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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第5章 誤會冰釋 文 / 如雪

    晨曦微露,我置身於一片濃密的竹林裡,四周濃霧瀰漫,寂靜得讓人心慌。()我順著曲折的小徑前行,卻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只有無邊的霧,陪伴著我。

    「默言?」我試探著喊,卻只聽到空谷的回音。

    我開始害怕,忍不住奔跑了起來。身後傳來急促的足音,我回頭,卻是一隻吊睛白額的大虎。它張著血盆大口,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來。

    「啊!」我冷汗直流,驚叫著坐了起來,發現是南柯一夢。

    默言不知去向,我怔怔地抬頭望了望沙漏,竟是丑時正。身邊的衾被已冷,餘溫不存——他,什麼時候走的?這麼晚了,去了哪裡?

    我疑感地披衣下床,摸著黑往書房走去——難道,出了什麼緊急狀況,他臨時召無塵他們議事?

    書房一片冥寂,顯然沒有人在。

    默言呢?他為什麼突然不見了?

    我慌了,心跳得好快,像是要衝出胸腔——出什麼事了?這麼一聲不吭,半夜消失的事情,四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

    府裡為什麼這麼安靜?人呢?人都到哪裡去了?

    「默言,默言!」我惶急地大叫,顧不上點燈,掉轉頭,赤著足就往門邊跑。

    「秦秦,出什麼事了?」房門吱呀應聲而開,默言雅門而入,一把拉住我的手,驚訝地望著我。

    「默言,你去哪裡了?」我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全身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呃,睡不著,起來練了會劍。」他抱起我,走到桌邊剔亮了燈,皺著眉,溫聲責備:「怎麼連鞋也不穿就亂跑?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嗎?病了怎麼辦?」

    他撒謊。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是玉冰燒的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脂粉香。雖然很淡,卻固執地縈繞在了鼻端,揮之不去。

    「你喝花酒了?」這句話到了嘴爆卻被我強嚥了下去。

    不,我不能問。

    男人偶爾在外面跟朋友們聚在一起,喝喝酒,本來就很平常。我不該太小氣!他瞞著我,就是自知理虧,我何必揭穿他,害他難堪?

    可是,他半夜偷偷溜出去喝酒這件事,還是傷了我的自尊心——難道,在他的眼裡,我是一個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是一個無知的妒婦?

    「我以為,」我咬著唇,摟著他的脖子,哽著嗓子低語:「以為你不見了,再也不回來,世上好像只剩我一個人,好可怕……」

    剛剛那一瞬,我真的有一種錯覺——默言拋棄我了,他不要我了……

    「傻瓜!」他低歎,黑眸裡閃著複雜而難懂的光芒:「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再說,家裡不是還有開心和開朗嗎?放心吧,你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人的。」

    今夜的默言看起來是那麼的彷徨,像是陷在迷霧之中,走不出來。

    「那怎麼一樣?」我把頭埋入他的胸膛,悶悶地低嚷:「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老公卻要伴著我一輩子——這個道理,他懂嗎?

    「呵呵,」他的胸膛隱隱振動,發出愉悅地輕笑。深深地凝望了我半晌,他猝然低頭捕住我的唇,念糊地呢喃:「秦秦,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捧在手裡,輕了怕你飛賺重了怕你疼……」

    「愛我!你只要愛我就好了!」我緊緊地楸著他的衣衫,熱烈地糾纏著他,急切地回應著他的吻——像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要留住什麼。

    以閃電的速度被點燃。我們熱烈的糾纏著,流著汗,彼此需索著,追逐著,燃燒著熱情,釋放著。

    我軟軟地抱著他,感受著他的力量,感受著他的存在,那強烈的撞擊,是那麼有力,那麼深入,穿透了我,彷彿直達我的心臟。空蕩蕩的心被填得滿滿的,隨著他快樂地沉淪……

    今晚,默言和我好像都有些失控。他愛得那麼放肆,那麼瘋狂。讓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赤霞湖,那久遠的記憶,那甜蜜的往事,一幕幕地回到腦海。

    「默言,我愛你。」我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幸福得有些想哭。

    「我知道。「他溫柔地親吻著我的發,黝黑的眸子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對不起。」我偎著他低語——我真傻,默言怎麼可能拋棄我?我不應該懷疑他對我的感情。

    「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他低笑著抱緊了我:「是不是又闖禍了?說吧,這回是捉弄了誰?還是又帶著你的姐妹們懲罰了哪個負心漢,弄到沒法收拾了,要我出面?」

    「瞎說,我哪有闖禍?」我微笑著貼到他的胸前,傾聽他有力的心跳——真好,在他的心裡駐著我呢!

    「沒有?「他輕刮我的鼻子,笑得促狹:「上次是誰被雲清追殺,躲到我身後不敢出來?」

    「噗!」我笑倒在他的懷裡:「大家是熟人,玩玩嘛。我只是好奇巴豆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拿他做了個小試驗而已,誰知道他會那麼小氣,氣?」

    「秦秦,開個玩笑可以,別太過火了。「他輕歎一聲,無奈又擔心地瞅著我:「你這麼不煩一切的橫衝直撞,我真怕你招惹到不該惹的人,真遇上個不要命的,多危險?」

    「不怕,我有你啊。」我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掌,與他十指交纏,笑得漫不經心——我有分寸的,只殺殺那些達官貴人的銳氣,最多江湖上的人不去惹囉。

    再說了,反正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默言給我撐著嘛?怕什麼?

    「是哦,你吃定了我。「他寵愛地捏了捏我的鼻子,笑歎:「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反正就算把天捅出個窟窿來,也有我替你擋著,是不是?」

    「哎呀,我們是夫妻嘛,何必計較這麼多?」這麼好用的一個老公,不用白不用,對吧?

    「好,算你有理。「他哈哈笑。

    誤會冰釋,我惶恐了一晚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

    吃過早飯,我按著計劃,到南郊的月桂村去為我的第九所希望小學選定校址。

    本來晚月是要跟我一起去的,我見她身體不適,面色蒼白,就硬把她留在了京裡——反正,月桂村離京不遠,加上我上次跟著子楓去過一次,也算是路熟了。

    月桂村緊靠京城,因為村口有棵高大的千年月桂樹而得名。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常住人口卻有很多。加之,它位於南來北往的交通要道上,所以,如果學校建在這裡的話,周圍四五個村的小孩子都可以就近到這裡上學。是一個非常理想的校址。

    這回我看中了他們的祠堂,可是,有一些思想八古的老頑固還沒有想通。這次來,如果他們還不給我明確的答覆,那麼我決定放棄這個地點。

    別小看一所學校,要長期維持下去,開支還是不小的。更何況除了昭王府旁的那家鼠族學校,帶著盈利的性質,其餘八所是完全免費的。幾年下來,我終於學會了精打細算。

    校舍不再新建,每次都是找現成的房舍。先生也不再聘用那些舉子,按就近原則,找一些落第的秀才。反正教的是些蒙童,實在不必大材小用。教具也不再選用質量最上乘的宣紙,採用普通的毛邊紙……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樣八所學校算下來,一年節省好幾萬銀子呢!

    我的劇院是玩票性質,好玩居多,常常跑來跑去,開銷很大,聽起來威風,賺得其實不多。加上當初建戲園子花了一筆巨款,現在都還在填那個坑。

    報社倒是賺錢,可惜有那五所防疫所拖著,默言又不准我再賣美男圖,也只能勉強維持。最討厭就是君惜玉,明明是個皇上,小氣得要死。開口問他要錢,每每要拖幾個月才下撥一點可憐的款子。我一生氣,就說不指望他,結果他順桿子住上爬,果然就撒手不管了。

    好在老公疼我,答應了替我養著那些學校,讓我一償心願——沒辦法,看到那些因為貧困失學的小孩子,我就是不忍心。尤其是生了開心和開朗之後,每次看到小孩,都覺得好可愛。

    一想到那麼可愛的孩子,卻不能上學,總覺得好難過。結果,每次都忍不住,學校就越開越多,錢也越賠越多。哎!

    我在村口下了車,讓阿福在村口等,沿著橫貫村莊的那條小溪,慢慢地走了進去。

    遠遠的就看到李彬抄著手在祠堂門口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如果選址順利,建校成功的話,他就是這所希望小學的第一任校長兼教員了。

    「昭王妃,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早知道,我就去接你了。「他匆匆地迎了上來,前後張望了一下,搓著手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我嫌坐車悶,在村口下來走走。怎麼樣,他們答應了?」我瞧他一臉的喜氣,已知道事情十有**是成功了。

    「是,托王妃的福,這十里八鄉的孩子可有書念了。」他看著我,掛著一臉靦腆加感激的笑容。

    「那麼,你就找幾個人,把祠堂收拾,整理,打掃再翻修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先制辦些桌椅用品什麼的了。」我微笑著從衲袖子裡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他:「這些雜事,你就看著安排下去吧。」

    「表哥,都收拾好了,請王妃進來喝一杯茶吧」從祠堂裡裊裊地走出一個身材娉婷的女子,聲音嬌柔婉轉,卻有些耳熟。

    我疑感地踮起腳跟,定睛一看,不由笑了:「秀荷姑娘,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就是昭王妃?」她走過來看到我,驚訝得睜圓了眼睛,白皙的臉上染上一抹紅云:「昨天,秀荷真是失禮了。」

    「怎麼,你們認識?」李彬來回看著我們兩個,顯得有些茫然。

    「是啊,昨天在山的娘娘廟見過一面呢」我微笑著解答著李彬的疑感,心裡卻隱隱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這月桂村雖然緊靠京城,卻是個窮鄉僻壤。我想不出有哪戶人家能養出她這種氣質的女子?她的衣著打扮,行為舉止都透著一股貴氣。

    別的不說,單看那雙纖白細嫩的小手,就是長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才慣出來的。

    「那真是巧了,我正愁沒有時間送表妹回京呢,不知能否托王妃代在下捎她一程?」李彬接了話頭,紅著臉看了我一眼:「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怎麼會呢?正好一個人回去悶得慌,有人做伴,我求之不得呢」我淺笑,試探地問:「秀荷姑娘是來探親的嗎?」

    「是啊,今天是小犬生日。」李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來令郎生日嗎?早知道我就給他帶樣小禮物了。」我微笑,心中釋然——原來她是京城來的,這就難怪了。

    「不敢當,王妃,請入內奉茶。」

    「請。」我主動牽起秀荷的手,與她並肩走入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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