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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無題 文 / 修雷之

    這個少年出生於一個與世無爭的北域的鄉村之中,他是一個十分有勇氣的少年,出生在這種孤單的村莊注定與他性格不合。他一直渴望著一次冒險,一次可以讓他永久流傳於人們口中,會使他成為孩子們心目中的英雄的冒險。

    然而這個願望也在不久之後實現了,少年戴著村民們的祝福與禮物走出了村莊,這本來應該是一段旅途的開始,一場偉大冒險的開篇,但是這段冒險卻在剛開始就陷入了深淵之中,戰爭終結了無算人的夢想,也包括這位天生白髮的少年的夢,他所在的國家被捲入了戰爭之中他也不幸成為了戰俘。

    他被關進了地牢之中,那裡是一個燈光非常昏暗的地方,整個地牢非常大,他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少個人,但是他的確知道每一個牢籠之中被關進了整整二十個人,周圍的牢籠也大致是這樣的,這樣的牢籠就連一個人站立的高度也沒,人們只能坐在那裡等待著,因為什麼也看不清所以連逃跑的辦法都難以想出。

    他們每天會給每個牢籠裡送夠十個人吃的食物,但是裡面卻是倍於這個量的人數,人們別無選擇,除了互相分享或者互相掠奪之外。並且隨著同伴不斷地死去,他們把牢籠的高度也拉高了,燈光的亮度也在逐漸變亮。但是能顧享受著一片光明的人確實越來越少了。

    然後所有的牢籠之中都大概只餘下十個人左右的時候,規矩也改變了。

    他們每天會從牢籠裡面帶走一個人,並且在帶走人的同時提升牢房和食物的品質,不過還有一點要求就是那個人必須親口說自己是自願的,不然就要把全部的人都當場殺了。

    這真是太過分了,但是人們也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有遵從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少年的牢籠裡面只餘下了三個人。

    那個時候那個人來到了,少女穿著白色的長裙走進了地牢之中,她散發著甜蜜的香氣,帶著能夠溫暖人心的笑容,宛如極夜之中照耀下來的一道晨光一樣。她走進了已經瀰漫著絕望的地牢之中,兩個軍人跟在她的後面,她每經過一個牢籠都會仔細觀察著裡面的人,簡直就是在欣賞著精美的藝術品一樣,她不停地觀察著,突然就跑到了少年的牢籠面前。

    軍人打開了大門,少女徑直走向了少年,並且扶起了他,用生疏的語言說著:「你的名字,請告訴我。」她用她那細嫩嬌貴的雙手抓著少年粗糙的雙手,就像是在祈願一樣貼近少女的胸口,她緊緊地抓住少年的雙手,就像是發現了至寶那樣。「我的名字叫麗絲菲涅爾·尚·朵蘭斯芬,你呢?」她的微笑簡直可以讓在死亡邊緣的人都迅速回復一樣的治癒人心,她宛如鮮血一般透紅的雙眼望著少年藍色的雙眼,兩眼對視著,少女金色的長髮散落在少年的手指之上。那陣清香讓人完全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尼古拉·卡拉斯。」

    「那麼,尼古拉願意幫助我一起完成這個偉大的事情,並且在同時在人類的世界中反下過錯,讓我們一起探索人類未知的世界吧。」

    這是非常漫長的半秒鐘,尼古拉張開了口,他像是要說著什麼,但是在發出聲音之前卻又停止了。少年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回答都是無濟於事的,她已經是著了迷了,她的眼神,已經是捕獲了尼古拉這個獵物的獵人,獵人絕對不會放棄就在眼前的獵物。

    尼古拉被少女拖出了地牢。

    這裡是一個守衛森嚴的研究所,在這之中所進行著的就是毀滅生命的研究。

    「人生是什麼呢。」

    少女把他帶入了一個舒適的小房間內,這裡又一切該有的生活物品,她讓少年坐在了床上,這裡大概就是麗絲菲涅爾的房間了。

    這裡不是很大,一張床佔據了一半的空間,還有一張座子和一套書架。

    「活著並且非常的精彩。」

    「你的人生呢。但是無論是怎麼樣的人生,即使是稱不上人生的人生,最後都會陷入死亡之中,並且不止是人類,所有活著的生物都會死去,最後就像是那片雪地一樣的安靜。」

    少女指著窗外的雪地,那一片雪地上什麼都沒有,在比較遠的地方有一片森林,這裡和尼古拉的家鄉不一樣。

    「那麼死亡又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

    「呼~」少女整理了一下衣衫,她完全不在意眼前這個正是青春的少年,「我們只知道活著卻完全不明白死是怎麼樣的呢。因為死了之後就沒辦法發表感想了,假死的話,我可是不相信那些人的話,因為沒有真正死亡的話,這麼算是真正的死亡感受呢。幫我一下。」

    麗絲菲涅爾背後朝著少年,讓他幫忙扎頭髮。

    「我不會。」

    「沒關係的,總有一天會學會的,不學怎麼會呢,今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多的是呢。」

    「我沒有服侍你的意思。」

    話是這麼說著,但是尼古拉還是照著她說的開始嘗試。

    「但是,你總不能死在那裡吧。」

    「你是這裡的研究員嗎。」

    「不是,我是這裡的首席研究長。」

    聽到這句話,尼古拉直接把少女推倒在床上用手壓著她的脖子,他的憤怒直接就表現在了臉上。

    「現在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全世界都捲入其中了,將會有上千萬的人死去,我所做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少女困難地從邊上的書桌上打開了那卷地圖,地圖上標誌著現在世界的形式。

    知道那個時候尼古拉才只是那已經是1942年的1月了,他被關機去已經快五個月了,但是對他來說,也許是幾十年一樣的光陰。

    「難道你現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嗎。」

    「不是,但是對你的事情絕對是正確的。殺人什麼的,我也不想這樣,我的恩師佐恩說過,人是非常渺小的而在人之上有許多更高度的存在,所以人類要掙扎,不止是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是通過自己的雙手達到更高的高度,這才是人類可以生存的道理。」少女抓住了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只是看起來很輕的樣子,尼古拉直接被打到背後的牆上。「現在戰爭是停不下來了,所以,不如利用戰爭,本來就是那麼愚蠢的事情,但是去可以利用這種事情來達到人類在認識上的新的高度。這可比鬥爭這種事情由意義許多了。」

    「那麼要我幹什麼。」

    「你可是擁有著長遠的魔術師的血統的人,你的先祖曾經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的後代不可以就這麼流落在這個世界上吧。我雖然現在被辦法把你送回魔術師的世界,但是我可以試著培養你,直到那一天的到來,你就可以作為一個魔術師過著你所應該享有的生活,而不是在偏遠的山村裡面。你很努力不是嗎,你不也是自己出門了嗎,難道我不能幫你嗎,就是一點小事情。沒關係的,我不是什麼壞女人,也不是在飼養男寵什麼的,我只是想讓你的血統不至於白白浪費了而已。況且我喜歡女人,就算是在你前面不穿衣服也沒什麼分別,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魔術?我可不要上台表演什麼的。」

    「不是,當然不是表演的,不也是可以表演的,只是稍微比較專業表演的是厲害一點。沒關係的,我會好好教導你的。」

    少女的手指伸了過來,在少年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就叫我麗絲坦就好了,我的朋友都直接這樣叫我。」

    麗絲菲涅爾輕輕撫摸這少年,她知道讓一個人一下子接受那麼多事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她喜歡先說明白事情,反正是早晚要說的事情還不如直接挑明了的好。

    之後他們生活在一切大約有接近一年的時間,他們一起吃穿住行,一直是在一起的,麗絲菲涅爾並沒有強迫他幫忙,只是一直在輔導著他而已。

    尼古拉醒了過來,自己還是在那個因為之前的事件而休整中的海濱遊園裡面,天色也暗下來了,但是儀式的準備還沒有完成。他剛才就睡了一會兒,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那麼久遠的故事了,他看了看海面,那個正在海上行走的紫發少女本來應該是澀翡爾·托·麗捏爾,不過現在她的**已經被某種高等的生物也許根本不是生物的東西所佔據著。雖然外表還是二十幾歲的樣子,但是他已經七十八歲了,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馬修的幾句話拾起幾十年前的事情。現在馬修去結界外面巡查了,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沒有意義也沒有用了,現在事情已經停止不下來了。

    就在那一年的冬天,研究所和往常一樣正常工作著。

    在一個辦公室裡面,麗絲菲涅爾正在設計著新的魔術法陣,而尼古拉正在邊上練習這煉金術。

    「麗絲坦,給我演示一下。」

    聽到少年的請求,少女抬起了頭,她並沒有抱怨他在關鍵時刻打擾了她,反而馬上放下了筆站了起來走到少年的身邊。

    少年的桌子上的那塊金塊已經變成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形狀了。

    「這可真是麻煩呢,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就算我演示也沒有,沒有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的方法不一定適合。」

    少女用手點了一下那個難以言喻的物品。

    金製的物體立刻上升溫度並且化作了液體,然後就漸漸變化著形狀形成了一枚花紋複雜的華麗的金戒指。

    「重要的是自己的方法。」

    話正說著,突然一把長劍穿透了那幾十厘米厚的大門,麗絲菲涅爾立刻讓尼古拉向後靠去自己擋在了面前。

    長劍在門上開了一個小了一號的大門,整個被切開的鐵塊都飛了進來,直接砸向麗絲菲涅爾。

    不過還沒等那塊鐵砸過來就已經化作鐵水灑落在四周了。

    而們外面走進來的紫發少女正是澀翡爾·托·麗捏爾。

    「所有人都殺了,接下來就是麗絲坦你了。」

    尼古拉從哪個口子看出去,少女身後的牆壁上已經沾滿了鮮血,這是門外的兩個大兵的鮮血嗎?

    「澀莉,只要殺了我就沒問題了吧。」

    麗絲菲涅爾張開雙臂擋住少年。

    「是,上面確實是這麼說的,但是目擊者還是越少越好。」

    「不是,他將會是上階之樹的教授,而不是死在你的聚魂器之中的祭品。」

    澀翡爾只是手一揮,整個辦公室的牆壁都被打飛了,整個辦公室完全暴露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假如剛才是對著人的話,麗絲菲涅爾根本就擋不住,但是她沒有那麼做。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是的,我的師傅佐恩已經去世了,所以只有我了。你把他帶回去吧,請讓他好好活下去吧。」

    尼古拉倒在那裡移動也不敢動,眼前的兩人的實力在自己的幾百倍以上,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人與人之間竟然能夠這麼大的差距,還是魔術帶個人太大的力量導致差距太過明顯了。

    「給我媽媽帶話,我已經是無法挽回了,希望族譜之上能夠不記錄我的任何事情,不要讓我玷污了這個偉大的家族。」

    麗絲菲涅爾轉過來看著尼古拉。

    「那麼你要好好活下去。」

    話剛說完,一把利刀就從她的背後之間穿透刺到了胸前,紅色的液體也從身體之中流淌出來染紅了整個白裙。

    但是這也不能改變她的笑容。

    天上下雪了。

    實驗室燃起了熊熊烈火,這將毀壞所有魔術的痕跡。

    澀翡爾吧少年帶回了術式會。

    他就像偶同人一樣進入了魔術學院之中,並且成績優異,成為了一個很普通的教授。

    「我和她簽訂交易的約定,但是交易總是佔優勢的佔據著絕對的主導權,所以,我就成為了一個只會執行命令的人而斷送了我自己的正義。我也知道我的正義並非是大家的正義,但是已經無法挽回了。」

    澀翡爾雙手抓住尼古拉,讓他手中抓著匕首。

    「這個聚魂器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利用,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應該做的事情。」

    匕首刺入了她的胸膛之中,那一年是1965年。

    尼古拉長歎一口氣,他已經不想沉浸在自己的夢幻之中了。現在星空已經在天上掛著了,但是他卻感覺不到馬修的氣息了。

    從小道上走來了白衣的少女,她就像是來終結這一切的人一樣。

    但是尼古拉已經沒辦法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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