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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到美女家檢查工作 文 / 浪味仙

    311.到美女家檢查工作

    丁國正說這倒是好辦法,就讓倪笑我站在窗前等著,他一邊向傅永正他們介紹下崗職工上訪的原因,一邊把歉意之類的話說了一包廂。酒類饅頭送到後,大家埋頭就吃,跟賊似的,不敢吃出聲音。大家吃完了,傅永正說這頓飯吃得最有味道。丁國正聽了又連連致歉。出包廂往外走時,倪笑我故意大笑說你們不讓吃我們就不吃,要餓跟你們一起餓,下崗職工們得意地笑著,無聲無息地給他們讓開一條道。

    丁國正回到房間,把鞏平、許峻嶺和倪笑我叫過來大發脾氣,說這是什麼鳥事,海天的臉面算是丟盡了,檢查團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鞏平和許峻嶺都說這些人不分個場合,太過份了。

    丁國正告訴倪笑我說,給公安局長打個電話,下午讓他自己到濱海山莊門口站崗值勤,放進一個上訪人就扣除他一個月工資。倪笑我點著頭說是是是,實際上他不敢在公安局長面前這麼放肆,人家畢竟是市委常委,只是換種角度,把丁國正的指示轉達到就行了。

    近海的風愈刮愈猛,雨也越下越大,昏天黑地的海天市籠罩在嚇人的風雨聲中,據省氣象台預報,目前的颱風中心.正向海天市方向移動,估計在明天晚上十二時左右,夢娜麗莎將在海天附近海岸登陸。省委、省政府下達指示,要求海天市委、市政府千方百計做好抗台工作,把颱風危害降低到最低限度。南欽天在辦公室裡坐不住,就帶著秘書和鋪蓋,到市內四個區和沿海縣市去督陣了,臨走時交代丁國正,颱風事大,不能輕心,務必全力以赴。

    丁國正不敢呆在濱海山莊舒適的客房裡,讓司機送他到設在市水利水電局的抗台指揮部。他聽取了颱風情況匯報後,趕在南欽天到各縣市區前,跟各縣市區書記、縣市區長們通了一遍電話,作了一些指示。他讓指揮中心給他配了對講機,方便瞭解情況和及時指揮。忙了一個多小時後,他又帶著秘書到街上去視察,車子轉了幾條街,他又說要到電視台去發表講話。一市之長是百姓的父母官,災難臨頭的時候,讓百姓感到父母官永遠在他們身邊,共患難,共生死,共榮辱,給百姓們信心和戰勝自然災害的力量。

    丁國正特地穿著雨衣,頭髮、臉和襯衣上都是雨水,一位穿行在風雨之中勤政愛民的市長形象。他在電視上說得細緻入微,要市民們商店門關好,以防進水和失竊,街上不要走人,以防被電線短路、廣告牌倒塌、樹木刮倒受到傷害,柴米油鹽要備足一個星期,備好蠟燭、手電、水桶以防斷電斷水,備好常用藥品以防風雨阻隔上不了醫院,等等,等等,說得跟慈母一樣柔情萬丈,市民很是感動。隨後去看了廠礦、企業、學校和到城區走家串戶,還把一位百歲老人扶進2號車送到市人民醫院看醫生。當夜的海天新聞上,丁國正的鏡頭佔了一半,而深入到抗台第一線的市委書記南欽天彷彿在颱風中消失了,一去了無蹤影。

    許峻嶺守在濱海山莊沒有出門半步,他剛當選副市長,既沒有他聯繫的縣市區,也沒有聯繫部門,只負責自己當主任的創衛辦,要說聯繫的話就是許峻嶺聯繫許峻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副廳級主任。因此,別的領導磨刀上陣,轟轟烈烈在抗台,他卻走到那裡都是多餘的,他也不想跟著丁國正裝出一付關心百姓安危的樣子在電視畫面上晃。

    創衛辦又無台可抗,檢查團又出去檢查了,他就坐在賓館房間裡看看電視再看看窗外的風雨,做一個派不上用場的閒人。盧婭已好些天沒有來擾亂了,文化局長告訴他,市雜技團到廣州、深圳演出掙錢去了,憑市政府下撥的幾元錢,發工資都不夠,文化局只好給雜技團政策,由他們自謀出路搞點創收。

    許峻嶺希望盧婭外出賣藝時間越長越好,到時間中院開庭,被告缺席,他反敗為勝的把握就大些,也少了庭上的大吵大鬧。他知道像盧婭這類好色蕩婦是守不住寂寞的,她外出圖個逍遙,他就在海天圖個安靜。

    梅婷打他手機,說颱風要來,學校把學生放回家了,她已回海天,想來看看他。許峻嶺說:「你來濱海山莊不方便,人家在抗台,我在跟女朋友談情說愛,影響不好,還是我去你家吧!」

    梅婷說:「我在家等你。」

    許峻嶺就冒雨出了濱海山莊打的去梅婷家。不料,司機卻認出了許峻嶺,說:『你好像是電視上看過的許市長吧!「

    許峻嶺大方地一笑,說:「大概是吧。」

    司機說:「颱風要在海天登陸,你們當領導的最操心了。」

    許峻嶺說:「西城區都是木結構的房子,不放心啊,去查看查看。」

    司機說:「市政府的車呢?」

    許峻嶺說:「我不想驚動大家,打的方便些。」

    司機說:「我懂了,這叫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爾後又說:「我這開車的也難,七稅八稅的,剝得剩不下錢,你這當父母官的也難,日夜操心,還得挨百姓罵,這年頭,為官為民都有難言之癮啊!」又說:「現在這兇猛的颱風也有迷人的名字,夢娜麗莎,聽了讓人想入非非,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絕代佳人來海天舉行個人演唱會呢!」

    司機一路猛吹,車子就到了梅婷家門口,許峻嶺拿出十元錢扔給司機就下了車,司機把十元錢從車窗上扔回去,說:「許市長為民擔憂,這車錢哪能收。」

    許峻嶺站在雨中,望著遠去的士,心裡感到慚愧不已。

    梅婷打著一把花傘,把許峻嶺接到家裡,又拿出乾毛巾為他擦去頭上的雨水,嗔怪道:

    「雨天出門也不知道帶把傘。」

    許峻嶺說:「沒這個習慣。」

    「是啊,做官都做傻了,不知道風霜雨露,冷熱寒暑了。」

    許峻嶺剛在梅婷的堂屋裡坐下,隔壁院子裡響起一陣鑼聲來。他問梅婷:

    「為什麼敲鑼?」

    梅婷說:「我哪能知道,敲敲停停,都折騰半天了。」

    「准有事,無事敲什麼鑼,吃飽飯撐得。」許峻嶺馬上起身說,「我得過去看看。」

    梅婷說:「我也去。」

    「不行,很多市民都認識我,抗台時刻,我當市長身邊帶著個美女去瞧熱鬧,像啥?」

    「那好吧。」梅婷說著,把那頂花傘遞給許峻嶺。

    許峻嶺進了隔壁的院子,一眼瞧去,竟是餘韻站在堂屋裡,手裡提著個破鑼,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敲。沒等許峻嶺開口,餘韻張口便問:「他們來了?」

    許峻嶺說:「誰啊?」

    「檢查團呀?」

    許峻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你這敲鑼打鼓站在這裡迎接檢查團哪!」

    餘韻疑惑地目光詢問著許峻嶺,又敲了一下鑼,說:

    「不行吧?」

    許峻嶺說:「我抗台脫不開身,你應該去陪陪檢查團,跑到這院子裡玩什麼花招,神經是否出問題了?」

    餘韻收起鑼,把許峻嶺帶到堂屋的一個角落裡,角落裡有一長寬約一米的正方形上面散著白面,她說:「這你不懂了吧,我的大市長。」她指指地上說,「這叫粉塊,是檢查團的人布下的,用來測試老鼠的密度,這麵粉裡摻著味精,很釣老鼠胃口,這屋裡要是有老鼠,就忍不住誘惑出來吃,老鼠一走動,這粉塊上就有鼠印,問題就嚴重了,除『四害』中滅鼠這一關就過不了,分數必扣無疑,我這鑼隔三差五的敲著,老鼠就不敢出來,這粉塊呀,你看完好無損。」

    許峻嶺說:「這歪門邪道的東西還虧你想得出來。」

    餘韻又敲了一下鑼,說:「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想出來,而是逼出來的。」

    「這麼說,海天的國家衛生城市是敲出來的。」

    餘韻說:「許市長,你快走吧,他們就要來驗粉塊了。」

    許峻嶺就說:「你慢慢敲吧,我去別處再查看查看,有沒有抗台的隱患。」

    回到梅婷院子裡,梅婷不高興地問:

    「你跟人家女的在磨蹭什麼呀?去了半天不回來。」

    許峻嶺說:「那邊有女鬼呢!」

    「女鬼?恐怕是女色鬼吧!」

    「那邊是趕老鼠的女色鬼。」

    梅婷就越發好奇,還未聽說過有人大白天敲鑼趕老鼠的,說:「我也要去看看。」

    許峻嶺攔住她,收了她的花傘,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梅婷說:「原來你是管老鼠的老鼠市長呀!」

    「廢話,海天市七百多萬人還管不過來呢!要管老鼠,也是管你這樣的小老鼠。」說著,把梅婷一把抱進懷裡。

    梅婷說:「快放開,我媽要來了。」

    許峻嶺坐回到一把竹子打的躺椅上,問梅婷:「你媽不上班了,平常都忙些什麼?」

    「做媒婆,走東家串西家的。」

    「給誰做?」

    梅婷說:「給我做呀,她獨生女兒都二十五歲的老姑娘沒人要了,你說她能不焦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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