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雲姨有些愁悶的歎了口氣,苦笑道:「晉元自從蘇州回來後不久,突然生了一場怪病……」
「表哥他病了?」林月如有些驚訝道:「什麼病?」
雲姨無比憂慮的道:「晉元回來後便有些神不守舍,而且還總是做噩夢,醒來之後,晉元說他是在路上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蜘蛛,他當聲就昏了過去,回來後就總是做噩夢。許多大夫來看了,卻說是驚嚇過度,是心病,只能由心藥醫……我這做娘的,只好隔些日子來寺裡為他上香,替他祈福。好在這裡離京城不遠,一日即可來回。」
「那……我能去看看表哥嗎?」林月如又問道。
李墨倒不會因為這個而吃醋,林月如自小孤獨,也就劉晉元這個表哥可以陪她玩,雖然劉晉元很無趣,可是這麼多年下來,林月如與他之間還是有很深的兄妹之情的。
聽到林月如要去看自己兒子,雲姨自然是欣喜成分,當即露出了笑顏,道:「當然……坐船一塊回去吧。」說著,指了指河邊。
眾人來到河邊,那裡停泊了一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船。
眾人上了船,雲姨看林月如隨行的兩名男子,頓時就猜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哪個是在比武招親中奪魁的李墨,但雲姨看了看兩人後,心中很是讚歎道:「好個翩翩美少年,別說是如兒鍾情的那一個,就是另一個,晉元都比不了……唉~!我可惜的兒……「
在船上處了會兒,雲姨看到林月如似乎與兩個俊朗青年中年齡較長的一個較為親呢,便笑著問道:「想必這位就是林家堡的女婿,李墨李公子吧?」
「後生晚輩見過劉夫人。」李墨向雲姨行禮道,李逍遙也跟著李墨對雲姨行了個禮。
雲姨點了點頭,算是受了兩人的禮。
而這時,船已經到了目的地,看著牌匾上的「尚書府」三個大字,李逍遙驚訝道:「劉……劉晉元的家……是尚書府!?」
林月如略有些得意道:「當然啊,劉伯伯是當朝大學士官拜二品禮部尚書,現在他家的房子比我家的還大一倍呢!」
來到正廳後,林月如又向雲姨問道:「對了!晉元大哥在哪兒呢?」
雲姨歎道:「晉元自從上次大病一場後,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所以最近一個月以來,我都讓他在後花園的廂房中靜養。」
林月如若有所思道:「我們可以去看他嗎?」
雲姨露出了笑容道:「當然可以,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興的!」
林月如帶著李墨和李逍遙二人往尚書府中劉晉元所在廂房而去,看著劉家的園景,讓李逍遙看了得目不瑕接,而李墨則是見識過更加奢華的,因此也不算什麼。
林月如大步進入劉晉元房間,映入眼簾的卻是滿眼的紅色。
「這……晉元大哥成親了?」林月如看著房間內滿是喜慶的紅色之物,不由得咋舌道。
「月……表妹,你來了?」出聲的自然是劉晉元,才一兩個月不見,原本丰神俊朗的劉晉元此時臉色蒼白瘦削,變得十分的憔悴。
看著自己的表哥如此模樣,林月如也不由得有些心疼,想起雲姨所說的心病,想到某種可能,心中不由一陣糾結,最後又變得無比的堅定,便又道:「晉元大哥,你成親了啊?」
然而這話一說出口,林月如就後悔了。
劉晉元心中也是極為苦澀,只是強笑道:「是啊,前陣子生了大病,娘就讓我取了阿香,沖沖喜。」
劉晉元又做虛弱狀道:「我有些乏了,要休息,表妹你就帶李公子領略一下長安城的風采吧?」
劉晉元的演技實在不咋地,三人都看出了劉晉元的意思,李墨也道:「那我們不打擾了。月如,走吧!」
劉晉元看著林月如出去,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去。
三人步出這所小樓,林月如回頭看著,道:「表哥病成這樣,真可憐……」
李墨無奈道:「這又能怎麼樣呢?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也許過許多年後,會好些吧?」
林月如也只好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此時一婢女上前來來:「表小姐,兩位李公子,夫人要奴婢過來請三位用餐。」
林月如道:「我們就去。」
三人來到一間溫暖的小廳,他們入內後,裡面的丫環等人才開始陳設桌椅,丫環持著拂塵漱盂巾帕等物,服侍的人雖多,卻一點咳嗽雜音都不聞,不管是傳桌椅或是送巾帕的,上陣有序,一點不亂。
在這家中,吃飯還得先飲些茶、漱了口,在玫瑰水中洗過手,擦拭淨了,才一道一道地慢慢上菜。
雖然全是素菜,但做得極為精巧華貴,用上了無數名方,一般人根本吃不出是不是素的。
即使以李墨身懷著宗師級的廚藝的眼光,也是對這讚不絕口。這絕對是到了大師級的了。
飯畢,又是盥洗漱口的,一件不少,婢女送上茶來,雲姨又道:「月如,我方才接到一封書信,是你爹送來的。」
林月如大驚,道:「什麼?他說什麼?」
「他沒說什麼,只說他要趕過來。」
林月如跺足道:「這……雲姨,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哎呀,這,這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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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柔聲安慰道:「月如,你爹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你有話得好好跟他說,否則,別說你爹生氣,雲姨我也是不依的。」
林月如心急,如果雲姨早點說,她早就拉李墨離開此地了,可是雲姨壓到現在才掀牌,想必林天南也已經快到了。不知道爹會怎麼處理她離家的事,林月如雖然嬌慣任性,但這回忤逆得實在太過頭,她自己先心虛了,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林月如那坐立不安的樣子,雲姨微笑道:「月如,你別怕,我知道你爹的性子,他呀,心最軟了,到頭來還是要依你的。」
林月如悶悶不樂地說道:「哼,你跟爹聯手給我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