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湘芸的敬業精神是沒得說的,只第二天一早,蔡湘芸就通知范東初步的計劃書作好了,讓范東過來商議一下。
本來這種事范東就不懂,也就說讓蔡湘芸和蔡振華兩個看著辦就行,這麼一說蔡湘芸就生氣了,「小東你是最大的股東,一些問題沒你拍板定不下來,還有一些事情還要靠你和周書記那邊通通氣呢。」
蔡湘芸如此一說,范東倒是不好意思不去了,趕到了蔡振華的辦公室,看見蔡湘芸面色灰暗,眼睛周圍也頂著兩隻黑眼圈,怕是昨天熬了一晚上趕出來的計劃書,也就關心說道:「湘芸姐,沒必要這麼趕的,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蔡湘芸一聽沒好氣的把計劃書扔到范東面前,語帶幽怨的說道:「我加班努力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早日把這個項目運行起來,某人倒好,連來開個會商議一下都不願來。」
蔡湘芸昨天看了范東的遠景圖,心裡就有一種衝動,想早日把圖中的仙境在現實中實現出來,昨晚熬了一晚上才趕出的計劃書,沒想到早上徵求范東意見時范東一句你們看著辦就給輕描淡寫的放到一邊了,蔡湘芸心裡當然不爽了,逮著個機會就刺了范東幾句。
范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蔡振華就替范東圓場說道:「小東你看看,我覺得湘芸的計劃書寫的非常不錯,你好好看看,給點意見出來。」
范東就拿起計劃書快速的翻動一下,整個計劃書也就看完了,范東也不懂商業操作,對項目書中說的一期二期什麼的也不明白,只老實說道:「我覺得還行,蔡叔你如果也沒什麼意見的話就照這個來吧。」
厚厚的計劃書有好幾十頁,都是蔡湘芸一晚上熬出來的,范東看過了以後才知道蔡湘芸有多麼用心,如以由衷地對蔡湘芸說了聲:「湘芸姐你辛苦了!」
蔡湘芸聽了這才覺得沒白辛苦一場,也就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都沒有什麼意見,下面范東你還要把這份計劃書拿給周書記看,聽聽他有什麼意見。」
范東一聽就說:「那我現在就去找周叔叔。」說著就要起身。
蔡振華一聽就叫住了范東,「小東你先別著急,聽我跟你說,這事你不能就這麼直接把計劃書遞到周書計的面前,得通過他身邊的人轉達一下才行。」
范東一聽就不太明白了,好好的能直接給周培生幹嘛還要身邊的人轉一下,也就疑惑的看著蔡振華。
蔡振華一看也就耐心的為范東解釋起來:「這個項目牽扯的部門和單位都很多,如果是周書記直接拍板,下面的一些部門利益沒得到照顧,有可能對我們項目進行中造成阻撓,所以才讓你先跟周書記身邊的人通個氣,你明白了嗎?」
這麼一說范東也就懂了,無非是讓周培生身邊的人先把風放出去,大家彼此都有個數,牽扯一些利益上的事時先分清楚,以免市裡面都定下了下面的還不知道,等項目實施了才橫加干擾。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想通了以後范東就對著蔡振華問道:「那我先找周書記的秘書付濤,蔡叔你看這樣合適吧?」
蔡振華也就點了點頭,接著指點道:「別搞那麼正式,就說中午請他吃頓飯,他心裡也就有數了。」
說實話范東對這裡面的蠅營狗苟實在提不起興趣,不過事情是他挑起來的,這會也只得接著做下去,只撥通了付濤的電話,請他中午吃頓便飯,付濤在電話裡很爽快就答應了。
中午就約在范東的得意居,蔡振華也呵呵笑著說好久沒有去品嚐得意居的藥膳了,惹得蔡湘芸很是好奇,幾個人又一起研究一下項目規劃的的事,大部分都是蔡家叔侄女兩在說,范東在一旁聽著。
約摸時間差不多了,幾個人就先趕到了酒樓,酒樓初八開張,依然生意火爆,陳剛已經開始籌備開分店的事宜了,蔡湘芸第一次來得意居大感興趣的四處看了一圈,對環境很是滿意,對范東建議道:「不如等山莊項目運營後,你把得意居也開過來,化底蘊再作足一點,專門針對高端人群提供服務。」
范東一聽也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在那裡新建酒樓成本低廉,山莊的旅遊項目一旦開展人流量也不會少,只說這個建議不錯,一會可以和陳剛好好商量一下。
三個人又閒聊一會,付濤便到了,對於范東的邀請,付濤也是心知肚明,范東和自己大老闆的關係也是心知肚明的,這個項目還是大老闆親自攛掇的呢,所以來了也不客套,直接問起項目的事情。
蔡振華也就拿出計劃書向付濤開始請教,付濤也是誠心實意的幫忙修改,一些關係也答應幫忙去通個氣,幾個人熱烈的討論著,范東也插不上嘴,坐在一邊乾瞪眼,便藉故出去安排一下出了包廂。
本來想找陳剛聊聊的,看陳剛前後招呼著忙的四腳朝天也就沒去打擾,只在走廊處轉悠著打發點時間,不遠處包廂裡傳來的一陣對話引起了范東的注意,本來也沒什麼好讓人注意的,但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引起了范東的關注,因為范東聽出來那是程雪曼的聲音。
聽這對話的意思好像是正有人正逼著程雪曼喝酒,只聽一個陰冷的聲音正說道:「程雪曼,給個面子吧,怎麼連杯酒也不肯跟我們喝嗎?」
只聽程雪曼好像正無耐地解釋道:「陳少,我真的不能喝了,再喝我就喝多了。」程雪曼的聲音還是那麼清脆悅耳,但其中拒絕的意思也是很堅決。
只聽那個叫陳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明顯帶著一絲產悅地說:「是不是我的面子不值錢,不夠資格讓你這個著明的主持人陪著喝杯酒啊?」
只聽程雪曼強自硬笑著說道:「陳少開玩笑了,在高昌誰敢不給你陳少的面子啊。只是我下午還要錄節目,再喝下去就影響節目
的錄製了。」程雪曼沒法子,只好拿錄節目當擋箭牌了。
只聽陳少陰陰的笑著說:「那看來我得給你們台長打個電話,讓他把你下午的節目取消掉了。」語氣之中很是張狂,言語之中威脅的意味很明顯了。
程雪曼臉色也是一變,只得不軟不硬的說道:「陳少,我下午的節目很重要,是市裡特意交待的,只怕是台長也不敢耽誤的。」
程雪曼這話一說,陳少面色也難看起來,沒想到今天接二連三的在這個市裡的小主持人身上碰上軟釘子,聞言一拍桌子,怒道:「別拿市裡壓我,我告訴你程雪曼,今天如果你不把我陪高興了,別說錄節目了,連你這個主持人的身份也別想要了,我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電視台把你開了。」
眼見陳少發了火,一旁陪坐的人連忙打著圓場說道:「小程,不就是陪陳少喝杯酒嗎?你幹什麼這麼擰啊!你難道不知道陳少的身份嗎?陳少的父親可是省委宣傳部的,要是把陳少陪高興了稍微提攜你一下,別說市電視台,就是省裡的視台,你也是可以橫著走的。」
范東在外面一聽,暗自好笑,不知道這幫紈褲子弟怎麼都是這個得性,一幅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見程雪曼在這裡受刁難,也就準備進去替她解圍。
正在這時,就聽程雪曼咬咬牙,端起杯酒來,沉聲地說道:「陳少,對不起!」
范東一聽,微微有些失望,本來程雪曼不同意,他肯定會幫她一把的,但現在她自己也準備向這位陳少低頭了,范東也不會管了,這年頭有太多娛樂圈的陪酒事件,范東也管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