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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四章 誤算 文 / 蟈蟈肚

    那小廝朝外急急喊道:「馭夫莫停車,劉公子方才乃是說笑的。」對上劉琳,他哭喪著臉,急切地哀求道:「公子不可!您若不去赴約,小姐必是會責怪小僕辦事不力的啊,求公子大發慈悲,便去見見我家小姐吧,醉仙居客來人往,小僕哪裡敢欺瞞公子啊?」

    此時他面上確實有些惶急了,吐出這一連串的話,不待劉琳開口他便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上前去,「這是小姐今日所戴朱釵,公子請過目!」

    劉琳遲遲未伸手,只消一眼他便認出了,這釵子卻是顧宛華今日所戴,轉眼他便躊躇起來了,心頭暗暗想道:此事雖是疑點重重,僅憑一封不辨字跡的書信他原本是無法斷定對方身份的,然而這人現下卻拿出這釵子來,他一眼便認出這只釵乃是顧宛所有,現下即使無法證明顧宛華在那處,至少已是說明她是與這小廝見過的。

    那僕從見他仍猶豫不定,沉不住氣說道:「公子與我家小姐那般相愛,難道便忍心見著我家小姐日日忍受那相思之苦嗎?」

    他不說這話倒好,這般說出口,劉琳立時便想起了今日在府門前,這人當眾向世子示愛那一幕,眉頭登時便蹙起來了。

    小廝不知他想的什麼,又勸說道:「小姐那般思慕公子,公子便不願見一見我家小姐嗎?」

    劉琳聞言面色便一青,她怎會對自己存了相思之意?!他現下更是確信此事有詐。

    他腦中快速地閃過幾種可能,起先,他本能地便想避開麻煩折回府上去,只是隨後他便擔憂起來,若是這顧宛華被人擄了去。可會遇險?

    他焦躁起來了,暗想著:我劉琳雖有些貪生怕死,稱不上為大丈夫,卻也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怎能眼睜睜瞧著她遇險?

    說來說去,那顧宛華不過便是個弱女子啊,她那般樣貌,若是被人擄了去,失了清白可怎生好?想他還從未有機會一親芳澤,怎能叫旁人欺負了她去?!再者……他今日若是遇上些許麻煩便倉惶地躲回府上。臉上卻有些無光了,日後若被她知曉了,也不知該怎樣看他?

    這麼小半會兒,他捏住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無聲地掙扎了半晌,他僵著臉,沉聲說道:「啟程吧,便去見一見。」

    馬車復又駛開。小廝終於大鬆一口氣,現下他雖不說話了,卻是微抖著雙腿,不住瞧向窗外。

    劉琳見他這般焦急便是一嗤,警告地說道:「我之所以答應去,不過便是想瞧瞧你玩的什麼花樣。一時若見不到人,我自會要你好看!」

    小廝忙道:「請公子放心,小姐便在那處侯著。」

    劉琳聽聞這話便瞪了他一眼,伸出手。一把將小廝手中釵子奪了來,在小廝一臉摸不著頭腦的神情中。他面無表情地將釵子揣入懷中。

    一刻鐘後,馬車停了下來。

    劉琳率先下車。大步朝醉仙居走去。

    小廝急急追趕上他,在他耳旁說道:「小姐在三樓的留仙居中。」

    他淡淡嗯了一聲,抬腳邁上了台階,此時他心中卻是懊惱地想著:我竟是為這麼個不將我放在心中的女子以身犯險,若是這事畢了,定要尋她好生計較一番!

    這想法劃過腦海,他便不再躊躇,邁著大步朝三樓行去。

    不一會兒他便踏上了幽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燈火通明,此時那小廝已不見人影。劉琳久久地停在留仙居門前,望著廂房裡隱約閃動的人影,不知為何,他心下忽然便緊了緊,在退縮的想法還未及付諸行動時,他的手已先一步推開了門。

    甜膩惑人的香氣登時撲面而來。

    只消一聞他便明白了,眼角一瞥,瞧一眼珠簾後那個喘息的嬌俏身影,他便轉了目光,直直盯向面前兩婢,冷笑道:「我當是何種手段,原來是擄了這丫頭,以她之名義引了我來,這房中點了迷香吧?若我在此行了風流之事,只怕過不得片刻便有人要前來捉個現行了。這般下作的手段,也不知你們的主子是誰?」

    見兩婢子沉默不語,他扭頭看向珠簾後那人影,蹙眉思索道:此事並不難想明白,定是這幕後之人漏算了他與顧宛華的關係,誤以為兩人之間有私情,今日他定是借了兩人的名義邀約對方,使得兩人齊齊深信不疑,便在幽會之時,便要引人來捉個現行,此人心腸卻是毒辣,但也因他誤算,行事卻是大有疏漏,竟是毫不擔心他二人逃離,難不成,僅憑兩婢子便能阻擋他嗎?

    這般想著,他已是瞇著雙眼上前一步,剛想伸手將婢子打暈,餘光便見屏風後曼妙地走來一人,唇紅齒白,媚眼如絲。

    他立時呆了呆,舉起的手也頓在當空,她只著一層紗衣,將玲瓏有致的身軀緊緊包裹著,便那般妖嬈地朝他緩步走來,直看的他有些癡住了。

    他直愣愣地盯著那白嫩的脖頸看了半晌,隨即漲紅了臉,咕嘟一聲嚥下一口唾液,張大眼指向她,抬高了聲音說道:「你、你這蠢笨女子!定是又在何處得罪了人,你不知這四周滿是催情香嗎?若再這般放縱,名節卻是要毀了。」

    吐出這話卻是無人回應,眼見著少女已是帶笑的,眼波流轉地倚入了他懷中,感覺到柔軟的身軀隔著一層紗緊緊貼著他,他登時小腹便一緊。他不得已地閉了閉眼,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著那股衝動,只是身前那人卻是又在他懷中蹭了一蹭,他一睜眼,便對上一雙魅惑的眸子,在這極致的誘惑下,他已是萬分難耐了!幾乎是爆發一般地,他大力地伸手將她抱了個滿懷,這般抱了一會,便感到渾身熱流亂竄起來,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便是將這人抱上榻好好地享受一番。

    此時他腦中尚餘一絲清明,若在這處行事,不待快活完,十有**便要入了旁人設的套了!

    只是盯著懷中那張嬌媚的側臉,他立時又生了不管不顧的想法。

    當下,他雙臂一提,稍一用力便將懷中顧宛華騰空抱了起來,隨即他大步地穿過珠簾,走向了屏風後。

    兩婢無聲地退去了門外。

    將懷中人平放於榻上,盯著她媚人的嬌容,他幾乎沒有猶豫地脫下了外袍。

    就在劉琳傾下身,剛剛撫上顧宛華的臉上時,突然間地,他眼前便是一黑。

    一個蒙著三角面巾的壯漢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床沿,瞧一眼榻上,他便極快地轉了眼,蹙眉用薄被將顧宛華囫圇裹住,也不敢多看,便匆匆地連著薄被將她扛在了肩頭,一轉身,輕輕一躍,便是身手矯健地跳上了窗……

    前後不過片刻,卻是連一聲響動也未發出的。

    ……

    與此同時,劉府喜房外,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破了這新院的平靜。一個高挑的青年立在廊下低低說道:「夫人這般喜愛劉公子,他現下卻是撇了夫人前去醉仙居與人私通去了!」

    房中叮光一聲,隨後一個帶著怒火的聲音喝道:「你又是誰?深夜裡怎跑來此處胡言?我家夫君豈容你來污蔑!」

    那人不惱不怒,慢慢說道:「夫人若不信,大可以帶上數十僕從親眼去瞧,那處便在三樓的最盡處,夫人去了便知……」他的聲音越發低沉,「嘖嘖,那女子與夫人關係匪淺。」

    幾乎是他話音一落,房門便猛地一開,顧宛芝喘著氣,一臉怒容地盯著門外。

    只是外間此刻早已沒了人影,當下,她眼眶便一紅,眼淚險些滑落,恨恨的尋思了一陣,她高聲叫道:「來人!」

    對上匆匆前來的數個陪嫁僕從,她尖利地大叫道:「我還未睡,你們怎就睡下了?方才可瞧見一人?!」

    僕從們噤若寒蟬。忙了一整日,本就個個無精打采,方才早已是酣睡起來了,哪裡聽見外間動靜?

    難不成,劉府這般守衛森嚴的豪門之中,竟是夜裡來了賊人?

    這般想著,更是無人敢抬頭。

    顧宛芝咬牙想了一陣子,忽然冷聲吩咐道:「備車,我要去醉仙居!」走出幾步,她回頭恨聲道:「去知會了公婆,便說兒媳現下去了醉仙居!」

    這一對新人的院落之中很快燈火通明起來,幾乎未耽擱的,顧宛芝便是引著一眾僕從聲勢浩大地出了府。

    坐在馬車中,她死死捏緊了帕子,仇恨地想著:無論方纔那人是否愚弄她,她也定是要去一看究竟的,為何新婚夜裡夫君遲遲不來?她本已是委屈不已,現下得知此事更是氣急敗壞。若此事是真,那人竟是在新婚燕爾之時勾走了她的夫君,待她捉到了那人,定是要剝了她的皮!便是再美的面貌也要親手用鞭子抽的她體無完膚!

    回過神來,她目眥欲裂地朝外喊道:「快些!誰耽擱了事,我便打斷誰的腿!」

    深夜裡這尖利的聲音實是叫人毛骨悚然,車伕聽聞便是使勁抽起了馬鞭,疾馳起來。

    不消片刻,馬車便在醉仙居門前停下。

    車輦將將停穩,顧宛芝已是飛快地自車上跳了下來,一把奪過車伕手中的馬鞭,便是不管不顧地朝廳中衝了進去。

    (晚上還有一章,等不及的親明日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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