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出來,看到她,一臉驚喜,「小姐,您終於來了,快進去。」書記一直在等你。只是,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徐默可心生膽怯,不敢再往前跨一步,「楊大哥,小舅他怎麼樣了?」她的心懸的高高的,神經緊繃,近乎屏著呼吸,唯恐聽漏了什麼。
楊燁笑笑,安慰她,「沒事,只是為胃部輕微出血,住院幾天,好好吃點藥調理一下子就好了。」
徐默可輕舒一口氣,沒過多久心又高高掛起,「這麼年輕,竟然有胃出血。小舅現在清醒過來了麼?」說著說著,竟有些哽咽,頭靠他的在肩膀上,幸好不是心中所想的。幸好,小舅的病沒有難麼嚴重。
楊燁微微歎氣,肩膀上微微的濕意,這次看來真把小姐嚇壞了。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他總不能說,小姐,這些都是書記的計謀,別太傷心了。
可是,雖是計謀,書記的喜歡是真,書記的思念是真,書記的感情是真。感情的事情,許多都不能用理智來衡量,他亦是。
徐默可定了定神,推開門,看到了他,心窒息地疼。他就靜靜地躺在那,悄無聲息。她看過他多種姿態,淡定從容,冷淡寡情,溫情漫漫,果斷狠絕,第一次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她心疼的厲害。
小舅。
楊燁替她悄悄掩上門。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連他的面容都是白的,蒼白得讓她刺目。
坐在床邊,看著他,朦朧間,她看到他溫柔地跟她叫喚傻丫頭。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恍若隔世,又彷彿是一剎那,男子眼漸漸清明,鼻息間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雪白的病房裡追尋,直到看到他心心唸唸的那抹身影,嘴角微微淺笑,心頭鬆了下來。
他在賭她的不忍心,最終,他贏了。要比狠,誰也比不上徐慕琛,他是拿自己的命在做籌碼。他的心思何其深,連自己的女人都要算計。
即使,他現在提不起力氣,即使,他的胃抽痛的厲害,當看到她時,所有的都值了。
「小舅,你醒了?」徐默可一抬頭,看到男子還正看著自己,眼神淡漠,眉目卻柔和的很。
男子只是輕輕應了聲,徐默可也沒在乎,只當他是虛弱。見到他清醒過來的一剎那,她的心才完全放心下來。
此時,病房裡湧進來一堆人,徐家人係數到場,你一言我一眼,這裡瞬間變成了鬧市,她被他們擠在外圍。她看著他,以睥睨眾生的淡然高貴姿態,俯瞰眾人,他徐慕琛習慣了受人的追捧,甚至是膜拜。
徐克齊一向是硬漢形象,此刻眼眶微微的紅了,屏退眾人,走到徐慕琛面前,「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胃出血差點至胃癌,難道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自己生命都不要?」徐克齊痛心疾首,眼角的皺紋深淺不一,當初他的女兒為了徐默可的父親,也是差點連自個兒的生命都不要了。他徐家,竟生些癡情種。
徐慕琛看了一眼眼光微腫的父親,不忍道:「爸,你先回去休息,我過個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這麼嚴重還想出院?」徐克齊眼眶微濕,語氣很強硬,「你是不是連我這個爸都要捨棄!」
徐慕琛面色淡淡的,「爸,你想多了,這幾日應酬多,未顧及到其他。」
他雖平時嚴格,但他是他兒子,他總想把所有美好的東西呈現在他面前,錦衣玉食,美女前程,沒見他提一點兒興致。唯獨,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讓他上心,與他對抗。他可以給他一切他想要的,但,獨獨徐默可,不行。
當年,筱兒為了這丫頭的父親,跪下來求他,甚至兩人要私奔。為了那個男人,落到如此地步!那一家都是禍害,禍害他女兒,禍害他兒子。這些,是他絕技不許的!
徐克齊心裡有了打量,沒有再說什麼,輕歎一口氣,轉身回去,也讓徐家其他人不來打擾徐慕琛的清淨。
待人走光後,徐默可才偷偷摸摸地進去,坐在他身旁,雙眼對望,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怎麼會認為在他身邊她會窒息,明明如此愛,明明那麼想她。只要他沒事,一切都安好。
這幾天,許多人來探望,高官如中央紀委,政委,富商如房地產老總,銀行行長,人絡繹不絕,這些的追捧,阿諛奉承,他都理所當然地接受。徐默可怕旁人看出端倪,只要有人來,她都出去,躲在一旁不吭聲。連著幾日都沒好好說話。只不過,很多事情,他懂,她亦懂。
幾日後,徐慕琛出院,徐默可特意請了天假。只是,當她到醫院時,看到記者把醫院門口圍的水洩不通,而他由楊燁攙扶著出來,清俊的面容淡漠的很。
她想已經用不到她了,於是,便轉身走了。她沒有注意到,轉身剎那,他的目光交
織。
既然請假,便回住所看書複習。年前,她參加了考研考試,出來時,已經不抱希望,只是,昨日,突然通知,說進了複試。她填的是c省的一所大學,以法律聞名的大學,這讓她很意外。所以,這幾日,白天她上班,下班後直接回去挑燈夜讀。
剛看沒多久,聽到樓下傳來聲音,想來是楊大哥帶著小舅回來了。
(親們晴的更新來了,麼麼,好孩子不能空手而回的哦!乃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