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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收個美人金屋藏 文 / 浪味仙

    222.收個美人金屋藏

    直到有一天,公安局來人抓走了徐可,她才知道,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搞出什麼科技成果,而是偷偷地在販賣白粉、以販養毒,而且其販毒數量很大。幾個月後,徐可就被拉到郊區的一塊蕃薯田里槍斃了。

    邵美哭了一天又一天,仍舊繼續吸毒。這時她才知道,毒品這東西的可怕,染上它就等於踏上了一條通向死亡的不歸路。

    邵美不敢去販毒,她也沒有這門路。於是,她就利用自己天然的資本,做起勾搭男人的生意。靠著這些生意賺來的錢,滿足自己的毒癮。

    那些男人一個個都像蒼蠅似的來找她。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那位私營企業家。不知怎麼地,他又找上門來了。而且願意出大價錢包她。有那麼半來年時間裡,她被關在一間房子裡,任由他擺佈。這個色鬼,原來有著惡毒的心腸。他故意半天不讓她吸毒,在她毒癮發作時,將她**裸地捆在一根柱子上。然後拿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招數,盡情地玩弄她的身體。等他玩厭了之後,就把她當作一塊用髒了的抹布似的扔到了門外。從此再也不需要她了。

    現在,邵美好不容易已經戒掉了毒癮。只是生活還沒有著落。

    許峻嶺終於知道了,這位叫做邵美的美貌女子,原來並非一個自甘墮落的人。他覺得,她是被自己的美貌害的。

    古人說:女人是禍水。又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其實,這些話是很有哲理的。

    許峻嶺希望能夠擁有她,在她身上享受男人一生的幸福。

    說實在,她的確是太漂亮、太性感了。他不僅想擁有她,而且還想獨霸「天下」。不想別的男人再靠近她。當他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太可悲。

    然而,邵美卻對他說:「我只對一種人男好。有錢或者是當官的。」

    許峻嶺覺得這話聽起來很耳熟。他說:「這兩樣都難啊!」

    邵美道:「當大老闆,有的男人一下子是當不上的。但當官卻不一定。現在社會上那些無能之輩,靠著歪門邪道、投機鑽營,搖身一變就戴上了烏紗帽。我看啊,當官比當老闆容易得多。」

    許峻嶺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怎麼會想到這麼一招呢」

    邵美道:「其實,當時徐可就想到過當官。他去販毒也是被迫的。他就曾經說過,要是他是個當官的就好了。手上有權,有人送錢,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吸毒,沒必要為生活擔心了。」

    許峻嶺道:「是啊,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錢是寸步難行啊。」

    邵美捋了捋額頭的秀髮,在許峻嶺鼻尖上親了一下,道:「可是,你要真心愛我的話,你在乎我的過去嗎」

    許峻嶺也親了親她的臉,接著就緊緊地抱著她的身體,發自內心地道:「我既然喜歡你,就不會在乎過去。」

    紅豆湖畔的享樂與奢侈是屬於得志的,許峻嶺也是一個不得志的看客。

    擁有了邵美之後,許峻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窮乞丐忽然擁有了一座價值連城的漂亮房子。

    男人需要女人,也需要金錢。

    一個擁有漂亮女人的男人,比什麼時候都更需要金錢!

    從此以後,許峻嶺基本是金屋藏嬌的養著邵美,在范老太面前也更加的賣力討好。

    終於,他熬到了出頭之日。在范老太何許峻嶺自己的努力下,他獲得了一個海天市紀委書記的位置。

    然而,一波三折,就在他出任海天市紀委書記不多久,去省裡開會當天,市裡就出了大事,被紀委雙規的市府辦主任倪笑我割腕自殺。市委書記唐飛打電話讓他立即回來,處理善後事宜。

    這倪笑我,是接替許峻嶺升任市府辦主任的,雖與原市長丁國正和原常務副市長鞏平一案有所瓜葛,但作為大太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們已給他過多的諒解,只要把涉案的問題講清楚,給個黨紀、政紀處分,再降個一官半職調任其他冷僻部門任個調研員什麼的,也就過關了,用不著搭上茸家性命的。

    由於倪笑我曾做過許峻嶺的副手,同朝為官,合作亦算愉快,倪笑我驟然撒手人寰,許峻嶺惋惜之餘,還有良心上的自責。倪笑我被雙規之初,許峻嶺曾找他談過兩次話,也曾暗示過他,回頭是岸,人生在世,沒有過不了的火焰山。但倪笑我自始至終顯示出與原市長丁國正共赴天堂同下地獄的忠誠,他狂熱的腦海裡已難領悟,個人的義氣忠誠已超越了黨紀國法,成了一種迷信。人一旦有了迷信,就容易不顧一切走向極端;荒唐的遊戲一失敗就變成罪惡。因此,倪笑我的死,在許峻嶺看來又在情理之中的。

    許峻嶺在趕回海天的路上,情人邵美也給他打了電話,說你不要回家了,倪笑我妻子帶著一幫人在我們家鬧得很凶,又哭又罵又鬧的,東西砸了一些,院子裡的花草也毀壞了不少。許峻嶺問,人沒有事吧!

    邵美說沒事。不過邵美說話的聲音像是要哭的樣子。許峻嶺說,你等著,我馬上回家。邵美說,他們很凶,你來了鬧出事來怎麼辦許峻嶺說就這麼點兒小打小鬧就想嚇住我,這紀委書記還怎麼當。

    許峻嶺沒有直接回家,他到辦公室後,一邊給機關事務管理局長周世道、副局長陳彪、高速公路有限公司黨組成員兼辦公室主任章瑛打電話,請他們三人一起去做做倪笑我妻子的工作,把情緒穩定下來。他們與倪笑我在市府辦共事多年,與其妻子沒有里外,他們去最合適,重話輕話,於理於法都能說。

    隨後,把負責辦案的紀委副書記花明和審理室主任謝雨君找來,許峻嶺說,你們是老紀檢,是行家,我新官上任,對紀檢工作不在行,又出了這麼個意外事情,你們出出主意,一是從法律角度看,對倪笑我實行雙規有沒有漏洞有沒有程序上違法和不作為違法二是雙規期間,有沒有刑訊逼供,直接或間接地逼其走上自盡道路三是搞定上述各類問題後,倪笑我的善後事宜怎麼個處置,再向市委作一次匯報,你們要實事求是,不能自欺欺人。

    花明說,案子是我負責,謝雨君主任辦的,我應該負主要責任。許峻嶺說現在只講問題不講責任,講責任為時過早。花明說從法律角度看,對黨員幹部實行雙規,是行政法和黨的紀律檢查條例上規定的,並經過了市委書記辦公會議批准,符合幹部管理權限,法律依據也是過硬的,程序也是合法的,各級紀委都這麼操作,至於行政不作為違法,可以說有也可以說無。許峻嶺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能自己找不著北。

    花明當了十年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局長,對這類事已司空見慣,或者說有些麻木了。他說有吧,確實沒有不作為的主觀意圖和客觀條件;說沒有吧,一個大活人畢竟死在紀委,說明我們防範不嚴,防止意外事故的措施不力,認為不會死的人卻死了,哪怕是畏罪自殺,我們紀委也有連帶責任。許峻嶺說你再說下去。花明說至於有沒有刑訊逼供,謝雨君主任具體審理的,還是謝主任匯報吧!謝雨君就有些緊張,他才三十出頭,剛當審理室主任提為副處不久,又是此案經辦人,撞上倪笑我自殺事件,算他白日撞到鬼了。

    謝雨君說,真正意義上的刑訊逼供是沒有的,但我們採取了一些特殊措施。許峻嶺問什麼特殊措施謝雨君說打人銬人我們是不幹的,就是二十四小時不讓他睡,不讓他坐,輪番提審,搞車輪戰。許峻嶺沉默著。謝雨君說一般的人過不了三天三夜,意志堅強、毅力深厚的人也過不了七天七夜,熬過這一時限的人幾乎沒有。許峻嶺說是否讓他們感到生不如死,意志逐漸消退,精神逐漸跨下來。謝雨君說不這麼搞不行,只有從精神上、人格上、心理上、**上、意志上擊垮他們,才能突破**者防線。

    許峻嶺說這跟刑訊逼供有什麼區別呢無非是一個從**上,一個從精神上,本質都是相同的,這樣搞容易出冤假錯案,有些人甚至會想,只要晚上能睡一覺,就是明天拉出去槍斃也行。謝雨君不說話,花明也不說話,但臉上的神色都表現出了不以為然,因為海天市紀委這麼辦案,其他各級紀委也這麼辦案,已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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