歡喜得人都要爆掉了,自然不會客氣,就手在她腿間溫柔的摸索起來。那裡一片潮熱,手剛剛放到那裡,哪怕還隔著睡裙,也能感受到那火熱的溫度。劉睿用手指輕輕撫弄那片花園寶地,趙珊珊便忍不住的低聲吟哦起來,將頭埋在他肩上,開始享受起這種難得的撫慰。

    劉睿心中暗暗忌恨起趙珊珊的老公來,心說你真不是個男人,天天讓這麼俊的美女老婆獨守空房,你瞧把她空虛寂寞到什麼地步了?竟然還需要我這個外人來幫她滿足。也就是我人品好,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要不然啊,我非得跟你說道說道不可。

    他心裡這般佔了便宜賣乖的想著,手上卻絕不停歇,隔著睡裙撫摸了一會兒後,索性把手從趙珊珊睡裙底下掏進去,更進一步的撫慰起她那極度飢渴的身體。這時候還隔著一條薄薄的絲質小內褲,但已經跟沒有沒什麼兩樣了。趙珊珊早已動情,春潮氾濫,將內褲下緣浸濕了一小片。劉睿手指碰觸到那裡,根本就感覺不到那塊薄薄布料的存在,指肚很快就濕了不說,甚至可以感受到裡面那花瓣外翼的形狀。

    如此貼身的撫摸,自然給趙珊珊帶去了更加難以形容的快活感受。她低低的嚶嚀幾聲,忽然有些忍不住了,側頭在劉睿臉上親了一口,膩膩的說:「給我吧,上床……」

    劉睿聽到這話心頭肉跳,全身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心底暗暗冷笑,終於要來了嘛?這位蛇蠍美人終於露出她猙獰的面目來了嗎?每回都是這樣,先給自己點甜頭,把自己誘惑得五迷三道的,然後趁機出手,制自己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我劉睿上次上了她的當,那是沒有絲毫經驗,也就認了,她這次還玩這套把戲,我再上當那就是真的人頭豬腦了。

    他定定神,也沒有直接跟趙珊珊翻臉,道:「為什麼非要到床上去?站地上不能做嗎?」趙珊珊幽幽地說:「我快站不住了。」劉睿忍住笑,道:「我扶著你,放心,你倒不了的。」趙珊珊問道:「你怕我又跟上次那樣,把你騙上床,就用手銬銬住你嗎?」劉睿笑道:「你覺得呢?吃一塹長一智,我可不能拿自己開玩笑。」趙珊珊嗔道:「哎呀,我上次確實是想收拾你一頓,所以才那樣,而那一次我所有的氣都已經出了。這一回,我不會再害你了,真的,我都這樣了,你還不信我嗎?」劉睿說:「你既然不想害我,幹嗎之前拿電棒嚇唬我?」趙珊珊苦笑道:「你膽子怎麼那麼小?我跟你鬧著玩還不行嗎?」劉睿說:「珊珊,你今天無論說什麼,就是說出大天來,我也不會跟你上床了。哪怕你讓我走都可以。」趙珊珊是真有點急了,急得直哼哼,道:「我開燈,讓你檢查床鋪好不好,你看看我有沒有準備手銬?」

    劉睿聽到她這話,才信了幾分,也沒再跟她爭執,繼續用手撫弄起來。趙珊珊被他摸得全身酸麻,嬌軀無力的倚在他懷裡,幽幽地說:「好吧,不上床就不上,你說站著也能……怎麼弄,你……你教我。」劉睿微微吃驚,心底大樂,柔聲道:「你跟你老公沒站著玩過?」趙珊珊說:「他倒是想呢,我從來沒答應過。」這下劉睿更高興了,她這麼說,豈不是表明自己在她眼裡比她老公地位還高?興奮地說:「你真答應站著做?」趙珊珊不耐煩地說:「快點吧,都快讓你弄得沒脾氣了……」劉睿笑嘻嘻的也不急,吻上她的臉蛋,在她耳畔說:「這樣摸舒服麼?」趙珊珊連嗯了兩聲。劉睿說:「你要是真想跟我玩,那就不要著急,著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還有讓你更舒服的,你試試吧。」趙珊珊又嗯了一聲。

    劉睿大樂無比,伸手把她身子扶正,蹲下身去,將她睡裙高高撩起,湊頭過去玩起了新花樣。趙珊珊驚訝的問:「你幹什麼?」劉睿笑道:「馬上你就知道了……」話音未落,趙珊珊就驚叫起來:「你幹嗎,你變態啊……你起來,你別舔……」劉睿道:「你就別管了珊珊……」

    片刻之後,寂靜的房間裡再次響起了趙珊珊的呻吟聲。與前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顯得更加的壓抑,裡面還帶著幾分羞澀與得意。她高挑的身子早就站不直了,彎下來,兩手撐在劉睿的肩頭。若是眼力好的,還能藉著屋裡淡淡的夜色看出她的嬌軀在時不時的顫抖。

    又過一會兒,趙珊珊忽然低笑道:「你說,我現在要是用手機把你現在的模樣拍下來……呃,發到網上去,嘶……你會怎麼樣?人們肯定都想不到,啊……你堂堂的市委書記秘書,平時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竟然會蹲在女人的大腿下面給女人舔……」劉睿聞言停了下來。趙珊珊不樂意了,道:「哎呀,你又害怕了,我就隨便這麼一說。你說咱倆都這樣了,我還能害你嗎?你……你繼續啊,***呢,不行把我褲衩脫了,快點,繼續……」劉睿臉色凝重的搖搖頭,低聲道:「不是……我好像聽到樓下門鈴響了,你聽到了沒?」趙珊珊嚇了一跳,道:「你別嚇我。」劉睿噓了一聲,道:「仔細聽……」

    趙珊珊屏息凝氣,側耳仔細辨聽,不聽不知道,這一聽嚇了一跳,可不是,樓下正傳來悠揚的門鈴聲。要不是在二樓關著門的房間裡,要不是正做這種有趣的事兒,要不是自己鼻子嘴巴一直在發出聲音,那一定早就聽到了,驚訝的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他去省城了,怎麼可能突然回來?」

    劉睿果斷站起身,道:「你得下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應該不是你老公,如果是你老公的話,肯定早就開門進來了,絕對不會按門鈴。你去看看,如果沒事的話,就把人打發掉;如果有事的話,趕緊把我的東西收拾過來,我趁早跑路。」趙珊珊此時也已經鎮定下來,道:「你說得對,應該不是他,他有鑰匙。那是誰呢?難道是小區保安?好,我下去看看,你在房間裡等我,我不讓你出來你千萬別出來。」劉睿說:「我的公文包還有鞋子都在一層,你看著給藏起來。」趙珊珊點頭道:「知道了,我下去了。」說完摸到房間門口,也沒開燈,拉開門走了出去。

    雖然知道來人應該不是趙珊珊的老公,但劉睿還是心裡發虛,感受到一股危機感,仔細想了想,也摸出房間,偷偷來到二樓樓梯口,探出半個腦袋,側過耳朵辨聽下面的動靜。

    耳聽趙珊珊在樓下說了句什麼,似乎有些驚慌失措,他心頭懸了起來,不知道來的人到底是哪個,但應該不是小區保安。趙珊珊身為這裡的業主,沒必要被保安驚嚇成那樣。

    劉睿正在皺眉苦想,趙珊珊已經提著他的公文包還有鞋襪快步小跑了上來。劉睿注意到,趙珊珊臉色慘白,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難題。

    趙珊珊見他就站在樓梯口,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壓低了聲音道:「不好了,我公公來了。」劉睿大吃一驚,道:「馮海亮?」趙珊珊點頭,臉色也是惶恐的要命。劉睿震駭無比,嚇得腿都開始打哆嗦,道:「他……他幹什麼來了?」趙珊珊蹙眉道:「我哪知道啊,他就說過來看看。我騙他說在洗澡,過會兒再開門讓他進來。你怎麼辦?你……你是藏在房間裡,還是……還是從後門走人?鞋子我給你拿來了。」劉睿到底是在人家家裡偷人家的老婆,心虛的要命,何況即將面對的是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馮海亮,真是嚇得三魂七魄裡面有兩魂三魄飛出了心神,道:「我……我當然是走人了,藏在裡面被他抓嗎?」此時趙珊珊反倒比他鎮定,道:「他又不知道你在這兒,更不會每個房間都看過。說不定他在樓下坐會兒就走了,我看你要不就藏在房子裡吧。不行你就去天台,外面有個天台,面積雖然不大,藏你沒問題。他就算上二樓隨便看看,也絕對不會上天台的。」

    劉睿已經嚇破了膽,道:「我……我還是走吧。」趙珊珊恨恨地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咱倆好容易見一次,這還沒辦正事呢,你就想跑?」劉睿又驚又喜,道:「辦正事?」趙珊珊在他手上掐了一把,低聲道:「你就在房間裡藏著,我把他敷衍走了就回來,今晚上咱倆好好待會兒。」說完指了指那個房間,示意他回去,不等他回答,轉身下了樓去。

    劉睿嚇得冷汗淋漓,暫時不知道該聽誰的。其實要說起來,他既然有膽子過來偷香竊玉,應該就有膽子承受一切可能發生的風險,但問題是,這次來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馮海亮的威名在雲州市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何況本人還是市委常委,他經常可以見到的市裡大領導。這麼大的壓力已經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範圍,自然是嚇得不行。

    劉睿想要趁機溜走,但趙珊珊已經下了樓去,誰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去給馮海亮開門了?如果自己溜下去,正好撞見馮海亮進來,那自己不是自投羅網?再說,沒有她的指引,自己哪裡找得到後門在哪?唉,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那就聽美女房東的,先回房間裡躲一躲吧,希望這次可以平安無事的度過難關。

    他悄沒聲的摸回那個房間,把房門關上,把燈打開,四下裡望了望,把公文包還有鞋襪藏在了大衣櫃最右側的櫥門裡,無意間發現這架大衣櫃內部空間很大,還有好幾個櫥櫃是空著的,心中一動,馮海亮真要是上二樓來轉,那自己就藏進這個衣櫃裡。他馮海亮總不能隨意打開兒媳婦的大衣櫃看吧,那除非他真的掌握了自己過來偷他兒媳婦的證據。

    心裡打定了這個主意,劉睿回到門口把電燈開關按了下去,然後把耳朵貼在屋門上,仔細辨聽外面的動靜。

    有幾分鐘,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馮海亮沒有進來似的。劉睿大著膽子把房門打開一道縫,再聽的時候,樓下似乎傳來了笑語聲,聲音不大,但很明顯是馮海亮的。也不知道他跟自己兒媳婦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想著去聽一聽,又怕被馮海亮發現。但又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只要反應夠快,動作足夠輕捷靈敏,應該不會被馮海亮發覺。畢竟,二樓樓梯口跟一樓客廳很有一段距離呢。他馮海亮除非是猴子變的,能夠一下子從一樓客廳跳到二樓樓梯口來,否則的話,自己絕對有足夠的時間潛回房間裡。

    心中計議已定,便把拖鞋脫下來,赤著腳,躡手躡腳的開了房門,往走廊裡摸去,很快摸到了樓梯口,在這裡豎起耳朵聽,已經可以清楚的聽到馮海亮那中氣十足的話語聲了。

    「珊珊,我兒子還不錯吧,沒欺負你吧。我看他對你挺好,你看你可是養得越來越漂亮了……」

    劉睿聽到這話,心頭打了個突兒,心說這當公公的,怎麼能跟兒媳婦說這種瘋話呢?

    趙珊珊似乎沒說什麼。

    馮海亮很又笑著說:「我過來也沒事,就是看看你。我兒子他生意忙,平時很少在家,可別冷落了我們怎麼俊的兒媳婦,哈哈。」

    劉睿越聽越不像話,直覺這位馮局長對他的兒媳婦有點不良的想法。

    趙珊珊硬邦邦的說:「沒事,我習慣了。爸,您要是沒事就回吧,我困了,想睡覺了。」馮海亮卻忽然說道:「珊珊,你剛才不是洗澡來嗎,怎麼頭髮是乾的呢?」

    此言一出,劉睿嚇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說馮海亮不愧是老公安,一眼就瞧出了不對,也不知趙珊珊會怎麼回答。她要是被嚇得表現出稍許的不對來,可就是變相把自己出賣嘍。

    但聽趙珊珊平靜地說道:「哦,我沒洗頭。爸,你不會連這個都要管吧?」馮海亮哈哈笑起來,道:「不管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管。不過啊,珊珊,你們這搬出來住,好久不回去,你媽可是怪想你們的。你看,家裡那麼大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不如回去住。咱們在一起,平時也能有個照應。不像現在,兵兵出去談生意的話,家裡就你一個人,多孤單啊。」趙珊珊淡淡地說:「我喜歡這樣,清靜。」

    劉睿捏緊了拳頭,嘴裡嘀咕道:「快走快走,你兒媳婦都不待見你,你還厚著臉皮不走幹什麼?怎麼這麼不害臊呢?」

    但聽馮海亮嘿嘿乾笑兩聲,倏地驚呼道:「哎呀,珊珊,過來過來,坐過來,給我瞧瞧,你這是有白頭髮了?」趙珊珊依舊冷冰冰的說:「有白頭髮了也不稀奇,我年紀再大點,頭髮還得全白了呢。」

    兩人對話平淡無奇,劉睿卻是聽得膽戰心驚,心頭敲起了小鼓,這位馮局長,不會是想扒灰吧?

    馮海亮依舊不生氣,笑道:「那你也過來,快點,坐過來,看看爸爸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劉睿忽然間有股子衝動,想要衝下去,按住這個馮海亮一頓暴打。這個老東西心思也太不良善了吧,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媳婦動了邪念呢?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偏偏要跟自己親兒子搶一個女人?當然,這股衝動只能是在心裡想想,他馮海亮不衝上來就是好的,自己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衝下去的。

    只聽趙珊珊說:「爸,真的是太晚了,您快回去吧。要不然,我就打電話給媽,讓她也過來,乾脆大家一起住得了。」馮海亮叫道:「哎呀,你這個珊珊啊,爸爸跟你的事,你扯上你媽幹什麼?好吧好吧,我走,我這就走。你看看,這是爸送你的禮物,托人從巴黎買回來的高級香水。你噴上去啊,一定會更迷人。」趙珊珊說:「哦。」馮海亮呵呵笑道:「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告訴兵兵了,這是爸跟你的小秘密,嘿嘿。」

    劉睿聽得一陣惡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說自己可算是見識到真正無恥的傢伙了,他馮海亮已經這樣無恥了,估計他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趙珊珊整天跟這樣的父子在一起生活,簡直就是在渡劫遭難啊。

    卻聽馮海亮說道:「好啦,我走啦,你送送我吧,呵呵?」趙珊珊道:「嗯,行。」

    劉睿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是沒事了,可就在此時,忽聽趙珊珊驚呼道:「啊,爸,你……你這是幹什麼,你鬆開我,你……你鬆開我……」馮海亮急促的聲音很快響起:「珊珊,你知道爸爸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你就可憐可憐爸爸,讓爸爸親一口,好不好?」趙珊珊怒道:「你……你無恥,我可是你兒媳婦。」馮海亮嘿笑道:「就因為你是我兒媳婦,所以才肥水不流外人田哪。你瞧,我對你多好啊,隔三差五就過來看你,還送給你那麼多禮物,比馮兵對你好多了吧?你難道不領情嗎?珊珊,我的寶貝,你說,你還想要什麼,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爸爸也給你摘下來。爸爸不要別的,你記了我的人情就好。乖,讓爸爸抱一下,親一口……」趙珊珊叫道:「滾,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就喊人啦……」馮海亮獰笑道:「喊?這是在你自己家裡?你喊了誰能聽到?寶貝,你就乖乖的給爸爸親兩口,爸爸滿意了就走,以後會對你更好的,來吧,就親兩口,爸爸實在是愛死你了,我的心肝兒……」

    大變突生,在二樓樓梯口偷聽的劉睿嚇了好大一跳,想不到馮海亮還真的敢扒灰,之前還只是曖昧的說話,現在忍無可忍、飢渴難耐,終於要對趙珊珊下手了,想要衝下去阻止他,明知道那樣會暴露自己,反而會給他機會抓住趙珊珊的小辮子,以後趙珊珊就更躲不開他的騷擾,心念電轉,該怎麼辦?該怎麼趕走他救出自己的老上司來?

    下面馮海亮與趙珊珊還在僵持不休,劉睿絞盡腦汁卻也想不出好辦法來,猛然間靈機一動,馮海亮一定是開車來的,如果把他的車砸了,是不是能夠驚動他呢?正好,剛才趙珊珊說過,二樓有天台,不妨去天台上張望張望。就算砸不到他的車,扔點什麼東西砸到客廳的落地窗前,也絕對能把他嚇跑。想到就做,慢慢起身,開始在二樓走道裡找起通往天台的門戶來。

    二樓房間雖多,但也就四五個門戶而已,劉睿挨個找過之後,很容易就找到了通往天台的門戶。那是一扇推拉門,輕輕拉開之後,就露出了通往天台的門戶,一股熱風從外面撲將進來,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外面就是天台無疑。

    他忙跑出去到了天台上面,這天檯面積並不大,也就是一間屋子大小,黑夜中也分不清對著的是什麼方向,跑到天台牆邊上望了望,這才看清靠近南邊,也就是說,正好靠在趙珊珊家客廳所在落地窗這一邊。更巧的是,天台上還擺放著十幾盆四時鮮花,有大有小。劉睿本來還發愁扔什麼東西下去,看到這些花盆,樂得都要跳起來了。不敢猶豫,端起一盆最小的不知道什麼名目的花來,來到天台邊上,倒是看到了馮海亮開過來的一輛銀色的奔馳轎車。不過,這麼遠的距離砸過去,事後馮海亮肯定能明白這是有人故意砸的,說不定會反過來調查自己。也就是說,砸車的舉動意圖太明顯了。便否定了砸車的主意。

    他端起那盆花,往落地窗所在的水泥地面砸了過去。

    「嘩啦……」清脆的泥盆與水泥地面撞擊的聲音傳來,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不小,應該足夠客廳裡的馮海亮聽到了。

    劉睿幹完這事,不敢停留,從天台上下來,把門關好,又回到房間裡,躲在門後靜靜的聽著。

    等了有幾分鐘,外面忽然響起了走路聲。劉睿聽得出來,這是趙珊珊發出來的,可難保馮海亮還沒走,因此沒敢開門迎她。

    趙珊珊來到房門口,輕輕推開門,回手把門關上,無力而又虛弱的說:「剛才的花盆是你丟的?」劉睿低聲道:「那個混蛋走了?」趙珊珊嗯了一聲,把燈打開。

    兩人對視一眼,劉睿發現她臉色蒼白,整個人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額頭上竟然全是汗。

    趙珊珊對他苦笑一聲,蔫蔫的走到床邊,一屁股摔倒在上面,長歎了口氣。

    劉睿此時也沒有了淫慾,心裡有的只是對這個女人的可憐與同情,走到她身前,憤憤不平的說:「我以為我就夠無恥的了,想不到他比我更無恥,竟然連兒媳婦都不放過……」趙珊珊忽然搖搖頭,道:「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煩,煩的要命。」劉睿說:「他聽到花盆摔下去的動靜就走了?」趙珊珊道:「哪兒啊,他只是愣了下,要不是我見機得快,猛地推開他,他還不走呢。」劉睿問:「他沒懷疑吧?」趙珊珊冷笑道:「他也是做賊心虛,還敢懷疑什麼?灰溜溜的就走了。」劉睿說:「我還盤算好了呢,他要是懷疑,你就說,花盆是外面的野貓不小心碰落下去的。」趙珊珊道:「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忽視了一點,花盆都是在天台裡面的,沒在天台牆頭上,貓就算是能碰到,能把那麼重的花盆從天台裡面抓起來摔下去嗎?」劉睿愣了下,道:「還是你想得周到。」趙珊珊忽然站起身,道:「這個人狡猾得很,生性多疑,我不能讓他有懷疑的機會。」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劉睿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還是好奇的跟在她後面。

    趙珊珊來到天台上,隨意搬了幾盆花,放到天台外側的牆沿上,這才鬆了口氣,道:「好了,這樣就算他下回再來,問起這件事,我也有的說了。」劉睿讚道:「還是你考慮周到。」趙珊珊幽幽的說:「今晚上要不是你湊巧在我這兒,我……」劉睿說:「難道他還真敢欺負你嗎?」趙珊珊說:「怎麼不敢?他一直對我沒安好心,而且他今晚上似乎還喝了不少的酒,真要是欺負我,我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呢。」劉睿說:「我剛才也是嚇壞了,雖然知道他在欺負你,卻也不敢衝出去,要不然,他以後更有借口欺負你了。」趙珊珊沉默半響,道:「我……我沒……現在沒那種心情了,你……你別介意。」劉睿心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要是還有心情親熱,那才是沒心沒肺呢,點頭道:「我明白,我又不會逼你,你別這麼客氣。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趙珊珊忽然叫道:「別……」劉睿奇道:「怎麼了?」趙珊珊說:「你……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宿?」劉睿知道她可能是害怕馮海亮再度回來,可是自己心裡也怕啊,可該怎麼辦?趙珊珊走過來,輕輕投入他懷裡,低聲道:「陪我,別走……」

    溫香軟玉再次抱滿懷,劉睿雖然沒有興起那方面的**,卻也興奮得不行,暗想,既然美人都軟語相求了,自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他馮海亮不來便罷,敢再來的話,自己同樣有本事把他嚇跑,便答應了。

    當晚,劉睿留在趙珊珊家裡,跟她共宿一床,享受起了難得的與美人同眠的快活。雖然整整一宿兩人間都未涉猥褻,但同樣讓他快活了一整夜。這種快活,固然來自於趙珊珊跟他同床共枕,但更重要的是,兩人關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折,從夙敵變成了情人。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能令人快活得意的呢?

    征服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有時候比征服一座城池還要更有成就感。何況是征服一個從來就跟自己作對的蛇蠍美女呢?

    這一宿,劉睿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來的,跟上次被趙珊珊銬了一宿的狀況差不多,不過那一次是憋屈憤怒,這一次是興奮激動,心裡想著旁邊就是那動人嬌柔的**,只要自己手一勾,就能抱到懷裡,只要自己爬上去,就能與這位佳人共赴巫山瑤台……心裡總是這麼想著,還怎麼可能睡得踏實?在床上輾轉反側,很難入眠。有時候,就算入眠了也會很快醒過來。究其原因,還是心中那股子慾火在作怪。

    次日一早,劉睿還在睡夢中,就覺得有人親吻自己的嘴巴臉蛋,睜開眼一瞧,又驚又喜,可不正是趙珊珊在自己臉上亂親?經過這一夜的休息,趙珊珊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那股子放蕩勁頭兒又開始萌發出來,竟然不管他還在睡覺就親他。

    劉睿配合她美美的吃了幾個嘴兒,道:「珊珊,你心情好了?」趙珊珊見他醒過來,一翻身爬在他身上,跨坐在他腰間,直勾勾的看著他,問道:「你真喜歡我嗎?」劉睿認真的點頭。趙珊珊趴下來,嘴巴對著他的嘴巴,臉龐貼著他的臉龐,道:「那你幫我個忙。」劉睿親了她一口,道:「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絕對幫你。」趙珊珊說:「你幫我把馮海亮搞下台,我手裡有他貪污**的證據。」劉睿嚇了一跳,猛地睜大眼睛,道:「你……你沒開玩笑吧?」趙珊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劉睿說:「他馮海亮是市委常委,就算白書記願意聽我的話,他也沒權力搞他呀。除非我省裡有人,這個人還得是省委書記,一般人可搞不定他馮海亮。」趙珊珊說:「你也瞧見了,他隔三差五就過來騷擾我,我還沒辦法。這樣下去,早晚讓他禍害了。」劉睿皺眉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沒辦法。你知道前任書記張建設是怎麼下台的嗎?」趙珊珊說:「知道,他跟兩個女人玩**,被人**下來傳到互聯網上去了……」說到這,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讓我把他幹的壞事捅到網上去?」劉睿抱緊她的嬌軀,道:「這麼干應該可以,不過風險很大。就怕他沒下台之前,利用手裡的權力先把你給害了。寶貝,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市公安局長,黑白兩道通吃,真要是激怒了他……」

    趙珊珊可憐兮兮的說:「如果他有做公公該有的樣子,我能對付他嗎?我這不也是被逼急了嗎?」劉睿說:「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你老公呢?」趙珊珊冷笑道:「馮兵?我敢指望他嗎。那個敗家子眼裡只有錢,只要給錢,把他親媽賣了他都不心疼。」劉睿想了想,道:「寶貝,這事你別急,給我時間,容我想想辦法。你自己這邊就先做好防備,他馮海亮下次再來你就別給他開門了。你不是還有手銬與電棒嘛,他真逼過來了,你怎麼對付我的,就怎麼對付他。」趙珊珊聞言莞爾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經被我整怕了?」劉睿道:「嗯,我徹底服你了。珊珊,從此我在你跟前就乖乖巧巧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趙珊珊說:「我讓你舔我腳趾頭呢?呵呵。」劉睿哈哈笑道:「你不知道我是戀足癖嗎?你讓我舔,我只會高興得發瘋。」

    趙珊珊面帶笑意看了他兩眼,伸出鮮紅小巧的香舌,在他口唇上舔舐起來。劉睿趁勢給她吸到嘴裡,美美的吮吸起來。趙珊珊鼻子裡發出唔唔的呻吟聲,左手忽然往他胯間摸去,一下就摸住了他的小兄弟。劉睿身子一震,不自主就鬆開了她的口舌。趙珊珊柔柔膩膩的說:「昨晚我心情不好,現在,我將功補過……」劉睿爽得一顆心都要飛起來了,剛要答應她,耳畔忽然響起了急速的鬧鈴聲。

    他很快納過悶來,這是七點了,要起床洗漱吃飯,然後跟老周去接白旭光了。而從這一刻開始,留給自己的時間不過是三十分鐘。想到這裡嚇壞了,把已經情動的趙珊珊一翻身摔下去,道:「不行,我得走了,再晚就耽誤接白書記了。」趙珊珊奇道:「白書記週六還上班?」劉睿愣住了,道:「什麼?今天是週六?」趙珊珊道:「廢話。你怎麼過日子的?你當秘書當糊塗了?」劉睿驚呼道:「今天竟然是週六?」趙珊珊說:「你這個豬腦子,平時腦袋裡都記什麼了?」劉睿哭笑不得的說:「我靠,今天竟然是週六。」趙珊珊歎道:「你又發什麼瘋?」劉睿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撲過去壓在她身上,親了她那白嫩滑膩的臉頰一口,道:「我的乖寶貝哦,我當秘書真是當糊塗了,過得周幾都給忘了。你不提醒的話,我還以為今天是週四呢。哈哈,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趙珊珊沒好氣的說:「你就是豬,一輩子都是豬。」

    劉睿樂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怪不得白旭光昨天告訴自己,本週末陪他去趟省城,因為昨天就是週五了,哎呀,自己當時腦袋在想什麼呢,竟然沒留意到這一點?

    他拿過手機,給老周去了個電話,問老闆今天的安排。老周說:「我過會兒去接你,然後跟老闆去省城,他沒跟你說嗎?」劉睿嚇了一跳,趕忙應下來。

    掛掉電話,劉睿火急火燎的下床去,道:「寶貝,今天就算週六我也不能多陪你會兒了,我要陪白書記去省城一趟,改天咱倆再聚吧。」趙珊珊悻悻的說:「改天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了。」劉睿抱住她吻了幾口,道:「有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的。」趙珊珊推他道:「那你就走吧,改天再說。」

    兩人在樓下後門處分手,這一夜,兩人雖未發生最親密的關係,但心靈上已經緊緊的糾纏到了一起。劉睿暗自覺得,這一夜應該算是自己跟趙珊珊認識以來兩人交往史上的里程碑了。如果有一天兩人都老了,回過頭來看,那麼昨天晚上就是兩人最值得紀念的日子。

    劉睿從趙珊珊家後門出來後,故意多繞了幾棟房子,這才從小區另外一個門戶走了出去,攔輛出租車回了家。考慮到這趟省城之行,可能要見李青曼,便精心挑選了兩件衣服換上,草草吃過早飯,老周的車就到了。

    兩人一起前往雲州賓館貴賓樓。

    八點出頭,市委一號車駛上了往省城靖南市去的高速公路。靖南距離雲州兩百多公里,開車的話,兩個小時出頭就能到,距離說不上遠,但也絕對不近。

    一上車,白旭光就說明了今天的安排:「老周,小睿,傍晚之前,我這邊都沒安排,你們可以在省城逛一逛。小睿,你還可以去見見李青曼,跟她看看電影,陪她吃頓飯,都可以嘛。晚上,我們去省委大院。」

    路上,老周把車開得又快又穩,結果還沒到兩個小時,就已經到了靖南市的北四環。

    山南省的省會名字很文雅,靖南,乍聽起來,與山東省會濟南差不多,但名字中多了幾分兵戈征戰的味道。歷史上,靖南是南下江南之必經門戶,可以說是兵家必爭之地。千年殺伐,整座城市歷盡了焚燬、重建、殺戮、征戰、移民等等諸多苦難,一直就沒發展起來過。等到建國後,才依托四通八達的交通線發展起來。現在,靖南市已經是山南省十一個地級市裡面當之無愧的「一哥」,不論經濟總量還是城市面積抑或人口,都是第一。與國內其它省份的省城一樣,靖南市也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好一番現代大都市的面貌。雲州市與其相比的話,就如同一個灰姑娘撞上了貴公主。

    劉睿當年上大學就是在靖南上的,對這座城市有一定的好感,但也有一些不忿,論歷史論文化論知名度,靖南拍馬也趕不上雲州,為啥雲州不是省會呢?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只是小民思想,是作為雲州人對自己家鄉的喜愛而產生的一種嫉妒心理。省會的設定,可不完全看歷史文化知名度,要從政治經濟區位交通人口等等眾多方面通盤考慮。雲州在這些方面都不如靖南,自然做不成省會。

    白旭光忽然睜開眼,笑著對劉睿道:「小睿啊,你這可不對,身為男人,就要主動一些。這都到市區了,你怎麼還不聯繫李青曼呢?」

    劉睿這才傻傻應了一聲,摸出手機,給李青曼撥去了電話。

    李青曼聽說他到北四環了很高興,問了下他今天的安排。劉睿當著白旭光與老周的面,雖然不好意思,也只能硬著頭皮約她出來玩。李青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兩人約定在和平區北京路路口碰面。

    靖南一共有五個區,和平區是老市區,也是靖南最繁華的區域。北京路更是和平區最繁盛的路段,同時也是整個靖南最出名的商業街,商舖鱗次櫛比,酒店寫字樓密密麻麻,每天都有幾十萬的人口流動。靖南有句老話,到了靖南不到北京路,就等於沒到過靖南,由此可見北京路的知名度。

    但在與李青曼約會之前,劉睿要先把白旭光送回家。

    白旭光家所在是市中心區之一的河北區,具體位置是在團省委大院。他的家可以理解為是獨門獨院的四層家屬樓,也能理解成是別墅,反正就劉睿來看,只從這棟院落來看,就能看到白旭光這個前任團省委書記所享受到的待遇。

    劉睿曾經來過一次他家,還在家裡吃過飯,並且受到了他夫人孫麗珍的熱情接待。孫麗珍是山南大學的英語教師,雖然沒有教過劉睿,但也算與他有師生之誼。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孫麗珍對他就比對老周親密的多。劉睿也是張口閉口管她叫「孫老師」。

    孫麗珍今年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體態豐腴而不顯胖,一頭烏黑發亮的披肩波浪捲發,幹活兒的時候就綰起來,面似玉盤,目似明星,瓊鼻高聳,唇紅齒白,配上這個年紀女人獨有的成熟韻味,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這女人眼角周圍有些魚尾紋,且特別明顯,如果只看這些魚尾紋,那她一定是未老先衰;可如果整體看上去,這些老邁的痕跡還是很容易被她麗色所遮掩的。

    劉睿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曾經回憶過,自己當年在山南大學讀書的時候有沒有在校園裡見過她,可就是沒有印象。

    這次剛一進門,打過招呼之後,孫麗珍就神神秘秘的拉著劉睿往樓上走。

    白旭光見怪不怪,笑道:「麗珍,小睿過會兒還要去相對象,不要耽誤他太多時間哦。」孫麗珍奇怪的說:「上次我記得問過他,他不是說已經結婚了嗎?」白旭光擺擺手,道:「讓小睿自己跟你說吧。」

    兩人來到樓上某個房間裡,孫麗珍問道:「小睿,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要相對像?你老婆呢?」劉睿苦笑道:「一言難盡啊。」說完便把那件提起來就令人不痛快的事情說了。孫麗珍聽完後點頭道:「這種女人就是不能要,堅決不能要,小睿你跟她離婚是離對了。這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好女人。趕明兒我給你從學校裡介紹幾個女老師……」說到這恍悟:「哦,你已經有對象了,怎麼在省城見面啊?姑娘是省城的?……」

    劉睿跟她說了一遍自己跟李青曼的事,孫麗珍聽得連連點頭,道:「既然是好姑娘,那就處唄,爭取早點搞定結婚。你這個年紀,總是單身也不行……」

    說到這,孫麗珍話鋒一轉,問道:「小睿,這陣子,你看著我們家老白在雲州還行嗎?」劉睿讚道:「行,怎麼不行?非常行。孫老師,我告訴你吧,我可佩服他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官場大人物。我跟白書記那裡學到了好多的東西……市裡領導也都很尊重他,沒人敢小瞧他。」孫麗珍呵呵笑道:「那他就是很優秀了?」劉睿重重點頭。孫麗珍似笑非笑的問道:「那有沒有女人主動往他跟前湊?」劉睿心裡打了個突兒,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白書記天天從早忙到晚,不是調研就是開會,到處跑,就算有人那麼想,也沒機會啊。」

    孫麗珍笑道:「我這不是不相信我們家老白的定力,實在是啊,現在有的女人太無恥太不要臉,為了求上位,腆著臉往大領導跟前湊,各種手段都用上,我就怕老白稀里糊塗被人家利用了。我這平時要上課,也沒空過去陪他……」劉睿道:「孫老師您就放心吧,我會替白書記把好這一關的。」孫麗珍欣慰的說:「嗯,我不信誰也相信你,你是山南大學畢業的,雖然我沒教過你,但也把你看成自己的學生了,我信得過你。」笑了笑,又道:「對了,你不是還要去跟那個姑娘約會嗎?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哦,看你空手來的,肯定沒給人家帶禮物吧,你等著,我去給你備一件。」說完轉身就走。劉睿微微驚愕,忙道:「孫老師,不用了,我自己出去買就是了。」孫麗珍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道:「你出去買不是還得花錢?家裡這麼多東西閒著也是閒著,淨佔地方,你也幫著清理清理,呵呵。」

    劉睿看著她的背影,暗歎口氣,老闆白旭光對自己就已經很好了,想不到他老婆對自己更好,自己可該怎麼回報他們呢?想到自己把姚雪妃「進獻」給白旭光的醜惡行徑,不禁有些羞慚。

    孫麗珍找出來一件特別漂亮的紅色長裙,把袋子遞給劉睿道:「這是朋友送給我的,不過我身材有些胖,穿不上,就一直壓箱底了。你不是說那個姑娘長得嬌小苗條嘛,那你拿給她穿去,應該沒問題。」劉睿感激不已,道:「孫老師,您這……我都沒給您帶禮物,您這樣,我……」孫麗珍道:「你呀,把老白給我照顧好了,就是送給我最大的禮物。」劉睿非常感動,下保證道:「孫老師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白書記。」孫麗珍感慨的說:「他一個人在雲州那邊,我真是不太放心。不過我這邊學校領導又不放,我也不能過去陪他,就拜託你了。呃……官面上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有些時候需要逢場作戲,只要不是太過分,你也就不用管……」劉睿心底暗歎,多麼賢惠的老婆啊,自己怎麼沒有這樣一個好老婆呢?道:「放心吧孫老師,我會把握分寸的。」

    說巧不巧,劉睿剛剛坐上一號車,白旭光讓老周送劉睿去北京路,乾妹妹白冰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白冰說:「哥,你下午有時間嗎?你下午要是有時間,就來省城一趟。你不是想跟那個傢伙當面道謝嘛,他下午來我這兒。」劉睿又驚又喜,道:「妹子,我現在正在省城呢,下午什麼時候?」白冰哼道:「好啊,你這個壞蛋,還當哥哥的呢,來到省城竟然不給我打個電話。幹嗎,怕我跟你要見面禮啊?」劉睿嘿嘿笑道:「我這不剛陪白書記來省城嘛,哪裡來得及給你打?放心吧,見面禮一定有,下午就給你。說吧,下午在哪見面?具體幾點?」白冰跟他說明白,掛了電話。

    劉睿看著手中袋子裡孫麗珍給的長裙,暗暗苦笑,李青曼那裡沒要禮物,自己給準備了;乾妹妹這邊再次索要見面禮,自己卻沒準備,真是陰差陽錯啊。

    劉睿趕到北京路路口的時候,十一點出頭。他跟李青曼約的是十一點半,提前趕到,是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

    老周跟他道別,開車回了白旭光家裡。

    劉睿一個人站在街口的梧桐樹下,百無聊賴的打量過往的行人與沿街風景。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有人輕呼道:「劉睿?」劉睿回頭看去,不是李青曼又是誰,驚喜交加的叫道:「青曼?」李青曼聽到他當面喊出這麼親暱的稱呼,臉上有些掛不住,扭捏的說:「你早來了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劉睿笑道:「既然約好了,那幹嗎還打?催你嗎?你該來就來了,催也沒用。呵呵。」李青曼聽了很高興,道:「那你不是要挨曬了?」劉睿笑著指指頭頂的梧桐樹,道:「沒事,這有把大大的太陽傘。」說完才記起手裡的長裙,忙遞過去,道:「送你的。」李青曼疑惑的問道:「什麼東西?」劉睿說:「禮物。」李青曼立時緋紅上臉,道:「你這麼客氣幹什麼,大老遠跑過來還送我禮物……」劉睿道:「你就拿著吧。」李青曼這才接過手去,看了看,點頭道:「很漂亮。」劉睿大著膽子說:「不漂亮也配不上你啊。」

    李青曼羞得跟什麼似的,輕輕垂頭,抿了抿嘴,道:「你平時也這麼浪漫嗎?」劉睿愣了下,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猛然間想起當日送她的時候,在火車站她問過自己的一句話,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敏感,前後一聯繫,難道說,這丫頭是擔心自己性子太妖冶**、懷疑自己善於勾搭女人?想到這,嚇得冷丁丁打了個寒戰,忙解釋道:「不啊,不是的。我這個人並不浪漫,什麼花前月下的我都不會。這……這裙子,實不相瞞,還是白書記老婆給我挑的呢,她讓我送給你當禮物的,剛在她家給我的,真的。」

    李青曼聽到這話才笑起來,道:「她倒是會做紅娘。」劉睿見她笑出來,才鬆了口氣,心說這丫頭文文弱弱的,心思卻是敏感的嚇人,自己跟她交往可得牢牢注意這一點,訕訕陪笑。李青曼臉上帶著開心的笑意,道:「你送我禮物,那我請你吃飯。走吧,我帶你嘗嘗靖南這裡最有名的鐵鍋馬頭魚……」

    吃過午飯,劉睿提議去看電影,李青曼卻說去逛公園。劉睿當然要聽她的。兩人來到靖南市最大的小西湖公園,劉睿買票後進場。隨後兩人在小西湖寬廣的湖面上盪舟。

    劃到湖心島下面的樹蔭裡時,兩人暫停下來休息。

    李青曼怯怯的問道:「你跟你前妻是因為什麼離婚的?」

    劉睿知道她這麼問,不只是打聽自己的過往,也要從側面判斷自己的人品性格,當下也不隱瞞,把王麗萍進門以後發生的大吵小鬧說了個清清楚楚,話裡沒有對王麗萍表現出任何的埋怨,只是公正的陳述事實。說完之後,忍不住有些心酸,眼圈就紅了,轉開頭望向遠處。

    李青曼沒想到提起了他的傷心事,眼看他難過不已,一種想要關懷憐惜他的母性心理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就把纖纖素手蓋到他的大手上,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不過,過去的就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更不要難受了……」

    劉睿轉頭看來,見她小手放在自己手上,知道她只是純潔的愛護可憐自己的心情,沒有涉及男女情愛,就也沒反握住她的手,歎道:「青曼,我不是為自己難過,我是為我爸難過呀。我媽去得早,我爸怕外人欺負我,沒有續絃,從此又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把我撫養長大,由於太辛苦把身子骨累壞了……我卻娶了那麼一個女人給他當兒媳婦,沒有好好孝順他也就算了,還整天給他氣受,我……我真不配為人子!」說完眼眶濕潤了。李青曼看在眼裡,更是難受,握住他的手,道:「就算以前是你錯了,你現在後悔痛苦也沒用。你應該好好發展,找個賢惠的老婆,讓你爸晚年過得開開心心的,那比什麼都強。」劉睿問道:「那你賢惠嗎?」

    他這話緊跟著李青曼的上文說出來,其意不言自明,等於是說:「你李青曼要是賢惠,我劉睿就娶你做老婆了。」

    李青曼羞得臉色通紅,放開他的手,轉開頭,道:「我自覺……還行吧。」劉睿此時覺得兩人曖昧氣氛已經有了,大著膽子去抓她的手,道:「我也覺得你肯定非常賢惠。」說完已經抓住了她的小手。李青曼又羞又怕,回奪兩下,但劉睿握得緊緊的,她根本掙不開,慢慢也就放棄了,羞澀的說:「你怎麼知道的?」劉睿說:「感覺……」李青曼緩緩抬頭看他,道:「我知道你很好,可我感覺看不透你,可能是咱倆剛認識,相距又遠吧。我……我想帶你見見我爸,給他看看,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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