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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美酒明月身伴美人 文 / 浪味仙

    306.美酒明月身伴美人

    許峻嶺又氣又急地對梅婷說:「剛才說著不是好好的嗎?」

    「你當了副市長也不吭一聲,一個人躲起來樂,要是你當了副省長,說不定飛到月球上去呢?」

    許峻嶺這才明白梅婷脾氣來自何處,忙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以後別小看我。」

    「誰小看你了,你說,誰小看你了?」說著,梅婷用粉拳輕輕地敲打著許峻嶺的胸脯,許峻嶺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眼睛和臉蛋就放開她說:

    「這裡不是你久留之地,你先走吧!下班後我去你家。」

    梅婷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朝許峻嶺一笑,就嫣嫣婷婷地走了。」

    梅婷前腳剛走,盧婭就隨即進來了,許峻嶺心想好險哪,幸虧盧婭不認識梅婷,否則,憑盧婭的性格,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的。盧婭一扭一扭地進來,說:

    「許市長,我向你恭喜了。」

    許峻嶺冷眼瞪著她,想起她的種種惡行險些置自己於死地,一股無名之火就在心中升起。盧婭說:

    「這主任夫人當不當無所謂,這市長太太,我是想再當一當的,這海天有幾個女人能榮幸當市長太太的。」

    許峻嶺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害我?」

    盧婭說:「可我跟你有情有義,你是我丈夫,你當市長了,我今天高興。」

    「你說這話噁心不噁心,你不擇手段用電腦合成照片來誣陷我,你無中生有散發傳單來抵毀我,置我死地爾後快,這叫夫妻嗎?這叫有情有義嗎?你這些年作為一個女人,不該睡的男人你睡了不少,我說過你半句醜話嗎?我損害過你的人格嗎?你不要以為我許峻嶺好欺,就是不當這個副市長,也要跟你把婚離到底。」

    許峻嶺的大聲呵斥驚動了隔壁的陳彪和餘韻,這一文一武兩員大將進來,一軟一硬的就把盧婭給收拾走了,他們都知道許峻嶺與盧婭在離婚之中。許峻嶺交代他們,以後只要她進來就立即請她出去,不留任何情面。

    濱海山莊合資被騙一案終於暴露,當時陳詩贏還遠在重慶,她的一位副總經理發現美國佬突然消失,陳詩贏又告假回鄉,引起了他的猜疑,到銀行一查帳戶,得知八百三十萬人民幣不翼而飛,就自作主張向公安機關報了案,此案一暴光,整個海天都震動了,令剛連任市長的丁國正吸了一口涼氣,早兩天暴露,他的連任不是多一票少一票的問題,恐怕連會場也不敢進去,他打陳詩贏手機告訴她想好對策,火速回來,貽誤一天就危險一天。

    南欽天已下令,由公、檢、法、司聯合組成調查組,對濱海山莊合資被騙一案進行徹底調查,要給全市人民一個滿意的說法。

    丁國正自告奮勇要擔任調查組組長,被南欽天擋了回去,他說:「你抓的項目出了事你自己去查沒有說服力,應該由鄭典倫去,才能公平公正,旁人不抱有偏見。」

    丁國正只好袖手旁觀,注視著事態的發展。據調查組初步調查,問題出在取款上,核對了留在取款憑證上的陳詩贏印章,沒有作假,陳詩贏就成了此案的頭號疑犯,當公安局提出追捕陳詩贏時,她卻飄然而止了,彷彿對濱海山莊發生的驚天大案毫無察覺。

    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報案,辦公室抽屜被撬,財務章被竊,據遺留下來的指紋鑒定,確係瓊斯所為,丁國正又出面作證,辦公室失竊晚上,陳詩贏陪他和鞏平以及一位私企老闆在打麻將,陳詩贏在海天和重慶的銀行帳戶上也沒有大額存款,排除了陳詩贏同謀作案的可能,案件就擱灘了,只能將此案定性為由美方犯罪分子策劃的詐騙大案,直接負責此合資項目的丁國正和鞏平負有責任,但沒有蛛絲馬跡認定這兩位高官及陳詩贏與此案有牽連,因此也沒有直接責任。

    南欽天在市四套班子成員會議上總結此案時,旁敲側擊地說:「我們黨和政府,在改革開放,發展經濟過程中,出些差錯和失誤也是難免的,人非神明,孰能無過,**他老人家也是七分成績三分錯誤,但作為領導幹部,就要千方百計地去防止失誤,避免失誤,減少國家財產損失,否則老百姓對我們這些父母官是不會放心的,我們這次交的學費太高,教訓也太深了,其他領導幹部也要從中汲取教訓,招商引資不能盲目,不能好大喜功,潛在的問題要有所警覺,如果及時發現,及時補救,後果就不會這麼嚴重了,等火上房了再喊救火,剩下的肯定是一片廢墟,這類事出多了,我們海天經濟拆騰不起,我們黨和政府的威望折騰不起,我們的領導幹部也折騰不起啊!」

    丁國正和鞏平聽了南欽天的話,臉都一紅一紅的,作了幾句自我批評,就算度過了這一關。不過,丁國正東京樓不敢再去住了,讓陳詩贏把東西收拾好,換到大樓的套房中去,說不清是丁國正救了她,還是她救了丁國正,但陳詩贏是越來越沉默了,經常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晚上,陳詩贏打許峻嶺手機,請他到濱海山莊騰雲閣喝茶聊天,還可以觀海賞月聽浪。許峻嶺說:「我正一個人在街上瞎逛吶,有美女和明月作陪,何樂而不為?」

    說來真的就來了。

    這騰雲閣原是一處小餐廳,憑海臨風、十分逸致,後改為茶室,可能是收費太高,來喝茶的人少之又少,漸漸地就速之高閣,人煙絕跡了。陳詩贏特地讓服務員從大堂裡端一壺茶過來,在此等候許峻嶺。她認為在海天官場上,許峻嶺是位可信可靠可以傾訴的儒雅之人,心胸裡風風雨雨的事裝得太多了,反而顯得孤寂。許峻嶺一到,陳詩贏說:

    「能請得動許市長,是我的福份。」

    「這麼說來,我這人平常是很有架子了。」

    「不是很有架子,而是很有品位。」陳詩贏說,「我一個小女子,咋敢膽說市長有架子呢?」

    許峻嶺大大咧咧地說:「喝茶就喝茶,不要市長市長的,我才當幾天市長啊!聽起來不順耳。」

    「那我叫你什麼?」

    「我姓許名峻嶺,人家都說我是一介武夫,就叫我許峻嶺吧!」

    陳詩贏就說:「峻嶺,喝茶。」

    「這裡真是竹林寺畔柳泉居,井冽香甘新醉余啊!好地方啊好地方。」許峻嶺並末端起茶杯,而是感歎道:「在海天的女子之中,你陳詩贏有兩絕,一是貌二是才,對有學問的人,我許峻嶺也是最敬佩的,吟詩作詞我不是你對手,談古論今我可向你討教。」

    陳濤贏說:「吟詩作詞,我沒這個心情,談古論今也難解一身愁緒,只想把茶當歌,海天為證。」

    「論才,你不在男人之下,論貌,人說你是海天第一美女,又把握一方天空,愁緒何來?」

    陳詩贏說:「你看這海上升明月,多麼皎潔、無暇、純真,可人間的煙火沾污了它的光輝和純潔,到頭來也就雲霧遮掩,月落西山,沒有蹤跡。」

    「你是觸景生情。」

    「萬物皆有情,人豈能無情。我在海天這些年,月明月陰,潮漲潮落,山河依舊,物是人非,人在紅塵,身不由己。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許峻嶺問:「為何說出這等悲傷的話來。」

    「我每一天都在天使與魔鬼間掙扎著,靈魂在善與惡之間煎熬。又沒有一個真心朋友能傾訴,孤獨寂寞,痛不欲生,這大千世界已容不下我了,我想遠離紅塵,皈依佛門。」

    許峻嶺說:「非洲有個民族,嬰兒剛生下來就獲得六十歲壽命,以後逐年遞減,直到零歲,人生大事都得在這六十年內完成,此後的歲月就頤養天年了。你只走過一半的人生歷程,人生大事還沒有完成,皈依佛門就是逃避人生,可人生是逃避不了的,你還是遠離紅塵,皈依他鄉吧!」

    「總有那麼一天,我想死也死不了,想活也活不成,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我寧可站著下地獄,也不想跪著上天堂了。」

    「有人在威脅你?」

    「沒有。」

    「那你做過罪劫難逃的事?」

    「沒有。」

    「情感上有挫折?」

    「沒有。」

    「那你是杞人憂天,自尋煩惱了。」

    「不全是。」

    「我看你有心病,心頭之病。」

    「我想這心病發作不定是哪一天,請你替我取一張藥方。」

    「在哪裡?」

    「就在這騰雲閣。」

    許峻嶺點了點頭,說:「我會當你的醫生,用你自己開的藥方來治好你的病,這海天舞台上你陳詩贏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可以沒有我許峻嶺,但不能沒有你陳詩贏。」

    陳詩贏贏說:「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請你了卻我心頭之願。」

    這時,倪笑我打來電話,說從交流房中為許峻嶺騰出一套房子,八十多個平方,請他去看看是否合適。許峻嶺說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有個地方住就行,關了手機對陳詩贏說:

    「你看為什麼人人都要削尖腦袋做官,我揀了這麼個副市長也揀了一套房子,多便宜啊!只要你在台上,人家就吹你捧你拍你買你討好你,你一個跟斗栽下台,人家就摻你罵你誣陷你置你於死地,你明知大家都在演戲,可這戲還得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地演下去,無聊啊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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