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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十三章 ,讓我抱一會兒 文 / 華瑾宣

    驕傲的他邀請她跳舞,因著對外容貌的極度自信,他粗魯地侵犯著她的唇。

    用高超在技術撩撥著她,然而懷裡的人卻不為他高超在吻所折服。他等來的不是美女的投懷送懷抱,而是一頓毒打,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現在想起來,羅擱淺依然覺得很好笑。

    他回過神來,眼眸緊緊地鎖住夏鑠的側臉,沉浸於現在的安靜美好「小鑠,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追求你嗎?」

    羅擱淺的眼裡滿是憨笑,嘴角露出一個苦笑,他不想對她有所隱瞞。

    夏鑠的手頓了頓,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羅擱淺。

    耀眼的陽光透過茶色落地穿打在羅擱淺的側臉上,為他的側臉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她看著眼前男人的側臉,心裡一陣恍惚:『都說女子傾國傾城,然而眼前的男人僅僅一個側臉便俊美到了極致。』如果能夠早一點遇見羅擱淺,是不是她當初就不會受那些苦,她的人生軌跡是不是會截然不同。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會越來越悲傷,何事秋風直畫扇呢。

    夏鑠回過頭繼續忙碌著收拾衣物,沒有一絲漣漪的聲音從她一張一合的唇裡傳來「知道,我打擊了你作為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你要報復。」

    「你一直都知道?」

    「嗯。」

    「你是如何知道的?」

    「正常人都會知道」誰會喜歡毒打過自己的人呢?

    「……」

    『如果當初,夏鑠輕易地被他俘虜,成為愛情的奴隸,那他還會愛上她嗎?』羅擱淺默默地想著,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她將一切看在眼裡,卻什麼都不說。

    身雖困在迷局中,心卻在局外默默地看著局中的風雲變化。

    原來她也曾在他的身上費了一番心思的,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有著小小的激動,骨子裡的血液都在翻滾。

    夏鑠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一下猶如被冷水潑了一般,激情與熱情全都被打擊得徹底。

    「g大醫學系才子羅擱淺花名在外,綜合你以往的情史。你曾經的女朋友都不是我這個標準。我與你第一次見面便得罪了你,你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呢?」夏鑠的唇角帶著一絲苦笑,眼裡滿是無奈。

    「為什麼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他的眼裡有些驚訝。

    「我打不走你,罵不走你,我還能怎麼辦呢?」

    她如此全心全意與他交心,然而他卻以如此污穢的想法來接近她。

    想到此,他的心裡便充滿了濃濃的愧疚。

    煩躁地捻出一支煙來含在唇邊,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打火機的開關,晦暗綠色火光在他複雜的眼眸裡有一下沒下地跳動著。

    羅擱淺的眉宇間纏繞著淡淡愁緒,斜插於褲兜裡的左手細細地觸摸著一條十字架項鏈呢喃著:「如果你愛上了我,我們之間又會變成何種局面……」

    「你留下來,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他艱難地請求著夏鑠,如果失去了她,他的心靠什麼活羅擱淺心裡害怕,與她一旦錯過,便也沒有相見的機會。

    雙眸緊緊地鎖著她的容顏,等待著她的回答,呼吸都不正常了。

    想要將她的模樣融入骨髓,一輩子將她的模樣刻在心間上。

    「我必須離開。」她去意已決,誰也攔不住。

    羅擱淺緩緩地從薄唇裡吐納出一縷縷煙霧,白黃色煙霧纏纏綿綿地隨風而去。「小鑠,你不要走,好嗎?」如果她要離開,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挽留她。

    夏鑠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這一輩子能夠遇見如此多對她好的人,就已經足夠「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場青春的盛宴早晚會散場的。」

    羅擱淺沉默地撇過頭去,不願將心底最脆弱的一面裸露在她眼前,他捨不得她難過:「我知道,凡事強求不得。」

    他能留住夏鑠的人,可卻留不住夏鑠的心,他獨留給她一道僵硬的背影,反覆地吸著手裡永遠也抽不完的煙。

    室內的溫度突然降到了零點,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甚至連兩人微弱的呼吸聲能聽得清清楚楚。

    良久的沉默之後,一絲寂繆的聲音劃破了寂靜:「你離開的那日,一定要記得提前告訴我。」

    「一定。」夏鑠回以燦爛一笑,眼眶裡的淚水滾滾而落。

    這幾日,蘇家別墅格外冷清,偌大的別墅只要夏鑠一個人的呼吸聲淺淺迴盪在寂寞的空氣裡。

    錐心刺骨的冷風輕薄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寒風沁入骨髓,她冷得瑟瑟發抖。

    眼角瞥向靜靜地放置在床頭的那本書《呼嘯山莊》,那一日她不僅借走了一本書,還借來了韓恪笙的疏離。

    呼嘯山莊,一個被人從街頭撿回來的孤兒希斯克裡夫,從小備受凌辱。

    唯獨主人家的千金小姐凱瑟琳卻欣賞他的身上的那份野性。

    長成少年的希斯克裡夫對凱瑟琳產生了強烈的愛情。

    可是世俗的的等級觀毀滅了他的愛。

    凱瑟琳嫁給

    給了畫眉莊園的林頓。

    希斯克裡夫那份強烈的愛變成了對外界社會強烈的恨,並進而變成了一個殘酷無情的報仇陰謀。

    所有的愛,所有的恨,最後都化成呼嘯的狂風,掠過孤寂的墳頭,吹過荒涼的原野……

    她只看完了一半的內容,卻沒有看到書的結局。

    這本書不像她的人生,她只走過了短短十九年,便預料見了結局。

    羅擱淺時時刻刻分分鐘鍾粘著她不停地說著天方夜譚,有時累了,困了,它仍然捨不得離開。

    夏鑠心疼地問他:「這是何必呢?」

    「我害怕,一覺睡醒後,你就不見了。」羅擱淺憔悴的雙眸直直地望進她的心裡,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帶著彷徨無措。

    每當那時她總是會笑著抹掉滿眼感動的淚水佯裝斥責的語氣說「真是個全天下最大的傻瓜!」

    每每看到羅擱淺面容憔悴,眼眸裡明明充滿了痛苦卻佯裝快樂的羅擱淺,她的心裡就真的很心疼:「老羅,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孩。」

    羅擱淺卻回答她說:「這輩子,我要你一個就夠了。」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有時她也會感慨為什麼先遇見的不是羅擱淺。

    隨即,她被自己內心的這個想法逗笑了。

    如果她沒有先遇見霍滐,恐怕她也不會遇見羅擱淺。

    艷陽高掛,她想出去走走,曬一曬太陽。

    她隨意地在花園裡閒逛著,偶爾踮起腳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欣賞著天邊的雲卷雲舒。

    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羅擱淺將她緊緊地攬入懷裡,青澀的鬍髭摩擦著夏鑠的臉頰:「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熟悉的氣味從來人身上傳來,夏鑠的身形一僵,靜靜地站立原地,任由他抱著。

    不知怎的,羅擱淺忽然變了臉色,臉上神情有些失措,他的手緊緊地鉗住著夏鑠的雙肩,令她疼得直皺眉:「你跑哪兒去了?」

    她知不知道,他適才發了瘋似的尋找著她的身影?

    「你弄疼我了。」她在羅擱淺滿含佔有慾的眼睛裡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對不起……」羅擱淺像是觸電了般,猛的鬆開了緊緊鉗制她雙肩的手,滿臉的悔恨與心疼:「我弄疼你了?」

    夏鑠被他那雙自責的眸子刺痛了眼,她強擠出一抹燦爛笑容,佯裝狡猾地笑著:「騙小狗的」

    「……」

    「我不是在這兒嗎?」

    「……」他狠狠地將她單薄的身軀體帶進懷裡,好像要將她揉進骨血般。

    夏鑠的目光投在了不遠處的兩人身上,她隱約在蘇琪的眸子裡瞥到了一絲別樣的神色。

    蘇琪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顯然,笑意瑩然的兩人也看見了她,他們正朝這邊走來。

    蘇琪重重地咳著「咳……咳……咳。」

    後知後覺的羅擱淺侷促地鬆開懷裡的人,臉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紅暈,眼裡帶著一絲無措,好似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般。

    夏鑠見他臉紅到脖子根,心裡不由覺得好笑:『被吃豆腐的人是她啊,這副場景怎麼倒成了她是佔便宜的人。』嘴角不由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這一笑被韓恪笙收入了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從他眼眸裡劃過。

    蘇琪見羅擱淺這副羞樣,她豈能輕易放過調笑他們的機會「擱淺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咳咳……」羅擱淺佯裝咳嗽來掩飾著他的尷尬。

    「擱淺,像極了地主的小媳婦模樣。」蘇琪一說完,便捂著肚子彎頭哈腰地笑個不停:「真是太好笑了,笑死人了!」

    夏鑠瞧了瞧羅擱淺額頭上的冷汗,與鐵青的臉色,聯想到他適才的模樣,不由發自內心的笑:「嗤!比喻得真貼切!」

    「鑠兒,你笑了!」羅擱淺眼裡滿滿的都是夏鑠久違了的笑容,一掃滿臉的陰霾,整個眼睛都亮了,不由也跟著她們傻傻地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蘇琪有拉著夏鑠說了好一會兒話,她隨意地說著家常,倒是旁邊的兩個男人默默沉默不語。

    「想當初,擱淺跑到女生寢室樓下大聲表白鑠兒,那股傻勁兒真是令人佩服……」蘇琪的眼裡閃過一絲感慨,羅擱淺都可以不顧忌旁人勇敢追求愛情,為什麼她就不能?!

    羅擱淺的嘴角不由掛上了一絲甜蜜的笑容,雙眸卻覆蓋著難以盛載的惋惜:『可惜,他最後還是沒能追到小鑠。」

    這時氣氛變得沉靜下來了,誰也沒有再說話。夏鑠微微地低著頭,半瞌著眼,不願意讓人看見她眼底的複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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