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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一夜香風 文 / 浪味仙

    320.一夜香風

    梅婷是睡了近兩小時才醒的,許峻嶺一直陪在她床前,看著她迷人的睡姿,有時也扶摸她的玉臂和她的臉傍,她微微地睜開眼睛時,他俯下身子吻了她櫻紅的嘴唇,她伸來雙臂摟著他的脖子,他就往深處吻,吻了她的臉蛋又吻了她的脖脛。她就有些騷動起來。許峻嶺撲在她耳邊說:

    「你去沖個澡吧。」

    梅婷呢喃著問:「這是什麼地方?」

    「夢想成真的地方。」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

    「是上帝安排的。」

    梅婷想起來,許峻嶺就順勢把她扶起,問:

    「沒事了吧?!」

    梅婷點點頭,許峻嶺給她穿上拖鞋梅婷調皮地說:

    「我沖涼,不許你偷看。」

    「放心吧,不看。」

    梅婷就進了衛生間。一會兒,傳來滴滴噠噠的淋雨聲,許峻嶺站在衛生間門外想入非非,想抬手敲門又怕驚著她,就煩燥不安地在房間裡走動著。再過一會兒,梅婷裹著紅色的浴巾出來了,頭髮濕漉漉地披在雪白的肩頭,羞紅的臉朝許峻嶺一笑,桔紅色的燈光下招人魂魄。

    他只感到週身的血液湧到胸口再湧到頭顱,像喝醉酒一樣要暈厥過去。當梅婷走到他身邊時,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一把將嬌弱的梅婷摟進懷裡,捧著她的臉吻著她,梅婷微閉著眼睛,喘著粗氣,浴巾悄悄地滑到地毯上,梅婷像一尊潔白無瑕的白玉,風情萬種地呈現在許峻嶺眼前。

    過去只看到她衣衫之外的美麗,而她的身材更是無可挑剔的,米米飽滿而挺拔,pp圓潤而微翹,平腹曼腰,雙腿修長。許峻嶺吻著她時,雙手就在她的身體上掃盪開來,把梅婷撫摸成一堆水,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他就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

    一生中第一次感受男人的愛意,梅婷心中像有一股烈火在燃燒。這股烈火自下而上,漸漸地把她燒得週身發熱,讓她有種難忍的飢渴,這種飢渴又從靈魂轉向了身體,讓她不能自已。當許峻嶺上了她的身進入她的純潔地,她突然用雙手死死地挽住他,一陣暈厥過後,便歡快地呻喚起來……

    戶外的夜很靜,聽不到一絲風聲。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就像颱風過後的平靜海面,雖有絲絲小雨,迷人的海濱夜色已將一切都掩蓋。

    第二天早上,梅婷一醒來,就撲在許峻嶺的懷裡哭。許峻嶺摟著她問:

    「怎麼哭了?」

    「我就想哭嘛

    !」

    「人在兩種情況下會哭,一種是痛苦,一種是幸福,你因幸福而哭,對嗎?」

    「我是為二十五年的少女時代而哭,你讓我成為一個女人,我就想哭。」

    許峻嶺說:「哭吧!哭吧!我就喜歡聽你哭。」

    梅婷在他的懷裡像海浪一樣波動著,聽著許峻嶺這麼一說,就不哭了。

    許峻嶺說:「你很單純,跟初夏這樣的人不要接觸。如果晚上我不找到你,也許躺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梅婷有些內疚地說:「我是不想連累你,我想自己借些錢,為了借錢我才喝酒的。」

    「人生的陷阱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掉進去不容易上來。」許峻嶺摟著又撫摸光滑的背和臀部,「我是男人,建房子的事應該由我來操心,沒有錢可以光明正大去銀行貸款,以後慢慢還,如果你有個閃失,就是建起一座豪華宮殿也不會幸福。」

    梅婷說:「以後我都聽你的。」

    許峻嶺拍拍梅婷的背,說:「新娘子,該起床了。」

    梅婷說:「我害怕見人,人走不出去了。」

    「這裡是賓館,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你不要左顧右盼。放心朝前走就是。」

    梅婷起床洗漱打扮後,怯生生地開門走了。許峻嶺把流有地圖一樣血跡的白床單收起來,打了些肥皂,把它扔進放滿水的浴缸裡,也離開房間。

    倪笑我打電話告訴他,辦公室已整理好,丁市長讓他到市政府上班,他就直接去市政府。在電梯裡,遇到頭髮梳得紋絲不亂、發油打得錚亮的鞏平,鞏平問他上班過來了沒有?許峻嶺說沒有,坐哪上班都一樣。

    鞏平說那不一樣的,坐在政府大樓就有一種特殊的威嚴,好像古代的知府知縣一坐到公堂上,嘍囉們威武一喊,威嚴的氣勢就來了。

    許峻嶺說:「有這麼點道理,我打算兩邊都坐坐,創衛辦那一攤也得有個了結。」

    出了電梯,鞏平又說:「餘韻跟我提過想回衛生局,兒媳婦的事我又不好提,只有你為她多操點心,餘韻還是不錯的女幹部,組織上應該培養培養。」

    許峻嶺說:「有你做公公的培養就行了。」

    許峻嶺沒有去自己辦公室,而是到西頭市府辦的各處室轉了一圈,這裡是他的根據地,跟處長們秘書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大家對他也格外親熱,但他很快發覺原先那種祥和的氣氛沒有了。

    他見到周世道時,發現他徹底地變了,彷彿人也蒼老了許多,自倪笑我越過他主政市府辦的那一天起,他在仕途的心就死了,不再有任何奢望。整日看看報紙、發發牢騷、講講反語,材料一字不寫,他說恨不得把握筆桿的手指砍下來。

    倪笑我拿他沒辦法,論資歷、論水平、論筆桿,倪笑我遠不是他的對手,但論官運、論仕途、論關係,周世道卻是常敗將軍,倪笑我就對他採取懷柔政策,處處捧著他,讓著他,甚至看他的眼色喜好行事,這主任當得也夠累的。

    許峻嶺沒有擺副市長的架子,只是以一個老主任的身份勸慰他身體健康、家庭和睦、子女爭氣就是福,做人想開了就是這麼回事,老百姓上街提小菜籃,市長書記退休了也提小菜籃,到頭來都是一把黃土一把灰,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周世道說是這麼個道理,又說了些許峻嶺對他兒子的關照表示感謝的話。許峻嶺踏進主任室時,倪笑我正坐在他過去坐過的椅子上,他心情就有一種無以言表的複雜,倪笑我也知道這近半年來的官場變故,跟魔術表演一般,兩人很難說到心裡去,禮節性地問候幾句便把許峻嶺送到副市長辦公室。

    丁國正讓倪笑我通知許峻嶺到他辦公室,許峻嶺接到電話後從體育中心趕回來,一進丁國正辦公室的門,就問他:

    「有什麼指示,丁市長。」

    丁國正不以為然地說:「你我同為海天百姓的父母官,一樣的人民政府市長,哪能用指示呢,請你來碰碰頭。」

    許峻嶺自己去泡了一杯茶,在丁國正辦公桌前坐下來。丁國正隨便地問了一句:

    「都忙些什麼?」

    「體育館項目招標挺複雜,市醫院搬遷方案正在醞釀,還有颱風過後中小學校舍修繕資金缺口要解決,雜技團轉制也排上了日程。」許峻嶺一口氣說出手頭正在做的事情,丁國正說:

    「你這副市長當得比我市長還忙,年輕人麼,給你多壓些擔子,多鍛煉鍛煉,將來好挑大樑。」

    「我只是在其位謀其政,份內的事情壓力夠大了。」

    「我想再給你一項任務,一項政治任務。」

    許峻嶺等著丁國正繼續說下去。

    「市紡織機械廠,是市裡國有企業的老大,也是市裡一塊心病,這一心病不醫治,市裡上下不能安寧,市裡工作組已三進三出了,三次都是被職工趕出來並圍攻市政府,衝擊國家衛生城市檢查團,事態肯定會進一步擴大,市紡織機械廠問題不解決,其它企業也會跟著來,市裡下決心要解決這一難題,市委南書記意見派市紀委書記帶隊進駐,我認為這是政府的事,還是由政府自己管好,決定由你任工作組組長,立即進駐該廠,你意見如何?』』

    「讓我當這個組長,既名不正,言不順,又師出無名。」許峻嶺說,「我一不分管工業企業,二不分管體制改革,三不分管信訪,四不分管財政,對企業的情況比較生疏,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佔,就是進得去也會被他們趕出來。」

    「旁觀者清,當事者渾,你去最合適,企業班子和職工雙方對你都沒有成見。你要錢給錢,要權給權,要人給人,要政策給政策,把這攤爛事妥善處理好,就算你為海天的改革立下大功,也了卻市裡的一塊心病。」

    許峻嶺笑笑說:「不是我怕挑擔子,也不是怕引火燒身,我還是認為我當這個組長不合適,趕鴨子上架怕坐不穩,應該由分管工業的梁思平同志去,否則,我這橫炮一打,手腳太長了,伸到人家的責任田里去,梁市長對我會有想法的。」

    「許市長,不是我說你,黨和政府的許多事情,就是在顧前顧後,患得患失中失去機遇,這種工作作風,人民群眾是不會滿意的。」丁國正嚴肅地說,「我跟你探討的是工作組怎麼進駐的問題,而不是你去不去的問題。」

    「既然丁市長你這麼說,哪怕是火坑我也得往裡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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