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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紙鶴與禮物 文 / 希煙

    黃油麵包是阮明鏡的最愛。早上起床就能吃。對於她來說。是一天最美好的開始。

    當然。對於金主。還是要多加感謝的。

    侯遠靳一接電話。阮明鏡悄悄鎮定心神。將之前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說了出來:

    「謝謝你。雖然你把我弄得全身都是傷。但是看在黃油麵包和漂亮衣服的份兒上。我還是決定原諒你。你也不必太愧疚。畢竟是情人節。你有所失控。我也理解……啊還有。你給我帶了冰激凌和藍色妖姬。我都沒回禮可以給你……不如你放我一天假。讓我出去逛逛街。順便給你買回禮好不好。」

    侯遠靳:「黃油麵包是你自己應得的。至於其他。想得美。」

    「不要回絕的這麼快嘛。那我們個人退一步。你讓人跟著我。這樣的話。你不用擔心我會逃跑。我也能給你買到禮物啦……」

    「不用了。」侯遠靳悠悠說道:「回禮我已經拿到了。」

    「什麼。可是。我拿什麼送你……」阮明鏡疑惑地說道。

    她一窮二白的。連踩野花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送他禮物。難道他為了拒絕她。不惜撒謊。

    卑鄙。

    「還有事嗎。我很忙。」

    淡漠的語氣。很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阮明鏡對空氣做了個鬼臉。不爽道:「既然你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等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又幹嘛啦。」

    「道別的時候該怎麼做。準則上寫了的。」

    準則。什麼准……啊。就是那個。她進入別墅後。侯遠靳派人送來的。一本小冊子。什麼都列好了。包括用餐、陪睡、娛樂、挑選領帶和衣服……事無鉅細。明碼標價。簡直就是一本徹頭徹尾的情人協議。

    他之前說黃油麵包是自己應得的。意思就是。她侍寢侍的好。按照價格。足以支付黃油麵包的錢。混蛋。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了。結果居然是這樣……

    就在她義憤填膺在心裡控訴的時候。冷冷的聲音又傳入耳朵:「這個時候你還敢給我三心二意。是想讓我取消黃油麵包嗎。」

    「不、不是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阮明鏡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在腦中飛快地回想道別時該怎麼做。哎呀。她大腦一片混亂。哪兒知道道別時該怎麼做。以前她跟關王緋道別時。就是說句再見麼麼噠一下就掛斷了。

    欸。麼麼噠。

    阮明鏡突然知道怎麼做了。對著話筒。她臉色微紅。輕聲道:「親、親愛的。再見……」

    然後咬咬牙。微微嘟起果凍般的粉唇。在話筒上「啵」了一下……

    好久。那邊都沒有動靜。

    阮明鏡:「……喂。你、你滿意嗎。」

    然後她好像聽到了輕笑聲。緊接著是侯遠靳的咳嗽:「好了。我很滿意。」

    「你在笑吧……」

    「沒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否認。

    「你真的在笑。」阮明鏡怒了:「你怎麼可以笑。你知不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這麼做。」她又羞又臊。再也說不下去了。猛地把電話掛斷。衝到樓上浴室。拿出毛巾。啊啊啊啊啊尖叫了半天。

    真是丟死人了。

    侯遠靳一走又是幾天不見。不過從那天開始。每天早上都有人將早餐按時送過來。張媽再把需要的東西寫在單子上。讓他們去購買。雖然有些麻煩。但是總算比之前的白粥水煮蛋好太多了。

    慢慢的。她因病蒼白的臉有了起色。張媽時不時給她加餐。燉各種湯喝。身上的淤青也好了七七八八。

    她是食補大於藥補的人。之前身體各種虧虛。一直喝著燕窩。現在燕窩沒了。張媽就逼她吃白水煮蛋。她也不像以前那樣抗拒了。給什麼吃什麼。只想著快點恢復。也許是心態不一樣了。她慣於苦中作樂。沒有自由。她還可以呼吸每天清晨的空氣。還可以看著遙遠的幽藍海域……對了。這座別墅建在半山腰。半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到海邊。

    她很喜歡海。晚上枕著遠方的海潮聲睡覺。寂靜中。她緩緩閉上眼睛。心就像海岸上的一顆石子。被海水打磨的圓潤而光滑。在月光下平凡地微笑著。

    白天她可以偽裝自己活潑又快樂。在張媽面前又蹦又跳又撒嬌。給別墅增添一點特別的活力。可是到了晚上。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第一時間更新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摸著自己的小腹。那裡很平坦。沒有疤痕。如玉無暇。

    誰會知道。那裡曾經孕育過一個可愛的小生命呢……

    她是寶寶的母親。失去寶寶。她比誰都痛苦。然而當她看到侯遠靳那副絕望著魔的模樣時。她就知道。這是天意。

    天意讓她不能和他擁有一個姓侯的孩子。

    「爸爸。是你在警示我嗎。」她不聽話。一次次陷入他溫柔的懷抱。沉迷於他營造的美麗幻境。違背了爸爸的安排。所以上天才會安排這一場災難。讓她於莫大的痛苦中清醒過來。

    清醒的那麼遲。

    她負氣嫁給楊間睿的那一刻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其實就已經聽從了爸爸的安排。嫁人生子。遠離侯氏這個無底的深淵。拋棄侯姓。永不歸來。爸爸是個精明的商人。更是

    個愛女如命的父親。他深知她的力量薄弱。根本不是侯遠靳的對手。所以才有此安排。用自己的死換來她的安寧。她順從。爸爸希望她平安喜樂。那她就決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不然。爸爸的努力。所有人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可是爸爸畢竟是個凡人。不能預知後面的事情。

    他若是知道侯遠靳不僅搶奪了侯氏企業。還殺了楊間睿。又把她當做禁、臠一般囚禁在海邊別墅。恐怕會氣紅眼睛。怒斥自己不中用吧……

    爸爸。我該怎麼辦呢……

    清冷的夜。潮水升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抱著被子。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不知道。房間裡的一切已經經由藏在角落的隱形攝像頭髮往一個電腦上。

    一雙深沉的冷眸注視著翻來覆去的她。目光中有著幾許漠然。又有著幾許沉重。

    她為什麼睡不著。

    都這麼晚了……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她。最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就說是檢查她的作息好了……

    既然下了決定。修長的手數次拿起電話。撥出爛熟於心的號碼。可是每到最後一個數字時。又停了下來。吧嗒一聲將話筒按了回去。

    反反覆覆七八次。侯遠靳知道這是很不成熟的表現。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眉頭凝成一個川字。焦灼地在房間走來走去。掌心貼著落地窗。望著下面燈火通明的車水馬龍。拳頭狠狠一砸。

    落地窗一震。

    他沖了回來。第n次拿起電話。表情冷峻緊張。完整地按出所有的號碼。可是當「嘟……」的聲音想起時。他又心慌意亂地掛斷。

    侯遠靳。這還是你嗎。你究竟在做什麼。

    他質問自己。看著落地窗上那個因為心不堅定而皺眉的男人。他既憤怒又失望。

    「啪。」電話摔爛在牆上。四分五裂。

    「天啊。又壞了一個……」

    外面的秘書仰頭望著天空。默默為本月第五個摔壞的電話而默哀。

    鈴聲響了。她趕緊走進去。侯遠靳正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很疲倦。指間夾著一支煙。

    「候總……」

    「把這裡收拾一下。你可以下班了。」

    秘書連忙道:「是。」

    她邊打掃邊偷偷瞄著那張俊美的臉。心中止不住好奇。究竟是誰讓所向披靡的侯少煩惱成這樣……「候總。我收拾好了。先下班了。」

    侯遠靳沒有回應。

    他的桌子上出現了三隻小小的紙鶴。

    很小巧的紙鶴。很可愛。應該是個女孩子折給他的吧……難道侯少為之煩惱不堪的人。就是折紙鶴的人。

    秘書輕輕吐了吐舌。隱藏不住的八卦之情四溢。侯遠靳冷冷抬起頭來。見她注視著紙鶴。伸手擋了一下。語氣凌厲:「還不下班。」

    「對、對不起。馬上下班。」秘書落荒而逃。

    逃到樓下。心還跳個不停。秘書正要叫車。忽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面前。隨之走下的是司機小孟。

    秘書認得小孟。忙打了一聲招呼:「孟先生。」

    小孟點點頭:「你下班了。是不是要去打車。現在太晚了。打車不方便。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

    小孟跟侯遠靳一樣是行動派。轉頭已經讓人去拿車了。秘書正感動的兩眼閃著淚光時。勞斯萊斯上面又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很漂亮。穿著奢華的皮草。黑髮紅唇。艷美如畫。

    雖然氣質改變了許多。但是那張臉。秘書不會認錯的。

    「阮……」秘書剛要叫阮小姐。忽而又想到了什麼。轉而叫道:「侯夫人……」

    李茉子回過頭來。衝她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侯少還在上面嗎。」

    「是的。侯少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天了……」

    秘書忽而看到那位小侯夫人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愁容:「原來他寧願加班。也不回家……」

    小孟沖秘書使了個眼神。秘書縱然有著八卦之魂。可還是不敢聽下去。剛好小孟派的車到了。她道了謝。連忙閃身飛入。車疾駛而去。

    小孟又問李茉子:「你上去嗎。」

    李茉子輕輕搖了搖頭:「不。他大概不想看到我。我站在這裡。遠遠看著他就夠了。」

    她仰起頭。

    大廈全都是黑的。唯有最頂部的那間。孤零零的透著雪亮的光。宛如沉寂的天空中一顆明亮的星子。孤傲清絕。又無端落寞。

    誰說愛情不苦澀呢。

    寒冷的冬夜。誰又在等待誰。

    誰又在渴望期盼那永遠不會落在身上的高傲目光。

    桌子上的紙鶴。修長的手慢慢擺弄著它們。它們翅膀挨著翅膀。親親密密靠在一起。彷彿幸福的一家人。為這明亮的落寞增添了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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