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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你總是直奔那事兒 文 / 浪味仙

    223.你總是直奔那事兒

    許峻嶺說實踐證明,對犯嚴重錯誤的黨員幹部實行雙規,是懲治**,治病救人的有效手段,但雙規怎麼規,有許多問題值得研究和探討,今天暫且不論,倪笑我的善後工作怎麼做,再議議吧!

    這時,周世道打來電話,說倪笑我家屬已被勸退,但他們提出要法醫驗屍,要市紀委給他們一個說法。()許峻嶺說讓他們驗吧,這是他們的權利。之後,許峻嶺就去了市委書記唐飛辦公室,匯報有關善後事宜。

    許峻嶺回到家,已是晚上八時,邵美把亂糟糟的房子和院子已收拾得差不多了,房子共兩層兩間,二樓是許峻嶺和邵美的臥室,外加一個衛生間,一個住著邵美剛剛接來的母親,還有會客室、餐廳、廚房,;房子前面還有三分地小院。房子有一百多個平方,沒有裝修,裡裡外外簡簡單單的,但在寸土寸金的海天市,有獨家獨院,已是相當不錯的住所了。許峻嶺總是說自己有了個好情人,好情人身後除她母親外,還有一套好房子和一個小院子。

    邵美見許峻嶺進門,問他晚飯吃了沒有。許峻嶺說沒有。邵美說我給你燒碗麵條吧!許峻嶺說行,又走進邵美母親的房間,問她身體好些了沒有。

    邵美給燒開的鍋裡下了麵條,又打了兩個荷包蛋,並把筷子放好,許峻嶺就從身後摟著邵美的腰,看著她忙乎。邵美問道:

    「你就這麼樂意當紀委書記」

    「就跟你這麼樂意做麵條一樣,因為你不會做別的。」

    「我是說你一個儒雅之人,舞文弄墨還行,當紀委書記不合適。」

    「難道紀委書記非得張牙舞爪,紅眼睛綠頭髮,閻王爺一個。」

    邵美不說話。許峻嶺放開邵美,坐到餐桌旁等邵美把麵條端上來。許峻嶺說:

    「儒雅之人也會心堅如鐵,鐵包公一樣也會心軟如泥,人不可貌相。」

    邵美說:「我總覺得你當紀委書記風險太大,沒有安全感。」

    許峻嶺說:「這一吵一鬧,你怕了」

    「我沒什麼怕不怕的,跟雞隨雞,跟狗隨狗,跟個要飯的跟著走。」

    這下輪到許峻嶺沉默了,邵美端上麵條,他還一動不動,邵美坐在餐桌旁陪著他。許峻嶺說:

    「要麼把媽搬到二樓住,讓她清靜些。」

    「這麼點房子,搬哪都清靜不了,就是搬出海天也一樣。」

    許峻嶺說:「那只能說聲抱歉了。」

    「我不聽。」

    「那說聲我愛你,晚上好好慰勞慰勞你,給你壓壓驚,消消氣,陪你在床上鍛煉鍛煉身體。總可以吧」

    「男人跟女人處理關係的最大區別在於:男人希望上了床把女人征服,而女人卻希望在上床前把男人搞定。」

    許峻嶺驚愕地看著邵美,說:「小女子進城,見識可大有長進啊!」

    「還不是你這師傅教的。」

    「你是學好不會,壞的不教也會。」

    許峻嶺放下碗筷,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我先去洗個澡,我們早一點上床。嘻嘻,看我怎麼辦你!」

    邵美嬌羞的說,「你總是直奔主題,先陪我把碗洗了再一起上樓。」

    許峻嶺就說好吧好吧,我等你。

    邵美說:「我的電動車又被人偷了。」

    「第幾輛了」

    「這個月就三輛。」

    「車偷了不要緊,人不要被偷了。」許峻嶺又說,「海天市裡的電動車比人的配偶還多,電動車偷了舊了壞了要換,人的配偶要麼男人騎女人,要么女人騎男人,一般騎一輩子也不換。怎麼小偷專偷你的呢」

    「那我可能是車子要換,配偶人也要換」

    「要換也得晚上騎了再換。」

    邵美臉一紅,說:「小樣!不知道誰騎誰吶。」

    三兩下就把碗、筷、鍋洗了,拉著許峻嶺的手先到母親房間道了聲晚安,就朝樓上走去,走到樓梯口,許峻嶺攔腰抱起邵美三兩步就上了樓。邵美摟著許峻嶺的脖子,臉上寫滿了幸福,身子像一灘水一樣附在許峻嶺身上。

    市委常委會在十八樓會議室召開,市委書記唐飛主持了會議,主要議程有兩項:一是研究倪笑我自殺一案善後事宜;二是研究人事調整。

    唐飛讓許峻嶺先匯報。許峻嶺把倪笑我的自殺過程及自殺後出現的一些情況作了介紹,然後說倪笑我的死應該定性為畏罪自殺,其後果由其本人負責,經濟上也不作任何考慮,如果家庭確實困難的,要考慮也要用非組織渠道去考慮,給些道義上的補助。

    至於驗屍後發現脾臟有輕微傷,法醫鑒定系外力作用所致,經查,是本案經辦人紀委審理室主任謝雨君所為。雖然輕微傷不是造成死亡的直接原因,但死者家屬認為這是導致倪笑我由絕望走向自盡的間接因素。這不是辦案作風粗暴,習慣於動手動腳的小枝小節問題,而是搞刑訊逼供,是黨紀國法所不容的原則問題,建議對謝雨君同志實行停職檢查,違紀的按黨政紀律處理,違法的按法處理,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使本案妥善了結。

    唐飛說,下一個議題是人事調整。各位常委議一議吧!周楠攤開花名冊,把調整對象的原任職務,擬任職位及理由匯報了一遍,大家聽得很認真,很細緻。

    這次人事調整,周世道在許峻嶺的推薦下,免去市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之職,調任市府辦主任兼黨組書記,遂了他半輩子想當主任的願;章瑛升任高速公路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正兒八經的副處;餘韻因與原常務副市長鞏平兒子鞏大海一案有牽連,結論未下,等待安排;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楊忠擬提公安局副局長,因與原市長丁國正一案有牽連,結論未下,等待安排;

    唐飛說,大家都議議吧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公安局長林鋒說,公安局副職缺編一年多了,楊忠擬任副局長醞釀已久,如果紀委這邊沒有充足的涉案證據,能否先用起來。唐飛說,這是原則問題,誰也不能例外。宣傳部長蔡天林說,宣傳部兩位副部長任副職時間太長了,不利於培養和鍛煉幹部,建議下去個吧到縣市區任職。唐飛說你提個人選吧!蔡天林就提了分管理論的副部長,並建議理論處長接替副部長,一箭雙鵰,唐飛說可以,大家也就沒有異議。常務副市長梁思平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他認為自己管事不管人,人事與自己無關,大家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市委常委會一結束,當晚的電視和第二天的海天日報就向全社會公示了調整人員名單,包括籍貫、簡歷、學歷,擬任職務,請輿論監督。餘韻在看電視時,發現榜上無名,第二天就來紀委找許峻嶺。她敲了敲門,裡面說話的聲音很響,但沒有請她進,她又敲了敲,裡邊還是沒有反映,她就推門進去,許峻嶺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說,你先在外邊等著。餘韻就拉上門,等候在門外走廊上。

    在許峻嶺辦公室談話的是紀委審理室主任謝雨君,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幾天前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沒有了。他敢在許峻嶺面前叫板,顯然是背後站著市委副書記吳仁,他是吳仁調進紀委的人,一直被吳仁欣賞著,吳仁又分管黨群和紀檢工作,換句話說,許峻嶺領導著謝雨君,吳仁領導著許峻嶺。

    他反反覆覆一句話,就是問許峻嶺憑什麼在常委會上要他停職檢查,並反覆聲明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懲治**,無半點私心雜念,有錯也是組織上的錯,好比工傷事故,是為公而傷,如果你許書記因為念及倪笑我同僚私情,藉機打擊報復,則是另一回事了。

    許峻嶺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說,你不要認為有人為你撐腰就頂天立地,不知天高地厚了,給我滾出去。

    花明在隔壁辦公室聽到許峻嶺的訓斥聲急忙趕過來,他的聲色跟救火一樣,他對謝雨君說,你的神經有毛病啦,跟許書記這樣說話,態度就有問題。

    謝雨君說了一句我冤枉啊,就跟女孩子一樣哭起來了。

    一邊是領導,一邊是部下,花明夾在中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許峻嶺冷靜下來,語氣反而十分嚴厲,他說檢查材料寫不過關,你就不要上班,哭是哭不過關的,有人給你講話也沒有用,我給你提個醒,做人得靠自己,靠天靠地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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