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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欺人太甚 文 / 希煙

    深夜。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侯家門口。

    「到了。下車。」侯遠靳一身筆挺晚宴正裝。伸手稍微解開領帶。目光森冷。一片漠然。對著後面坐著的李茉子道。

    李茉子咬咬唇。深深呼吸。然後開口道:「遠靳……」

    「你叫我什麼。」侯遠靳皺眉。眼中露出嫌惡之情。

    李茉子定定神。心中閃過一絲委屈和不悅。她望著前面這個不耐煩的男人。不知是喜是憂。是甜蜜還是悲哀。就在一個小時前。他摟著自己的腰。對宴會主人言笑晏晏說著告辭的話。宴會主人是本市的商會會長。一直以欣賞的目光看著李茉子。還稱讚兩人「郎才女貌。登對得很」。她心中一陣竊喜。玩味著這幾句話。她沒有多嘴。他卻在半路停下車。拉住她的手將她塞到後面。

    她不配坐副駕。

    現在。她也不配叫他的名字。

    一切親密與恩愛。都只是眾人前的假象。

    她明明知道。可還是忍不住沉溺其中。不過。他不喜歡啊。他不喜歡的話。她就必須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分。

    「侯少……」她的語氣中帶著三分哽咽。餘光中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心中索然。硬著頭皮道:「既然都到了家門口。你就在家住一晚再走吧……好嗎。」

    侯遠靳挑著一抹冷笑。只是伸手打開了門的按鈕:「李小姐。我還有事。你快點下車。別耽誤彼此的時間。」

    「你……你要去她那裡。是嗎。」

    「李小姐無權過問我的私事。」

    「我是你的妻子。」

    「哦。」他嘲諷地看著她:「事到如今。你還要說這種話。你是怎麼來的侯家。你心裡清楚。」

    「你覺得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活該。」李茉子恍然一笑:「啊。是。是我活該。我自願偽裝你的妻子。自願嫁給你。免得你在婚禮上出醜。我也是自願留在侯家。堵住泱泱眾口。讓你能毫無顧忌地去私會她。如果我的自願能讓你注意到我。我心滿意足。可是你……」

    她伸手去擦臉上滾落的淚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侯遠靳從後視鏡裡看到她落淚。手在方向盤上緊握了一下:「你可以選擇退出。」

    「不。我不要。」她尖聲道:「我不會離開你。」

    侯遠靳沉默一下:「我不會愛你。希望你永遠記住。」

    「哪怕一點點也不能分給我嗎。」

    「……對不起。」

    李茉子的眼淚更加洶湧了:「我明明和她長得很像。比她更愛你。甚至我可以為了你犧牲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我不會貪心地索要你所有的愛。一點點。只要一點點。我求你……」

    「下車吧。」

    李茉子的眼神。近乎絕望。她下了車。身上只穿著一系單薄的晚裙。第一時間更新披著披肩。幾個保鏢要護送她進去。她卻定定看著車中的侯遠靳。風吹起披肩。頭髮紛飛。背著燈光。她看起來真的有幾分像阮明鏡……不。那股神韻……

    侯遠靳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搖上車窗。勞斯萊斯疾駛而去。捲起一陣狂風。吹得李茉子臉色發白。

    她喃喃道:「我如此愛你。你卻感覺不到分毫。難道真的要等到她死了。你才會看我一眼嗎。」

    回到侯家。金知蓮和侯意已經入睡。金知蓮的貼身女僕卻守在客廳。一見她回來。立刻站起來。嚇了她一跳。那女僕一股凌然的氣勢:「夫人最近身體不舒服。讓少奶奶燉溫補的人參粥。燉好之後放在小爐子上溫著。她早上起來要喝。」

    「可是現在已經深夜了……」

    「夫人是這樣吩咐的。有怨言的話。你可以明天當著夫人的面說。別對我嚷嚷。」女僕說完。甩了一個白眼。轉身就走。

    李茉子皺眉。氣得將手包扔在沙發上:「狗眼看人低。仗勢欺人。」

    她不能拒絕這麼過分的要求。因為金知蓮明早如果發現她沒燉好人參粥。恐怕不會輕饒了她。至少也是一天沒飯吃。她心中忍著氣。走到廚房。洗手煮粥。等這一切都弄好以後。天已經微微亮了。

    她困得一回房就睡。心力交瘁。沒有人來看她。也沒人為她蓋被子。所以等她因為鼻子堵塞而醒來時。已經第二天中午了。第一時間更新匆忙洗漱完畢。她走下樓來。金知蓮和侯意已經在吃中飯了。桌子上沒有她的碗筷。她進退不是。

    金知蓮抬眼看了看她。冷笑一聲:「少奶奶終於起床了。這一覺睡得可好。」

    侯意接著她的話道:「媽媽。她怎麼會睡不好。一覺睡到大中午。豬都起來吃食了。她還不起。我看她一點也不餓。也不用吃飯了。」

    「小意。你怎麼這麼說。人總是要吃飯的。不餓不吃那怎麼行。」金知蓮說著。對貼身女僕道:「昨晚少奶奶不是燉了人參粥嗎。我吃了太滋補。醫生不讓我用太多。不如端上來給她吃。」

    貼身女僕答應了一聲。出去後。再回來時果然端了一碗粥進來。單手放在李茉子面前。

    「吃吧。第一時間更新」

    古銅色的粥碗。冒著裊裊的熱氣。李茉子看著自己熬好的粥。強笑道:「我是特意燉給夫人吃的。這些東西哪兒輪得到我吃……」

    「這些好東西也只有你配得上。吃吧。我又沒下毒。」金知蓮笑吟吟道。

    李茉子不好再推辭。只好端起碗。嘗了一口。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不過她感冒實在吃不下什麼。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侯意又冷嘲熱諷說她看不起媽媽賞吃的東西。李茉子無奈之下。一直吃了大半碗。

    期間。金知蓮和侯意一直交流著不壞好意的目光。待看到她吃掉了許多後。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嚇得李茉子渾身一抖:「怎麼了。」

    「好吃嗎。」侯意忍著笑問她。

    「還、還好……」

    侯意點點頭。對一旁的下人道:「去。把阿迷牽過來。」

    阿迷是侯家新養的一隻小薩摩耶。渾身雪白。好似一團毛絨絨的雪球。特別可愛。

    下人把阿迷牽過來。一鬆手。阿迷搖著尾巴跑過來。在李茉子腿邊打轉。吐著舌頭。圓溜溜的黑眼睛一直望著她面前的碗。嘴裡嗚嗚叫著。

    李茉子突然意識到什麼。將那只古銅色的粥碗翻過來一看。赫然看到「阿迷」兩個字。

    這是阿迷的狗碗。

    李茉子喉頭一陣作嘔:「你、你們讓我用狗碗吃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侯意托腮。一臉純真無辜:「呵呵。不止哦。難道你吃的時候。沒有吃到狗的口水嗎。這可是它吃過的。你與它共享狗食。以後可要好好疼它啊……」

    李茉子再也聽不下去。捂著嘴衝到洗手間。「哇」地一聲嘔吐起來。她大吐特吐。吐得黃膽汁都出來了。再無可吐之物。她又匆匆擠了牙膏刷牙。刷了十幾遍。很久很久之後。她才從洗手間出來。臉色慘白。

    金知蓮已經走了。侯意抱著阿迷在沙發上正玩得不亦樂乎。

    李茉子呆愣愣看著她。聲音如泣如訴:「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侯意眼睛看了她這幅慘樣。冷笑道:「你想知道為什麼。好。我告訴你為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因為你長了一張和那個賤人相似的臉。我們看到這張臉就噁心想吐。偏偏你還故意討好我們。還想要在侯家擁有一席之地。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的野心。你還不如一隻狗。它還知道怎麼不礙眼。你呢。蟑螂一樣。到處爬來爬去。」

    侯意的話像一盆冷水迎頭潑來。

    李茉子身膽俱寒。

    她想殺了金知蓮。殺了侯意。甚至。殺了侯家所有看笑話的人。

    她幾乎能感覺到他們眼中射來的冷冷目光。

    好似利劍。戳穿她的心臟。攪亂她的血肉。

    這些人。怎麼這樣毒。這樣狠。這樣欺人太甚……

    李茉子病得徹底。

    她病得死去活來。沒人給她拿藥。也沒人照看她。任她與生死搏鬥。

    她燒得暈暈乎乎的。想起了她這一生。

    她家境貧寒。上大學時經由侯意介紹。給楊間睿當了情人。楊間睿待她好時極好。待她不好時又像個畜生。她很久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個替身。楊間睿愛的是阮明鏡。而她。是阮明鏡的替身。後來阮明鏡跟楊間睿離婚了。陰差陽錯的。她又嫁給了侯遠靳。再次成為了阮明鏡的替身。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死了還要做那個女人的替身……

    終於。在她意識快要散亂的時候。侯遠靳因為要帶她出去而再次回到侯家。意外發現她病得很重。而且所有人都對她不聞不問。侯遠靳大發雷霆。立刻帶著她去了醫院。

    在車上。她緊緊抓著侯遠靳的袖子:「我是不是永遠都要做那個女人的替身。」

    想像中的斥責和拒絕沒有發生。

    她虛弱的樣子。蒼白的臉。與病重中的阮明鏡極其相似。

    然後。她感覺到一隻手遲疑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緊接著是兩個讓她潸然淚下的字:「傻話。」

    她在急救室中活了過來。直到病好。也沒看到過侯遠靳一次。

    她甚至不確定侯遠靳是不是出現過。

    直到侯意酸溜溜在她面前提起時。她才知道。侯遠靳真的來過。而且還救了她。

    那冷清淡漠的氣息。是屬於他的。沾染在她的身上。她的心裡。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對她還是不夠狠啊……

    她心中那顆弱小的幼苗再次萌發。

    如果不是這張臉……

    如果阮明鏡死了……

    是不是她就可以成為唯一。

    成為侯遠靳摯愛的女人。

    李茉子終於下定決心。

    侯遠靳現在不愛她。金知蓮和侯意只會對她進行嘲諷、譏笑以及使喚她做下人的事。以此折磨羞辱她。她表面上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與侯遠靳出雙入對。實際上她一點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果她想要在侯家保衛自己的地位。就必須和帛秘書合作。

    很快。她將阮明鏡的地址透露給了帛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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