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含笑聽到了易清華告訴他的這個消息之後,臉色馬上陰冷了下來,過了一會才道:「媽,你別擔心,我想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不過你還是早些聯繫一下爸爸的那些老戰友。」
易清華聽了,道:「這個我已經通知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爸爸已經告訴我了,說是他今天沒有消息回家,就叫我告訴你一聲,叫你不要鬧事。」
豐含笑點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會有分寸的。」
易清華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不過卻也沒說什麼,輕歎了一聲之後,與他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的豐含笑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軒轅門啊軒轅門,這樣的事你都能夠做出來,看來是我豐含笑高估你了,就看看國家能不能夠將我扳倒吧。王京已經在當天晚上就離開了上海,小刀門這次的死傷數量在十一人,四六傷五。
豐含笑並沒有多管這些,有小刀與左手在,小刀門的許多瑣事他從來不過問,因為他是個學生,還是個好學生。
神秘的一個有些復古的巨大山莊中,軒轅無道在一見很隱秘的密室中靜坐療傷,豐含笑能夠將他打跑,他當然受傷也不會輕到哪裡去,要不是最後自己不顧傷勢加重,強行運功將豐含笑身上用玄天印種下一記,自己雖然也知道不能足夠致命,不過卻也可以讓他沒有能力再追趕自己,自己也才能在當時小刀門有這麼多高手在場的情況下輕易而退。
他的傷並不很明顯,內傷,豐含笑的那連串攻擊以及最後那兩腳自己雖然擋了下來,但是豐含笑似乎是又意要將自己留下一般,出手太重,讓自己內臟都震的似乎要碎裂一般,比起豐含笑的狠毒來,他自認為不如。或許自己與他的區別就在與自己比他仁慈,而他卻狠毒的多,對敵人只要有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
苦笑一聲,軒轅無道收回體內運走的氣勁,閉著眼睛道:「什麼事?」
話音一落,就見司馬凌風將密室的門推開,走了進來,他見軒轅無道似乎臉色好了許多,心中也一安,向他行了一禮道:「門主,共工曹天將門中很多人招集了起來,正在朝陽殿等門主,他們似乎是想要在今天讓門主下令去滅了小刀門。而且」
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難開口,不由得一陣遲疑,頓住不說。軒轅無道眉頭微微一皺,他是知道司馬凌風的為人的,既然他都這麼顧及,不敢輕易說出來,看來事情一定不簡單,不由得將心態調整了一下,看著他道:「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比公共曹天召集這麼多人來向我示威來的厲害?」
司馬凌風看了看他,突然輕歎一聲道:「共工他們已經要求國家出面,今天早上中央已經將豐正凌叫到了京裡,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我怕」
「什麼???」軒轅無道聽了之後臉色大變,只見他似乎是氣的臉都青了,雙手微微顫抖著,手掌突然猛的一翻,就聽「碰」地一聲,他身邊的一張木桌一下子碎裂在地上。
司馬凌風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看著軒轅無道長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過,縱使以前共工曹天他們多次出現對他的不服,他都是一笑置之,但是今天他卻如此生氣,看來一個脾氣再好的人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會有爆發的時候。
軒轅無道冷冷的站在那裡有一陣之後,突然冷笑一聲,像是自語似的道:「這麼愚蠢的事都讓他們做了出來,我看他們是故意讓我難看了?」
說著,他大步走了出去,心中卻不由得一陣苦笑「紅秀,看來我還是不能照顧到這麼多了,對不起!」。
司馬凌風見了,馬上跟在他身後而去。一個寬大氣派的神似宮殿模樣的地方,兩邊站著許多的人,中間一條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了大殿盡頭的那幾個台階上,那台階上面便是一個巨大的金屬鑄造而成的雕刻著騰飛的龍紋的椅子。
大殿中很明亮,那殿中的二十多人中,當先的三個都是五十來歲以上的人,其中一個正是當初在林中與豐含笑有過一戰的軒轅門四大龍主之一的雷絕。他似乎臉上帶著很大的不滿,眼神有狠狠的看著他對面的一個四五十歲的人。
只見那人一張國子臉,眉毛微微倒豎,臉上帶著很難以掩飾的笑容,對雷絕的不善眼神似乎沒看見一般,雙眼微微瞄向那大殿的一個小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身邊站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一臉的嚴肅,看不出來他心中想著什麼。他似乎是這裡唯一個面無表情的人,但是他那精光閃閃的一對眸子中卻可以看到一絲睿智,可以看出他似乎應該屬於那種謀士一般的人物。寂靜,此時這裡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似乎都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大事一般,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小小的暴風雨。
突然,雷絕、以及他對面的那兩人臉色都是一變,靜靜的望著那小門處。然後就見軒轅無道那英挺的身軀出現在那門口,而他身後緊緊跟著司馬凌風。
他臉上還是掛著他那一慣來就存在著的那種很容易讓人感覺到親近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踏著輕虛的步子幾步幾走到了那大殿的威嚴椅子上,微笑的看著大家,用他那很有親和力的聲音道:「今天並不是我們召開大會的日子,怎麼各位今天到的這麼齊?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聲音很輕,但是卻很清晰的傳到眾人耳中,他說完之後便微笑的掃視了眾人一眼,那些被他目光掃過的人見了,馬上將頭低了下去。
最後,他的眼光停留在了那個五十來歲的年近老邁的人身上,而那人也雙目直視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來一般。
過了一會,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收回目光,呵呵一笑道:「門主昨天才回來,我們本來應該讓門主多休息些日子的,不過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與門主討論討論。」
軒轅無道微微一笑道:「哦?不知道是什麼大事需要各位龍主以及所有的壇主都來了這裡,難道是國家想反對我們不成?」
眾人聽了心中一緊,不知道他是說的什麼意思。卻聽那五十來歲的人道:「回門主,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上海發生了有史以來最慘絕的殺戮,上海大部分有頭有臉的幫會中的上層人物都在一夜間消失,第二天在黃浦江中卻發現了近百首屍體,據調查,他們正是那些幫會中失蹤的人,現在整個上海都在這場殺戮的影響下,中央也很關注此事,已經下達了定時破案的通令。」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看了看軒轅無道,卻見軒轅無道依然什麼話也不說,微笑的看著自己,當下繼續道:「而經過調查,昨天這場屠殺的人物正是今年崛起的新幫會小刀門的作為。所以我們才會聚集在一起,想與門主商討一下怎樣去處理這件事,不然很難向中央交代。」
軒轅無道還沒有做聲,卻聽雷絕冷哼一聲,看著那人道:「共工曹天,你根本不用將事情說的這麼嚴重,雖然昨天上海發生的事有些過分,但是你也不應該橫加一手,更加不應該在沒有得到門主的同意便將消息告訴中央,還讓中央出面,將豐正凌叫去了中央,現在風正凌一直沒有消息,而全過各地很多的軍區已經紛紛表示要中央給他們一個交代。我看天下大亂就要從你這個擅用職權的傢伙開始了。哼!」
原來那人正是軒轅門的四大龍主之一的共工曹天,而那身邊的那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卻正是軒轅門四大龍主之一的施天行。卻見共工曹天聽了雷絕的話之後臉色一變,輕哼一聲道:「雷老兒,你不用這麼幫著小刀門說話,難道那次你從姓豐的小子手中敗下陣來你就不記恨?」
雷絕聽了冷笑一聲道:「敗則敗矣,又何來記恨之說?我看你是太小肚飢腸,我老人家自己都不在意的使你倒是記得。難怪這麼喜歡找事做,哼。」
共工曹天聽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軒轅無道的眼睛。見他兩人似乎要吵鬧起來,軒轅無道微微一聲輕哼,看著共工曹天道:「不知道雷龍主說的話你怎麼解釋?」
共工曹天聽了忙道:「手下是知道門主你左近很忙,再加上事情嚴重,必須得早些處理了,所以才會在沒有告訴門主之前將此事告訴了中央那些人,還希望門主能夠體諒手下的苦心。」
軒轅無道聽了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很好,共工龍主這麼體貼本門主,那麼我將門中的所有事都交給你搭理怎麼樣?反正我也正想好好休息一陣。」
此言一出,殿中眾人心思各不相同,有的緊張的望著那共工曹天,有的則擔憂的看著軒轅無道。雷絕更加是大聲道:「門主,你不能這樣啊?可要三思而行啊!」
軒轅無道卻是什麼話也不說,依然掛著那平和的笑容,微笑的看著共工曹天。卻見共工曹天聽了之後臉色馬上變的鐵青,忙彎下腰去誠惶誠恐的道:「手下不敢,請門主收回成命。」
軒轅無道突然冷哼了一聲,臉上已經變的很陰冷,看著那共工曹天冷冷的道:「是嗎?你不敢,這些年來你似乎沒有什麼不敢的了,連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一聲,就將之告訴了那些人,你眼中還有我這個門主?是不是覺得我這個門主做的不好,你只要說出來,我軒轅無道馬上將這個位子讓給你共工家來做。」
此言一出,殿中的氣氛馬上變的陰冷之極,卻見共工曹天聽了之後馬上向後退了幾步,恐慌的道:「請門主贖罪,共工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還請門主明查。」
「沒有?我看只怕未必,這麼大的事都可以不用麻煩我,怕打擾了我靜養,今天你們要討論的這點小事還用地著找我來討論?你共工曹天大可一句話就讓你手下的六個壇主合力加工小刀門滅了,又何必來告訴我,找我商量?雷龍主說的不錯,我看你是想天下大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