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對著卡月身後的特總,拋了個媚眼:學長,晚上一起吃個飯唄!
特克爾的父母對詩雅很是疼愛,因為詩雅在他倆面前很懂事,很體貼。不管他們說什麼,她都會點頭應允。每當父母拿詩雅和誰誰的女兒作比較的時候,詩雅總是擺出一副很謙虛,乖巧的樣子。
而特克爾總會拆穿她:你能不能不要裝?詩雅就會眨著那雙大眼睛一臉無辜加被冤枉的表情,向他父母假裝哭訴說特克爾欺負她。看到委屈的詩雅,父母不禁心疼起她來,開始責備特克爾,說他不懂體貼女孩子。特克爾即使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詩雅會做作,他也沒心思跟一個女孩子鬧。他就會看一眼洋洋得意的詩雅,起身離開。對於詩雅,他是再也瞭解不過了。
他記得,讀工商管理大學的第一年,有個男孩對她緊追不捨,那男孩家境還不錯,父母都是什麼所長,科長。可惜詩雅對他沒感覺。大冬天的那男孩站宿舍樓下好幾個小時就為了看她一眼。詩雅二話不說就端起一盆水站在二樓女生宿舍門口前往下潑。結果那男孩嚴重感冒整整半個月,雖然事後,詩雅也感到自責,就拜託他這個朋友兼學長前去道歉。
為這事,校領導還把她請到教務處談話。意思女孩子要矜持,不能太粗魯。結果詩雅把那兩個領導說的啞口無言:長得漂亮不是我的錯,喜歡上我就是他的不對。我的漂亮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給他喜歡的。我不能阻止她喜歡我,我只能阻止他的喜歡。我往樓下潑水,是想驗證一下,當水遇到空氣會形成什麼樣的理論?雲和霧又是怎麼形成的?又為什麼要有雲和霧呢?天上的積雲和狀雲又是怎麼回事?
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那兩個領導一臉疑惑,面面相覷。詩雅見他倆被繞進去了,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回宿舍:看來老師也不知道,那我先回宿舍繼續研究。從教務處出來,就晃著那把紮在後腦勺的頭髮悠哉悠哉的走回宿舍,在操場上看見特克爾還興奮的跟他打招呼,要他請她吃飯……這事還曾被學院的師生一度當做笑話,之後就這樣不了了之。對於詩雅,他甚是佩服又是無奈。就連他公司的一個高層只見過她一次面後,就對她敬佩不已。
但特克爾還是有辦法治她的,他迎著她的目光,說道:要不要在去開個房?一起洗個澡?
「切,你自己去開吧!」詩雅翻了個白眼,她從小就有點畏懼她。詩雅十歲那年和個男孩在小區的花圃旁吵架,她一氣之下,便把那男孩子的褲子拉掉,指著他的下半身說:「你的**怎麼比特克爾的還小。」因為是夏天,男孩就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男該見自己的褲子『噌'的一聲被拉掉了,『哇哇』的哭著往家裡跑。詩雅卻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哼著小調,跑回家。進門沒多久,那男孩的母親就帶著孩子上門來了。當時,特克爾和他的父母也在。那男孩的母親便當著大家的面指責詩雅。詩雅卻不以為然:哼,不就說他**比特克爾的小嘛!大不了叫他以後上門到我家唄!詩雅的話把男孩的母親氣的說不上話來,帶著男孩走了。十二歲的特克爾從嘴裡吐出這麼幾個字:「你怎麼知道我的**小?你是不是也脫了我的褲子?」特克爾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詩雅滿臉通紅的瞪著他。自那以後,每聽到特克爾提到有關那方面的話,她就有點畏懼他。
特克爾看著詩雅的背影笑了笑,繼而關心的對著卡月說道:詩雅說你早上肚子痛去醫院了,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
「吃過藥了,肚子現在好點了」卡月有點不好意思,很少有外人關心她。
特克爾不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卡月跟他認識還是在去年月10份,那天詩雅生日,請她去外面飯店吃飯,還說要介紹個朋友給她認識,詩雅是看卡月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連個親人朋友都沒有,怕她一個人太孤單。剛好特克爾那天從法國回來,她便想到了他,便打電話約他一起到西餐廳。從吃飯到結束,卡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低頭一味地玩手機。這讓詩雅感到有點奇怪,平時跟她大吵大鬧的,嘴巴能說個不停,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卡月不是不說,她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更何況他剛從法國回來,她也不認識他。所以整個用餐過程都是詩雅在說話,特克爾只是偶爾點頭微笑。卡月就邊吃邊對著手機發短信。
特克爾看她一個人坐那太無聊,也不說話,一直在玩手機,就提議說出去逛逛。結果,她們在逛中心商場的時候卡月就溜掉了。急得兩個人團團轉,打她電話也不接。後來想著她可能先回去了,倆人的心才平靜下來。特克爾在送詩雅回去的路上遇見她,她正拿著從西餐廳打包回來的東西吃的起勁。詩雅上前一把堵住她,卡月也沒看路,一頭撞到她身上,東西灑了一地,兩個人就在那手舞足蹈的鬧起來。這讓特克爾忍俊不禁,他還沒見過哪個女的能為這種事在大街上吵起來的。特克爾忙把倆人拉走,倆人隔著他還能相互指手劃腳。特克爾真是服了這倆個人,忙勸說她倆。也是因為這樣,卡月才和特克爾說話。聽詩雅說她昨晚跑了一個晚上的廁所,一大清早又肚子痛。不免有些關心她。剛看到她還挺有力氣的跟詩雅在鬥嘴,他也就放心了。
卡月回到家裡,詩雅正裹著白色浴巾躺在沙發上,那修長的大腿很性感的搭在沙發上面,臉上還敷著面膜。
卡月看了她一眼,脫掉腳上的休閒鞋:姿勢擺的那麼性感,你誘惑誰啊?
「唉,家裡也沒個帥哥哥,真是無聊啊!」詩雅隨口說道。
「你可以去找那個海龜」卡月是指那個特克爾。
詩雅擺擺手,她對他不感興趣:算了,我不是海龜的菜。他喜歡那種含蓄,內斂的,我是太粗魯了。
「你何止是粗魯,你簡直就是中國豪放女外加世紀低俗劣質女,無品味,無素質,無教養,就一三無產品。」
詩雅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那是一個人的自身素質問題,我哪裡三無產品了?要胸有胸,屁股有屁股,要腰圍有腰圍,前凸後翹。詩雅還真會解釋卡月說的話啊,對於自己的身材,詩雅還是挺滿意的。
「你還真會自我安慰。」
「無需安慰,這是事實」詩雅拿掉臉上的面膜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手指在臉上按摩;我買了點吃的在桌上,你自己熱下,記得飯後吃藥。
「哦」卡月應了聲,又說道;星期六帶我去玩吧!
「星期六再說。」
「雖然說住一起,也是朋友。但你太忙,我先提前預約個時間。」
「好的,快去吃飯洗澡」詩雅意思讓她快點休息,她今天在飯店幫忙的時候就聽飯店帶班經理說,卡月下午不時的捂著肚子,還跑了好幾趟廁所,當班經理讓她先回來,但卡月還是忍到下班。詩雅就提前回來了,順便帶了吃的回來,這樣卡月就不需要顧慮肚子又為晚飯而忙碌了。
在她的催促下,卡月吃完飯,洗完澡,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沒看見詩雅,估計她已經回房睡了吧?她明天要去公司上班。卡月就戴著耳機躺在床上聽歌,翻來覆去。
夜是那麼漫長,是那麼寂靜。窗外的燈光或許想透過窗子映射進來,但卻被厚實的窗簾阻隔著。這個夜幕下城市的喧囂與繁華,紙醉與金迷。此時,都與熟睡中的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