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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愛意萌生 文 / 殘羽搖

    上官紫兒聽了陸羽的話,心裡一陣感動,本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救出來,雖然陸羽沒有多說什麼關於昨天的事,上官紫兒也能想到其中的驚險。

    太多的話縈繞唇間,殊不知淡淡的情已扎根心田,我們總是在最不懂愛情的時候,遇見最美好的愛情。

    「陸羽,我還不知道你是哪兒的人呢,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呀?」天亮了也許就意味著分別,此刻,上官紫兒對這個萍水相逢的男子居然有了一絲不捨。

    陸羽的心裡產生了同樣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是一種朦朧的感覺,「從家裡出來,我就想遊蕩江湖,過那任意人生,快意恩愁的生活。執一柄三尺青鋒,歌一曲笑傲江湖」陸羽越說越是蕩氣激昂,挺拔的身軀,頗有一番風範。

    上官紫兒沒有料到陸羽這句話說的如此,男兒氣概迸發,一顆少女的心正在慢慢的被融化。「那你就是說沒有地方去了?遊蕩江湖,誒,我就是耶,那我就跟你一起遊蕩江湖豈不更好,結伴而行也有個照料,你說怎麼樣?」

    「嗯,隨便你咯」

    「什麼,你幾個意思?本姑娘可不是隨便的人,哼!」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從此就將兩顆青澀的心,緊緊的扣在了一起。其實彼此都不願意離開對方,又不好開口挽留,現在倒是讓兩人心裡暗自竊喜。

    陸羽是初出江湖,對這個陌生而險詐的世界一概不知,上官紫兒乃是小兒心性,聽說江南風光勝及一時,嚷著要去看一看,憑想一番。陸羽聽上官紫兒繪聲繪色這麼一說,心中甚是嚮往。

    一條小徑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緩緩前行。

    「你走快點啊,」

    「本姑娘腿都要斷了,你說你有一匹好馬,寧願牽著,也不讓本姑娘騎,有那麼小氣嗎?」

    「哎,打住啊,可不是我不讓你騎,是人家烈焰不想搭理你。」

    烈焰聽了陸羽說的話,昂著頭,鼻孔大大的呼著氣,很是一副′然也′的表情。上官紫兒越想越是氣人,自從陸羽回到飄香閣牽出烈焰,上官紫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經過兩天的好生照料,烈焰的毛髮越發光亮,體型也是剽悍異常,難怪上官紫兒初次見到烈焰就為之動容。不過,烈焰可不是一般的馬兒,出生高原草場上的王者,自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騎的,陸羽可就例外而談了,他與烈焰之間,那是千里馬與伯樂的相知之情。

    走了將近一天,即便上官紫兒不是誰府上的羸弱小姐,也大感傷不起。陸羽修有青雲決,全身時常有真氣若隱若現的流轉,一天的行程倒是不會有太大的負累感。

    「我說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倒是一點都不慌啊?」

    「那可不!想當年本姑娘行走江湖,處處刀光血影,人心險詐,本姑娘依舊閒庭信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現如今,區區荒山野嶺怎會讓本姑娘膽怯。啊!蛇啊!」

    剛才還一口一個本姑娘,現在卻叫一條竄出來的蛇嚇得撲向陸羽。美女入懷,一股清新的處子體香縈繞鼻端,柔軟的胸脯緊緊的貼在陸羽的胸膛,柔嫩的腰枝還在緊張的顫抖,一頭青絲被風吹到了陸羽的臉上。陸羽入墜夢中,正執青春年少的他,怎麼禁得住這樣的誘惑,小腹突然升起了難言的燥熱。

    「我說這位大姐,您老不是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嗎?怎麼被一條蛇嚇成這樣。」

    上官紫兒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哼!哼哼哼!你懂什麼,那是蛇耶」

    「蛇又怎麼了,你看它,兩鄂前突,身形遲緩,鱗片密而細呈暗黑色。那不過是溫順無毒的黑脊蛇,小孩都敢捉著玩的。」

    「喲呵,沒看出來啊,你還懂得這麼多。」陸羽一臉不以為然,開什麼玩笑,陸羽自小在聖山生活,聖山草木茂盛,四季繁榮,為蛇類提供了天堂般的生存環境。雖不至於說遍地是蛇,但也不甚誇張。陸羽對蛇的瞭解程度自是不低。

    「啊!」又是一聲尖叫,上官紫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軀牢牢的靠在陸羽懷裡,急忙掙脫開來,羞得臉上一抹潮紅。可,剛才上官紫兒伏在陸羽懷裡,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雖然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如此舉動,很是羞人,可是,那一種心安的感覺,卻讓上官紫兒捨不得放開。

    陸羽′咳咳′兩聲,沖淡尷尬的局面。

    陸羽開口說道:「喂,對了,那天晚上,黑翎軍的人為什麼追殺你。」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悶著不問呢,現在怎麼突然想起來了?」本是陸羽問上官紫兒,上官紫兒一句話又反過來問陸羽了。

    陸羽悶著頭一陣鬱悶,「我是想到你一個大姑娘,膽子又小,怎麼敢招惹大名鼎鼎的黑翎軍。」說到′膽子小′,又讓上官紫兒回想起之前兩人間的旖旎,羞憤得直跺腳。

    「大名鼎鼎?臭名昭著還差不多。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麼?殺人機器!!當朝皇帝為了鞏固皇位,不惜大量挪用國庫錢財,養了這麼一群人。讓他們在江湖中四處腥風血雨,圍殺武林英才,將各個門派壓於偏壤之地。」

    上官紫兒一臉憤憤,「當初我爹娘號稱竹廊劍侶,武藝高強,在江湖上廣施仁德,享有非比尋常的號召力。就因為這樣,那個狗皇帝擔心他們會號召群雄,與朝廷對抗。下了先手,一紙召書,黑翎軍一夜間平了竹廊,幸好當時我不在家中,這才免遭厄運,可是我爹娘……」上官紫兒說著說著,泫然欲泣。

    陸羽不知道上官紫兒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過去,不經意間觸到了她的傷處,看她又在不停地抽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輕輕的將上官紫兒擁入懷中,「上官紫兒,逝者已逝,你不要徒做傷悲,你看,臉都被你哭花了。」

    說著,一隻手擦掉她臉上殘留的淚,一隻手輕撫上官紫兒的秀背。如此卻讓上官紫兒哭得更厲害了,藕臂緊緊的鎖住陸羽,害怕陸羽會離開似的。好久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安慰自己,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堅強的獨自面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儘管外表如何堅強,也藏不住脆弱的內心。

    被上官紫兒這麼一耽擱,陸羽知道今天只有露宿山林了。

    夕陽的餘輝下,兩道人影緊緊相擁在一起,誰也不願意分開,一匹馬兒靜靜地立於一旁,不出丁點兒聲響,心怕擾了這溫馨浪漫的時刻。

    人這一生,能激起心底漣漪的,唯有一人而已。前世歲月的轉山轉水,終究換來了今生的相遇;佛前五百次的祈禱,只願你一世安好。

    夜,是靜謐的;風,帶來陣陣花香;一簇火苗搖曳著,火光映在那嬌睡的臉龐……還有眼角晶瑩剔透的殘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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