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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顫抖 文 / 希煙

    「現在。給我脫衣服。」

    侯遠靳強硬而冰冷。阮明鏡努力想將手抽出來。可是力量懸殊。她在侯遠靳掌下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

    「侯遠靳。你簡直無恥。」阮明鏡蹙起長眉。下唇咬出深深的牙印。大大的眼睛裡漸漸泛起淚光。她感覺很屈辱。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是那種以色侍人的女人。為什麼要幫他脫衣服。那她成了什麼了。

    「不想脫。」

    侯遠靳露出陰森森的笑。鬆開手。阮明鏡踉蹌後退。捂著手腕上的勒痕。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只見他單手理了理領口。不再跟她廢話。轉身就走。

    不。不能走。

    他還沒做出承諾來。怎麼能讓他走。

    阮明鏡小跑著追上他。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走。我還沒有說完……」

    侯遠靳頓住腳步。他身材極為高大。儘管她個子不矮。可是他的目光還是斜斜垂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她:「阮明鏡。不要浪費時間。你到底是想要我留下來還是離開。」

    「留、留下來……」她結結巴巴道。

    「留下我。你對你要做的事足夠清楚嗎。」

    「清、清楚……」

    她又開始咬著下唇。咬得太用力。柔軟的唇已經微腫起來。透著誘惑的光澤。紅如胭脂血。

    「你確定能滿足我所有要求。」

    「……是……」她幾乎是顫抖著說出這個字。

    他的目光忽而又變得溫柔。手指揉著她的嘴唇。那柔軟的觸感。還有雪白的牙齒。隨時準備惡狠狠地咬他一口。

    但是直到他揉捏到心滿意足。帶著她回房間。阮明鏡都是一副安靜的姿態。很乖。很溫順。

    侯遠靳反手關上房門。

    這一次。阮明鏡沒有反抗。輕輕踮起腳。手放在他的脖子處。解著那條純色領帶。不過即便她下了很大的決心。可還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不會解。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她越解越亂。越解越急。最後。竟然把領帶打了死結。

    侯遠靳滿臉黑線:「阮明鏡。你故意的。是不是。」

    阮明鏡不安地擰著雙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本來也不會解領帶……」

    「你不會問。」

    「……」

    阮明鏡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侯遠靳撫了撫額頭。頭疼:「去拿剪刀來。」

    「哦……」她立刻乖乖地去拿剪刀。剛走兩步。又回過身來。百般為難又無辜地說道:「那個。我不知道剪刀放在哪裡……」

    「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知道剪刀在哪裡。」侯遠靳冷眸裡嗖嗖刮著寒風。

    「我不喜歡翻來翻去……不過。張媽一定知道。我去叫張媽。第一時間更新」阮明鏡忽而靈機一動。轉身就要開門去叫張媽。身後一聲斷喝:「站住。」

    她的手停在門把上。戰戰兢兢側過頭來。只見侯遠靳伸手將領帶扯爛。順利解開。對她晃了晃手掌:「領帶解決了。還不快過來。」

    她只覺得亞歷山大。乖乖走過去。脫下外套。襯衫。隨著她解開紐扣。一路向下。寬闊的胸膛。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還有那六塊充滿誘惑的腹肌。倒三角的體型。蓄滿了火熱的爆發力。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標準身材……

    阮明鏡臉都快要燒熟了。血直往臉上湧。眼睛也不敢亂看。

    「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麼羞。」侯遠靳冷冷道。

    「那不如你自己脫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看膩了。懶得再看……」阮明鏡頂了回去。

    「看膩了。你看過多少個男人的身體。嗯。除了你的前夫。是不是還有遲楠、小孟的。你什麼時候喜歡他們的。……說話。」他強大的氣壓逼向她。語氣裡隱隱壓著此起彼伏的怒氣。

    阮明鏡覺得他莫名其妙。睫毛一直在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我不是你口中那種齷蹉的女人。還有。我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跟你沒有關係。」

    「你的身體是我的。就跟我有關係。保持貞潔。不要到處勾搭男人。如果讓我抓到蛛絲馬跡。我會親手殺了你。」

    「侯遠靳。你別欺人太甚。」阮明鏡受不了。聲音裡帶了哭腔。白玉一般柔弱:「我沒有到處勾搭男人。你願意怎麼樣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

    「你哭也沒用。」

    侯遠靳硬起心腸。控制自己不去在乎她的悲傷。小孟知道她愛吃香草冰激凌這件事已經讓他很不爽。而她之前劣跡斑斑。有前夫。有情人。怎麼讓他放得下心。容忍她矇混過關。

    她仰起頭。幾乎想給他一耳光。氣得胸口起伏:「你混蛋。」

    他當然知道自己混蛋。比如此刻。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另一個地方。

    她今天穿著一件大衣領的衣服。纖細的鎖骨宛如明玉。那傲人的雪峰間也有著令人血脈噴張的火辣曲線。寬大的衣服包裹著多麼誘人的身體……她生氣的時候。那滋味就越發美妙。他曾經嘗過無數次。深知那**到深入骨髓的感覺。

    下腹立刻升起一股暖意。他渴望她。瘋狂地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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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脫到這裡足夠了。」不容她反應。侯遠靳大掌一揮。她隨著力道倒在床上。他隨之壓在她身上。床很軟。她深深陷了下去。大驚之下。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抵抗他的入侵:「侯遠靳。」

    聲音裡帶著明朗的怒意。

    侯遠靳明明聽到了。卻半跪在床上。牢牢禁錮住她的嬌軀。右手伸到她的腰間將她上半身微微抬起。兩個人的姿勢極為曖昧。侯遠靳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我好久沒碰你了。今天你乖一點。我保證你後面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待在這裡。哪一天的日子好過。你不要騙我了。」她努力地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游離不定。反正不會落在他那裸露的上半身上:「不行。我、我還沒準備好……」

    「你還要找多少借口。阮明鏡。不要肆意挑戰我的耐心。」侯遠靳不由分說。大手一揮。剝去她身上薄絲一般的衣物。露出那漂亮到無瑕的**。

    阮明鏡尖叫一聲。護住自己的胸。用腿踹他。可是很快。她的長腿就被高高抬起。侯遠靳氣息灼熱。噙住她的櫻唇。溫柔地用舌尖挑逗。研磨。而他的雙手也覆在她的手上。按揉著那對柔軟的雪峰。酥麻的感覺一點點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好過分……

    真的好過分……

    阮明鏡又氣又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掙扎地很厲害。如果侯遠靳敢把舌頭伸進來。她會毫不猶豫狠狠咬他一口。非得咬出血來。可是侯遠靳那強烈的成熟氣息佔據了她所有的的呼吸。暈頭暈腦間。侯遠靳已經擠了進來……

    她的尖叫被堵在他的深吻中。那鋪天蓋地的痛與酥麻席捲而來。猶如潮水拍打著淺岸。一浪又一浪。海水澎湃激盪。淹沒了一切。

    之後的事情。阮明鏡模模糊糊記不全。總之侯遠靳那個禽獸足足折騰了她大半夜。她最後都哭了。因為他的體力太驚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的腰斷了。

    房間只有她自己。侯遠靳早就走了。枕頭上還有他的氣息。阮明鏡齜牙咧嘴地掀開被子。雪白身體上那些深深淺淺的青紫。吻痕。勒痕。抓痕。觸目驚心。可又透著無限曖昧。彷彿昭示著昨晚是多麼狂熱肆虐的一晚。

    阮明鏡恨的牙癢癢。扶著腰下床。腳踩在一條長長的東西上。低頭一看。是被侯遠靳扯壞的領帶。她怒從心中起。一腳將領帶踹飛。

    房間裡還有許多散亂凋零的藍色妖姬花朵。她一腳踩一個。全都踩扁。就像踩著侯遠靳的臉。還要狠狠碾一下。

    進了浴室。將浴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中。她拿著毛巾摀住嘴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力吶喊了好久。心中的鬱悶才好過一些。她將咬的皺巴巴的毛巾扔到一邊。然後泡了一個舒服的澡。正泡著澡。張媽敲門進來:「阮小姐。起床吃早餐了……」

    阮明鏡連忙在浴室裡大聲道:「張媽。我在洗澡。」

    「好的。我給你預備一套好看的衣服今天穿。」

    阮明鏡不以為意。小聲道:「我哪有什麼好看的衣服……」

    她的衣服還是原來張媽從侯家匆匆帶來的。侯遠靳不許她出門。她就只能穿那幾套。翻來覆去總是那幾套……不管是她離婚還是失憶。穿得衣服從來都沒有重複的。她喜歡頻繁換漂亮的衣服。作為一個女人。這個愛好有罪嗎。

    不要想了。阮明鏡從水裡伸出手來。啪啪啪打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清醒。

    她要克制自己的這種艷羨的心情。不是因為沒資格享受。而是因為她不想將來自己為了這些東西又去求侯遠靳……

    啊。

    她想起來了。要跟侯遠靳說得事還沒說呢。至少也要他答應張媽出去購買東西啊。

    阮明鏡真是恨不得讓自己淹死在浴缸裡。

    溫暖的熱水浴讓她全身的酸痛降低不少。她泡得久了一點。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放著一條非常美麗的裙子。還有一件羊絨大衣。都是她喜歡的牌子。吊牌還沒剪。是新的。

    她驚喜地看了又看。確認這是新衣服沒錯。立刻換上。然後去廚房找到張媽。忍著渾身酸痛。在她面前活潑地轉了一圈。裙擺如花朵一般綻放:

    「張媽。好看嗎。」

    張媽樂呵呵笑道:「好看好看。阮小姐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阮明鏡又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張媽身後的餐桌上。擺著一小籃子麵包。一碟黃油。蒜蓉。咖啡和刀叉。她好久沒吃黃油麵包。聞到香味。肚子立刻咕咕咕叫了起來。

    張媽注意到她肚子餓了。連忙拉開椅子道:「阮小姐。快來吃早餐吧。侯少一大早就叫人送過了。這些麵包片切好了。黃油也是特意按你的喜好專做的。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他叫人送來的。哼。算他的良心還沒完全泯滅。」

    阮明鏡落座。拿起小刀往麵包上塗黃油。張媽在一邊為她倒上咖啡。咖啡與黃油麵包。絕佳搭配。她滿足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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