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清自己達到幾次巔峰,也說不清自己小小昏迷過去幾次,只記得男人的精力旺盛得嚇人,不停地進攻、需索,那緊抵在最深處,霸道廝磨的強悍力量令她無力承受……
她覺得自己大概快要死過去了,筋疲力盡,無力地吊在男人的臂彎間,像是沒了任何反抗能力的布娃娃。
直到曙色初現,她再也忍受不了,淒淒哀哀地啜泣起來,夜斯洛這才勉強放過她,可是仍然霸道地將她緊抱在懷中,逼著她以這種無比親暱的姿勢在他懷中睡去。
好吧,她真的是無力再去計較什麼。
頭幾乎一挨枕頭,就立即墮入夢鄉。
難怪法國人說,**就是小死一次。
她一夜死而復生,生而復死那麼多次,可不直接就睡死了過去?
身體甫一動彈,夜斯洛的手臂立即緊了緊,然後,她呻吟地再次被他翻過身來。
「醒了,嗯?」性感迷人的黑眸,即使剛從睡眼惺忪中睜開,依然那麼亮,亮得彷彿有著異樣的光芒在閃爍不已。
是她的錯覺嗎,那種光芒竟好像是無比的滿足與幸福?
「嗯。」她迴避他過於灼亮的眼神,試圖從他鐵一般有力的臂彎中掙脫。
可是男人已經一把摟過她的身子,翻身而上,再一次地,將她壓在身下。
「琉璃……」耳鬢廝磨的聲音——
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樣魅惑的聲音呢喃著她的名字,男性的醚樣氣息徜徉在耳邊。
霎時她就像走失進某爿神秘瑰麗的原始森林,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思緒,全部變得凌亂又散漫。
「不要,讓我再睡一會兒……」如同慵懶的貓咪,她在他懷裡蜷了蜷身子,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麼嬌嫩誘人。
「不要什麼?」耳畔的輕笑,變得沙啞。
黯淡的室內,落地燈的光芒曖昧地灑出一片暈黃,照著地毯上四散凌亂的衣物。
她怔了一下,察覺到他的**又開始復甦。
「求求你,我累壞了,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她哀哀地懇求,聲音裡幾乎帶上了哭音。
「我知道。」他好笑地凝視著她紅紅的俏臉。
她自己並不知道,酡紅的臉蛋上,那種睏倦了卻又不能睡的無奈與委屈是怎樣的魅惑動人。
「你不用動,躺著繼續睡就可以……」
「不要,唔……」
她哀號一聲,聲音來不及完全吐出,夜斯洛已經肆無忌憚地吻住她的芬芳軟唇,同時抬高她的雙腿,將之纏繞在他的勁腰上,挺身進入。
她不甘的嗚咽,全部被他堵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天哪,什麼叫做羊入狼窩?她終於有了最最切身的強烈體會!
可是,可是這個男人的體力,也有點太過驚人了吧?
她真的承受不起了!哦,天哪,有沒有人來救救她?
……
情難自禁般的,夜斯洛感覺自己著了魔!
低頭看著身下嬌俏柔弱的可人兒,霸道地在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沉淪於她的柔軟,享受著她無助的渴望與青澀的回應。
他恣肆地品嚐著她舌間的甜美滋味,喜歡她怯生生地回應他唇齒間的糾纏,享受她開始推拒最後卻又情不自禁攀附在他身上的可愛動作。
和他相比,她真的是太過青澀!
可是因而,她的反應也是最自然也是最熱情的。
因為她的稚嫩,因為她的敏感,他在她足以令人發狂的回應中一再隱忍,為了她能得到極致的快樂,他甘願飽受折磨。
「琉璃——」他狠狠地,一遍遍地呼喚著她,到底該要怎麼懲罰這個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失去自控的元兇呢?
瀕臨崩潰。
臥室內,只有那座維納斯女神的雕塑,靜靜地,溫柔地注視著他們如火交融的纏綿,激切難抑的吟哦……
兩個小時之後,當夜斯洛和程琉璃衣冠楚楚地坐到一樓餐廳,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連管家芬嬸看到兩人的身影也禁不住長長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兩位冤家可是從前一天下午就進了屋,一直過了一天一夜才出來。
若不是屋子裡時不時傳出偌大動靜,她差點忍不住要找人破門而入了。
以往,夜斯洛也不是沒有帶過女人回家,可是,那些女人一旦完事便會立即被他趕了出來,差人送走或者另找客房睡下。
從來沒有一次,夜斯洛會跟一個女人膩在一起這麼久。
也難怪全府上下,都會訝異驚詫成這個樣子。
再看看程琉璃,即使穿著高領毛衣也遮蔽不住的頸間吻痕,芬嬸愈發印證了一點,看來這次,少爺是真的動心了。
兩人坐在長長的餐桌旁,夜斯洛目不轉睛地盯著程琉璃,眉梢眼角都是遮掩不住的喜色與春色。
而程琉璃端坐在座位上,背脊挺得格外筆直,黑幽幽的雙眼卻抬也不抬,目光游移著,始終不肯正面接觸夜斯洛的眼神。
芬嬸是過來人,自然意識到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不由得抿唇一笑,識相地將所有侍應在旁的下人全部逐了下去。
夜斯洛清了清嗓子,將一小盅熱騰騰的甲魚湯遞了過去,「咳咳,喝點甲魚湯,這個最補身子——」
程琉璃沒接,連眼皮也沒抬,「不要。」
「很補的,嘗嘗看——」夜斯洛固執地擎著湯,繼續循循善誘。
程琉璃不耐地衝口而出,「要補也是你補才對吧?」
一句話沒說完,俏臉已經完全飛紅,天哪,她,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對對對,」夜斯洛趕不及地接口,語氣中濃濃的笑意已經處於即將決堤的邊緣,「我是男人,是應該我補才對,我補好了,才能最大可能地滿足你嘛……」
「呸!不要臉!」程琉璃啐了一口,面頰上的紅潮已經殺向耳畔,還有繼續擴充蔓延的趨勢。
夜斯洛的厚臉皮她早已經有所見識,沒想到這種,這種下流的話他也能當著她的面講出來。
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夜斯洛端起那小盅的湯羹,一小口一小口地輕啜著,邪魅的眼神,一直肆無忌憚地盤桓在程琉璃的臉上。
那深幽的眼底,卻比他不笑時更加令人窒息慌神。
程琉璃坐得筆挺,竭力做出視若罔聞的模樣,她從小受過良好的禮儀訓練,即便用餐時也有種白天鵝般高貴優雅的范兒。
可是此時,在夜斯洛這樣灼灼的注視下,她心慌意亂,先是在切割牛排的時候用力過猛,一小塊牛排飛跌出去,砸向一邊的紅酒水晶杯。
她在搶救酒杯的時候,又不小心帶動鋪在面前的餐巾,將面前擺放的所有食盤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