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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七章 瓶中藥香夢中機緣 文 / 木糖布丁

    初九說著深深一嗅,只覺得藥香迷亂,擰眉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一切,心道沒想到,這古人的桃源是真的,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竟然也能把這些藥材夢成了人形,只是這些藥材也太奇怪,有些已經成人形,有些還是藥形,甚至一半為藥材一半為人,自己竟然還有這種想像力。

    既然是夢,也全是假的,如果真的成人形,這藥鋪得亂成什麼模樣。

    初九想著就打算往回走,就在她要轉身離開時,忽然聽到有人說道:「哼,沒想到,你居然能從幻境中走出來。」

    猛然回頭看過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只有頭頂上有一撮頭髮,眉心點了一點紅的硃砂,穿著紅肚兜的小男孩兒,他光著腳丫子走過來,手腳上的銀鈴鐺隨之響了起來,脖子上的兩道項圈也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一定很好奇吧。」

    初九嘴唇動了動,剛想說「我不好奇」,就聽到那小男孩繼續說起來。

    「我知道你很好奇,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我呢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小孩兒是誰家的。

    「我們都是藥材,平時你們這些臭大夫挖我們的家園,毀我們的道行,還將我們的子孫切段晾曬,完全沒想過我們的感受!」那小男孩兒眼兒發紅光,獠牙也露了出來。

    「等等,你誤會了。」初九抬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那小男孩便歪著腦袋看她,眼底的好奇不加掩飾,那獠牙也收起了些。

    初九淡淡的開口解釋道:「其實,不是所有藥材都要曬乾切段,各種炮製方法也都是有的,比如你說你是人參對吧,人參就不能在陽光下暴曬,也不見得要切段,吃的時候可以選擇整根燉了吃,也可以直接嚼著吃,還可以磨粉沖茶,切片泡茶泡酒,或者用膠囊等方法都是可以的,所有不是一定要切段曬乾。」

    初九說的是實話,但實話往往都是逆耳的,這人參精顯然沒有這個心情欣賞,怒意染紅了眼底,抬起手,那指甲立刻變的很長,閃著墨綠色的光澤。「拿命來,今個我便讓你也知道切段曬乾是個什麼滋味!」

    與人參精同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向他們撲了過來。「不許你傷害我的主人!」

    初九抬頭望去,頓時瞪大了眼睛,往後退了幾步,那人參精緊隨其後,隨後是一隻巨大的蟲子張著血盆大口,正向她撲過來!

    那巨大的蟲子撲在地上,將初九腳下泥土震動,讓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就在初九以為這次死定了,竟然發現那巨大的蟲子追著人參精就跑。

    「你們太可惡了,竟然欺負我主人!」

    熟悉的聲音……初九聽著那巨大的蟲子發出小女孩嬌氣的喊聲,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很果斷的轉身,打算從來時的路出去。

    「大夫既然來了,何不多留一會?」

    隨著聲音,初九的面前忽然出現一個一身藍色,甚至頭上有草葉的年輕男人,他的藍色藍的詭異,甚至連眼睛也是藍綠色,唯一看起來正常的,也便只有白皙的肌膚,與紅潤的嘴唇,他搖動著藍色的紙扇,相貌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與那常其咎相似。

    初九瞇了下眼睛,這個人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薄荷香氣,想來是個薄荷精怪。

    「……」初九心道自己還真的擺脫不了常其咎了,連做夢也能看到,於是一言不發的調轉個方向繼續走。

    「這位大夫還請慢一步,這裡是幻境,硬闖也是出不去的,您便且聽吾等解釋一番……」這一次是一個連瞳孔與嘴唇也是慘白色的一個年輕男人,他的兩腮處各有一點痣,顯得整個人都慵懶,右肩膀上有一個綠色小披風,擺很長,拖沓在地上,卻全然不沾染絲毫綠色,腰上一縷紅色垂帶顯得很是刺眼,而他的身上散發的是濃郁的蒼朮氣。

    待初九經過一棵大榕樹時,忽然感覺有水流的聲音,便一側身,然後皺眉看著腳邊,險些潑灑在自己的身上的,應當是酒。

    這樣想著,初九便抬頭往上看,只見一個提著酒壺的年輕男人,妖嬈的躺在樹上,他的酒壺傾斜,似笑非笑的看著初九。

    薄唇輕啟:「挑燈看劍共笙簫,一世功過他人說,雨打寒江山河賦,不及孤舟酒漸消。」

    和這裡的藥材精怪相同,這年輕男人一樣有著不錯的相貌,左眼下有一點淚痣,甚至連聲音也很悅耳,只是那腔調有種說不出的惱人。

    另外,仙靈脾是白色嗎?初九有些訝然,這個仙靈脾精怪竟然全然沒有如其他藥材一般,多少帶一些原型的打扮,而是純純脆脆的白色,甚至那嘴唇,也是近乎白色,肌膚更是白的有些透明。

    「大夫,還請留步。」

    「是啊大夫,且聽吾等解釋一番。」

    ……

    初九充耳不聞,並不理會這些奇怪的藥材精怪,一路向光影處走去,決定快些醒過來。

    碰觸光芒的剎那,初九的眼前一黑,再睜開眼,已經又回到了書藥房中,桌上燈盞羸弱,似乎已經燃了許久,而她坐在桌案後的椅子上。

    果然是夢。

    初九眨了眨眼睛,鬆了口氣,可還未等她放下心來,便聽到詭異的「咕嚕」聲,那瓷瓶在地上滾動著。

    幾乎不做他想,初九當即便彎腰撿起地上的小瓷瓶,高舉起來往地上摔了去。

    「哎,這可使不得。」有人伸手接住了藥瓶,初九抬頭看去,只見那手的主人發是金色,眉眼也為金色,身上穿著白色的長儒,只是邊角均是同髮色一般的金色,只見他一邊把玩著那藥瓶,一邊晃動身體,似喝醉了一般。「此瓶內有玄機,既然是你的機緣,何必碎之。」

    說完,將瓶子遞到了初九手中,

    是白菊的香氣。

    初九隨即伸手在自己的虎口上狠狠掐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會疼,也便是說,這一切是真的。

    抿緊了嘴唇,看著手中的瓷瓶,隨即抬起手,瓶碎,地上僅餘殘片與一株指粗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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