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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回答了我就讓你睡 文 / 浪味仙

    94.回答了我就讓你睡

    許俊嶺忍著笑,他知道一笑她就會把羞怯全撤了回去,那就沒有下文了,那事兒就會又做不成了。現在許俊嶺的激情被范凌雲在他身上磨來蹭去的已經全部調動起來了,那底下已經支起了帳篷。

    許俊嶺湊在她耳邊盡可能輕柔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嘛。」

    他在語氣中摻人了一點玩笑似的溫柔,為了給她的嬌憨一種鼓勵。她果然領悟了這種鼓勵,舌子含在口中幾乎說不清話:「問你呢,你剛才講的話是真的」

    許俊嶺吃了一驚,在心裡重複著:「你剛才講的話是真的嗎」他剛才一直想著自己的心事,哪裡講了什麼話呢。他在心裡緊張地思索一遍,想不起自己講了什麼話,值得她來反問,又疑心自己心裡想著的什麼,被她用一種難以說明的方式偷聽了去。

    許俊嶺試探著說:「我剛才講了那麼多話,你問的是哪一句」她把蜷縮在他懷中的身子一伸腿一蹬,又回到原來的狀態說:「這你都不知道,可見你不是認真說的。你說這一年天天想我!」

    許俊嶺沒料到她這半天沒有做聲,是一直在想著這句話,而且被改造成「天天想我」了。他心裡慚愧著,含糊其辭地說:「我講的話句句都是真的。」

    但范凌雲不放過他,說:「不說句句話,後面的話我都沒聽清楚,我只問這一句。」

    許俊嶺這時很恨自己還沒有修養到睜了眼說瞎話也臉不變色心不跳的程度,被催逼著說出漂亮的話,感到非常痛苦。每逢遇到有這種必要性的時候,他心中總有一種本能的力量在抗拒,以維護內心的驕傲。他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陷,它除了說明自己的不成熟再也不能說明什麼,但卻很難克服這種內心的反抗。

    現在范凌雲又在催逼著他,他如果滔滔不絕說出一大篇動聽的話,她也不會有什麼懷疑,威者一邊表示著不相信一邊就全盤接受了。但這些動聽的話即使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也不願因為迎合別人的歡心而說出來,特別當這個人是他現實的妻子。

    事情是自己辦砸了,看來想在她身上做那事兒的可能性不大了,下身的帳篷就讓它支著吧!

    許俊嶺只好掩飾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睡吧,我瞌睡了。」

    范凌雲把他一推說:「最不喜歡聽這句話!」

    許俊嶺笑了說:「瞌睡了都不准,都快兩點鐘了。」

    她說:「你還沒回答我呢,回答了我就讓你睡。」

    許俊嶺心裡暗笑女人真是奇怪,多聽一遍就過癮了還是怎麼的呢。於是說:「我說的話每句都是真的,當然那句話也是真的。」為了自己內心的驕傲,他繞了個彎子回答她,又生怕她會不滿意,非要他把原話重複一遍。他在心裡做好了妥協的準備,打算她再追問就放棄這種含蓄的抵抗。

    不料她很滿足地說:「好,就相信你了。我最喜歡的是別人喜歡我,最不喜歡的是別人不喜歡我。別人喜歡我我才喜歡他,別人不喜歡我我就不喜歡他。我喜歡不喜歡一個人主要看他喜歡不喜歡我。」

    許俊嶺忍著笑,對著黑暗伸伸舌頭做做鬼臉,說:「那你這個人沒有原則。」

    她說:「我怎麼就沒怎麼感到你喜歡我」

    許俊嶺意識到這又是個扯不清的話題,避開了說:「今天月亮好,都照到屋裡來了——好啦,我睡了啊。」說著向另一側轉了身子,把毯子拉緊。她把他的身子掰過來,把他的手從她頸下拉過去繞到胸前安放好,輕輕拍一拍,似乎對那隻手做了某種暗示性的交代。許俊嶺只裝作不懂,手停在那上面卻一動不動。她又按一按他的手背,讓他體會那一團柔軟。

    許俊嶺的手這才盤旋起來。這時她把身子滑下去用頭抵了我的胸說:「那我再問你,你是怎麼想我的」

    許俊嶺暗暗叫苦,這問來問去沒個完了。他說:「怎麼想你還不是放到心裡想。總不能向世界宣佈說,我想著林范凌雲呢,那不合適吧。你問也問得太奇怪了。」

    她也意識到問得沒有道理,卻仍不放過他,說:「我再問你一句,真的是最後一句了。」說完又不往下說,等許俊嶺催促她。許俊嶺偏不催,故意出幾口粗氣又打起鼾來,她一推他說:「裝什麼傻,和你睡了那麼長時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不打鼾的。」

    許俊嶺有些煩了,說:「那你快說,我真的眼睛也睜不開了。」說著誇張著打了個哈欠,把手從她胸前移開,想從她頸下抽出來。她壓緊了他的手,又把它放回去說:「問了這一句就讓你睡去。你說真的,不准說假的,這一年有別人到我們那房裡去過沒有」

    許俊嶺又在暗中一笑說:「有啊,好多人去過,胡大鵬也去過。我們打牌還打過通宵呢。一年沒去過人那怎麼可能」

    她說:「別拉,我是問有別的女的去過沒有」

    許俊嶺說:「別的女的,讓我想想,哦,隔壁女人來借過手機,對門女人還來借過拖把。」

    她在許俊嶺胳膊上一擰說:「講真的不不講真的我又用大勁了。」

    許俊嶺裝作恍然大悟說:「搞半天你問的是莉妹子!」他們把第三者都叫做莉妹子,「讓我想一想——想清楚了,有莉妹子來過,這一年十多個都不止。嘻嘻。」

    她把手用力一擰說:「你說真的,不說我又用大勁了。」許俊嶺「哎喲」一聲說:「輕點輕點,我說真的你又要揪疼我的肉,逼我說假的。沒有呢!」

    她鬆了手說:「假的是沒有真的那就肯定是有了。你告訴我她是誰。其實這一年你和杜雨霏離了婚,你一個人在家裡很寂寞的,有也可以理解是不你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吃醋的人。真的她是誰呢,長得漂亮不漂亮還好,不漂亮我都沒面子了。」

    許俊嶺嘿嘿笑了說:「范凌雲呢,你當我真的瞌睡糊塗了是不」他尖了嗓子學她的聲音:「有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吃醋的人。」她又要擰他,嚷著:「你說真的,你說真的!」許俊嶺說:「說真的我倒要問你,你是為自己在這裡有了莉伢子造輿論嗎你一個人在這裡很寂寞的,有也可以理解是不真的他是誰呢,漂亮還好,不漂亮我都沒面子了。」

    她說:「放不得心的只有男人!一個個都是花心花腸子花腳貓。」

    許俊嶺說:「那文靜是男人還是女人她怎麼就找了那麼多的男人睡呢?」

    她說:「好啊,你把我去比她!」伸了手又要擰許俊嶺,許俊嶺抓住了說:「再擰我的神經興奮了,這一晚又沒有了。我怎麼會有莉妹子,我只有你。」

    說著這話她心裡想起白爽和白爽安排的那個按摩小姐,慚愧著夾在這中間,兩方面都在迫不得已地背叛。范凌雲鬆開手說:「這還差不多,好,你睡吧。」她說著在許俊嶺肩上親出一聲脆響,轉了身過去說:「既然你現在不想和我做,那麼我睡了你就別動我,別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否則要是明天做事沒有精神,那我要怪你。」

    得是!搞來搞去,現在成了他不想和她做了。許俊嶺無語。

    在黑暗中他睜了眼,呆望著天花板的一片漆黑。偶爾有車從門前馬路上駛過,車輪擦地的沙沙聲聽得真真切切。一束街燈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來,在玻璃茶几上幽幽地泛著淡白的光。

    許俊嶺想著白爽在地球的那一面是不是睡了,馬上又省悟到現在是國內的白天。來了這麼些天,他沒給她寫信,他們之間的事就這麼完了,又何必再去招惹。再說他也不知道她回信寄到哪裡才不至於洩露了秘密。

    許俊嶺極力想回憶起她的面容,卻怎麼也想不清晰。他感到有點恐懼,這麼熟悉的人,這才二十多天,怎麼會呢他又想著如果地球可以打個洞,是不是可以用一根繩子吊到那一面去。他在北方她在南方,而且又不是在正對面,這個洞得斜著打。

    許俊嶺考慮著怎樣在頭腦中那個想像的地球上打這個洞,角度該怎麼傾斜,想來想去越想越不明白,頭腦裡丫丫叉叉的像架著許多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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