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這翻話說得是落落大方,合情合理,如此一來緩和了緊張的氣氛,看到雲洛對她投來一縷讚許的目光,她知道她猜的不錯!她就說,主子不像是那種風流之人,但是卻一直糾纏於那兩個名妓,原來主子來青樓,還有著其它目的,而這個目的,只怕就是那兩位公子吧!
老鴇一聽缺月的話,連連點頭,「好好,奴家這就去跟兩位公子稟報,爺請稍候!」
「你們還不快出去,還站在這兒丟人現眼。」老鴇撇見夏意和秋盈還在房中,語氣不善,說完朝雲洛討好一笑,扭著屁股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老鴇便笑意盈盈的再次走了進來,只是此刻房裡,只剩下了雲洛一人。老鴇雖然奇怪,卻也不敢多問。
「公子爺,那兩位公子已經答應,特差奴家過來相請。」老鴇興高采烈的說道。望著桌上那疊銀票,三角眼裡冒著精光。
雲洛看都沒看桌上的銀票,起身,朝屋外走去,老鴇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銀票,全部揣入懷,那猴急的模樣,生怕有人和她搶似的,捂著胸口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跑到雲洛前面帶路。
老鴇將雲洛帶到一間廂房,敲開了門,而後手撫著懷中的銀票高興的退了下去。
雲洛舉步進入房間,飄渺雲幔,珠簾輕卷,輕煙軟榻,玉器古玩,珍饈美酒,金筷玉盞,整個房間佈置奢華,每件寶貝都奪人眼球,而更耀眼的,卻是坐上的兩位男子,紅白相間,晃人心神,烈焰如火,妖魅邪肆,如人間妖靈,白衣如雪,纖塵不染,若誤落人間的天使。兩種極端的美,在兩男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兩男身邊各坐著一名女子,一妖艷,一嬌柔,妖艷者,媚眼如絲,紅唇欲滴,臉色腓紅,酥胸半露,也不怕冷,偎在紅衣男子懷中,活似將紅衣男子當成了取暖火爐,玉手輕撫其胸膛,極盡妖嬈勾引之媚態。
嬌柔者,瓠犀髮皓齒,雙蛾顰翠眉,俏臉如白蓮,素膚若凝脂,靜靜坐在白衣男子旁邊。端得是個清純佳人,只那眸中隱隱透著一絲化不去的哀淒。委實讓人心疼。
此刻,兩位美男神情各異,一個,目露驚艷,另一個,眸子裡劃過一絲驚喜。端木允許沒想到,他千辛萬苦尋的人兒,居然在如此情形下自動的送上了門。
兩位女子眼裡更全是不可思議。誰能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風神玉骨的男子。
「我還以為是誰和我搶美人,原來是塵兒,來來,快坐!」端木允浩摟著嬌艷女子的水蛇妖,桃花眼一轉,魅惑的說道。那語氣好似和雲洛很是熟絡。而稱呼更是曖昧到了極點。
塵兒,雲洛心裡抽蓄,人妖就是人妖,說出的話都那麼妖。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原來是妖孽你-和我搶美人啊!」雲洛臉色淡漠口氣不善的說道,你字托的極長,妖孽二字咬得極重,語氣雖淡漠,但那話卻是明顯的譏諷。坐上一個空位,纖手握一玉盞,濃濃酒香撲鼻而來,一飲而盡,香濃微烈,倒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桃花眼裡含著笑意,當真是個不吃虧的主兒。他叫他塵兒,他卻叫他妖孽,而且明裡暗裡諷刺他不務正業,想來他們也只是半斤八兩吧!再說凡事兒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他倒好,一句就認定了,是自己和他搶。
「妖孽,很好聽,以後這就是塵兒的專屬稱呼,可好!」端木允浩,邪魅一笑,一點不在乎雲洛的譏諷,好似還很享受如此的稱呼。
雲洛白了一眼端木允浩,白癡加神經,既然他很樂意,自己當然更不介意了。
白衣男子望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他們應該相識,但是好像關係不是很好,空氣中飄著絲絲火藥味,「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在下上官清歌,」星眸閃動,含蓄的問道,明顯的上官清歌對雲洛很有好感。是以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風輕塵,」雲洛淡淡的說道,心裡卻是一驚,真是沒想到啊,居然在此碰到上官世家的二公子。
「原來是風公子,失敬,」上官清歌玉面含笑,端起酒杯,朝著雲洛說道。嗓音清澄,舉手間,儒雅之氣盡顯。
「叫我輕塵好了,別公子公子那麼見外」雲洛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望著上官清歌,微微一笑,心中卻想到那天晚上扮鬼的女子,如此雅致的人,居然也會上青樓尋樂子。這上官家的人行事,倒真是出人意表。倒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上官賢弟初來龍都,為兄當盡地主之宜,如若有什麼需要,盡官和我說。」端木允浩打斷兩人對望的眼神,邪魅的說道。惹來雲洛一個白眼,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端木允浩心裡極不舒服,第一次見面就讓別人叫他輕塵,可是卻叫他妖孽。其實,他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叫人家的。好歹人家現在一個男人,他卻叫人家塵兒。搞得他們倆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
上官清歌微微頷首:「有勞端木兄了,清歌奉父命出來厲煉,本該第一時間到府上拜會,卻因要事擔擱,能在此地與端木兄相遇,倒是了卻我的一件心事。」一句話說得溫文有禮,其實他很明白,自己來龍都之事,對方肯定早就知道。這畢竟是端木允浩的地盤,又怎麼可能瞞過他,所以很直白的說出了自己來龍都的目的,當然那句模稜兩可的話只是借口,但卻可以以此堵住端木允浩的嘴。
「哪裡,賢弟多慮了,最近龍都發生了太多的事,為兄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呢!」端木允浩只淡淡的說道,不再開腔,眼神若有所思的飄向了雲洛。後者卻自顧自的吃著飯菜,根本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是啊,最近的龍都接連發生幾件大事,先不說陌王遇刺,那武氏將軍被人滅門,可是轟動了整個龍都。雖說武熊罪有應得,不過那些殺手卻連府內老弱婦儒都未放過,未免冷血了一點,傳言,現場遺留一朵血花,端木兄可有耳聞。」上官清歌,溫文的說道。好似對武氏滅門,極為感興趣。說話間略為皺眉,畢竟老人小孩兒罪不至死。所謂禍不及家人。
「聽是聽說了,可是真沒見過,不過,我倒是很欣賞那些個殺手呢!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說是嗎?塵兒,」端木允浩桃花眼定格在雲洛身上,眸中掠過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雲洛微微抬首,迎上端木允浩的眼神,絲毫沒有躲閃,深遂的眸子如浩瀚宇宙,讓人難以窺視其內心想法。嚥下口中一隻大蝦,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而後說道:「妖孽就是妖孽,夠狠,夠毒!」說完還鄙夷的望了一眼端木允浩,似乎對他的話頗為不滿。
端木允浩,定定的望著雲洛,下腹一緊,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剛剛舔唇的樣子是多麼誘人,但是聽著後面那話,心中慾火騰的一下熄滅,他夠狠,夠毒他也不差吧!他可還記得那天,小塵兒舉手間便捏碎了武良同伴的脖子。而且還好像很享受那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響吧!
「小塵兒,你不喜歡麼?」端木允浩邪邪的說道,桃花眼眨巴眨巴,閃出十二萬伏高壓,直直射向雲洛。
「妖孽,你眼睛進沙子了。」雲洛狀似無辜的問道。心中卻恨恨的直想抽死這妖孽,丫的,她現在是男人好不好,還對她放電,他不知道自己是超強絕緣體,絕不導電的嗎?譏渴也沒到這份兒上吧,他旁邊不是還有個絕色妖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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