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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咫與尺的嫌隙 (十五) 文 / 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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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聽見她回應,便又看她——咦,怎麼瞅見這翡翠如意是這表情,跟見了什麼似的,「阿端?」

    她還是沒說話。()那眼神,像是要把那翡翠如意看穿了似的。

    「你喜歡這個?」他皺皺眉。

    從來也沒見她對這些小玩意玩兒上心啊,除了每年這個時侯,大約會去幾個古玩店或者老玩家那裡選樣禮物送給她大伯。他瞧著,也都是撞大運的買賣,大概其的,是為著他跟那幾位還算熟,所以給她的價錢上也不會太不地道。懶

    她看他。

    「你喜歡就留著吧。」他動手把田黃石印章收起來,「等下把這個送給大伯。大伯還沒回來呢,可能晚飯得晚點兒了。」

    她點頭。把那翡翠如意攥在手裡,由涼變暖,好像吸附在她手心上似的。她張開手,美玉橫臥,在她白裡透紅的手掌上,有種異樣的美。她看著,他也看著。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發出一聲歎息。

    「你哪兒得來的?」她輕聲問。這真是太神奇的一件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她此刻簡直覺得自己的心尖兒都在微微的顫。

    「這個啊?」他笑,「我原是托秦先生尋摸印章的。早上他答應了,不久他給我電話說得了,下午我就去他博物館。正聊著,有人送來一個這,我瞧著倒是好。秦先生說,既是我愛,那就盡著我。我也沒猶豫,就都拿著了。挺好看,瞧著心裡就舒坦。這燈光下是一個樣子,陽光下又一個樣子。」他說著,忽然就想起來,下午他將這翡翠如意拿在手裡之後,大概看出他真是中意,秦先生說了幾句,這美玉啊,跟美人似的,不定是光彩奪目的最好,還是得耐看,若是越看越有味道,就是合了眼緣。有些玉,也好,可是生硬,拿在手裡硌的慌……這會子,他瞅瞅自端手裡端著這玉,心想,那話說的還真是挺有道理。蟲

    他輕咳了一聲,「你整理一下吧。爺爺奶奶都在前廳呢,峻哥他們早都回來了,就你。」

    「哦。」她忙把如意收了。手心裡一空,好似落了什麼似的。她下來炕,拿了自己的手袋,把它收好。佟鐵河看她這麼寶貝這個,心裡倒是覺得辦了件好事兒——他哪兒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自端對著鏡子梳著頭髮。

    佟鐵河默默的等在一邊看著,等著她。

    她從鏡子裡看到他,比起早上來,他這會兒樣子閒閒的,氣息也柔和的多。她呆了一呆。

    「景自端,你快點兒來啦,我爹爹都回來了,準備開飯了,你還要三催四請啊?」是自颯的聲音,她拍著房門,「啪啪」兩下,一把推開,「你們倆,快啦,都等著呢。再不來,我可要說出好話兒來了啊!」她笑嘻嘻的,看到自端正在梳頭,說著「真是臨上轎現扎耳朵眼,還這不緊不慢的呢」,她就走過去,伸手奪過桃木梳來,用手挽住自端的頭髮,幾下子,給她挽成一把頭,拿起自端手裡的水晶髮夾,給她把頭髮固定住,「另一個呢?」她奇怪,看一眼梳妝台上,並沒有。這水晶髮夾本是成對的。

    「丟了。」自端說。她且心疼呢。很喜歡這對髮夾,用的也順手。那會子沒了一隻,她總覺得彆扭。

    「丟了?」自颯聽她一說,想了一下,說,「我那裡有一對一樣的嘛,等下我拿給你。我又不挽髮,留著沒用。」

    自端笑笑,說:「你留著吧,這還是四哥……」她倏地住嘴。四哥,鄧力昭。她這麼順溜的叫出來。水晶髮夾,是鄧力昭送她的禮物。是買了一樣的兩對,自颯和她,一人一對。這是哪年的事兒了?好像過去很久了似的。

    自颯好似不以為意,只是說:「我得找找,肯定沒扔。」她笑了笑,「找不著也沒關係,那家店我還記得,下回再去維也納我就去一趟,我給你選。多選幾個,你這長頭髮打算留一輩子的啊,用得著。()」她回頭,對著佟鐵河招手,「走啦,都坐下了,就差你們倆。鐵子也是,說來找你,也不見影兒了;我就早說來叫你,奶奶愣不讓,說讓阿端睡一會兒……天,我爹爹你大伯,一年就這一個生日,你忍忍,家去再犯困,好吧?睡仙哪你?怎麼覺那麼多……」自颯這一串子說出來,自己都忍不住笑,拉著自端往外走。佟鐵河比她們倆走的快,已經出房門了。

    自端給姐姐說的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頭髮,很快的回頭瞅了一眼鏡子裡,那水晶髮夾的光芒,一閃,刺進她的眼睛來。

    水晶髮夾,鄧力昭,鑽石筆……鄧力昭!

    她不由的鬆開了手。

    自颯不管她,只管和佟鐵河在前面走著,一邊走,一邊不知說了什麼,哈哈大笑,非常的爽朗。

    阿端,看著點兒阿颯……

    姐。姐……

    自端看著自颯的背影。

    房門在她身後慢慢的退開,「匡啷」一下,捧在門後的花架子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自端心裡一哆嗦。

    接下來一整晚,自端都心神不定。

    壽宴擺在了家裡的大餐廳。今天,除了公務在外的的景和仰和自翊,景家的人都到齊了。席面上其樂融融。

    顧悅怡也特地早早的趕過來,還親自下廚去,做了兩道拿手菜,給壽宴添了彩。她坐在景老太太身邊,多數時間是沉默的,偶爾和老太太,或者左手邊的東方青說幾句話,聲音是低低的,語調也是慢條斯理的。

    自端並不看她,好像她是透明的。

    這樣一家人聚在一處,除了新年,就只有長輩們的生辰。

    自端從進來,就一直在笑著。她知道自己這會兒臉上的笑恐怕是不那麼自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和樂的壽宴上,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看著滿面紅光的大伯,看著鬚髮皆白的祖父、慈眉善目的祖母,看著如膠似漆的自竣夫婦,看著柔媚驕縱的自颯,還有顧悅怡……每個人都在笑,笑的開懷,這是多麼幸福的場景。

    她卻覺得心裡躁動,恨不得抓住什麼東西撕扯一下似的。沒有辦法排遣,沒有辦法。

    她正坐在大伯的右手邊,大伯不停的關照她吃這個、吃那個,好像過生日的是她。她笑著,跟大伯撒嬌,說大伯,再這麼吃下去,我真的要變小肥豬了。大伯笑容滿面,說變小肥豬才好呢,反正都嫁出去了,沒關係,是不是啊,鐵河?

    鐵河說,大伯說的是,胖一點兒沒什麼不好。

    鐵河說著看自端。他開始並沒有注意自端的異狀。但只見她吃東西的樣子,竟然有些硬塞的意思。想著她早上那副神情,不禁微微皺眉……她最近,的確是不對勁的厲害。

    幾次,他抬起眼來,看到顧悅怡看向自端的眼神。

    有種別樣的寒。只是轉瞬即逝,想要探詢,再無跡可尋。

    隱隱的,他大約知道是為了什麼。一時間,他只覺得這席上,酒也不是酒味,菜也不是菜味——到底有這麼個人在,別說自端難受,他也不舒服。只是,這是大伯的壽宴,又是一家人和樂的一處吃頓飯,有什麼不痛快,也都得壓下去——他倒是沒什麼,怎麼都能忍耐,但瞧著她那個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那恰是他所不能瞭解的。

    他喝了口茶水。

    滿室春意,一堂風光,這下面,究竟壓了多少暗潮?

    他抬手揉了一下鼻尖。

    這會子不禁又想起岳父來。如果今晚他在場,場面不知道會如何?

    他看一眼自端。

    會如何?

    只怕是觥籌交錯中,又添幾分志得意滿……

    顧悅怡是吃完了飯就說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了。她走後,大家移到前廳去,喝茶聊天。大概十點多的時候,爺爺奶奶要休息,大家就陸陸續續的散了。自竣兩口子說要留下來住一晚,景和高很高興,他今晚不必辦公,倒是有空和子女們聊兩句,自颯卻說要回自己的住處——她是再不肯聽她父親嘮叨她的,自端和鐵河也說差不多就該走了。

    自端見自颯拿了電話在手裡,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只管喝斥。鐵河聽見,沒有理會,只是走到車邊,招呼自端上車。自端正看著自颯——自颯對他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車,一會兒的工夫,車子就開出了柳蔭街。

    鐵河催促自端,過了一會兒,她才上車。

    一路上,自端沉默如常。她的手機在包裡響,一會兒是電話,一會兒是短訊。她都不理睬。

    實在是受不了那響動。鐵河忍不住提醒她。

    她乾脆拿出來,調了靜音。看都沒有看上面的訊息。她知道自己心裡是幾股子情緒擰在了一起:不安、煩躁、焦慮、激動……她控制著自己,試圖把這幾股情緒撫平。

    他看著,覺得身上有點兒熱,抬手解開兩粒襯衫鈕子,還是熱,索性關了空調。他今晚沒有喝酒,也不知道這全身聳動的熱潮究竟從哪裡來的。也許,是積攢了太久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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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親:

    《故園風雨後》今天正式改名為《河自漫漫景自端》。配合書名,封面也進行了重新製作和更換。希望大家喜歡,繼續支持。

    今天只有一更。下面有個情節,我需要再拿捏一下。另外明天會多更新。今天少更的,明天會補上。大概4-5個更新。今後三天會是這個進度。後面的情節我還在加緊的碼字加糅合,爭取達到比較好的效果。還慢緊張的。

    接下來要碼字存稿保證這幾天的更新,大家的留言可能不能及時回復。但我都會看。晚一些時候,我會一一回復。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愛你們!

    尼卡

    2010年8月2日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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