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出體,我朝身後看了一眼,他們幾個已經用柳葉明眼,都能夠看的見我。本書醉快更新抓幾書屋。白雪已修成妖,自然也能看的見我。
朝他們點了點頭,我便一腳踏進了陰湖。陰湖之中的陰氣極其濃重,我的靈魂剛剛踏進去那些陰氣便朝我湧來,不斷的灌進我的靈魂,只是瞬間我的靈魂就開始感覺發脹。
「不行,繼續讓這些陰氣進入我的靈魂我非得被活活撐爆不可。」
那些陰氣不受控制,我立刻就打了一個手訣,用靈魂力在靈魂之外構築了一個靈魂力光罩,不讓那些陰氣再進入我的靈魂。
這陰湖雖然不大,不過陰氣實在是太重了,雖然我構築了一個靈魂力光罩,但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那些陰氣不斷的衝擊著光罩,好像非要把光罩給撞破一般。
「瑪德,要撐不住了。」
走了大概十幾米的距離,我就感覺靈魂光罩要撐不住了。這時一道白影出現在我身側,我偏頭一看,卻是白雪。
「你怎麼進來了?」
看到白雪我心裡一驚,沒想到她也會跑進來,這裡可謂是危險極致,一個不小心的話恐怕就得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見你一個人撐的辛苦所以就進來幫你,如果你有什麼事兒的話那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說著白雪雙手舉起,將她的靈魂力灌進光罩之中,有了新靈魂力的注入光罩凝實了許多,那些陰氣一時半會兒也衝不破光罩了。
「你的本體是狐,怎麼靈魂卻是人?」
一邊走著,我一邊朝白雪開口問道,一般來說妖物即便是修成人身他的靈魂也是妖形,但白雪卻是以人形出現,這讓我有些疑惑。
「五十年前我得到了一顆定魂草,所以我的靈魂才是人形,好了不要多說了,趕快走到陰湖中心去找那東西吧,它就在陰湖的中間。」
越往裡面走陰氣就越重,我和白雪兩人構築的靈魂力光罩也漸漸變淡,有些支撐不住。
我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我就燃燒靈魂力,雖然這樣做很傷靈魂,但總比死在這裡要好。況且還有白雪在,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看,那東西在那。」
終於靠近了陰湖中心地帶,我們也看到了一個手掌長短,嬰兒手臂粗細的白色棍子在陰湖中遊走。
「這就是號喪棒?」
看著那東西,我滿心的興奮,但接下來我就犯愁了,倒不是我們的靈魂力光罩頂不住周圍的陰氣,而是那號喪棒貌似是實體,我現在是靈魂狀態,根本就不能抓住實體。
雖然我的靈魂比平常人強大許多,但跟那種鬼力強大的厲鬼比起來卻是差的很遠。能抓住實體的鬼物無一不是凶悍異常的猛鬼,如果我肉身死亡的話我的鬼力倒是能大上許多。
「怎麼拿?我要怎樣把這東西帶走?」
陰湖之中陽身是進不來的,這裡面的陰氣完全能讓陽身徹底崩潰。靈魂力光罩越來越弱,我和白雪已經有些吃力了,要是再想不出辦法把號喪棒拿走,恐怕我們兩個就再也出不去了。
「用靈魂力引著它走,它好像對靈魂力有感應。」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號喪棒居然朝我們這邊遊走過來,而後圍著靈魂力光罩來回轉圈。
白雪讓我用靈魂力引著它走,我立刻就向後移動。我和白雪走,號喪棒也跟著我們,這讓我欣喜若狂,要是能把它引出陰湖的話得到它可就容易的多了。
慢慢的朝後退去,我已經開始準備燃燒靈魂了。我們構築的靈魂力光罩已經十分淡薄,根本就撐不到走出陰湖。
我能感覺的到白雪的靈魂力已經所剩無幾,我的也是一樣,想要出去我只能燃燒自己的靈魂。
「你要幹什麼?」
白雪見我手訣連打,立刻就開口問道,雖然她不太懂道家的術法,但她完全能夠感覺到我的靈魂力在不斷的朝光罩中注入,而我的靈魂則是漸漸萎靡。
「你在燃燒自己的靈魂,你不想活了。()」
燃燒靈魂不僅是道士能做到的事,白雪也一樣能做到。好不猶豫打斷我的施法,白雪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道:
「吳天道,你還想丟下我是嗎?你還想丟下我。」
「我不這樣做我們就出不去,我不想你有事情。」
淡笑了一聲,我便又打起手訣,而白雪則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天道,你別丟下我好嗎?」
說道這裡,白雪手掌一揮,她的靈魂力也開始朝光罩裡灌入,白雪也燃燒了自己的靈魂。
「走,咱們把那東西給引出去。」
兩個人燃燒靈魂力,光罩立刻就凝實了許多,此刻我和白雪的靈魂都有些虛弱,但還在承受的範圍之內。
拉著她的手,我們朝陰湖外走去,但就在這時,號喪棒忽然發出一股吸力,將我們兩個的靈魂一下就吸進了號喪棒中。
我們在陰湖裡的情況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梁正雲見我們被號喪棒給吸了進去,立刻就大聲呼喊我的名字。
「他們暫時還沒事,肉身並未有何異樣,說明他們是安全的。我們先等下,如果他們有什麼危險那我們幾個就靈魂出竅去救他們。
咱們一塊來就得一塊走,不能少了一個人,不然的話我沒辦法對他父親交代。」
畢竟姜宇飛經歷的事情多,倒沒像梁正雲那樣慌亂。常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咱們一塊來就得一塊走,先等等再說。」
在梁正雲的肩膀上拍了拍,常飛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次梁正雲倒是沒躲,任由常飛在他的肩膀上拍著。
一邊的黃鶯也著急萬分,但她的修為尚低,還不能自己靈魂出竅,不然的話她早就跑進陰湖裡去幫她姐姐了。
此刻的我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好在白雪就在我身邊,這讓我放心不少。靈魂是無視黑暗的,但我們卻看不清這裡的環境。
「還好這裡沒有外面的陰氣多,而且這裡的陰氣都十分的純淨,滋潤靈魂再好不過。白雪,咱們趕緊恢復靈魂,然後再想辦法出去。」
剛才燃燒靈魂讓我們的靈魂損耗很大,得抓緊時間恢復過來,誰知道這裡會有什麼東西,搞不好還會有一場大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睜開眼睛,靈魂已經完全恢復,但這裡依舊是靜悄悄的,始終都沒有什麼東西出現。
「白雪,咱們四處走走吧,看看有沒有出口。」
我可不想在這坐以待斃,拉起白雪的手,我們兩個開始往前走。眼前一片黑暗,我們什麼都看不清,所以不敢走的太快,得防備有什麼東西偷襲我們。
走了老半天,我也沒碰到牆壁一類的東西,這讓我有些奇怪,心說這裡到底有多大,怎麼走了這麼半天都到不了頭。
「恐怕咱們是陷入了陣法當中,不然的話也不會走不到盡頭。」
停下腳步,我皺著眉頭對白雪說道,話音剛落,我們前方便出現了一個光點,那光點越來越近,直到我們面前才停下來,居然是一個人。
沒錯,的確是一個人,確切是說是一個男人。這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但他眼中流露出的滄桑卻跟他表面上的年紀十分不符。
男人穿著一襲白色長衫,手中還拿著一把紙扇。頭上打了個道家的髮髻,但我卻感覺他根本就不是道人。
看到男人出現我立刻就全神戒備,雖然我並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危險,但他出現卻讓我不敢掉以輕心。
周圍都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而我卻能看清楚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怪異了。
「呵呵,終於知道你是在一個陣法之中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你才能醒悟,真不好玩。」
男人說話的口氣中帶著玩世不恭,就好像他是個大戶人家被寵壞了的少爺一般,很是調皮。
「你是誰?」
下意識的把白雪拉到我的身後,我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也準備開始打手訣。雖然這個男人沒有讓我感覺到什麼危險,但我卻不敢有一絲的大意。
「你們身在號喪棒中,而我則能控制這號喪棒,你說我是誰?」
男人臉上帶著笑意,打開紙扇輕輕的扇了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難道你是這號喪棒的主人?陰界的守門人?」
師父曾對我說過,那四大陰器都是陰界守門人之物,眼前的這個男人能控制號喪棒,想必他應該就是陰界守門人。
但陰界的守門人可是有**力之人,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這讓我有些迷惑。
「非也非也,我雖算這號喪棒之主,但我卻不是什麼陰界的守門人。」
「他是器靈。」
這時我身後的白雪說話了,而男人一聽到白雪的話,眼中頓時射出兩道凶光。我下意識的捏動手訣,隨後朝他一指,一道靈魂力朝男人打去。
而男人只是輕輕揮了下紙扇,我那道靈魂力便被他給打成了虛無。此時男人眼中的凶光已經不見,帶著一絲戲謔看著我們,說道:
「這丫頭倒是有見識,你既然知道我是器靈,那也應該知道器靈是用什麼來養最好。」
「生魂。」
白雪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便朝男人打出一道靈魂力。但她的進攻也被男人輕易的化解,白雪並沒有放棄,而是衝向男人,隨即對我說道:
「施展術法對付他,這傢伙想要吃了我們的生魂。」
我不知道白雪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但在她話音剛落之時,我已經開始踏罡步了。
以靈魂狀態溝通天地會更容易一些,短短的時間內,我便踏完了兩步,而器靈一看到我踏罡步,立刻就滿臉憤怒的說道:
「是終南道的天罡步,今天你們兩個無論如何也別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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