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器靈怎麼會認得我終南一脈的天罡步,但從他的語氣中能聽的出來,他對終南一脈沒什麼好印象。
白雪根本就不是器靈的對手,她吃了定魂草,靈魂不能變回妖狐,不然的話她的戰力會提高許多。
器靈白紙扇朝白雪一點,白雪的身體便倒飛了出去,隨即他便朝我衝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看樣子是想要我的命。
此時我的天罡步第三步還沒踏下,要是這時候被他給打斷的話我依舊會被術法反噬。器靈離我越來越近,就在他要到我身前的時候白雪又擋在了他的前面,死死的纏住了他。
這時我的第三步也踏了下去,我也成功的溝通了天地。此時我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景色了,這裡的空間很小,也就幾十平米。
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讓我驚奇的是牆壁上居然還貼著幾張紅色的紙符。那紙符上所畫的符咒我從來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一絲天火從天上飄下,幾個呼吸的時間,那絲天火便飛進了號喪棒之中。號喪棒雖然是四大陰器之一,但也阻擋不住天火。
器靈也感覺到了天火的炙熱,抬頭看了一眼,而後他手臂一長,抓住了白雪,直接把她舉過頭頂,他是想用白雪來抵擋天火。
「***。」
此時天火已經飛到了頭頂幾米的位置,見器靈居然用白雪來阻擋天火,我立刻就打了個手訣,把天火給引到了一邊。
天火之下萬物不存,只要沾上一點那就會被燒成虛無。器靈見我把天火引到一邊,立刻就將白雪扔到地上,而後滿臉猙獰的朝我奔來。
剛剛施展術法讓我的靈魂虛弱了不少,雖然這裡的陰氣可以滋潤靈魂,但也不是立刻就恢復的。
要是我沒有靈魂出竅的話倒可以用紙符來對付這傢伙,但現在我是靈魂狀態,只能施展一些靈魂術法,用不了紙符。
憑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抵擋不了器靈。忽然我想起陰蛟,立刻就在心裡呼喚它。此時陰蛟在崑崙紫玉中恢復靈魂,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聽到我的呼喚,但也只能賭一把。
「哞」。
就在器靈快衝到我身前的時候一聲蛟吟傳進我的耳朵,緊接著一條漆黑的蛟尾便掃向器靈,直接把他給打飛了出去。
「嗯?陰蛟,呵呵,這可是大補的東西。小子,沒想到你的底牌還不少,居然還能叫來陰蛟幫忙。
可惜它只是殘魂,如果是完整的陰蛟魂的話或許我會怕,但現在它只是我嘴邊的一塊肉而已,我想吃就能吃。」
臉上現出一絲陰笑,器靈手中紙扇化作一道黑光朝陰蛟打去,我急忙跑到白雪跟前把她扶起來,讓他抓緊恢復靈魂,而我則與陰蛟一塊斗那器靈。
這器靈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法力很不一般,而且他還能控制號喪棒中的陰氣。雖然這些陰氣不能給我們造成什麼傷害,但卻能阻擋我朝他進攻。
陰蛟溫養了許多,它的這縷殘魂已經壯大了許多。陰蛟和器靈打的不可開交,而我則不斷的被陰氣阻擋,幫不上忙。
這時陰蛟發出一聲低吟,我抬頭一看,器靈居然是把它的尾巴給生生的撕掉了。這器靈實在是太難對付了,難怪陰鬼婆說這號喪棒不是那麼好拿的,想必她早就知道器靈的存在。
「蛟兄,合魂。」
再打下去恐怕陰蛟都得被打的魂飛魄散,我一著急,立刻就讓陰蛟與我合魂。
合魂之術乃是禁術,一個不好合魂的兩個魂體就都會魂飛魄散。但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有肉身在的話,我還可以用下請神術。
陰蛟情知不是那器靈的對手,聽我一喊立刻就朝我飛來,隨即龐大的身體便鑽進我的靈魂體內。
它只是殘魂,智力不是很高,我說什麼它也就做什麼。陰蛟魂入我魂,我立刻就連打手訣,將他的魂鎖住,而後與我的靈魂融合。
合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人要鑽進另一個人的身體一樣,不管是鑽的那個還是被鑽的那個都是很痛苦的。
也幸好陰蛟只是殘魂,如果它是完全體我根本就容不下它的靈魂。()
兩個靈魂一點點的融合,我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猙獰。忍著靈魂上的劇痛,我又打了兩個手訣,終於在器靈對我動手之前完成了合魂。
這一刻,陰蛟既是我,我也是陰蛟。看到器靈朝我衝來,我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靈魂力便從我的手中飛出,直接打在器靈的身上。
器靈的身體被我打飛出去,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他的身體一沾上牆壁,牆壁上的紅色紙符便閃出一道紅光,打在他的身上,器靈立刻就痛苦的嘶嚎起來,不斷的在地上打滾,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鍾馗,你這個小人,你這個小人。」
在地上翻滾了好一會兒器靈才停下來,他不斷的喘著粗氣,而後便開始咒罵鍾馗。
「鍾馗?那不是我們開派祖師嗎?難道這器靈跟祖師認識?又或者這陰器跟祖師也有關係?」
心裡升起一絲狐疑,我看著器靈,開口問道:「你認得我們祖師?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祖師?嘿嘿,他就是個騙人的雜種,他騙我駐守這裡,卻用符紙封住我不讓我出去,我在這號喪棒中已經待了幾百年,你知道這有多痛苦嗎?」
的確,在如此狹小的地方待幾百年的確是十分難受,如果換成是我說不上都會瘋掉。
「等等,你說你被封在這裡幾百年,也就是說我師祖是在幾百年前出現過?」
師父曾對我說過,師祖在千年前得道之後便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已經飛昇成仙,也有人說他已經不在人世。
器靈說我師祖在幾百年前將他封印,那也就是說幾百年前師祖曾經出現過。
「嘿嘿,你想知道鍾馗的事情嗎?我不會告訴你,現在你去死吧。」
聽到我的話,器靈抬起頭,臉上全是猙獰,而後便朝我抓來。我心裡一驚,但手上卻是不慢,手訣連翻,一股強大的靈魂力從我手上飛出,打在器靈的身上。
但這次並沒有將他打飛,反倒被他在身上抓了一下。被他一抓我立刻就感覺到靈魂虛弱了幾分,而他則是將從我身上抓下去的靈魂之肉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先前他是沒有防備才被我給打飛的,器靈的法力比我高了太多,而且也有了防備,即便是我跟陰蛟合魂也不是他的對手。
眼睛向周圍一掃,我立刻就看到了貼在牆壁上的紅色符紙。那符紙對器靈有克制作用,想要對付這器靈也只能用那符紙了。
想到這裡,我又從新凝聚出一股靈魂力,猛地朝器靈打去。器靈以為我要拚命,只是不屑的笑了笑,隨後雙手揮動,一股股的陰氣頓時就凝聚在他的手中,而後將我打出的那道靈魂力包裹,隨即雙手一震,我發出的那股靈魂力就被他給絞的粉碎。
「你……咦?你小子竟然要取符紙,休想。」
靈魂力一打出我便向後退去,腳踏在牆壁上,我便要拿符紙。器靈哪能讓我拿到符紙,頓時控制四周的陰氣朝我湧來,想要阻止我。
此時我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符紙之上,陰氣朝我湧來我立刻就將那些陰氣全都吸進體中,而後用力一躍,終於將一張紅色符紙摘了下來。
「幸好這符紙不是針對靈魂的,要不然搞不好都得魂飛魄散。」
手持符紙,我立刻就朝器靈撲去,器靈對符紙十分的懼怕,轉身就跑。但這裡的空間十分狹小,他跑了兩圈便被我堵住,而後將符紙貼在了他的身上。
「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從器靈嘴中發出,他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身上也貌似陣陣的黑煙。
「放過我,我便將這號喪棒交給你,不然的話你休想得到它。」
器靈熬不住痛苦,張口向我求饒。但我哪能放了他,這傢伙兇惡無比,斷不能放了他。
而且我師祖將他封在這裡肯定是有用意的,沒準就是等終南的後人來收服這號喪棒呢。
見我沒有放了他的意思,器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張牙舞爪的朝我抓來。我只是輕輕一躲便躲開了他的進攻,他又撲到在地。
一盞茶的時間,器靈的身體就變得淡薄無比。這時另外三張紅色符紙從牆壁上飛下,直接落在了我的手中,而後我便看到一道虛影從一張符紙上飛出,飄到了器靈面前。
「你本性殘忍,我封你在這裡便是想化了你的戾氣,但你卻死性不改,才會有這一劫。如今你已劫滿,那便跟我去吧。」
那虛影對器靈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輕輕一揮手,器靈便被他收進了袖袍之中。這時那虛影轉頭看向我,我立刻就呆立當場,因為那虛影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終南一脈的開派祖師鍾馗。
祖師畫像一直都掛在我師父住的那個房子裡,我跟著師父學道之時每日都能看到他,對師祖的長相記得很清楚。
傻愣愣的看著師祖,而師祖則是微微一笑,說道:「你便是正陽吧,不錯,可揚我終南一脈之威。
我只是一縷殘魂而已,不能和你說太多,我要告訴你,想要尋到四大陰器難上加難,也就是說你想要見到你的母親也是難上加難。
不過無歷練就無成長,這也是一種磨練。而且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你沒理由不一直走下去。」
頓了一下,師祖又接著說道:「這三張紙符可助你尋另外三件陰器,這紙符只對器靈有用,對其他的生命卻是沒有一絲用處。
你要好好鑽研這三張紙符上的符咒,將來會用得著。好了,我就不多說了,到該走的時候了,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相見。」
說完祖師便慢慢的消失了,就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我耳邊又響起他的聲音:「陰器之中不可沒有器靈,你便讓那陰蛟做這器中之靈吧,以後對你也有幫助。」
此時師祖已經徹底消失了,我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師祖磕了幾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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