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含笑一手摟著水雲伊,一手抓著馬繩,快速的駕駛著身下的棕色健馬向前面衝去。那馬似乎很少遇到這樣狂奔的時候,此時見主人這樣緊急的屈駕著自己,似乎找到了發洩口,興奮的帶著兩人狂奔在寬闊的草原上。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紅紅的巨大太陽已經完全從地平線上陷了下去,草原上已經暗了下來,微風吹過,水雲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本來現在的天氣就不適合騎馬,可是豐含笑卻說既然來到了北方就一定要來內蒙古草原上騎馬狂奔才行,所以兩人告別了水農辛兩老,然後便到了這裡旅遊,可是沒想到第一天就遇上了這樣的事。
豐含笑感覺到水雲伊有些冷,不由得將她摟的更緊,兩人身子緊緊的擠在一起,隨著馬兒的不斷奔跑兩人身子摩擦著,令水雲伊頓時感覺到溫暖了許多。豐含笑緊緊的將頭握在她項頸邊,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前面,似乎是在尋找著軒轅無道的蹤跡。
兩人騎一匹馬,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奔了很有一陣,還是不見軒轅無道的蹤影,水雲伊不由得擔心的道:「含笑,是不是我們兩個人太重了,所以馬兒跑的不夠快啊?」
豐含笑聽了微微一笑道:「雲伊身子這麼輕,不會影響到馬兒的速度的,我想我們他們就在前面不遠了,只是還有一段距離讓我們暫時無法敢上罷了。」
水雲伊聽了點點頭,突然又擔心的道:「可是我們要是追錯了方向怎麼辦?」
豐含笑聽了輕笑一聲道:「怎麼會呢?你看地上這麼多的馬蹄影留在這草地上,還有一陣陣從馬身上才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味,我想我們一定沒有追錯方位。」
水雲伊向地上看去,可是由於馬跑的很快,地上有沒有他說的那種馬蹄印她實在無法看清楚,不過鼻子重偶爾傳來的那一陣陣氣味卻正是豐含笑說的那樣,不由得心中大是好奇,問道:「含笑怎麼知道這麼多,就想電視裡面的偵探一樣。」
豐含笑呵呵一笑道:「老公我厲害吧?追蹤這行我當然熟悉了,所以老婆你們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水雲伊聽他這個時候還這麼有心思開玩笑,不由得顯得一陣無奈。自己這個老公正經的時候比誰都正經,可是一般的情況下卻是十足的登頭浪子一個。夜色漸漸的籠罩大地,茫茫的大草原上變的非常的寒冷,馬兒飛速的狂奔著,呼呼的寒風拍打在臉上令人難受之極,豐含笑將水雲伊放在了馬的後面,用自己的寬大身子將她擋住,水雲伊現在才知道自己跟著他來其實是讓他多了個負擔了,不過現在跑了這麼久,自己一個人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緊緊的抱著豐含笑身軀,臉貼在他後背上,感受著他身上的熱量,也感覺到不是那麼的冷了。豐含笑越來越焦急,天色暗淡了下來,自己越來越感覺到地上的印記很難辨認。心中正擔心著,突然隱約的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嘶聲,似乎是有馬遇到了擊殺或者是遇到了危險,叫的很淒慘。心中一喜,豐含笑馬上將腿一夾,勒過韁繩,馬微微轉移了方向,向著那邊奔去。
跑了一陣,茫茫的夜空下,豐含笑只見距離自己數十米遠的地方正有幾個黑色人影,那地上似乎還有幾個大黑點在那裡掙扎一般,心中一動,豐含笑將馬的韁繩微微一拉,身下坐騎馬上嘶叫一聲,減慢了速度。豐含笑兩人慢慢的駕馬前行,走近了那三個人影的地方,隔的老遠久聽軒轅無道的聲音傳來道:「豐兄弟可要小心了,這裡可是一片沼澤地。」
豐含笑聽了哈哈一笑道:「多謝軒轅兄提醒,要不是你們在我前面,只怕我真要陷入沼澤中了。」
兩人漸漸走近,只見他們三人分別站在一處比較干的地方,這裡似乎是個水澤地,有一匹馬還沒有完全陷入沼澤中去,馬頭還露在外面,眼神很期待的看著眾人,似乎是在乞求著幾人將他救上去。軒轅無道只是看了豐含笑一眼便擔心的緊緊盯著先前那老者手上的百衣女子。
那老者一手抓在被衣女子咽喉處,神色戒備的看著軒轅無道與那也是一臉擔心神色的老者。軒轅無道看著他焦急的道:「你快放了紅秀,我保證可以讓你安全的離開,我的為人你應該知道,絕對不會反悔。」
那老者聽了冷哼一聲,看著軒轅無道身邊的那老人道:「當年他殺了我兒子,現在我殺他女兒來償命是天經地義的,就算我相信門主你,也不敢相信他共工老兒。」
豐含笑聽了這才知道是什麼事,感情是軒轅無道這麼擔心那女子,一定是和她有很深的感情,而那老者也擔心,卻又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女兒了。聽那老者這麼說了,豐含笑才敢確定心中的猜測,輕笑一聲看著軒轅無道說道:「原來是軒轅兄的家事啊。不過你們的恩怨怎麼能夠牽扯到下一代呢?施龍主,我看軒轅兄只擔心那女子,你若將那女子安全的放過來,他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軒轅無道馬上點點頭,似乎自己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決勝千里的自信。施天行聽了,冷哼一聲道:「縱使他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相信共工老兒,而且我一定要為雲兒報仇,共工老兒,是你自己償命呢?還是用你女兒的命?隨便你選擇。」
共工曹天聽了,臉色一片死灰,看著早已經昏過去的共工紅秀道:「你只要肯放了紅秀,我一把老骨頭便由你處置。」
共工曹天聽了哈哈一陣狂笑,看著共工曹天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良心,能夠為了自己的女兒連命都不要,好,既然如此,你封閉全身穴道,然後慢慢的跳進這裡,我到時候一定放了你女兒。」說著他另一隻手指了指那三人中間的沼澤淤泥中。
淤泥中的那匹黑色馬兒已經完全要陷如進去,絕望的看了邊上的幾人一眼,發處它最後的一聲悲慘嘶叫之後,完全陷入了泥澤,泥澤中馬上「咕嚕咕嚕…」地冒出無數氣泡來。
看著那沼澤池,共工曹天深吸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施天行道:「你只要先放了紅秀,我一定不會失言。」
施天行聽了冷笑一聲道:「你當我瘋子?要是將她放了我還有生路,你還會主動找死?像你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是不值得我相信的,如果你不願意死,那就用你女兒的命代替也一樣。」
他說著便見他將手上的共工紅秀的身子向他身前的沼澤池上空一伸,似乎只要他一鬆手,共工紅秀便將掉進沼澤池中,然後用不了一分鐘她整個人便將陷入深深的泥淵。軒轅無道見了馬上焦急的喊道:「不要,如果你敢這樣,我一定讓你死的比這樣殘忍一千倍。」說著,一手指著施天行,雙目有些泛紅,那雙明亮的眸子中儘是仇視的神色,那種迫人的氣勢令施天行心中不自覺的感覺到一陣震撼。
豐含笑見了他那種強霸的氣勢,心中也是微微一震,沒想到向來在人前顯得和氣溫和的軒轅無道竟然有這樣的霸氣,看來自己對他的瞭解還不夠啊。施天行只是震了一會便馬上恢復過來,狂笑一聲掩飾剛剛的失態,然後向軒轅無道大聲說道:「不僅他要死,還有你的鑰匙也要給我,不然我一樣不會放過她的,讓你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軒轅無道聽了眉頭不由得深深的皺在了一起,似乎有什麼事很難決定一般。豐含笑見了心中也是一陣奇怪,既然軒轅無道竟那女子看的這麼重,是什麼鑰匙竟然讓他現在這麼難決定呢?難道是什麼秘密?心中心思電閃而過,望著施天行手中的共工紅秀,見到她那種嬌弱的樣子,豐含笑心中也()是一動,如此美人兒的確配的上軒轅無道,也只有這樣的人似乎才是軒轅無道能夠愛上的。
看著施天行,豐含笑冷哼一聲道:「不知道施龍主拿什麼話來威脅我呢?」說著,放開拉著水雲伊的手,向前踏出了一步,站在了那沼澤池的邊上,與施天行僅僅相隔一丈多遠,著點距離踏出之後,見施天行也不敢亂動,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裡到處是沼澤地,一個不小心就要陷入泥澤中去。
豐含笑這一步踏出之後,施天行沒有敢動,而軒轅無道與共工曹天一樣的也不敢動,兩人都對施天行有顧及,所以不敢像豐含笑這樣亂動,甚至連話都不敢亂說。施天行警惕的看著三人,將共工紅秀的身子抓的更緊,也送出去的更遠,只要三人稍有妄動他邊不顧一切將共工紅秀先滅了再說。
見豐含笑似乎不在意自己的威脅,施天行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擔心起來,看著他道:「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將她丟下去,他們兩個一定找你拚命。你帶著一個女人看你怎麼招呼?」
豐含笑聽了微微一笑道:「是嘛?看你將她仍進去之後他們是找你還是找我,你可要自己考慮清楚了,而且他們說過的會放過你的,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還是放了人家笑姑娘,也別要什麼不屬於你的東西了,好好找個地方隱居終老得了。」說著,他又踏近了一步,站在了那沼澤上面,身子竟然沒有沉陷下去,然後對心中微微有些吃驚的施天行道:「你看,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這裡更本就不算什麼,而你將她仍進去,也不能一下子就沉陷下去吧?所以他們有的是救人的時間,我看你還是放人吧。」說著,他再次向前走出了小小的一步,施天行見了馬上向後讓開了一步,然後大喊道:「站住,不然我一定將她仍進去,而且一定會讓她死的,不信你再試試?」說著,救見他另外一隻手按在了共工紅秀的天靈蓋上。
軒轅無道與共工曹天見了心中大驚,馬上向豐含笑同時喝道:「站住,不許再動。」
水雲伊見他們兩人都擔心的怒瞪著豐含笑,不由得為豐含笑暗自擔心起來。軒轅無道這個名字她也聽過,知道是一個厲害的人,至少曾經將豐含笑差點送去了閻王殿,要是再加上一個看上去也這麼厲害的老者,她實在不敢想像豐含笑能不能帶自己逃生,縱使自己願意為他死,以他的脾氣他也不會丟下自己,所以到時候一旦動起手來,只怕豐含笑就難對付了。
豐含笑見了卻我無所謂的輕笑一聲道:「你們這樣畏首畏尾,便守制於他,一樣的救不了你們想救的人,還不如冒險一試,或者讓著病重的姑娘去的痛快一些。」說著,他腳下再次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踏出,所有的人心中都緊張到了極點,只見施天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共工紅秀的身子也差點就掉入了那泥澤中。共工曹天與軒轅無道見了都是臉色一變,而豐含笑卻沒有再動,嘴角卻勾起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只見施天行見到他們兩人的擔憂神色之後也鎮定了不少,冷哼一聲道:「快點,不然我馬上將她仍進去。」
軒轅無道見了馬上從懷中摸出一個半月形的東西來,只見那東西似乎有巴掌大小,晶瑩透徹,似乎是一塊玉、但是那質料似乎又不是玉,卻不知道到底是何東西製成。
施天行見到那東西,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伸出一隻手道:「將它扔過來,還有共工老兒,你也最好快點決定,不然我一樣不會放過你女兒。」軒轅無道玉共工曹天聽了都是一陣遲疑,施天行見了馬上手上一緊,似乎要將共工紅秀扔緊沼澤中去。
軒轅無道馬上驚道:「不要,這個給你就是。」說著,將手上的那奇怪的東西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