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因如此,慕容秋也是他要巴結的對象。在慕容世家裡,這二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不過表哥,這事急不得,我們可以慢慢查訪,這人得罪了慕容家,那他就只有等死的份,我們也不必急於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樣東西。只要找到那樣東西,看那些長老會的老傢伙還有什麼話說。」慕容純玉陰陰的說道。為了慕容秋的前途,也為了自己在家族裡的地位。他一定要讓那些反對慕容秋的老傢伙們,認可慕容秋。
在慕容世家裡,下任家主的人選,必須得到長老會的一致認可,然而,雖然說慕容秋是目前下任家主的唯一合適人選,可是長老會的除了三長老和四長老之外,其餘的幾位,對慕容秋似乎頗有微詞。
「嗯,你說的沒錯,可有查到什麼線索?」慕容秋的心思很快被慕容純玉給拉了過來,比起自己受傷,慕容秋更關心的便是那樣東西的下落。
「我們的人查到淨海城郊,發現了幾具屍體,還有坐荒墳,我們挖開墳墓裡面的人,身份已經確定,正是我們要找的人,可是,都已經死透了,而且我們已經仔細搜查過他們的身體,以及和他們有任何關聯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樣東西的下落。」慕容純玉,極為鬱悶的說道。絲毫不覺得挖人墳墓是多麼見不得人的事。
線索似乎到這裡完全斷了。而那樣東西的下落也隨著那些人的死去成為了一個謎。
「都死了,怎麼會都死了?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能不能推斷出是什麼人殺了他們。」慕容秋陰狠的說道。心裡的恨更深,似乎從決定來淨海,這一路上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令他舒心的事。好不容易抓到的人,也會莫名其妙的被人救走,自己也被人暗算。看來他是和這淨海犯沖。
慕容純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從現場的打鬥痕跡以及他們的傷痕來看,他們是互相殘殺至死,可是奇怪的是,人都死光了,寶物卻也不見了。難不成是有人撿走了?」這只是他的猜測,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糟糕了,因為那裡極偏僻,誰都有可能路過。這樣的話。他們要想找回寶物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慕容秋陰沉著雙眼,冷冷的說道:「不管是有人撿走了,還是被人奪走了,你都要設法找到那個人,將寶物奪回來。絕對不能讓端木世家和上官世家的人得了先。尤其是端木世家的人!」對於那件東西他是志在必得。而他與端木允浩之間的閒隙也越來越深。
「表哥,放心,我安排的人手還在繼續追查如果有什麼線索,我會及時通知表哥的。表哥今天不如在家裡休息一天,至於交易大會,我替表哥去!」慕容純玉提議道。以慕容秋今天的樣子,是無法去會場了。
慕容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一點頭才發現,額頭上的痛似乎又開始痛了。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個暗算他的人,他在心中直恨的牙氧氧的。把那人十八代祖宗都咒了個遍。
自入夜起,城主府裡燈火通明,十幾桌的宴席上座無虛席,就連上官世家、慕容世家以及蒼洲林府的人都有出席,然而,原本應該喧鬧的宴會,卻出奇的平靜,所有的人彷彿是預先約好似的,都各自靜靜的吃著飯菜,就連喝酒碰杯的聲音都很小。
有的人還不時的向著四周張望著,彷彿在尋找什麼似的!而城主府的府衛們,也不停的巡邏著,張大著雙眼豎著雙耳,傾聽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府外,也不時有各種不同裝束的人,來回的走動著。城主府的四周,其實已經被暗中打探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所有的人,都抱著同一個心思同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見見今日白天的那個神秘人。
畢竟,在龍洲大陸上,能花如此大的價錢買下一個金礦的人,不多,能在眾多高手中,隱藏身份,不被人察覺,如此高修為的高手更是少之又少,真可謂是絕無僅有,又怎麼能不讓眾人好奇與擔憂呢!
不過,夜色已經深沉,城主府的晚宴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很多人都已經吃飽喝足,暗處守候的人也已經等的有些焦灼,然,城主府內,並無一絲一毫的異樣,更別說看到那神秘人的蹤跡了。大家不禁紛紛猜測著,今夜,他真的會出現嗎?
直到曲終人散,那些等候的人,卻是連個鬼影子也沒有見到。
上官清歌帶著隨眾從城主府出來,打量著暗處仍在守候的人,不禁搖了搖頭,他們這樣子,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就算再守上十天,相信他們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那個黑衣人,他也很感興趣,但是,他並不認為這些人的方法有效,而今夜,出人意料的,在城主府內,他並未看到有端木世家的人,這倒讓他有些意外,難道說端木允浩的想法也和他一樣?
上官清歌微微一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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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空中下起了綿綿細雨,春天的雨不大,卻一直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細細的雨點從天而降,像是一根根細細的絲線,帶著絲絲霧氣,煞時,整個昏暗的天空,便顯得有些霧濛濛的。
陰雨天氣,並未影響到人們的興致,因為今天是兩年一度的交易大會,所以寬闊的街道上,行人依舊是絡繹不絕,雨水滴落在一把把油紙傘上,只留下一個個微乎其微的聲響和淺痕,雨水滑落在寬闊的街道上,亦只打濕了石板路上淺淺的一層。
每屆的商貿大會都是人們所期待的,因為在這裡,他們都可以買到自己喜歡的好東西。而商家也會因此而大賺一筆。
只是今年的商貿交易大會,似乎並未能有一個好的開頭,經過昨日的一場似是而非的鬧劇,今日的天氣也使人們的心頭增加了一抹陰鬱。
這個商貿大會,注定了不平凡,注定了會發生一些事!
雲洛一大早將陵兒舞兒交待給了龍子陌與端木允浩,自己則孤身一人出了福滿樓,在大街上閒誑。撇開他們,只是不想有人因為他們而猜測出自己的身份。
走在浸著雨水的石板路上,似乎可以感覺到一股由地心冒出的寒意透過腳底傳進了心裡。
其實她沒有固定的目的地,當然,交易大會是個可以去的地方,只是她卻並沒有朝著交易大會的方向而去,而是一個人在大街上游離。
好似低頭沉思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轉角處,一雙透著一絲欣喜的雙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魯定,此時可謂欣喜若狂,他已經在淨海城內轉悠了兩天,卻一直沒有找到主子要他找的人,真是沒想到啊!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要找的人,居然就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魯定心中暗自感謝神明,一邊緊緊的跟著前面的人。
雲洛容顏依舊,只是眉宇間似乎總有著一縷化不去的憂傷,她就這樣,靜靜的走在大街上,好似她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身軀體,彷彿整個天地都與之隔絕,那樣的背影,不禁讓魯定莫名的生出一絲疼惜。
想著就要離開淨海,想著必須離開陵兒舞兒,雲洛心中始終高興不起來。
離開,非她所願,卻是她不得不走的一步棋。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開始,再無法停下腳步。
哀傷離別間,她忘記了看方向,居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
「奉主子之命,請姑娘和屬下回去。」為了盡快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也不想再看那悲傷的背影,魯定一個閃身,堵住了雲洛的去路。連他自己也不曾發覺,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平常沒有的柔軟。
雲洛定下神,收回思緒,絕色的容顏重新掛上了一副冷冷冰冷的面具,她的聲音也同樣清冷:「他叫我回去,我就要回去嗎?他以為他是誰?」
魯定微微一頓,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主子無禮,不過也是,這位姑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是以,緩了緩神色,再次說道:「主子就是主子,魯定奉主子之命帶姑娘回去,所以不管如何,屬下都要將姑娘帶回!」
「如果我偏不和你回去呢?」雲洛面含怒色,冷冷的盯著魯定。
魯定頭大的望了望這個倔強的姑娘,說句實話,他真的很為難,用強吧,她是主子喜歡的女人,到時候萬一她在主子面前告他一狀,他一定死的很難看!不用強吧,看這樣子他也很難將她帶回。
可是主子下了死命令,如果他不能把人帶回的話,可能會死得更難看。猶豫片刻,魯定終於下定了決心!
「怎麼,打算用強,一個大男人,當街欺負另一個大男人,魯公子就不怕覺得恰當嗎?」正當魯定準備出手擊昏雲洛,強行將她帶回的時候,卻被雲洛看穿了她的打算。
雲洛諷刺一笑,不退反進,跨步朝著魯定走了過去,眸中卻掛著一縷算計的光芒,敢對她用強,她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一個大男人,欺負另一個大男人,什麼意思,魯定還未反應過來,雲洛的人已經靠近他眼前,只尺的距離,近到,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狡黠的笑意。頓時,腦袋一蒙,暗呼一聲糟糕,只可惜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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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瑟瑟好難受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