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賀雅藍比往常豐含笑沒有在家的時候都回來的早些。她很早便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很快的回到了家裡,因為家裡才是她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太虛偽,家裡才能給她這個女人想要的一切,她欠缺這分感情!
豐含笑的書房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才能進來的,家裡的人都可以進來。在他不在家的日子裡,書房都是幾女輪流打掃,沒有他的日子裡,眾女只有在這裡才能稍稍感受到一點點他的氣息。
豐含笑還在沉思,賀雅藍進來之後見他這個樣子,便沒有打擾他,即使她知道他其實已經知道自己進來了。
「雅藍,我明天就走。」豐含笑很平靜的道。
賀雅藍聽了身子微微一怔,不過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走過去輕輕將手放在他肩頭,很溫柔的回答:「需要些什麼東西嗎?我幫你收拾。」
豐含笑搖頭,轉身看著她:「自從你跟了我,我便沒有再陪過你出去玩一天的,現在回家了,也是這麼多人在一起。我一直冷落了你們,冷落了你,其實我壓根就是個混蛋」
「不!」
賀雅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道:「不,含笑,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你不是混蛋,你是我們喜歡的小壞蛋,雖然你沒有時間陪我,但我知道,你心裡很想陪陪我們大家的。即使現在你這麼忙,你還是沒有忘記了回來,回來之後也都一直不出去走走,總是在家裡,將時間盡量的留給了我們,這已經夠了,真的夠了!」
豐含笑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低吟道:「對不起,我一定不會讓你們久等的,三年之後,如果我還沒能做到,我也不會再繼續下去,我會用我一生的時間來陪伴你們左右,來補償我欠你們的。」
賀雅藍搖頭笑道:「你不要勉強自己,無論什麼時候,你只要累了,都可以回來,我們一直在家裡等你的。只是在外面的時候,希望你能夠時時想著我們,想著家裡還有我們幾個女人在這家裡等你。」
「就算是死在外面,我也會時時想記你們。」賀雅藍哭了,淚水就這麼灑在了豐含笑手背上。她忍不住還是哭了出來,她在心中怪自己沒用,可是淚水一旦湧出,她已經無能力去控制。
豐含笑動情的給她擦拭去淚水,好不容易才讓她止住了,這才淡笑道:「哭了就好了,這麼大個女人還在我懷裡哭泣,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了。」
賀雅藍沒有臉紅,反而露出一副小女兒態,撲到他胸口嗔道:「天下就只有這麼一個男人能讓我在他懷裡哭泣,現在你在我身邊,我不哭泣一回,等你離去了,我想找誰哭泣還不成呢。」
豐含笑聽了一陣無語。他知道她的心思,知道自己每個女人的心思,知道她們的苦。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們,但更知道她們心甘情願讓自己去對不起她們,這種難以說清楚的感情讓他很無奈,很多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混蛋,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雖然以前自己以此自豪,但現在,卻有些害怕去做這種混蛋了!既然壞蛋已經做定,何不做到低?
豐含笑很珍惜時間,明天就要走,現在難得能與賀雅藍一個人單獨在一起,這是一種福氣,也是一個對她補償的好機會!只有賀雅藍一個人,豐含笑自然是很輕鬆,他完全放鬆神經,讓自己享受在這種人類延續了數千年的運動中,他完全可以感受到賀雅藍的興奮,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激情與奉獻。
賀雅藍是個很成熟的女人,而且還是那種商業上的女強人,如此美麗成熟而且有能力的女人,豐含笑將她征服在身下的時候那種成就感已經足夠讓他陶醉,陶醉之餘心中又莫名的感動。感動的將自己的激情全部毫無保留的給了這個女人。
兩人不知道是怎麼從書房到了床上的,不過最後還是在床上一起達到了那種欲死欲仙的境地,緊緊的相擁,都不捨得說話,不想從這種感覺中回到現實,更怕一旦放手,就失去了對方的火熱身軀。激情慢慢減退,豐含笑依然附在賀雅藍的身上,將她緊緊的壓住,賀雅藍一雙白嫩手臂也緊緊的癡纏著他的虎背。
「你又使壞了?」賀雅藍突然吐氣如蘭的嬌嗔道。因為男人的莫個部分依然和她緊密結合著,所以他的任何反應,都逃不過她的感覺,何況她本就是個敏感異常的女人?
豐含笑嘿嘿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需要再來一次。」
賀雅藍聽的心都酥了,身子骨也更加軟化下來,有氣無力的道:「才不呢,她們早就回來了,你,你剛剛這麼久,現在怎麼還要?」
豐含笑聽了呵呵一笑道:「和你在一起,我其實什麼時候都需要的,剛剛你叫這麼大聲,我還當你不知道她們回來了呢,說,你是不是想故意讓她們聽到的?」
賀雅藍聽了,成熟迷人的臉上露出更加動人的嬌羞神色,讓豐含笑看的食指大動,忍不住輕輕動了一下。
賀雅藍嬌喘一聲,羞急的道:「啊含笑,不要了不要了好麼麼」
豐含笑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輕聲呻吟,哪裡還管他許多,挺動腰桿,更加賣力起來,完全沒有理會她那越來越大的叫聲。風平浪靜的時候,賀雅藍已經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豐含笑有些心疼的摟著她,憐惜的道:「是不是我太猛了?下次一定不這樣了好麼?」
賀雅藍聽了連忙用無力的手拉著他,表示他說的不對。豐含笑嘿嘿笑了起來,看著她道:「看來你還是想這樣的,不過你放心,今後我一定會讓你更舒服,明天就要走了,我今天晚上就給你算了。」
賀雅藍知道上了他的當,但此時也不計較那麼多,聽了他的話之後連忙道:「不,你今晚還是去陪她們吧,我想休息。」
豐含笑點頭道:「也好,吃飯之後我有事出去一趟,起來吧,她們一定是等急了,我怕再不出去,都有人要來踢門了。」賀雅藍聽了,這才想到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突然哪裡來的力氣,將豐含笑身軀一下就推開,然後在豐含笑那**裸的眼光中穿戴好,馬上跑到洗手間去整理儀表,走時還不忘嗔怪豐含笑剛剛竟然又強迫自己來這第二次,害的她呆會下去一定被她們笑話了。
飯桌上,大家免不了的動一起嘲笑賀雅藍這個大姐竟然獨食,賀雅藍雖然能說會道,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是不能舌戰群雄了的,想豐含笑投去求助的目光,豐含笑卻假裝沒看見似的埋頭吃飯。
賀雅藍沒有說豐含笑要走的事,豐含笑自己也沒說,他不想在自己在家的時候還讓她們不高興,賀雅藍也知道這點,所以她什麼都沒說。
吃飯之後,豐含笑陪他們說了一會話,然後說出去有事,便在眾女有些不捨得的目光中狠心的轉身離開。復旦大學,傍晚的復旦校園內更有一分幽靜的美麗,豐含笑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來這裡了,不過走進這裡,他還是感覺到一分親切感。或許並不是學校帶來的,而是那些讓自己不能忘記的人帶來的吧。
很直接的走向了狂人宿舍。狂人宿舍已經不是六人說出來的名字,而是學校的人送的這個稱號。自從江湖上市以來,他們就成了學校公認的狂人,雖然有錢了,但他們還是住在宿舍的,學校外面也有一棟別墅,六人有時也住在那裡,但卻不是經常的事。
豐含笑先前給他們打了電話,知道他們在學校,所以就找來了。張興竟然在豐含笑剛進校門的時候便出現在他面前。看著他那副微醉的樣子,豐含笑笑的很純。張興過來拍了他肩膀一下,大聲說道:「含笑,你可終於來了,我都已經好久沒見你了,還真怪想你的。」
豐含笑聽了頭皮有些發麻,奇怪的看著他道:「我們都是男人,你可說話小心點,名聲事大!」
張興聽了也覺得怪怪的,馬上道:「你可別亂想,是老大叫我來等你的,不然我還不一定能來呢,誰還稀罕麼?」說著,一副不肖的神情。豐含笑心中一愣,看著他道:「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大哥要你接我來幹什麼?」
張興見了道:「老大說宿舍環境不好,所以就和兄弟們去了假山,說那裡涼快,所以我就來接你了。」
豐含笑微笑道:「打個電話不是行了麼?你還當我不能找到假山去?」
張興聽了一陣氣結,看著豐含笑道:「你小子還如此不領情,你當我願意來接你麼?」豐含笑一愣,這還是第一個敢向他發火的人,感覺還真有點怪怪的。不過他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有一種更重的感情讓心裡舒服了許多,將先前心中因為明天要離開的鬱悶心情都忘卻了不少。
跟著似乎一屁股都是火的張興來到假山,豐含笑距老遠就已經看到了圍坐在一個篝火旁邊的五張熟悉的臉。輕快的走過去,五人見他來,都站了起來。看到他們這樣,豐含笑的心微微一沉,臉色也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