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雪曼端起了酒杯,那位陳少也面色稍緩,略帶得意地說道:「你早這樣不就結了,何必弄的大家都不開心呢。」
范東聽到這都準備走了,卻聽到程雪曼堅定地說道:「陳少,這杯酒喝完了,希望陳少既往不咎,讓我離開吧,我只是個小人物,實在不值得陳少費心思,還是讓我回去錄節目去吧。」
聽到這麼說范東本來已經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那位陳少也沒想到程雪曼肯陪他喝這杯酒竟然還是動著打算離開的念頭,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陰陰的威脅道:「你真的不想當主持人了?」
程雪曼看著這個陳少,要是在以前,她還真是很希望搭上這樣的紈褲少爺,那樣她就有機會進一步的發展,但是認識了范東之後,她這樣的念頭就變了。
同樣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范東從來都是低調做人,對程雪曼沒有一點的不尊重,而這個陳少,那是處處的擺出了背影,後台,仗著自己的家世,就好像全世界上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與范東一比,這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她現在說什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大少爺。
想到這程雪曼咬了咬牙,長長的出了口氣,堅定地說道:「陳少,我承認,當主持人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一直想著往上爬,成為更紅的主持人,我也為之一直默默的努力著……」
聽到這裡,陳少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只要程雪曼有這種想法,他就有信心把程雪曼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的父親就是省委宣傳部部長,自己也沾了父親的光開了一家娛樂公司,憑著父親的關係,一些想上位的小明星小主持那是巴不得的爬上他的床呢。
誰知道程雪曼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語氣輕快地又接著說道:「如果是憑著我的努力達到我的夢想,哪怕是再困難,我也無怨無悔,但是要出賣我的尊嚴,出賣我的自尊,才能達到我這個夢想,那我寧可不做這個夢。」
范東在外面聽到程雪曼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對程雪曼刮目相看,要知現今娛樂圈中那些為了出位的女明星陪酒陪睡已經早不是什麼新聞了,而今天程雪曼的一番表現確實叫范東對她大為佩服。
而在包廂裡面的陳少聽了臉色可就不那麼好了,已經冷著臉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今天就算不做主持人也要走嘍?」
程雪曼語氣堅決地說道:「不錯陳少,不好意思,我就失陪了。」說著就欲轉身離開。
「叭」的一聲,刺耳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陳少恨恨地摔了一個酒瓶子,對著程雪曼喝道:「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夠逃得掉,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麼從這裡出去的。」
程雪曼連頭也沒有回,聽完了陳少的話,腳步都不帶停頓的向著門口走去。
這位陳少臉都氣青了,起身站了起來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程雪曼的胳膊。
程雪曼這下有些慌了,一邊奮力掙扎著,一邊說道:「陳少,快放手,這樣亂來對你沒好處的。」
陳少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猙獰著雙目張狂地說道:「哈哈哈,我今天就告訴你,只要我想要的女人,那就沒有得不到的,你也絕對不會是個例外,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你要再這樣的話,我可要喊人了!」程雪曼也大驚失色,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位陳少竟敢囂張至此。
「你隨便叫,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管我的事。」陳少哈哈大笑,更顯猖狂。
程雪曼聽了面若死灰,她在電視台工作接觸到的信息遠比普通老百姓為多,這些有權有勢的二世子胡作非為之後,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就算自己叫了也只不過是讓自己受辱的事讓更多人知道,讓人添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以。
想到這程雪曼心中哀莫大於心死,自己憑著自己的努力向上爬,避免被這些有錢人玩弄,難道現在這個世道做一個好女孩就這麼難嗎?要是范東在這裡就好了,以他的背景應該不怕陳少的,他一定會出手幫忙的,可是現在連打個電話給他的機會也沒有。
程雪曼也不知為什麼在這個關頭想起了范東,只眼見著陳少一點點逼近自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珠自臉頰滾滾而下。
看到程雪曼那眼淚汪汪,一臉柔弱的樣子,陳少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對你動粗的。」說著,手就向程雪曼雪白的臉蛋上摸去。
就在這時,就聽包廂門被砰的一聲打開,然後就聽「啊」的一聲慘叫,接著就是身子撞擊酒桌,發出稀里嘩啦的一陣杯碗破碎的聲音。
「東哥!」程雪曼聽到了異響,馬上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個讓她魂牽夢縈的背景正站在她的眼前,雖然與范東只見過幾次面,但是對於這個身影,她竟然就是記得那麼清楚,現在一看到,就知道這是范東。
可是他實在不敢相信范東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這明顯的就是自己的一個夢,連忙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但卻是有些不敢睜開了,因為她怕這不是真的,只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進來的正是范東,他一直在外面看,只是一開始對程雪曼不瞭解,不知道是不是程雪曼對這位陳少在玩什麼欲擒故縱,後來確定了程雪曼是真心的在拒絕,對程雪曼的看法也隨著事情的發展而大為改觀,後面沒想到這位陳少竟然想用強的,他只能出手了,推開房門只一腳就把那位陳少踹的飛了起來。
事情的發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包廂之內除了陳少外,還有兩男一女,此時還來不及作出什麼反應,只愣在那裡,呆呆地看著范東,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程雪曼終於確認了這一切都是
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情急之下,兩臂一伸,就已經衝進范東的懷裡,抱住了范東的腰,抱的是那麼緊,就像要把她的身體,整個的嵌在范東的身體裡一般。
范東輕輕拍拍程雪曼的背,輕聲哄著:「好了好了,有我在這裡,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說話間,那位陳少就被范東踹飛在餐桌上,桌子上的菜盤子頓時被撞翻了數個,而他本能的還在掙扎,更是把周圍的酒瓶子,酒杯什麼的都撞到了地上,本來還都在餐桌周圍的幾個人這時候全都是遭了殃,身上全都是沾了不少的東西,而這位陳少更是狼狽,等到他爬起來的時候,他身上臉上都已經全是菜湯,油膩膩、粘乎乎,就別提多讓他難受了。
周圍幾人也清醒過來,連忙過去扶起陳少,紛紛問道:
「陳總,你沒事吧?」
「陳少,你怎麼樣?」
這位陳少此時也在隨行女人的服侍下擦拭著身上的油污,越想越是生氣,平時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沒想到今天因為一個市裡的小主持竟然被人給打了,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高聲的怒吼著:「你們兩給我等著,今天誰也別想走。你們兩個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