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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文 / 浪味仙

    187.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出了電影院是一家夜總會,樓上音樂陣陣燈光閃閃。許峻嶺說:「聽到音樂響腳就想動了,幾年沒跳舞了。」

    她說:「腳發癢了吧」

    許峻嶺說:「還有哪裡癢你就猜不到了。」

    她說:「腸子癢,一根花花腸子。」

    許峻嶺說:「還有哪裡你就不敢猜了,你敢麼」

    她沒聽見似的一直往前走。路邊有家商店,她說想去看看,就陪她進去了。她在樓上選了一支唇膏,付錢的時候許峻嶺搶在前面,她拉他一把,他回頭說:「到如今還分你我!」

    她也就算了。下樓轉彎處牆上有面鏡子,許峻嶺拉她停下指了說:「從鏡子裡看來來往往的人,感覺就不一樣,好一像那些白人黑人都是些幻影,幾百年後的幻影。」又看看周圍一時沒了人,說:「我裝孫子給你看,這幾年我都練出來了。」

    說著順著眼作了一種神態。又說:「再裝癩殼子。」

    她說:「癩殼子你還用裝嗎有人來了!」

    許峻嶺邊下樓說:「以後讓我在家裡對著鏡子學神經好不」她說:「神經你還用學」

    在電車上許峻嶺一直在想今晚是不是該採取行動了,還等什麼呢思前顧後,到了家也沒想出一個結果。到她房裡說些閒話,他一直想著該怎麼辦。心中的指令是明確的,甚至非常強烈難以抗拒。說著閒話她說:「昨晚做了個惡夢,有人追我。」

    許峻嶺說:「我也做了個夢,夢見我在追別人,手裡拿根棍子。」

    她馬上問:「你追的那個人是男的女的」

    許峻嶺說:「追你的那個人是男的女的」

    她說:「當然是男的。」

    許峻嶺說:「不要問追你的肯定是男的。」

    她說:「不要問,你追的當然是女的。」

    許峻嶺說:「追你的那個人他手裡拿了棍子沒呢,拿了棍子可能就是我。」

    她抬了眼回憶一下說:「記不得了。」

    許峻嶺說:「那還夢見蛇了沒呢,很高的山峰」

    她迷惑地搖搖頭。許峻嶺說:「那一定夢見了樹幹,烏龜的頭」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呆望著許峻嶺,忽然叫起來:「好啊,你欺負我!不理你個癩殼子了!」

    她又找了衣服要去洗澡,脫了外面的衣服,雪白的胳膊在許峻嶺眼前一晃。許峻嶺想也沒想猛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自己也吃了一驚。他把她手中的衣服扯過來往地毯上一甩,把她擠到一個牆角。她眼睛望著他,一聲不吭。

    許峻嶺用身子去撞她,她隨著他的撞擊發出低微的呻喚,似痛苦又似歡樂。這呻喚激發著許峻嶺內心那種狂暴的力量,使他感到一種殘酷的快意,又用更大的力量撞她幾下,兩手抓緊了她胳膊擰著,忽然扎猛子似的低下頭去,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她輕輕哼出一聲,肩膀往上一聳,身體顫抖了一下。許峻嶺分明聽出那一聲顯示了一種歡樂,就更加放肆起來。她雙手彎過來摟緊了他的腰。他輕一口重一口咬她的肩,換了一邊又咬,她身子隨著那輕重不停抖動。

    許峻嶺抬了頭雙手撫了她的臉,又俯下去吻她,問:「疼嗎」

    她仰面雙眼直直地望了許峻嶺,幾乎看不出的一搖頭。許峻嶺猛地又用右手攬了她韻腰,把她夾在腋下,走了幾步,往席夢思上一扔。她仰面躺在床上,兩條腿垂下來輕輕晃動。

    許峻嶺站在床前,兩人對視著,都不說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她想坐起來,他朝她肩上一點,又躺了下去。他走上一步,把她雙膝分開,站在中間。她說:「幹什麼」

    許峻嶺說:「什麼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又笑一笑問:「張小禾,你想好了沒有」

    她馬上反問:「你怎麼想只是別拿我好玩。」

    許峻嶺心裡一驚,又回到現實中來,一時涼了半截,內心湧動的潮水一波一波退了下去。他無力地倒在床上摟了她說:「我就是沒有自信,怕對不起你。」

    她反而安慰許峻嶺說:「往後的日子多如春天的樹葉,也不急在哪一時,有了緣分還怕沒有機會只是不知道緣分是不是真的有」

    許峻嶺說:「真的有,真的有。主要是看你,我絕對沒問題,我都把你刻到心裡了。」

    她說:「我也是。孟浪,你答應了我不要再有別的想法。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你也不動一動心,做得到不呢」

    許峻嶺說:「外面精彩成一個花花世界,也與我無關,有了你就夠了。兩個人在一起到底還是要有那份情緒,人就是要有那點東西,不然怎麼是人呢」

    她說:「那你跟別人也可以有那點東西。」

    許峻嶺說:「好厲害啊,要你把罈子裡的東西倒出來幾瓶,你又不肯。」

    她說:「別繞來繞去的,做得到不呢」

    許峻嶺說:「你當我是個什麼人,有多少機會」

    她說:「你這樣的人機會就是多。」

    許峻嶺說:「對我評價這麼高!」

    她說:「我不放心,你繞來繞去就是不肯下保證。」

    許峻嶺說:「我這心絕對不會花一點點,不然也對不起你這份情意,我就是不喜歡別人要我作保證,要我作我偏不作。」

    她說:「知道你跟小孩子一樣逆反心理強,可惜你已經跟我作保證了!」

    說著直拍手。許峻嶺一拍頭說:「是嗎那只怪我講得忘記了。」

    她說:「反正你都保證了,講一不講二,貓兒不打嗝,講話算數才算男子漢。」

    許峻嶺想起那隻貓,笑了說:「貓兒會不會打嗝我不知道,會跳是真的,一跳起來有多高,你都想不出。」

    她挑起眉毛說:「原來貓兒會跳,我今天才知道!那貓兒會叫不呢」

    許峻嶺刮她鼻子一下,把貓兒會跳的故事講給她聽。她聽了說:「知道你就是這樣個人,長也長不大,貓你也要去欺負它。」

    夜深了,涼氣從窗外一陣陣透進來。她關了窗說:「瞌睡了。」

    許峻嶺說:「你趕我走我就走。」

    她說:「誰趕你了」

    許峻嶺說:「你不趕我,我今晚就不走了。」

    她說:「你敢!」

    許峻嶺說:「你說你敢這兩個字後面是問號呢還是驚歎號,是問號我就不走了,我有什麼不敢,還用問」

    她搖著手說:「不是問號,知道你是敢的。男人你讓他壞他有什麼不敢的。」

    許峻嶺說:「除非他有什麼病。」又說:「你只管睡到中午,我去唐人街買菜,做了好吃的叫你。」

    她說:「誰有你那麼大的福氣,天天閒著!我還要去學校上機打作業呢。」

    許峻嶺點了自己鼻尖說:「我好大福氣,天天閒著,你諷刺我吧」

    她連忙說:「我都瞌睡糊塗了,別生我的氣!」

    許峻嶺摸了她的頭說:「睡吧,睡吧!」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順手把燈熄了。走到門口,停住了,想著是不是就在這黑暗中撲過去。她在黑暗中說:「goodnight.」

    許峻嶺把門鎖輕輕擰住,把機關打橫了,帶上門出去,在外面推一推,能夠推開。回到房裡怎麼也睡不著,心裡老惦記著那張能推開的門。翻身起來,裹著毯子在黑暗中幽靈般地走過來走過去,在心裡對自己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今晚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也不能對自己就這樣殘忍。」又想:「還不知以後會怎樣呢,自己在加拿大又沒一條出路。」

    反反覆覆想了很久,又披了毯子摸到廚房喝了冷牛奶,推一推那扇門,從門縫中往裡面瞧,一片黑色的寂靜,也看不清什麼。回到床上坐在那裡縮成一團去想,想不明白。又到水房裡洗個澡,穿著短褲,披著毯子,推開那門往裡面張望,終於推了門進去,悄悄走到她的床頭,在椅子上坐了。

    許峻嶺俯下身子去看她,均勻的鼻息聲在夜中聽得分明。他嚅動著嘴唇,心裡似乎想說什麼。外面泛著的微光照著她的臉,恬靜,安詳,乖孩子似的。許峻嶺輕聲叫一聲:「張小禾。」她沒有反應,他坐在那裡猶豫好久,終於平靜了,悄然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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