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似笑非笑道:「月如生氣了?」
這時,婢女來報道:「夫人,林老爺來了!」
雲姨拉起不情不願的林月如,柔聲道:「月如,李公子,來吧,有什麼事,還有雲姨在呢!」
林月如硬著頭皮被雲姨帶到前院的花園來,只見林天南背負雙手,還佩著寶劍,背對著他們,昂立於園中。
便聽得腳步聲,林天南轉過身,爽朗的笑道:「賢婿,你們怎地才到京城?若不是我來看望劉兄,還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呢!」
「爹爹∼」見到林天南沒有發火,林月如心中鬆了口氣,同時膩聲叫道,然後便飛快的撲到了林天南的懷中撒嬌。
「哎∼我家月如可是大姑娘了,都是快有夫家的人了,還這麼粘人啊!也不怕羞……」林天南喜笑顏開,輕輕地摸著林月如的頭說道。
「哪有……」林月如玉臉微紅,她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的李墨,看到他在那裡偷笑時,不依的說道:「爹爹∼李大哥他欺負我嘛……」
「嗯?是嗎?那爹爹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咯!」林天南不是笨蛋,他自然看到了女兒臉上那股羞意,而林月如口中的**之間嬉鬧的語氣他也明白,於是,他故意板起臉,對著李墨道:「賢婿,我把如兒許配給你,你怎能欺負如兒呢?」
李墨看到林天南懷中的林月如正朝他做鬼臉,他無奈一笑,對林天南說道:「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又道:「月如是個好姑娘,我怎會欺負她呢?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李墨一句話,說的林月如心裡甜蜜蜜的,週身舒泰,彷彿吃了人參果一般,這時,她忽而聽到林天南說道:「嗯,那就好,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啊,這樣吧,咱們爺倆過過招,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月如給保護好。」
「爹爹,不要了吧?」林月如慌了,扯著林天南的衣袖不讓他起來。她害怕林天南把李墨給打傷了,可是卻沒想過若是李墨把林天南給打傷了又會如何,典型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生向外!
林天南苦笑一下,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關心心上人,他這做爹的心中還真不是滋味,既有女兒長大了出嫁的欣喜,又有女兒離開了自己的懷抱的心傷。
他輕輕的拍拍林月如的頭,然後說道:「放心吧,爹爹不會把他打傷的,我們只是過過招而已。」
林月如這才放心,她鬆開林天南的衣服,然後叮囑道:「一定一定不要打傷李大哥噢!」
林天南哭笑不得,沒想到女兒有了夫婿之後,竟然連老爹的話都不相信了,他心裡悶悶的,對李墨說道:「賢婿,我們走,去後院門口,那裡有空地。」若是林月如仔細注意一下自己老爹的語氣,就會發現這語氣往往是她老爹要揍人的前奏。
後院門口,此時除了正要切磋的林天南和李墨兩翁婿外,還有觀戰的林月如、李逍遙等人。
「拔劍吧,」林天南隨手抽出自己的隨身寶劍道:「那日我見賢婿劍法圓融無缺,實乃老夫生平僅見,當時老夫就見獵心喜,今日,終於有機會和賢婿一較高下了。咱們翁婿倆可要全力以赴,勿要手下留情啊!」
李墨雙手一抱,說道:「那小婿就斗膽了!還請岳父莫怪。」說完,李墨目光一凝,袖間青光一閃,一把長劍夭矯而出。
這把長劍,卻是一把經過一次合成的小仙劍,還不算仙器。
雖然李墨還有更強的無塵劍,但是無塵劍實在太強了,用它來比劍,而且還是與自己的岳父比劍,都太不合適了。
所以一把只經過一次合成的小仙劍還是可以的,要知道這把劍在人界也算是相當不凡的寶劍,哪怕放在蜀山仙劍派,那也算是相當不俗的寶劍了。
「喝!」林天南運氣於身,大喝一聲,「轟!」的一下,以他為中心的地面,赫然開裂,放射狀的發散到周圍。
這看似是浪費真元的作為,但李墨卻深知這並非如表像一樣,林天南這是以由劍氣構成了一個可以循環的劍氣場,不會浪費一絲真元。
李墨見狀,也使出的氣場,同樣是劍氣場。
李墨的劍氣場與林天南大同小異,雖然運行方式不同,卻同樣沒有一絲的浪費。
賢婿,你先出手吧!
李墨是晚輩,而且還是人家女婿,哪裡敢先動手?最後林天南無法,只好自己先動了。
是的,是「先動了」,而不是「先動手了」!
林天南先動的不是手,而是強大的劍意!
強大如驚濤駭浪的驚天劍意,猛烈的湧向李墨。
說實話,這點劍意對李墨來說實在是班門弄斧了,只是又不好讓岳父丟臉,甚至是輸得難看都不好,李墨就只好藏拙,當下運起太極意境,將林天南的驚天劍意輕鬆擋架住,並且還不怕反傷到林天南。
此時,在尚書府外的一個池塘裡,一個邋遢的道人泡在水裡,在路人看來恐怕就是個死人。
那看似是死了的邋遢道人像是被什麼驚醒了似的,下意識的從水裡跳上了岸,看著尚書府後院外的方向,臉上滿是驚疑不定之色。
「到底是誰人,竟有如此劍意?其中一個倒罷了,另一個可就深不可測了,如此劍意只怕師兄都多有不及呀?」那邋遢道人喃喃道。
道人回過身來,這才發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又自言自語道:「嗯?我怎麼全身濕答答的?咦……這又是哪裡?唉,
,不管了!」說罷縱身往尚書府後院趕去。
林天南雖然到現代都沒有動手,可是光是看自己的劍意面對李墨的劍意,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了一樣。
林天南不信邪,繼續加大劍意,可李墨依然好整以瑕的,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林天南最後使出了吃奶的勁,卻依然沒能讓李墨露出半分頹勢,當即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