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允浩嘴角一抽,眼神一僵,看著那張純淨無邪的臉,心中哀號,他這是撞哪門子邪了,居然勾引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男人。
上官清歌滿臉笑意,對雲洛的喜愛又增加了一分,如此純淨如雪而又幽默詼諧的人兒,真是個寶,沒想到居然被他給遇到了。
「如此佳夜,居然有酒無歌,當真人生一大憾事。」雲洛彷彿沒有見到兩男的表情,一臉可惜的說道,眼眸,直勾勾的望著兩位美女。她已經勝了一局,慢慢來,對付端木這種妖孽,急不得,否則不僅套不出自己想要的消息,還會讓他起疑,反正今晚還有意外收穫不是麼。
「不如由霜妹妹撫琴,雪兒為三位子舞上一曲,未知公子意下如何。」雪琴躺在端木允浩懷中,妖嬈的說道,嗲嗲的聲音能將人活活膩死。嫵媚的目光若即若離的飄向雲洛。
雲洛眼含笑意,眸中期待萬分:「能得霜姑娘一展琴技,雪姑娘一展舞姿,輕塵開懷萬分,只不知,妖孽公子捨不捨得懷中佳人呢?」說話間眉宇中含著一絲挑畔,直直望向端木允浩。
端木允浩俊顏邪肆一笑,大方的說道:「如此甚好,我也好久沒見雪兒跳舞了,雪兒就舞上一曲讓兩位公子看看你萬紅樓頭牌的舞姿究竟如何。」
左手撫著雪琴細腰,狠狠的往懷裡一摟,天知道,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憋氣的時候,不僅弄得自己尷尬如絲,就連懷中的人兒,也被那抹精靈勾去了魂兒,這可是對他男性自尊最大的打擊,雖然對於這個女人他本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毫無感覺,可是又有哪個男子看到自己懷中的女人心思落在別的男人身上,還可以無動於衷。小塵兒,我是越來越期待我們之間的較量……。
雲洛微微一笑:「妖孽公子可真是大方,那就有勞霜兒,雪兒兩位姑娘了。」
霜凝一直靜靜的坐在旁邊沒有插話,此時也只靜靜的走到桌邊軟榻前的瑤琴處,玉指輕柔拔動琴弦,音符從指尖跳躍而出,素面無波,隱含一絲無奈,琴聲幽然流暢,卻透著絲絲寂然。
雪琴也從端木允浩懷中退了出來,笑望雲洛,拋了一個媚眼,隨著幽幽琴聲翩翩起舞,丹鳳眼狹長勾人,身材凹凸有致,體態如水蛇一般柔軟靈活的扭動著。
坐上三人,各有所思,屋中再無人說話。只靜靜的喝著美酒,欣賞舞曲。
一曲完畢,雲洛不顧上官清歌與兩女的挽留,起身告辭,今日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浪費時間,況且,時間已晚,再不回去,龍子陌定會起疑。倒是端木允浩難得的沒有說話,一雙桃花眼邪魅的望著雲洛,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紫色身影退出房間,屋中再次陷入沉寂,上官清歌望著那抹紫色背影,心再難平靜。雪琴尤自回顧著那雙含笑望他的眼眸。丹鳳眼中劃過一絲癡迷。就連霜凝也愣愣的望著已空無一人的門口發呆。
雲洛剛剛離開萬紅樓,萬紅樓中便亂成一團。桌椅碰撞的聲音,打手的叫囂,嫖客的謾罵,嘈雜的聲響中,一個嬌小身影在廳中來回穿梭,身著男裝,卻滿頭青絲,面容姣美,明顯就是女扮男裝,她一邊躲避打手的襲擊,一邊嚷嚷。
「來啊,來啊,抓不到我。」上官清語玩得不亦樂乎,在桌上跳來跳去,詭異的步法,每每都險險的躲過妓院打手的攻擊,那輕鬆的表情,明擺著是把那些身材高大的打手當成了玩具逗弄。
打手們累得氣喘不已,停下了腳步,上官清語亦坐在一張桌子上,蹺起腿,滿臉興奮的盯著那些打手。桌邊的客人早已逃到了柱子後面,生怕混亂之中,央及池魚。
老鴇氣結,血盆大口喘著粗氣,吼了一陣已是有些累了,這個小丫頭真是太可恨了,居然女扮男裝混進了萬紅樓,更大膽的是她居然跑到客人的房間搗亂,而且還是一闖就闖了十幾間,弄得那些客人尷尬不已,紛紛找她理論。你說人家好好的在房間辦事,突然間竄出個人來,是人也受不了。尤其做到一半的,更是被突如其來的情形嚇得**全無。她不僅是向客人們賠理道歉,更因此害她少賺了不少銀子。本想好好教訓這丫頭,也好在她身上找回點損失,沒想到這丫頭也不是個好惹的主,滑滑溜溜像條泥鰍,二十幾人人,愣是連她衣角都沒沾上。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居然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老娘每個月白給你們銀兩了。哪裡來的臭丫頭,居然到我萬紅樓來撒野。」
「你們還不快點上去,如果不把這丫頭給抓住了,那今晚的損失,我全從你們的月銀裡扣。」老鴇心一橫,嘶啞著對著眾打手厲聲吼到。
那些打手,還在喘著氣,一聽要扣他們的銀子,連忙打起精神,重新開始了戰鬥,一個個卯足了勁,誓要抓到這個小丫頭片子,要不他們這個月的月銀就得泡湯了。
於是新一輪的貓捉老鼠的遊戲繼續開始。
「住手,」嗓音清澈,但帶著絲絲威嚴,更隱藏著絲絲怒氣。
上官清語,手中端著一盤菜,正想扔向那些打手,一聽這熟悉的聲章,俏臉一滯,心中哀叫一聲,完了,被二哥逮個正著,這下慘了。杏目一眨,菱形嘴唇揚起最大的弧度,甜甜的笑望著二樓上的上官清歌,心底祈禱著,二哥可千萬別把她送回去呀。
二樓梯口,一襲白衣長身玉立,上官清歌望著這個不聽話的妹妹,俊顏微沉已經到了發火的邊緣。
「公子,您識得這位姑娘?」老鴇一看,原來是那位白衣公子。口氣立刻轉變,笑問道。
上官清歌,走下梯階,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清語對著老鴇說道:「這些賠你今夜的損失可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
老鴇接過銀票看了一眼,居然是千兩面額,忙咧嘴一笑,樂呵呵的說道:「夠了,夠了,您看真是不好意思,如果知道這位姑娘和公子相識,奴家也不會…還請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見怪!」老鴇心裡樂開了花,卻尤自說著場面話,她今天可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這些個公子一個比一個出手大方。一千兩,把她萬紅樓重裝也要不了那麼多錢啊!
「還不下來,跟我走!」對著上官清語冷冷的說一句,自己朝門外走去。
上官清語,扁著嘴,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些打手,尤其是那個老鴇,直到上官清歌轉回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才不情不願的以龜爬的速度,朝著上官清歌走去。
外面,天寒地凍,寒風徹骨,雖然雪停了,可是氣溫好像更低了。人走在街道上,如果不穿上厚厚的棉襖,就感覺快被凍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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