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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邊城的浪子 468.第468章 嘴仗 文 / 左司

    一場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最後以一種啼笑皆非的方式結束。最後的結果,無非是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無語,也有人看了一場熱鬧。但這是結局嗎?不對,有因才有果,結束往往意味著另一個開始。但對多數人而言,這場鬧劇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卻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青光白日,萬里無雲,蘇信和安然走在校園林蔭道上。

    一路上,蘇信都沒有看見馬連成,那個傢伙的腿上一定是綁了蘭博基尼的輪胎——眨眼間便跑得沒影了。蘇信本來還想中午喊馬連成一起吃飯的,不過沒看到人,便懶得找他,指不定那傢伙跑去吃燕窩魚翅呢?畢竟是高考,補補營養很有必要,尤其是對馬連成這種每逢考試,一定抱零鴨蛋回家給爸媽吃的傢伙。

    蘇信和安然走到江川中學校門口。蘇柄言和謝小芬已經站在門口的香樟樹下等了很長的時間,依照謝小芬以往的脾氣,早衝上去拎著蘇信的耳朵念叨個沒完沒了了,不過今兒她脾氣特好特溫柔,摸了摸蘇信的腦袋,什麼都沒說,而後帶著蘇信和安然去吃大餐。

    今天是高考,蘇信一家席間討論的話題卻不是高考,謝小芬和蘇柄言也沒有問第一堂考試考的怎麼樣,緊不緊張之類的話題。他們有知道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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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第二個科目是數學。

    這在文科班中,應該是拉開學生之間的分數的關鍵戰役。那個時代似乎依然流行著這樣的一種傳統,文科的學生多半數學不好,理科的學生往往是英語拖後腿。

    蘇信沒有什麼拉後腿的科目,最強的卻是數學。江川中學遍佈來自於南召省各大下級市縣中學的高材生,實力之強毋庸置疑,這裡的學生基本上囊括了每年清華北大近半的名額。但在江川中學的高考文科班級當中,蘇信的數學成績始終是最好的一個,比胡邊子傑還要好。或許他讀理科的成績會更好,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蘇信來到考場的時候,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馬連成沒來,而高奇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傢伙已經坐在位置上,此刻手裡拿著一隻二b鉛筆轉來轉去,眼睛朝教室門口瞧個不停,一見到走進來的蘇信,像是注射了一劑興奮劑一樣,立馬起身招手道:「蘇信,你可來了啊。」

    「嗯,你怎麼也這麼早?」蘇信點頭笑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後轉眼四顧,考生們來的七七八八了,考場內很是熱鬧。

    經過第一場考試,似乎大家的心情放鬆了很多,跟座位周圍的考生們交談了起來,不過好些學生的都望向蘇信,目光之中充滿了好奇。今天中午在第四教學樓大門口處發生的事情,這個考場有不少的考生看到,不過他們大多是外校學生,並不認識這個蘇信,只是知道這人是江川中學的學生。好些人向旁邊的江川中學考生打聽詢問蘇信的事跡。

    江川中學的大半還以白眼,神色之中,還帶著作為一名江川中學學生應有的高傲:「連他都不認識,他叫做蘇信。()我們江川中學的頭號風雲人物。」

    「蘇信是誰呀?他是你們江川中學的頭號人物,那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今天的那個漂亮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吧?那女孩可真是漂亮,沒有本事,蘇信不可能追得到呀?」

    立馬有江川中學的學生一臉無語的看著說話之人:「知道華信信息技術有限公司不?說這個你可能不知道,飛書你總該知道了吧,大家天天玩的校園社交平台。這個蘇信就是飛書網的創始人,華信信息技術公司ceo。牛/逼吧,人可是十五歲開始創業,用了短短三年時間,就成了一名億萬富翁!」

    「更重要的是,這個傢伙的學習成績同樣優異,在我們江川中學是排名前幾的角色,當初江川中學為了把他從他原來的學校挖過來,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的。蘇信在江川中學有很多事跡,一下子說不過來。我就說一個蘇信最有名的事跡。」

    說話那名江川中學學生咳嗽了一聲,像是個神棍一樣,說道:「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江川中學的……前,有一老一少並肩而立,一個是我們江川中學德高望重的傳奇校長朱德明,另一個則是一名相貌俊朗,風度翩翩的少年——蘇信。朱德明仰望漆黑天空,滿目蒼涼,沉默半晌,忽地大聲道:老夫這些年來苦心栽培你,你是時候出山高考,以壯我江川之赫赫威名了。蘇信神色堅毅,指天發誓:師傅但請放心,這次下山高考,徒兒必以狀元之名唱出南召省,如若失敗,徒兒切腹自裁!」

    同學們哈哈笑了起來,這話還真不是那個江川中學學生瞎編的,江川中學關於蘇信和朱德明之間的約定有無數個版本,算這個版本流傳最廣,八卦起來的效果最佳。

    「哇,真的假的,你是在瞎編玄幻小說吧,那麼接下來的劇情一定是蘇信沒有考上南召省文科狀元,然後切腹自殺,最後靈魂穿越,回到高考前,然後重新彌補前世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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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信聽著那兩個傢伙一唱一和,真的跟古代說書人一樣,真是一頭黑線:「我靠,這人以後不寫小說絕對是暴殄天物,腦洞大到令人歎為觀止的地步……要知道那個時候網絡文學還剛剛興起,穿越劇並不火。」

    蘇信搖了搖頭,他沒有介意同學們拿他開刷,事實上,在江川中學的八卦圈子裡,這類亂七八糟的傳聞他已經聽過無數個版本,總之是要有多妖魔鬼怪就有多麼妖魔鬼怪。

    蘇信收回目光,轉頭,突然發現面前有一張臉,距離他的嘴巴不到一寸,對方唇角的鬍鬚絲毫畢現,兩人差點就玩了一次接吻遊戲。蘇信嚇了一跳,肩膀朝後退去,說道:「我靠,你幹嘛呢你,馬大少,你知道你的嘴有多臭嗎?」

    「臭一點也不錯嘛,剛好高考給你提提神。」馬連成笑笑,收回前傾的身軀,手搭在椅子上,嘿嘿笑道:「我說蘇大高富帥,中午去哪兒瀟灑了?哥哥我找你半天沒找著人。」

    「滾吧你。」蘇信遞給馬連成一個大大的鄙視:「馬大少,我說你裝/逼也就罷了,不帶上我一起裝/逼也沒關係,你他娘的竟然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朋友沒得做了。」

    「哎喲,還朋友沒得做了。」馬連成一臉不爽的盯著蘇信道:「蘇大高富帥,今天中午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好好算算呢。你說你小子今中午幹了什麼好事兒?啊……你的女朋友被其他學校的牲口攔在教學樓門口,追著喊著要電話號碼,你說你小子是什麼態度?整一個沒jiji的太監,屁話不放一個,任由人調戲安然。」

    說到這裡,馬連成嘲笑道:「我也不知道安然那隻眼睛沒擦乾淨,竟然就對你死心塌地,擺著一副這輩子就非你不嫁的姿態來了。哎,只能說這個學校裡的女孩太單純,而你小子太衣冠禽獸了。」

    馬連成伸手指著蘇信,繼續嘲笑道:「那,我告訴你,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小子陽痿也就罷了,給人欺負不還手也算了,****的你拉我出來當擋箭牌是啥意思?哥哥我多久沒打過架了,今天為你破了戒,你****的還說朋友沒得做?天哪,我今天真是夠怨的。」

    蘇信真是給馬連成這****的氣得七竅生煙,哎喲,他自從認識馬連成以來,還從沒有在打嘴仗上輸給過馬連成。只能說馬連成得道成仙了。蘇信正想反唇相譏。

    「蘇,蘇信。」高奇的聲音打斷了蘇信和馬連成的鬥嘴,他腆著臉看著他,伸手抓腦袋,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那個,那個,考試的時候……」

    蘇信苦笑一聲,那裡會不知道這傢伙心裡的小九九,百分百一百是想待會兒考試的時候,給他抄抄答案咯。都說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給人作弊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他對這高奇的印象挺不錯的,而且好像對自己也沒什麼影響,到時候把試卷稍稍放在課桌靠外的地方就可以了。

    蘇信說道:「放心吧,到時候你自己放機靈點。」

    「哇,夠哥們,夠哥們!」高奇一臉的興奮,就差摟著蘇信猛親一口,想起自己嘴臭,還是忍住了。要知道數學可不像語文那樣子都是些文字題目,數學的單項選擇和填空佔了很大的分數比重,而這個單項選擇和填空題是最好抄的,剛才聽江川中學的學生說,蘇信學習成績這麼好,肯定能夠拿到高分。高考分數,價值千金,他豈有不高興之理。

    「我說那個誰來著,想要作弊呀?」馬連成斜眼望著高奇,笑瞇瞇的調戲道:「剛好蘇大高富帥嫌棄我,跟我朋友沒得做了,我這人錙銖必報,待會兒我得向老師舉報。」

    高奇鼻子都氣歪了,要是放在今天上午,他早已經反唇相譏了,不過現在就算是借他一個狗膽,也沒有勇氣在馬連成面前囂張。今天中午在第四教學樓,馬連成製造的慘案他還歷歷在目,沈默那群人在十七中那麼囂張跋扈,在馬連成面前真的是弱得跟雞一樣,連一招都接不住,更碉堡的是,這馬連成就是連江川中學的教務辦主任都不放在眼裡,想踩就踩。這種人那是他一個普通學生惹得起的。

    高奇氣歸氣,稍稍想一下,就知道馬連成是跟蘇信開玩笑的。這兩人整天互相嘲諷噁心對方,只能說明他們關係夠鐵夠哥們。男的就是這樣,如果哪天你的哥們一臉友愛客氣的對待你,說明你們徹底掰了。

    而且高奇想起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忽然又記起了另外一事,今天中午蘇信離開之後,沈默可是一臉不甘心的樣子,沈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轉頭對蘇信道:「哦,對了,蘇信,有件事兒我得提醒你。」

    「嗯?」蘇信目光一轉,望向高奇道:「什麼事?」

    高奇欲言又止,心裡好像有種充當內鬼的意思,不過一想到這蘇信人這麼好,二話不說給他抄答案,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他一句,高奇狠下心說道:「就是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我看那個沈默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他,好像,好像還對你那個女朋友安然不死心,你小心那個傢伙陰你。」

    蘇信聽了這話,真的是腦袋都大了一圈,說實話,他還真怕沈默搞出什麼事情來,不是怕沈默這個人,他不知道沈默的身份家世,他沒興趣知道,他實在是好端端的與人產生糾紛,他跟誰都不想發生矛盾,也沒有興趣招惹誰,生活如此美好,何必沒事玩這些好狠鬥勇。不過話說回來,他又是傻/逼,有人如果找他的麻煩,當然得以牙還牙,所以高奇說起這事兒,他只是笑笑。

    「沈默這人在你們十七中很厲害嗎?如果是的話,只能說明一點,你們十七中全是廢物。」馬連成打了個哈欠,對於高奇的話不以為然,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撩動起他的興趣。這個世界上的廢物那麼多,他那裡有那麼多興趣陪他們玩兒。

    高奇作為十七中的學生,聽到馬連成如此嘲諷十七中的人,當然很不爽了,輕哼了一聲,本來想反駁,不過一想到牛/逼哄哄的馬連成,他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乎馬連成也沒有說錯什麼。

    「叮鈴鈴……」

    這時,考試的鈴聲響起。

    監考官開始強調考場紀律,這次監考的主考官換了一個中年男老師,而非之前的那個苟茹。若是苟茹在這裡,多半會給下面的考生活活笑死,不笑死也得給馬連成活活氣死。

    第二道發試卷的哨聲響起,監考官停止了囉嗦,拆封絕密試卷袋,分發試卷,教室裡的氣氛重新變得凝重緊張起來,同學們接到試卷之後,一絲不苟的作答起來。

    蘇信拿到試卷之後,稍微閱覽了一遍,總的來說題目不難,高考的題目一般也不會難道那裡去,高考考察的側重點除了學生的知識水平,還包括學生的心理素質,出題的老師一般不會用那種超高難度的題目難倒學生。

    一般而言,學校的月考題目往往比高考題目要難上兩個檔次,但是很多學生月考成績好,高考的時候卻會發揮失常,這一類學生就是心理素質太差,上了大場面會緊張。不過這套數學試卷後面的三道壓軸大題,難度不小,這是拉分的關鍵點。

    這正是蘇信希望看得到。數學是他的優勢科目,題目難一點,才能徹底和其他學生拉開分數。說實話,關於他和江川中學校長朱德明的那個約定,雖然沒有外面傳的那麼邪乎,平時同學們拿起這事兒調侃他,他往往笑笑就過去了,一副絲毫不在意,根本沒有當回事兒的樣子。但在他的心裡,還真的挺在乎這事兒的,到時候沒考上給人嘲笑還不算什麼,只是他會覺得失信於人。不管怎麼說,不管最後的結果能不能夠達到朱德明校長的期望,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必須得為了最好的結果而努力。收穫和付出未必成正比,但沒有付出,不可能收穫。

    不再多想,蘇信拿起筆開始答題。

    時間漸走,教室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只剩下沙沙的筆尖觸摸試卷的聲音,和天花板上吱呀吱呀響著的吊扇。自窗外飄進來的陽光由炙熱變得柔和起來,泛著一絲霞光的暖色,籠罩整個教室,染醉了同學們一絲不苟的側臉。

    當一個人認真的時候,就是最帥氣的時候;當一個人認真的時候,就是時間停止流逝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因為你的專注而變得緩慢起來,窗外的夏風柔和而平緩,大馬路上車鳴聲離你遠去。

    世界寧靜而安穩。但這只不過是我們認真的時候的主觀的世界,世界從來都是喧囂的,時間從來都是殘忍的,你稍不留神,時間就會變成冷冽的冬風,剎那間便呼嘯而過,再也不見。

    「叮鈴鈴……」

    收卷的鈴聲響起,教室裡陡然發出各式各樣的聲音,有的同學神色輕鬆的放下水性筆,有的同學猛地抬頭,那一道收卷鈴聲對於他而言,無異於死神的號角,眼眶瞬間變紅,低頭拚命的作答。

    蘇信吐了口一氣,靠在椅子上,他身前的課桌上的試卷,密密麻麻塗滿了答案,他早在半個小時之前,便已經做完了這一套試卷,並且來來回回檢查了三四遍,確保不會有什麼失誤。

    蘇信轉頭,看向和他同排的高奇,見他臉帶輕鬆笑容的點點頭,心下知道他又抄到了,蘇信放了心,至於前面的馬連成,他沒有管,馬連成也不需要他管,不過他的試卷除了單項選擇之類的題目,剩下的大題目多半全是空白。

    蘇信都很懷疑這個傢伙的單項選擇題都是抓鬮填的。再看看那些面色焦急無比,在鈴聲響起那一刻還在拚命答題的考生,他不禁搖頭,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麼的不公平,處處都存在不公平,就是連高考同樣不公平,有的學生寒窗苦讀十年,可能進了社會照樣活的像條狗;有的學生考試打零分,這輩子照樣擁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馬連成就是後者。

    蘇信早不是什麼憤青,要不然他不可能給高奇抄答案了。他也只是看到這幅場景,忽然有感而發罷了。起身,拍了拍前面的馬連成的肩膀,收筆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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