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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西湖告白 文 / 殘羽搖

    陸羽和上官紫兒回到了原路,繼續向江南行進。

    上官紫兒全然沒有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影響到心境,依舊活潑開朗的說個不停,「陸羽,你說這麼一柄通靈寶劍,你打算給它起什麼名字啊?可一定要起得威風八面,讓人不敢小覷,也不負了老人家的心血。」

    陸羽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猶自想著事情,過了一會兒才道:「之前劍叟受圍攻之時,那黑衣人便說′讓他交出羽寂劍′,想必′羽寂′就是它的名字了,既然它是劍叟所鑄,自然要遵照他老人家的心願,以後就叫它′羽寂′吧!」

    羽寂似乎聽到別人在叫它,發出一陣劍吟來回應。

    上官紫兒聽了,深表贊同,道:「′羽寂′呵呵,這倒是和你都有一個′羽′字,想來這也是緣分使然,讓你得到它。」

    「恩」陸羽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經過五天的跋山涉水,在上官紫兒的嘻鬧中,二人總算是到了江南。

    江南,也就是長江以南的地區,經常在文人騷客的筆下被描述的令人神往;江南水鄉,承載了中華幾千年的民族文化,豐富的底蘊以及多彩的文化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歷史名人。江南分為六府,分別是:蘇州,常州,杭州,淞州,湖州,嘉興。白居易的《憶江南》中,寫的就是蘇州、杭州一帶,這也正是許多人心目中的江南。

    江南既是水鄉,自然為蓮提供了良好的生長環境,隨處可見的蓮花,將江南點綴的甚是繁華。樂府歌曰:「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可見蓮花在江南甚得人們喜愛。

    陸羽和上官紫兒來到的正是江南六府中最為出名的杭州,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沒有丁點兒誇大其談,光是一個杭州西湖,便能與王母的瑤池有得一拼。西湖因為杭州而出名,杭州也因西湖而人盡皆知,二者相互襯托。

    此時正執三月暖春,俗話說′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看看西湖四周,煙波籠月,水映桃花,楊柳扶堤,畫舫輕舟,好不爛漫。

    告別當初的青澀,看到如此迷人的景色,陸羽和上官紫兒早已十指緊扣陶醉在山水之間,烈焰反而被晾在一邊。

    「陸羽快看,那兒有烏篷船,我們去游一遊好不好?」

    陸羽看她一副可愛的模樣哪兒忍得拒絕,「嗯,走吧,今天有幸能與這位美麗的小姐共賞西湖,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小生願意之至。」

    「呵呵,就你嘴貧,我可告訴你,以後不許對其他小姑娘這樣,不然……」

    說著眼睛一瞪,做了一個威脅的表情,還在陸羽頭上敲了一下。陸羽擺著一副受委屈的表情,不過,怎麼看都是幸福滿意,帶有濃濃的愛意。上官紫兒說完,就牽著陸羽的手往前面的碼頭處跑去。

    上官紫兒還沒到碼頭,就看見船似乎即將開走了,這一急就顧不得淑女形象,扯著嗓子喊到:「大叔,等等我啊,我也要上船。對對對,別走了。」

    這一喊,頓時迎來旁人紛紛側目。游西湖的多數是談情說愛的密人,都在輕聲細語的討愛人歡心,誰料突然一陣河東獅吼打斷了他們。眾人都想一探究竟,是誰做那焚琴煮鶴之事?上官紫兒看到眾人都往自己看來,頓時羞紅了臉,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拉著陸羽逃竄。

    上得烏篷船,便雙雙來到船頭,迎著湖風欣賞著西湖美景。船家的行船路線頗有考究,並非一個景點一個景點的穿梭,而是在經過每個景點時,都會環繞一會兒,令遊客從不同的角度觀摩每個景點不一樣的美。三月的西湖,湖面起了薄薄的一層輕霧,將西湖裝扮得像一個含羞的女子,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陣陣微風撫過,帶來絲絲涼意,陸羽擔心上官紫兒會著涼,伸手把她攬入懷中,上官紫兒配合的把頭靠在陸羽的肩膀上。

    突然,上官紫兒推開陸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羽,滿函深意的問道:「陸羽,你為什麼喜歡我?」

    陸羽對上官紫兒有救命之恩,又一起從夢凌縣來到江南,從相遇到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的,上官紫兒這麼突兀的問陸羽這個問題,還有點擔心陸羽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

    哪知陸羽想都沒有想就答道:「因為是你,因為是我。」

    說完拉起上官紫兒的小手放到胸前輕輕一吻。上官紫兒沒有想到他會回答得如此利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深深地烙在心底,心裡感動的同時,淚光隱隱浮現。

    繼而問道:「那你說,是我漂亮,還是西施漂亮?」

    陸羽知道她是由西湖想到了西施,說道:「你就是我眼裡的西施。」上官紫兒再也控制不住,眼淚開始滑落了。

    「傻丫頭,好好的哭什麼,以後不許這樣,你看你,哭成了大花臉了。」

    陸羽一邊安慰著上官紫兒,一邊為她擦乾眼淚。上官紫兒一下撲到陸羽懷裡,緊緊的抱著陸羽,此生不孤單的幸福感讓她止不住喜極而泣。

    船裡的人看到這一幕,內心艷羨的同時也為他們祝福。有情人成眷屬才是最令人感動的,這男的玉樹臨風,女的楚楚動人,如此適合的一對,必是上得老天眷顧啊!船裡一個賣唱的藝人,目睹之後,拉起手中的二胡,低沉悲傷的旋律奏起,演奏的正是世人皆知的《上邪》:上邪,我願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一段潸然淚下的感人故事浮現在人們腦海中,女子忠貞不渝的愛情誓言,是那麼摯烈,那麼決然!

    上官紫兒一直都是活潑開朗,今天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讓陸羽憐愛的同時只有緊緊的把她抱住,給予她溫暖。

    游完烏篷船,上官紫兒的肚子傳來′咕咕′的響聲,二人相視會心一笑。游了半天的西湖,卻是忘了顧及肚子的感受,現在開始抗議了。攜手走進附近的西湖樓,在靠窗位置點了幾份小菜,就著一壺百花露酒吃了起來。

    「小兒,給爺找個位置,然後來兩斤牛肉、一盤花生、一罈子女兒紅。」

    一個虎背熊腰的莽漢剛進大門就嚷著小兒伺候,說話的時間已經自顧自的走到一處空桌子前坐了下去。陸羽在他進門那會兒就感覺有些熟悉,這近了一看,果真是見過的。

    口中不覺道:「咦,怎麼是他?」

    上官紫兒好奇了,難道說陸羽在這還能碰到熟人不成?問道「怎麼了?你認識他?」

    「哦,在我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在一個馬販子那看到了烈焰,心裡甚是喜歡。馬販子問我要六十兩銀子,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銀子,身上就一身粗布衣服,還被馬販子嘲笑一番。恰逢剛才那位在桌上在桌上放了一百兩銀子,說要是誰能扳手腕贏了他,便可取走那一百兩。小生不才,剛好有那麼幾分力氣。」

    陸羽這一段話就把上官紫兒逗樂了,「什麼?你居然不知道銀子,呵呵,笑死我了。」笑得陸羽暗自囧然,無言以對。

    「原來烈焰就是那時候就跟著你了,你倒是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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