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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早上爬山 文 / 浪味仙

    343.早上爬山

    向正坤笑道:「真做了鄰居,沒準你許書記這次就來查我了!還是住工人宿舍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能及時聽到老百姓的呼聲,不發熱,也不發昏!維峰,你說是不是?」

    姜維峰心中一震:「那倒是

    !正坤,我當初沒看錯人,你這個副市長看來是選對嘍!」

    向正坤又說了起來,這次說的話明顯有個人情緒:「你看那個紀尚志,削尖腦袋往上爬,一心想往公僕一區市級小樓裡鑽。你知道不知道?紀尚志要的那座小樓是機關行政管理局分給我的,雖說我沒去住過一天,人家管理局也不敢給他呀?他倒好,先找人家管理局,後來又找我。我讓管理局把房子給了他,還莫名其妙補交了一年零五個月的房租,房租收據上寫著他紀尚志的名字,這個人就做得出來!所以,這個人出問題,我一點都不奇怪。」

    姜維峰在沙灘上坐下了,拉著向正坤也坐下,讓向正坤別老提別人了,要說就說向正坤的事,還開玩笑的問:「一大早來看我,就空著兩個爪子呀?啊?我和小嵐上個月還讓人帶了兩箱芒果給你呢,是我們冶金學院的那位大學長派人專門送給小嵐的,我們小嵐淨想著你這個老同學!」

    向正坤愣住了,難道那兩箱芒果還真是姜維峰和魯小嵐送的啊?他以為是別人打著他們的旗號給向正坤送禮,找她辦事的,他全讓人家給退回去了。他自己可是一個也沒吃著呢!

    姜維峰聽了他的話大笑起來還說他活該,是他自己願意便宜人家,但是姜維峰把這份人情算在了向正坤的身上了。

    向正坤很無奈,好吧,等他走的時候他就還他和魯小嵐幾箱西陽蜜橘:「哪天你走和我說聲麼我親自給你送去。」接著又問了姜維峰很多問題,魯小嵐的情況怎麼樣,情緒還好嗎?他來西陽了那魯小嵐怎麼辦,就只讓家裡的保姆照看能行嗎?

    姜維峰聽到這些問話也沒心思開玩笑了,這成也好,不成也好,省委指示下來了,能不來麼?還說家裡的保姆換了幾個,還就屬這個麗蘭比較好,和他們在一起生活已經五年了,早成了一家人了。說完看向正坤一眼,表示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說:「正坤,要我說,這人哪,還是謹慎點好!老許要是也像你這麼謹慎,今天西陽就不會出這場大亂子了,你看看,現在我的處境難不難啊……」

    向正坤今天來找姜維峰就是為了這件事的,他就在姜維峰會提到許峻嶺,紀尚志、郭建設,包括鄭秀芝、許美麗是不是有問題,有多大的問題,他們去查處,他不敢多嘴,可是對於許峻嶺他想說幾句公道話,這個市委書記確實不錯,西陽底下的幹部群眾對他都有很好的口碑。

    姜維峰似乎不喜歡從向正坤的嘴裡說許峻嶺的好話,他不高興了臉拉著說許峻嶺的問題不少,就算沒有瀆職,也有領導責任啊!

    對於姜維峰的這句話,向正坤不得不認真起來,這話可是要說清楚的才行,瀆職和領導責任不是一回事。領導責任屬於犯錯誤範疇,瀆職可是犯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姜維峰覺得向正坤的話讓他很彆扭,有些試探也帶稍許的吃驚的問向正坤,他是不是來為許峻嶺說情的?

    向正坤直言不諱:「不是說情,是提醒!而且,這種提醒你的話,只能我來說。我是你和小嵐的冶金學院老同學,又是你當年提名推薦上去的副市長,我的話你總得聽聽吧?」

    姜維峰強壓著心頭的不滿,擺擺手:「說吧,說吧,我聽著就是!」

    向正坤站了起來,在姜維峰面前踱著步,情緒有些激動:「維峰,你知道的,我和老許個人之間沒有什麼私交,我這個副市長能幹到今天,不是靠抱老許的粗腿,也不是靠省裡有什麼後台。你離開西陽後有一陣子,我和老許的關係還鬧得很僵。可公道話我還是要說:老許這個同志是事業型的,願為西陽老百姓幹事,也能為老百姓幹事。你七年沒來過西陽了,這次我建議你在辦案的同時,也好好看看,看看西陽在這七年裡變成什麼樣了!別警車開道下去,或者坐出租車,或者我借輛自行車給你,聽聽底下老百姓到底是怎麼評價老許的!」

    向正坤把他所想的都告訴了姜維峰,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也希望姜維峰不要那麼鑽牛角尖,只看到許峻嶺的**,而看不到許峻嶺其他優秀的政績。

    姜維峰不動聲色:「這能說明什麼啊?現在有這麼種現象:我把它稱做能人**現象,越是能人越會搞**!工作幹得氣勢磅礡,**搞得也頗有氣魄!」再說,西陽今天的成就,也不能把賬記在哪一個人頭上吧?應該說是余基濤同志最早打下了基礎。姜維峰不願意認為西陽的這些功勞都是許峻嶺的。

    向正坤道:「這話不錯,老許也經常這麼說,不但常提余基濤,還提你,提耿致遠。老許說,西陽能搞到今天這種樣子,其中也有你這位前市長的貢獻,你最大的貢獻就是開放性的經濟思想。老許可沒有因人廢言啊,你雖然調走了,你搞經濟的那套好思路老許全接受了,要我們好好總結,好好請教!早幾年我老往你那兒跑,老請你幫著出主意,都是老許讓我幹的,對那場意外發生的車禍,老許心裡真是難過極了,維峰,老許這個同志可真不狹隘啊

    !」

    姜維峰站了起來,看著大海:「正坤,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這個人太狹隘啊?」

    向正坤立即否認:「不,不,維峰,我沒這個意思,真的!」想了想,又面有難色地說,「可現在大家的議論真不少。我昨夜回家都半夜了,又是剛回國,還有不少電話打到我家來說情況,話都不太好聽,怕你們搞報復,連老許都說了,這……這一次他準備被誣陷……」

    姜維峰一怔,看著向正坤:「哦,老許這話是和你說的?昨夜?」

    向正坤點點頭:「昨夜在電話裡說的,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頭,所以才一大早來找你。」

    姜維峰正視著向正坤:「正坤同志,你認為我和專案組的同志們會誣陷老許嗎?」

    向正坤對於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只說他們歷史上有恩怨,至於誣陷的事恐怕只有當事人清楚。

    姜維峰聲音低沉而嚴肅:「怎麼,你老同學也學會耍滑頭了?給我正面回答問題!」

    向正坤這才謹慎地道:「維峰,我知道你是正派人,希望你不要這樣做,這對你也不好!」

    這回答多多少少讓姜維峰有些失望,他一直認為向正坤會很相信他的,姜維峰一聲歎息對向向正坤說,他的答案是:在西陽案的查處工作中,他和專案組都會實事求是,嚴格按黨紀國法辦事,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不管這個人和他有恩還是有怨,也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分子。不管這個**分子是什麼人!

    向正坤聽了這打包票似的話連連點頭,只要姜維峰能公正執法,他就放心了。隨即看了下表,快8點了,他要趕去上班了。今天還要抽空和許峻嶺一起開出國招商的總結會。

    姜維峰和向正坤握了握手讓他快走吧,他這裡事更多,也不能陪他聊了!

    向正坤又像來時一樣,騎著破自行車走了。

    看著向正坤騎車遠去的背影,姜維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如果連向正坤這種知根知底的老同學都懷疑他執法的公正性的話,那麼西陽這個案子可怎麼辦下去啊

    !

    如果老部下吳欣榮再不注意政策,背著他情緒化地亂來一氣,副作用可就太大了。夫人魯小嵐剛才電話裡說得也許是對的,也許他真不該做這個專案組組長,在這種時候以這種身份跑到西陽來……

    秘書符和陽買好早點和豆漿,送到許峻嶺家樓上,陪著許峻嶺一起吃了早餐。

    吃早餐時,符和陽挺關切地問:「許書記,昨夜休息得怎麼樣?睡得還好吧?」

    許峻嶺努力振作精神說:「睡得不錯,嗯,還挺有質量哩!」

    其實,許峻嶺昨夜幾乎一夜沒合眼,為瞭解「政變」的真實情況,一直在網上看電子郵件。這種你死我活的特殊時刻,面對的又是老對手姜維峰,他不能不保持高度的政治警覺。通過電話上網比直接打電話安全得多,只要密碼不被破譯,誰也不知道他和什麼人談了些什麼。

    真得感謝女兒美麗,美麗把英特網引進了這座小樓,教會了他這種先進的交流手段。

    符和陽似乎無意地跟他說起昨晚給許峻嶺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老占線。

    這時,許峻嶺已吃完了早餐,放下碗筷,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可能是電話沒掛好吧。」他的內心有些激盪,或許許峻嶺早就把說辭想好了。

    符和陽也不吃了,試探著問許峻嶺,今天他們是不是還爬山?

    許峻嶺想都沒想便說:「怎麼不爬?當然爬!我早就說過,雷打不動嘛!」

    爬山是許峻嶺特有的鍛煉方式,不管工作多忙,不管頭夜睡得多晚,山都是要爬的。

    他們要爬的山是市委公僕一區五公里外的獨秀峰,一個軍事通訊單位的軍事禁區,安靜秀美,沒有閒人進得來。

    每天早上七點,司機就會帶著許峻嶺和符和陽來到這山腳下,七點四十在下山,每天都如此,門口站崗的哨兵都認識他們,其中一個還通過許峻嶺的批條,在轉業後把戶口落到西陽,在西陽娶妻生子了。在那四十分鐘的時間里許峻嶺就和他的秘書開始爬山,司機就在車裡邊睡著回籠覺,邊等著他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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