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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一男一女一夜錄像 文 / 浪味仙

    166.一男一女一夜錄像

    許峻嶺跟張小禾到廚房,看見一隻棕色小松鼠在紙盒中縮成一團,眼睛望著他們。受了傷的尾巴看不見,只見紙盒上有幾條血跡。

    張小禾說:「說了挺可憐的吧。」輕輕摸它,又回房中找了花生放在紙盒裡。回到許峻嶺房裡她說:「我帶了火雞腿和蓮蓉餅回來,你吃不吃」

    許峻嶺說:「拿塊餅給我,雞我不吃。在餐館裡天天是雞,我見了腦袋仁子就疼,一輩子也不吃才好。」

    她說:「是火雞。」

    許峻嶺說:「火雞也是雞。」她去拿了蓮蓉餅給他,說:「是大嫂的先生開車送我回來的,好大的雪。」

    許峻嶺故意說:「到了門口也不叫他們上來玩玩,他們跟我好熟!」

    她說:「大嫂的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她就開新聞發佈電話會議了。」

    許峻嶺說:「她發佈什麼」

    她說:「一男一女住這一層,你說她發佈什麼」

    許峻嶺笑了說:「那我就枉擔了這虛名,又沒真做點實績!別人知道了真相呢,還要笑我是個沒起色的貨。我不如早作打算,擔了那名也不算特別冤枉。」

    她搖著雙手笑著說:「你可別啊,別啊,別。你不會,不會,不。」

    許峻嶺說:「好好,別,好,不。」

    她又問許峻嶺困不睏,許峻嶺說:「說困也困,說不困也不睏,沒有事做沒人說話就困。」

    她說:「我帶錄像帶回來了,大嫂借給我的;台灣的電視連續劇《末代兒女情》。你過來看」

    到她房裡,她把錄像帶放了,坐到床上去,用毯子裹了腳,手指指樓下說:「只顧省錢,把暖氣調這麼低,比政府規定的攝氏十八度低了幾度。明天你跟他說說,認真起來還可以去告他。」

    許峻嶺說:「冷點也算了。暖氣往上衝的,他們自己在樓下還冷些。都是國內來的幾個人,誰還不知道誰賺幾個錢都費盡了心機,想省幾個也不奇怪。是我我也開這麼低。」

    她說:「你倒好,還幫他說話。」

    電視劇開始了,她邊看邊說話,說到大嫂已經買了一幢房子,二十一萬,首期四萬五已經付過了,下個月就搬家。還有十六萬多的mortgage(分期付款),二十五年還清。又說:「有些人很壞,總是打聽我住在哪裡。有幾次有人在學校攔住我,問我的住址和電話號碼。」

    許峻嶺說:「都是些誰呢」

    她說:「同胞啦,香港台灣人也有,還有一次是個洋人小伙子。」

    許峻嶺說:「誰長得水秀就有人注意,是我我也會攔住你,不奇怪。」

    她說:「我好怕的,沒有安全感。」

    許峻嶺說:「現在這麼晚了,你坐在這房子裡有安全感沒有」

    她說:「有。」

    許峻嶺說:「有頭獅子說著話就撲過來了,把你一口吞了。」

    她說:「你不會,你是信得過的人。」

    許峻嶺說:「又說我不會,老是說我不會我不會!這不是氣我罵我笑話我嗎說不定哪天我偏就會了。我在心裡可真的是磨刀霍霍的,隨時準備一試鋒芒。我也是個人呢,是個——男人。」

    她目光離開電視,看許峻嶺一眼,放了心說:「你不會,你嚇我的。」

    許峻嶺又問:「上次那個人還找過你的事沒有」

    她說:「打幾次電話來,我聽了是他就掛了。」

    許峻嶺說:「他說他要報仇,笑疼人的肚子。其實呢,騙了人也不一定就是壞人,有時候騙也是因為愛上了誰才騙的。」

    她說:「你不知道。」又說:「你還為他說話什麼意思!」

    許峻嶺連忙說:「我說有時候不一定就是說的你那個時候,誰也不一定就是你。」

    她眼盯了電視機說:「好乖的嘴,只是誰也不是傻瓜。」

    許峻嶺這時想找個機會表示自己對那個人的嫉妒和憤恨,有不共戴天之仇,卻苦於摸不著話頭轉這個彎。他零零碎碎說些話想繞過去,她總不太搭理。漸漸地入了戲,她說:「晃眼。」把燈熄了。

    許峻嶺坐在椅子上,從側面去看她,只見電視機的光映在她臉上,一明一暗地閃,那認真凝神的神態又是一種風情。他心裡只想挨了她坐到床上去,下了幾次決心,只是不敢。他瞧著電視機,又偷眼去看她,心中起起伏伏。他想像著自己突然控制不住,騰空而起,獅子一樣撲過去,摟了她倒在床上,嘴裡含含糊糊說些「對不起」一類的話,雙手卻在堅決地行動。

    這樣想著許峻嶺雙手抓緊了椅子邊,怕自己真的騰空而起。又在心裡想著真的那樣她會怎麼辦沒有把握。他說:「關了燈增添了點什麼氣氛。」

    她冷冷地說:「看電視。」

    直到三點多鐘,電視劇放了兩集,許峻嶺心裡才斷了這個念頭。內心的驕傲使他寧可沒有,也不願有任何一點勉強。快天亮的時候,看完了四集。她問:「還看不看」

    許峻嶺說:「隨你,你看我就看。」

    她說:「睡一覺起來再看,好嗎」

    許峻嶺說:「好。」說著昏昏沉沉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裡。

    在朦朧中許峻嶺聽到有水的響聲,中間夾著一兩聲碗的碰響。他在昏睡中掙扎了好久,終於清醒過來。冬日的太陽射在對面的牆上,房間裡特別明亮。他忽然記起昨天下了雪。

    許峻嶺看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就起來了。張小禾從廚房出來說:「你睡得好死!我故意弄出點響聲看你醒來沒有。麵包烤好了,牛奶也煮了,你來吃。」

    看她這樣的態度,許峻嶺又後悔昨晚不該太老實了,那麼好的機會沒有抓住,從手邊溜走了。他在心裡安慰自己說:「機會還有。」

    吃著東西她說:「我忍不住又想看錄像了,我自己先看了你又再看,就亂了,乾脆碰碰碗把你吵醒。」

    許峻嶺說:「今天你不出去玩聖誕節呢。」

    她說:「到處都關了門,街上也沒幾個人,到哪裡玩去」

    許峻嶺說:「昨天都鬧晚了,人都睡呢。在家裡大年初一街上也沒人。」

    她說:「今晚你會出去吧我自己在家裡呆著。」

    許峻嶺說:「今晚同鄉聚會,到孫則虎家裡。他太太是我們老鄉。」

    她又去看那隻小松鼠,說:「花生吃了,自己還會剝去殼呢。」又把松鼠抱起來塞給許峻嶺,自己去房裡拿來一瓶紅藥水,往那尾巴上塗著說:「不知這尾巴還有救沒有」

    許峻嶺說:「別惹了一身小蟲子。」

    她說:「沒有,不會有,看它這麼可愛,不會有。」放回去又抓了花生放了水到紙盒裡。

    吃完飯他們又看電視,看完第七集許峻嶺說:「我該去了,已經遲了。」

    張小禾說:「我也看累了,有點膩了。晚上再看。」

    許峻嶺想著今天晚上又是一個機會,他怎麼樣也要壯著膽子試一試,死就死。活就活,死活也要把那句話吐出來。

    到孫則虎家已經來了三十多人,有些是第一次見面的。袁小圓說:「孟浪,你來太晚了,再晚我們就開吃了。」

    許峻嶺把手中的盒子往上一提說:「我的肚子不來你們今晚的會餐缺點色彩。」

    孫則虎說:「大家聽見了,孟浪說他的肚子不來就不行,等會兒大家嘗嘗他的肚子。」

    大家哄笑起來,許峻嶺連忙說:「我的豬肚子。」

    他大聲說:「孟浪的豬肚子。」大家笑成一片,幾位太太笑得喘氣抱成一團互相拍打。孫則虎又介紹許峻嶺認識人,有兩個不知道誰帶來的朋友,從美國過來玩的,也是老鄉,就跟著來了。

    孫則虎說:「你們自己認識,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

    那兩個人很客氣地和許峻嶺握手,一個說:「i』mdavid.(我叫大衛)」另一個說:「i,mvictor.(我叫維克托)」

    我說:「i』m…….」他說著拗口,說:「孟浪,我是孟浪。」要把這兩個外國名字和他們中國人的臉結合起來,許峻嶺覺得很彆扭,就在心裡把大衛叫做王七,維克托叫王八。

    他們用家鄉話交談,孫則虎說:「聽不懂,說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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