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衍雞蛋裡挑骨頭道:「李先生剛才說人和**的不同,是因為我們可站立起來,那猩猩和猿猴都可以站著走路,又該作何解釋呢?」
李墨搖頭道:「猩猩和猿猴是最接近人的**,除了人之外,所有的獸類都不會使用工具,而猩猩和猿猴也會一點點,比如用木棍,不過也僅此而已。」
紀嫣然鼓掌嬌笑道:「真是精彩,我這裡已很久沒有這麼有趣的辯戰了。」美目飄往李墨,甜笑道:「這位先生,恕嫣然還未知道閣下是誰呢!」
信陵君忙道:「這位是來自趙國的首席劍手李墨,嫣然你記著了。」
紀嫣然含笑看了李墨一眼,眼光回到韓非身上。
李墨雖然明知道紀嫣然僅僅只是欣賞韓非的才華,可是李墨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對此無反應,於是便長身而起。
信陵君一愣道:「少龍!你要幹什麼?」
紀嫣然亦轉過頭來望向他,李墨笑道:「紀小姐確是麗質天生,李某有幸拜識,告辭了!」
紀嫣然微一愕然,然後像看穿了他心意般淺笑道:「李先生還會在大梁留多少天呢?」
李墨淡淡道:「怕還有好幾天吧!」
信陵君等亦無奈站了起來,陪他一道離去。
回信陵府途中,在馬車內信陵君抱怨道:「先生也不知自己錯過了什麼好機緣?紀嫣然難得有這麼多的笑容,說不定會彈琴唱歌娛賓呢!唉!」
李墨心道要是如此那根本就沒希望,除非能展現出蓋世才華打動紀嫣然才行,不過李墨是不會這麼說出來的。
回到信陵君府並和趙商量了一會兒如何盜取《魯公秘錄》的計劃後,便見信陵君使人來找他,著他立刻去見。
侍從領他到了信陵君的內宅大廳,信陵君便對他道:「安厘有諭令下來,請你後天把趙倩送入皇宮,當晚他將設宴款待你這特使。」
李墨心中一懍,知道關鍵的時刻迫在眉睫了。
信陵君沉聲道:「龍陽君今次會借比劍為名,把你殺害。出手的人定就是那囂魏牟,那樣安厘和龍陽君便不須負上責任,因為囂魏牟是齊國來的賓客。」
李墨奇怪道:「那囂魏牟不過是我手下敗將,龍陽君為何有把握讓囂魏牟來殺我呢?」
信陵君低聲道:「龍陽君現在對你更恨之入骨,肯定不會讓你生離大梁,就算囂魏牟殺不得你,龍陽君也可以撕破臉來不擇手段的來殺你,而因他有大王在背後撐腰,到時候恐怕我都護你不得,先生有什麼打算嗎?」
李墨故作無奈歎道:「有什麼辦法呢?只好見一步走一步算了。」
信陵君道:「先生若想今次得以免難,還可享到無盡的榮華富貴,只有一個辦法,你想知道嗎?」
李墨扮作怦然心動道:「君上請指點!」
信陵君心中雖得意,可是表面上卻未顯出,當下沉聲道:「就是殺死安厘這昏君和龍陽君!」
李墨裝作嚇了一跳的驚叫道:「什麼?!」
信陵君冷然道:「無毒不丈夫,他不仁我不義。安厘身邊也有我的人在,可把兵器暗藏宮裡,只要你殺死安厘,我的人便可以立即取出兵器把龍陽君等人殺個清光,那時我登上王位,又有你這猛將為助,趁秦國無力東侵的良機,統一三晉,天下還不是我們的嗎?否則回到趙國你也是死路一條。」
李墨哪裡會相信這梟雄的話,好在他也另有打算,當下便是一番附和。
最後,李墨又正容道:「只要君上能讓我無後顧之憂,李墨這條性命交給君上便是,哪怕是刀山火海亦可去得。」
信陵君疑惑道:「什麼後顧之憂?」
李墨道:「就是趙和趙倩,假若她們能離開大梁,我便心無掛慮,可以放手而為了。」
信陵君道:「趙倩萬萬不可以離開,因為你還要送她入宮去。至於趙……難道李卿你?」
李墨知道他想歪了,便道:「抱歉,其實我與趙沒什麼關係,只是與她的幾個婢女……嘿嘿,而她們又極為忠誠,所以我不得不顧及她們的安全。」
信陵君頓時有些放心,道:「既然有這要求,我定可設法辦到。」
李墨道:「魏王根本就不會讓趙倩成為儲妃,為何還要迎她入宮呢?」
信陵君歎道:「先生太天真了,安厘可輕易地使趙倩不明不白死去,然後向外宣稱她病死了,還把遺體送回趙國,趙王亦難以奈他的何。這樣做雖著了點,亦是安厘沒有辦法中的最佳辦法。其實只要你殺了安厘,不是一切均迎刃而解嗎?」
李墨搖頭道:「若趙和趙倩她們不在能安全回去,什麼事我李墨都可以一力承擔下來,縱是事敗遭擒亦不會出賣君上,但若想到可能會牽累了她們,我怕到時不敢下手就糟了。」
信陵君拿他沒法,強壓下怒氣,點頭道:「這事讓我想想,總有辦法解決的。」
李墨又道:「為了不使安厘起戒心,我這兩天最好不要只躲在君上府內,輕輕鬆鬆四處溜逛,那安厘便更不會防我了。」
信陵君皺眉道:「這怎麼成,龍陽君會找人對付你的。」
李墨笑道:「他才不會這麼蠢,看過沙宣那麼容易給我殺掉,現在又有囂魏牟代他出手,兩天時間都等不了嗎?我也是為君上好,希望計劃更易成功。」
信陵君因有求於他,不想太拂逆他的請求,歎了一口氣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呢?我最近剛收到了幾個楚國送來的歌舞姬,聲色藝俱全,讓本君派兩個供你享樂吧!」
李墨搖頭道:「我這人極重感情,若是與君上送我的那幾個歌姬產生了感情,到時候只怕又會擔心她們是否會被連累,要是影響了君上的大事就不好了。」
信陵君露出敬佩的神色道:「想不到先生竟然是如此重感情之人,也罷,我不叫歌姬便是。」
李墨離開了信陵君的內宅後,便見一名婢女匆匆和他擦身而過,把一團東西塞往他手心裡,李墨接著時,婢女加快腳步,沒進林木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