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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邊城的浪子 213.第213章 弄死余靖宇! 文 / 左司

    再一次面對余靖宇的羞辱,蘇信已經處於一種瀕臨爆發的邊緣。但是,他依然用理智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余靖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而他始終處於一種弱勢防禦姿態,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還擊過。蘇信也在反思,為什麼余靖宇如此肆無忌憚?因為自己和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自己不可能擊敗余靖宇,這並非兩人本身的差距,而是余靖宇身後的勢力。

    就說春陽湖的兩起謀殺案,即便到現在,這樁案子早就塵埃落定,但蘇信依然認為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尤其是刑警隊賀軍警槍失蹤,蘇信早就有頭緒,只是沒有證據,不能說。

    他基本可以確定,警槍就是余靖宇偷的!

    凌浩然拿槍威脅自己,也是余靖宇挑撥的!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余靖宇不管幹出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身後都有無數人替他擦屁股。

    蘇信沒有!

    這就是蘇信不能把擊敗余靖宇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這種差距並非是他們自身的實力,其實他們之間的較量從來就不曾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過。余靖宇身後有無數人,他是余家二公子,他生來就比蘇信強,強在有一個好爹,好哥哥!

    因此余靖宇沒有後顧之憂,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釁他,噁心他。而蘇信只能處於一種防禦姿態,一再化解余靖宇的刁難。

    但蘇信真的是煩了,累了!

    卻又無可奈何。

    他只能一忍再忍,並且不能犯一絲一毫的錯誤,要不然余靖宇就會窮追猛打,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就像現在這樣,因為事先不知道今天是顧茜的生日,沒帶禮物,本來這是個很小的事情,不提也沒人知道在意,可能只是顧茜心裡會有點不舒服,或者難過,大不了明兒自己再補上就是。

    但因為余靖宇的一句話,讓他再一次陷入難堪的境地。好像他沒帶禮物來參加聚會,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其實難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蘇信早就習以為常,就像吃了飯必須拉屎一樣習以為常,但他不能忍受余靖宇!

    蘇信真的是怒了,這種憤怒不再是以往那種被動挨打,再反過來打余靖宇的臉。他要主動出擊,要余靖宇付出代價,生不如死!

    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了這種情緒,平靜道:「余靖宇,我把顧茜當不當朋友,用不著你操心。」

    「哦,抱歉。」余靖宇依然笑著,「看來我說錯了,你和顧茜關係很好,之所以沒買禮物,是因為太窮了。」

    蘇信點頭承認:「對,是的。我很窮,我買不起禮物。」

    這一句話引起陣陣嗤笑聲,他再一次在無數人面前丟人現眼,不過,他已經不在乎。反而伴隨著大家奚落的笑聲,他跟著笑了起來,笑得很歡樂,笑的像個大****。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余靖宇。

    余靖宇被蘇信定的有點心悸,蘇信有如湖面般冰冷的眼神之中,有一絲瘋狂和狠戾。他感應到一種危險的信號,好像被非洲毒蛇黑曼巴盯上了。

    這不是他熟悉的蘇信!

    絕不是!

    但是,今晚終於如願以償讓蘇信丟臉,余靖宇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他還要繼續侮辱蘇信,要讓他成為今晚最大的笑話!

    「蘇信,真對不起,作為你的好朋友,居然連這點也沒看出來,是我的錯,其實我如果仔細一點,從你的穿著就應該知道了,人字拖,大褲衩,大家看看,這簡直就是貧民窟裡冒出來的呀。」

    眾人哈哈大笑,蘇信依然在笑。

    余靖宇搖了搖頭,說道:「哎,其實也怪你自己,你沒錢早點跟我說呀,我就算再沒錢,也會拿個幾千塊錢給你充充門面。()」

    說著,余靖宇掏出皮夾子,從裡面拿了三百塊錢,對蘇信說道:「哦,蘇信,抱歉,我身上就這麼點錢了,什麼范西哲之類的高檔貨可能買不起,不過也沒關係,馬家坪服裝市場的地攤貨更加適合你。」

    余靖宇表面很幽默的話,實則尖酸刻薄。不過旁觀者感受不到那種對人格的極大侮辱,而且對蘇信也沒有什麼好感,紛紛笑著附和。

    余靖宇繼續笑道:「蘇信,這些錢你接著吧,不用太感激我,憑咱倆的關係,這點錢根本不算事兒,以後你沒錢吃飯,我會讓我家的狗跟你一起共進午餐的。」

    這話一出,馬連成倒吸了一口涼氣,余靖宇實在做得太過分,嘴巴太惡毒,他目光盯著蘇信,期待蘇信爆發!也必須爆發,要不然他真不是個男人!

    但接下來的一幕,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哦,謝謝。」

    蘇信平靜點頭,道:「你把錢扔在地上就好了,你的手太乾淨,我怕髒了你的手。」

    眾人全是錯愕無比,看著蘇信的目光簡直像是看個****!

    余靖宇也是一愣,他本以為蘇信會反唇相譏,心裡已經留有更惡毒的話,但現在,用不著了!

    不過蘇信既然這麼想被人侮辱,自己只好成全他。余靖宇隨即點頭,把三張人民幣扔在地上。

    蘇信面帶笑容,彎下腰,在無數道鄙夷和嗤笑聲中,撿起來三張人民幣,然後送到眼前,彈了彈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地送入口袋之中。

    這一幕,真的是讓無數人大跌眼鏡,錯愕無比,以至於整個花園陷入一片死寂!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自己去玩。」

    這時,沈雪開口了!

    蘇信受到余靖宇的羞辱,沈雪並不在乎,本來也沒打算解圍,因為蘇信的表現實在太差勁。只是,她看到了自己姐姐顧茜臉色很難看。因此才出口打斷大家奚落蘇信的笑聲。

    她知道,姐姐顧茜對蘇信有好感。

    本來通過這幾天和蘇信的交往,沈雪也覺得蘇信是個不錯的男生,有些好感,雖說蘇信長相一般配不上顧茜,至於蘇信的家庭情況她不知道,但裡津市能夠找得出配得上顧茜的人嗎?笑話!

    但是,沈雪還是覺得蘇信不錯,他身上有別的男孩子沒有的特質,成熟,幽默,風趣,話語之間有思想有見解。

    作為一個女孩子,這是她從蘇信看到的與眾不同的地方!

    但是,剛才蘇信的表現,讓沈雪心裡對蘇信的印象已經直線下降,穿過零界線,直接變負數。

    蘇信實在是太愚蠢,竟然面對余家二公子這般羞辱,還樂呵呵地把臉湊過去。哪怕蘇信稍微反抗一下,如果再敢刁難他,自己也會替蘇信出頭。但蘇信沒有,不僅沒有,反而很享受余靖宇的侮辱。這人是有自虐傾向嗎?

    不過,大家見沈雪替蘇信解圍,也不好再過分奚落蘇信。只是此刻蘇信居然還笑得出來,臉皮實在是厚到一種境界,大家心裡對他的鄙夷更甚。

    人活到這份境界真需要何等強大的勇氣,連著本有點期待的馬連成都有些瞧不起蘇信了。

    自己真是有眼無珠,看錯人了!

    蘇信這丫的,前兩次是自己幫了他才化解余靖宇的刁難,現在自己不出手,面對余靖宇再一次挑釁沒點脾氣,反倒任人侮辱,還笑著把臉湊上去,給人肆無忌憚地甩耳巴子。

    最後,還要人家沈雪解圍!

    就算余靖宇家世很好,但蘇信也不至於這麼慫吧?他稍微聰明一點,就能猜出來今晚有沈雪罩著他,就算不能靠智力化解余靖宇的刁難,那麼大不了跟余靖宇打一場架,余靖宇也拿他無可奈何。

    退一萬步來說,到時候真的打起架來,就算沈雪不幫,馬連成覺得憑借之前自己對蘇信的好感,而且自己與余靖宇的關係已經產生裂痕,自己也會衝上去幫蘇信!

    馬連成出身軍人家庭,最瞧不起的就是懦夫,面對別人的挑戰唯唯諾諾。蘇信倒是好,一點都不唯唯諾諾,直接把臉湊上去,給余靖宇隨便打。

    馬連成真不知道沈雪究竟看上了蘇信哪一點。此刻見蘇信臉上還帶著微笑,他有種衝上去甩蘇信兩個耳光的衝動,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因為他覺得,這麼做的後果,是被沈雪甩兩個耳光。

    馬連成搖了搖頭,瞧也不瞧蘇信一眼,直接和李一帆一起離開。

    「蘇信,拜拜。」離開的時候,余靖宇對蘇信很友好的招了招手。臉紅脖子粗跟對手吵架不算什麼,這才是侮辱人的最高境界。

    走在最後的穆雲琛搖了搖頭,掏出一塊綠箭牌口香糖遞給蘇信,笑說:「說實話,我倆認識有這麼久了,我覺得你這人挺不錯,如果靖宇太過分,我也會幫你,但剛才你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作為一個男人,別跟這塊口香糖的包裝一樣——綠的!」

    蘇信受盡侮辱,嘴巴上還帶著笑容。

    這副面孔落在旁人眼裡,真的是欠k的很。不過呢,沈雪在此,沒人再敢招惹這個懦夫,大家紛紛離開。最後就連沈雪也走了。

    蘇信所在的區域,立馬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一個女孩——顧茜。臉色很難看的顧茜。

    「蘇信,你沒事情吧?」一直沒開口的顧茜,終於說話了。

    「嗯?我很好呀。」蘇信對顧茜笑了笑,心裡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顧茜。

    顧茜明明自己心裡很難過,反過來還問他有沒有事。實在難為她了。

    蘇信自己受盡白眼沒關係,但如果讓顧茜難堪,真有點混蛋了,他寧願顧茜和其他人一樣,罵他兩句,踹他兩腳,心裡也好受一些。但顧茜絕不會這麼做,這是性格使然,顧茜是那種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的性子,受了委屈也不說出來,她總是希望別人好,寧願自己受委屈。所以,無論是在友誼還是感情上,最後受傷的永遠是她。

    兩人,一時無話。

    其實,蘇信沒有帶禮物來,要說顧茜心裡不難過,也是假的。

    事實上,她一直以為蘇信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因此事先沒有跟蘇信多說,心裡也有點期待蘇信送什麼禮物給她。但現實讓她明白,蘇信根本就沒有記住今天是她的生日,或者說是,蘇信根本沒有把她的生日當回事。

    顧茜搖了搖頭,把這些煩心的想法拋出腦袋。她不想再想,也不敢再想。

    這時,時間的指針剛好指向了零點。

    「咻!」

    一道流光直衝天宵,炸裂在濃墨如漆的蒼穹,幻化出無數道純白色的葉子漫天飛舞,在它泯滅的一剎那,十幾道流光爭先恐後的衝向天際,綻放出一張張美輪美奐的圖案來。

    「真是漂亮!」花園裡響起眾人的歡呼聲,他們已經把蘇信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給忘了。

    蘇信微一側頭,在明滅不定的燈火下,看見了顧茜的側臉,並沒有笑容,剛才發生的事情,看來深深地影響到她的情緒。

    蘇信心下唯一歎氣,收回目光。

    ……

    #####

    酒未醒,人未散。

    到了凌晨兩三點鐘,花園裡已經一片狼藉,屍橫遍野了。

    蘇信本來想回家的,只是時間太晚,想想還是跟家人打了個電話,留宿在這裡。

    稍稍在床上睡了兩個小時,凌晨五點半,蘇信習慣性的醒過來,起床洗漱,在房間裡轉悠了一下,找到一隻水性筆,然後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想了想,在照片背面寫上一段話。

    之後,蘇信也沒什麼事,肚子倒是有點餓,昨晚什麼都沒吃,灌了一肚子的酒,現在胃裡什麼沒有,直泛酸水,想找點吃的填填肚子。

    出了房門,蘇信在偌大的別墅裡東拐西拐找到廚房,恰巧在廚房門口碰到了顧茜,不由地一怔,笑問:「起這麼早?」

    「嗯,習慣了。」顧茜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扶道耳際旁邊。

    似乎昨晚的事情,她已經忘記了。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沒吃東西,餓了吧?」蘇信見顧茜來這裡,一定和自己一樣,來廚房找吃的。

    顧茜又是點頭,「你也餓了吧,我喊人送早餐來。」

    「天都還沒亮,不用打擾別人了,我做早餐給你吃吧。」蘇信率先走進廚房。

    「你還會做早餐?」顧茜挺訝異的跟了進去。在她想來,這年頭會做飯煮菜的男生可是稀有動物。

    「呃……不大會,你想吃麵條嗎?我會做麵條。」蘇信確實不會做飯煮菜,但煮麵條還是會的。至於好不好吃,那就得另說了。

    「好。」顧茜點頭。

    廚房裡的食材應有盡有,不過對於蘇信來說,百分之九十九的食材他用不上。他開鍋燒水,下麵條,切蔥剝姜,在微波爐裡蒸蛋。

    兩碗麵條上桌,蘇信問道:「味道怎麼樣?」

    「嗯……好吃。」

    蘇信笑笑,突然說道:「小茜,生日快樂。」

    顧茜夾麵條的筷子停下來,「我生日已經過了呀?還說什麼生日快樂。」

    「你也知道我這人生性靦腆,害羞,昨晚人太多,沒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祝福你。這個遲來的生日祝福,你不會介意吧?」

    顧茜噗嗤一聲,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你還會害羞呀?我可真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你粗心,對我瞭解不夠。」蘇信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出一張照片,遞個顧茜:「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別介意,禮輕情意重。」

    顧茜一怔,伸手接過,照片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她追著蘇信打聽蘇信的名字,兩人一起上車,之後公交車行駛到蘇信家住的地方,蘇信下車之後,站在站台下,臉帶燦爛笑容對她招手。

    在那一剎那,顧茜拍下這張照片,之後送給了蘇信。

    顧茜沒有想到,蘇信會把這張照片當做生日禮物送還給她,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照片背面還有一段龍飛鳳舞的字——

    「丫頭,等你八十歲的時候,我再陪你回我們最初見面的地方,拍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顧茜忍不住露出笑容,心裡暖暖的,很感動,心裡的哪一點小疙瘩化解,卻說道:「等你八十歲的時候,你都走不動路了,還想去拍照片呀。」

    「沒關係,你背我就是了。」

    「哼,沒人在這裡,你又沒個正行了。」

    顧茜極少見的露出嬌嗔可愛的一面,抿嘴說道:「誒,你明明帶了禮物,昨晚怎麼不給我呀?」

    昨晚因為蘇信沒有送自己禮物,蘇信受盡白眼,她不明白蘇信當時怎麼不把禮物拿出來,雖說禮物很簡單,但她喜歡。

    蘇信道:「說了我這人生性靦腆,害羞!」

    顧茜又是撲哧一笑,抿嘴說道,「傻瓜,吃早餐,不許說話了。」

    ……

    和顧茜吃過早餐之後,蘇信回到房間。

    到了八點鐘,琢磨著方海軍應該上班了,他拿起電話,撥打了方海軍的手機。

    「方叔叔,我是蘇信。」

    方海軍很忙,最近裡津市的官場很不太平,前兩個月的一場暴雨,讓三十六灣礦區的五榮礦業集團礦洞塌方,死了三十多人,裡津市官場也陷入了風口浪尖上。

    其實這本來還好處理,更嚴重的是,省委書記前來指導救援工作,車子被泥石流打翻,生命垂危,被送到北京搶救,現在還沒脫離危險,裡津市官場雞飛狗跳。方海軍作為警察局副局長,又挑起調查三十六灣礦區塌方的原因。可想壓力之大。

    不過接到蘇信的電話,方海軍以為他是找兒子方雄的,「蘇信,打電話找方雄?他在家裡,要不我把家裡的電話告訴你?」

    「不是,方叔叔,我找你。」

    「找我什麼事?不會是跟人打架要我擦屁股吧?」方海軍開了個玩笑,不過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他知道蘇信可不是什麼好好學生。

    「不是的。」蘇信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在方海軍心裡的形象這麼不堪,當下直入話題道:「方叔叔,你還記得春陽湖丟槍案嗎?你應該猜得出,春陽湖丟槍案是誰幹的吧?」

    方海軍一愣,隨即語氣有點嚴厲地道:「蘇信,你突然說這個幹嘛?那晚不是跟你早就說好了,這個案子不要再提了,也不許跟別人提!」

    對面的方海軍實在是不知道蘇信哪根筋不對,忽然提起這件被捂的嚴嚴實實的案子。

    他繼續道:「蘇信,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現在怎麼犯起了糊塗?用不著我多說,你應該知道這個案子裡面的一些內幕。總之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你別管了,對你不好。」

    蘇信道:「當初凌浩然拿槍要挾我,我是當事人。」

    「人家不是賠了幾百萬嗎?你還不滿意?」

    「叔,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約個時間在聊聊吧?」

    「好,明天中午,你來警察局。」

    掛了電話,蘇信呼了一口氣,轉身來到落地窗前,拉了窗簾,清晨的陽光傾瀉進來,暖洋洋的。

    窗台下,是舉辦聚會的花園,昨夜回事一片狼藉,此刻已經被打理的乾乾淨淨,恢復最初的模樣。

    之所以打這個電話,蘇信是想說服方海軍幫自己一把。

    他要徹底除掉余靖宇,春陽湖槍殺案,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因為他知道,余靖宇很有可能就是偷警槍的人,甚至監控室保安槍殺案,指不定也與余靖宇有關。方海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瞭解的內幕肯定多。蘇信僅憑一己之力很難挖出什麼有力證據,想讓方海軍幫自己一把。

    不過聽方海軍的口氣,有點難。

    但蘇信絕不會放棄,當初他沒有再追究春陽湖的案子,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人家賠了五百萬,凌浩然也退學滾蛋完犢子了,算是這起案子的犧牲品。而且,那時他與余靖宇之間的矛盾,還沒有達到如今這種水火不容的地步,因而他沒有打算繼續追究,置人於死地。

    至於春陽湖的兩起槍殺案,蘇信從來就沒有想過多管閒事,他不是什麼正義人士。這個世界上公平的事,跟窯子裡的處女一樣少。我們習慣就好。但不失本心,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一直是蘇信堅持的底線。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一定要弄死余靖宇!

    為此,不惜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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