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托盤掉在地上。熱騰騰的飯菜灑了一地。
小孟的手卡在祝虞那細長的脖子上。眉頭微蹙:「祝小姐。」
祝虞也驚呆了。沒有想到在自家地下室會被襲擊。她認識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是一直跟在侯遠靳身邊的手下。可是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消失的守衛跟他有關嗎。他要做什麼。殺了她嗎。
祝虞瞪大了眼睛。嘴巴嗚嗚叫著。小孟看了看托盤。在想到剛才奉飲辛與李茉子的談話。猜到她是來看金知蓮。並給金知蓮送飯。可以確定的是。看樣子是一個人。以及並沒有人知道她來了地下室。
小孟正在猶豫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後面的人出來了。祝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天啊。怎麼這麼的多人。他們抱著金姨……天啊。他們是來救金姨的。祝虞突然明白了。心中有些懊悔。她只是來送飯。並不想阻止他們救人。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悄悄離開吧。
可是她根本沒有機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小孟捂著她的嘴巴。她嗚嗚越大聲。小孟就越是心急。
「孟先生。這女人怎麼辦。殺了嗎。」
小孟氣得回頭就罵:「見人就殺。你是豬腦嗎。先把金姨帶到車上去。」
手下連忙答應了一聲。就帶人出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小孟看著身下的祝虞。心中發愁:「祝小姐。我們本來無意冒犯。只是救人。可惜你闖了進來。我就不好放你走了……」
祝虞又搖了搖頭。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孟以為她以為自己要殺她。就輕聲解釋道:「我不會殺你。你放心。不過現在奉會長對我們敵意很深。為了讓他有所顧忌。恐怕要請你跟我們走了。」
啊。祝虞心中叫苦不迭。頭搖得更厲害了。
小孟哪管她搖不搖頭。伸手在她脖子處一按。祝虞頓時暈了過去。小孟抱起祝虞。趁著夜色。匆匆上了車。疾馳而去。
等祝家的人發現祝虞不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同時地下室遭到入侵時。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夫人丟了你們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廢物。還不快去找。」奉飲辛大發雷霆。
可是半途線索斷了。要找到祝虞。更是難上加難。奉飲辛不知道摔了多少瓶紅酒。多少個杯子。祝姬陪了他一夜。溫柔款款安慰他。結果被他一掌推開。
「姐夫。別急。祝虞一定是去給金知蓮送飯時被劫走的。她是悄悄去的。也難怪僕人們不知道。肯定是侯少派人劫走了姐姐。除了他們。不可能再有別人了。他們劫走姐姐。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牽制你。姐夫。你可千萬不能因為祝虞而自亂陣腳。」
祝姬穿著一襲白色的紗裙。第一時間更新平時清冷的臉此刻溫柔艷美。纖手在奉飲辛的肩膀上按摩著。聲音輕柔。整個人與那個冷艷殺手截然不同。在月色下更顯得別有一番風味。最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
奉飲辛那雙冷酷的眸子裡泛著冰冷的情緒。將杯子裡剩下的紅酒喝盡。然後一拋。酒杯落在地毯上。灑下幾滴冰冷血紅的酒水。奉飲辛一把握住祝姬按摩的手。將她拽到自己的懷中。捏著她的下巴。令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姐姐不見了。你不著急。」
祝姬美目閃爍:「姐姐不見了。我當然著急。只是急也沒用……啊……」
奉飲辛突然收緊手指。下巴一陣鈍痛。祝姬忍不住呼痛出聲。
「姐夫。我。我哪裡說錯話了嗎……」她誠惶誠恐。
「祝姬。我看不到你的真心。看來是我疏忽。太寵你了。以後祝虞不在。你也無需出現在我面前。這裡是祝家。你穿成這樣出現在我的臥室。會引人說閒話。」
「我以為你喜歡偷情的感覺……我們不是做過很多次了嗎……」祝姬忍痛說道。
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祝虞在與不在。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是不在乎的嗎。那麼多次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祝虞一次也沒發現。不也挺好的。怎麼現在她不在了。他反而要與她劃清界限……
「祝姬。別忘了你的身份。我做什麼決定。你只需要聽從。不需要質疑。」
「我。我不懂……姐夫。飲辛。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你培養成一個出色的殺手。作為殺手。你不該被這些七情六慾迷惑心智。祝姬。你還年輕。不要把遊戲當真。如果你當真。我會覺得很為難。今天就此一次。下不為例。」
「遊戲。我愛你啊。這怎麼會是遊戲。你不是答應我。只要你能成功脫離祝家立足於a市。就跟祝虞離婚。第一時間更新然後娶我的嗎。你現在……」祝姬一時激動。臉色緋紅:「祝虞不見了。你就說這種話。可是我不見了。你就覺得無足輕重。對嗎。在你心裡。祝虞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對。」奉飲辛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的心裡從來只有她。而你。無足輕重。」
祝姬臉上的紅色如潮水般褪盡。取而代之的。是可憐的蒼白。
她怔怔看著奉飲辛。奉飲辛一副不耐煩的冷漠神色。讓她從頭涼到底。她忍不住又靠了上去。緊貼著他的胸膛:「飲辛。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當真。我收回好不好……」
「我今晚沒心情聽你說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出去。」奉飲辛冷哼一聲。將祝姬推開。祝姬踉蹌幾步。還要解釋:「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也很擔心姐姐。只是怕你焦急過度才這樣說的。你別誤會
會……」
「出去。」奉飲辛溫爾的時候是一個樣子。陰沉狠戾的時候。又是一副樣子。祝姬簡直害怕這樣的他。陌生且可怕。
一走出門。她傷心欲絕。回頭看了看關著的房門。兩行清淚落下。
她是他親手培養起來的殺手。也是他秘密養著的情人。如此親暱曖昧的關係。卻抵不上祝虞的千分之一。奉飲辛愛的是祝虞。不是她……她其實是知道的。可卻仍然堅持留在他身邊。第一時間更新不離不棄。傾盡一切只為了自己對他還有點用。可以有資格留在他身邊。她想抓住這可悲的稻草。可現在。他連稻草都要收回去。
男人都是這樣狠心可惡的嗎。
越是強大的男人。越不把她這種野花放在眼裡。
她已經付出了真心。真心這種東西。一旦付出。就覆水難收。可他卻要她別再癡心妄想。碾碎了她的真心。
「為什麼……」
祝姬喃喃。淚眼朦朧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心彷彿被割去了一大塊。
好痛……?……
侯遠靳與小個子跟蹤李茉子。到了山上的別墅。
「想不到他們藏得這麼隱蔽。侯少。他們下車了。」
侯遠靳眸色深沉。謹慎地看著前面的情況。李茉子下了車。將關王緋拽了下來。關王緋挺著大肚子。行動不便。動作慢了就被李茉子罵。別墅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侯遠靳一見那個男人。眉心頓時深深一皺。
隔得遠。聽不到遲楠在說什麼。但是遲楠很生氣。上前將關王緋的頭套拉了下來。並解開縛住她手腕的繩索。李茉子與遲楠起了爭執。沒過多久。遲楠就扶著關王緋進入別墅。李茉子緊隨其後。別墅大門又關上了。
「侯少。下一步該怎麼辦。」小個子問侯遠靳。
遲楠既然出現了。那麼阮明鏡被關在這裡的可能性極大。費了許多人力物力都得不到小鏡的消息。為了救金姨卻找到了他們的大本營。真是歪打正著。侯遠靳沉思片刻。囑咐小個子:「我找機會潛入別墅。你就守在外面。一發現情況不對。立刻走。」
這個別墅裡裡外外都是保鏢。戒備深嚴。潛入的危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抓住。但是侯遠靳動作矯健迅速。殺了一個保鏢。將他拖到黑暗處換了衣服。然後等到徘徊交班。進入了別墅。
正當他試圖找出阮明鏡的位置時。迎面看到遲楠走了過來。他不慌不忙。裝作巡查。只是悄悄把臉隱在了光線暗淡的地方。如果是平常。遲楠看到落單的保鏢。一定會詢問。可是今天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並沒有看仔細。一錯身就走遠了。
遲楠匆匆走著。心中滿是煩惱。
他看到關王緋的時候。心中很震驚。沒有想過李茉子會這麼大膽。將關王緋帶到了這裡。阮明鏡現在情緒已經不穩定了。如果李茉子要對關王緋做出什麼事來。恐怕只會刺激阮明鏡變得更加無法預測。
關王緋見到遲楠後。首先就是一頓臭罵。
她沒有想到。劫走阮明鏡的人會是遲楠。更沒有想到。遲楠和李茉子竟會成為這些變數里的一員:「李茉子一肚子壞水。她做出這種事我一點也不驚訝。可是遲楠。你為什麼也參與了。那是明鏡。不是別人。你綁架她。綁架我。究竟想要做什麼。」
遲楠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種誤會。除了時間。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
再說。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李茉子不准他帶走關王緋。說這是帛秘書的命令。現在已經深夜。帛秘書早就睡著了。他也無從求證。只能先去看看阮明鏡睡了沒有。他不希望她知道關王緋被帶到這裡的消息。如果知道了。那麼就真的雞犬不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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