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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十章 ,不願讓她離去 文 / 華瑾宣

    他不是沒有想過放開她的手,七年來,一直在努力地嘗試著不去想她,不去想念那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自從在陵園偶然遇見她的那一刻,一直沉寂多年的心臟終於又開始了跳動。

    砰砰的心跳聲代表他還活著,至少活得不再是一個行屍走肉了。

    你已經走了整整七年了,這七年裡你結婚生子,家庭美滿。你為什麼還要回到a市?為什麼這個傷心之地?

    這七年,霍竣廷不是沒有想過忘了她。可沒有她的日子,他雖然活著,卻不如死了。

    他一味地地沉浸在花月場所,利用美酒佳人麻痺著喜歡她的心,這麼多年以來,心早已習慣麻木了。

    沒有她的2555天,他都一一熬下來了。

    原以為這一輩子會渾渾噩噩地活著,可卻因她的出現令他的心又活了過來。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來撩撥他柔弱不堪的心弦!

    「你!起!來!」霍竣廷強忍著滿臉的怒氣,雙眼狠狠地瞪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霍竣廷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撕碎,她如此卑微的跪地求饒,卻是為了求他放了她!

    『放你離開,我做不到!這比要了我的命還要痛苦!』他的心在淌血,無聲地對這哭得淚流面面的女人訴說著。

    「我求你,我發誓從此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線裡,你放過我吧!」她被霍竣廷折磨得夠多了,想起那些年狼狽、痛苦的日子,心裡有的只是無限恐慌!

    為什麼她就是躲不開這個魔鬼?為什麼她想盡辦法就是奈何不了他?為什麼他要財可傾國隻手遮天?!

    為什麼她要回來?這些年一次也沒有回來過,為什麼偏偏選擇這次要回來?她究竟在貪戀著這個地方的什麼!

    「我就讓你這麼討厭我?」霍竣廷伸出顫巍巍的手將她重重地扶起來,將她狠狠地壓迫在牆壁上.

    他狠狠地侵蝕著那雙他朝思夢想夢寐以求的菱唇,粗怒的撬開她的牙齒,企圖活得更多。

    此刻霍竣廷滿腦子裡想的便是狠狠地親吻她,在她的身上烙印下屬於自己的痕跡,狠狠地佔有她。

    七年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他的心裡一直想著她,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夏鑠瘋狂地掙扎,不停地躲開他的親吻。牙齒狠狠地咬向瘋狂肆意在她唇齒間的舌頭,直到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她才瘋顛顛地鬆了口!

    「呵!」她冷冷地斜睨著眼瞧著著痛得直皺眉的霍竣廷一點點地擦拭掉唇裡緩緩淌出來的鮮血。

    他的唇角綻開一抹如曼陀羅花般詭異的笑容,笑得令人心裡發寒。

    邪魅而陰沉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是你逼我的!我不在意再像十多年前一樣再囚禁你一次!」

    她的臉色幾乎慘白,身子不斷地朝著牆壁蜷縮著,口裡呢喃著:「不……不。」

    霍竣廷狠狠地抓住她廋弱的身子,粗魯地將她按倒在冰涼潮濕的地面上,一隻手抽出腰間的皮帶緊緊地綁著她的雙手。

    重重地親吻著她的身子,與其說是親吻,還不如說是懲罰性的啃咬,他瘋狂地在她的柔軟的身軀上發洩瘋狂的憤怒與獸慾!

    「霍竣廷,你放開我!」夏鑠劇烈地反抗者,大大小小的拳頭如同雨點般打在霍竣廷身上。

    激烈地掙扎逃脫,卻激起了男人更為強大的性趣。

    她的眼淚肆意橫流,這時她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他語氣曖昧地說「鑠兒,難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看你在我身下掙扎嗎?」

    「放開!!放開我!!」夏鑠無法忍受他的觸碰。

    就在此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牆角里躺著的一塊磚頭,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而狠毒光芒,她恨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悄悄地伸出手指探向磚頭,就要成功的那一霎間。眼疾手快的霍竣廷伸出一隻固若金湯的手凶狠地反擒住那雙不安分的柔夷。

    霍竣廷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早已察覺到她異常的行為。

    「啊!!」夏鑠痛得冷汗淋漓,她聽見了咯咯作響的骨折聲。

    一輛奧迪汽車急促的鳴笛聲在這空蕩的車庫裡回想著,車頭燈的刺眼光線照亮了黑暗角落裡的兩個人。

    刺眼的燈光籠罩著胸肌裸露,下半身穿著依然穿著完整的霍竣廷。

    一道刺耳的鳴笛聲從車間裡傳來,可想而知車的主人十分憤怒!

    霍竣廷挑釁地看著從奧迪車上下來的男人,嘴角扯開一抹諷刺,冷冷瞧著來人緊緊捏得咯咯作響的拳頭。

    男人憤怒得雙眼通紅,他脫下外套輕輕地搭在夏鑠瑟瑟發抖的雙肩上,語氣充滿憐惜與心疼:「別怕。」

    說完這句話,他便立即轉身狠狠地揍了霍竣廷一拳,怒吼出聲:「七年前,我們說好誰也不許找她!霍竣廷!你難道忘了?!!」

    霍滐就像發怒的豹子,瘋狂地揍著霍竣廷,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難道你傷害她還不夠嗎?霍竣廷!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一拳又一拳惡毒的拳頭精準地砸向霍竣廷的臉,鮮血源源不斷地從霍竣廷的臉上流了出來。

    被打得鮮血直流的霍竣廷這次卻固執的不

    不還手,他伸出手來狠狠地擦拭著鼻間的血,眼角里滿是諷刺與不屑,唇角冷冷地笑著:『你難道就那麼點力氣?」

    「你找死!」霍滐被他挑釁的笑容激怒了,眼尖手快的他迅速撿起地上的磚頭便重重地砸向霍竣廷的頭。

    磚頭砸向他的腦袋時,霍竣廷幾乎聽到了頭腦震盪的聲音。

    他整個世界變得很渾濁,頭暈暈的,幾乎感覺不到世界的存在。

    他全身上下染滿了鮮血,雙眼間瀰漫的血淚模糊了視線。

    只有疼痛才能令他不對夏鑠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來,只有痛才能令他清醒過來,他無法控制那顆強烈愛著她的心。

    他瘋狂地笑著:「來啊,再打,對著頭打,來啊!!」

    他將滿是鮮血的臉湊到霍滐的眼前,拿起他捏著磚頭的手便砸向腦袋,每重重地砸一下,他便瘋狂地連連大笑!

    霍滐的眼裡含著點點星光,眼前的人是親哥哥。

    他與霍竣廷骨子裡流出的是一樣血,捏著磚頭的手狠狠顫抖著,一時渾身無力,手裡的磚頭滾落在地。

    霍滐被霍竣廷滿臉的鮮血刺痛了眼,怔怔地退後幾步,茫然無措地看著笑得瘋癲的霍竣廷:「你瘋了?!!」

    「夏鑠,我愛你愛得好幸苦,你知道得而不得的感覺嗎?我愛你,就像你當初愛霍滐一樣執著。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可你卻將我拒之千里!雖然我深深地傷害了你,這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你!如果當初你不那樣逼我,我也不會做出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鑠兒啊,我太愛你啊,為什麼你不肯看我,為什麼不能正眼看我一眼?!」霍竣廷跌跌撞撞地爬到夏鑠身前,發了瘋般地搖晃著她的身子,拚命地想要得到答案。

    夏鑠被他搖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他殺了她的父親,搶奪了夏家的巨額財產。

    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在說愛她?!口口聲聲說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為什麼要將所有的罪過都包攬在她的身上?!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她只是不愛霍竣廷而已。

    她倔強地不願看霍竣廷一眼,眼淚滾滾而落,緊緊地蜷縮著身子。

    高中三年,她總是盼著霍滐能夠正眼瞧她一眼,哪怕一眼就夠了。待青蔥歲月逝去,她才知道原來的自己真傻!

    如今,霍滐卻為了她大打出手,只可惜太遲了,她的心已經不敢再愛上任何人了!

    那抹寂繆的身影安靜地穿好衣裳,撿起背包,拿起車鑰匙,便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她知道霍竣廷不會再追上來,因為她在他的眸子裡看到了濃濃的絕望以及自責。

    面無表情地從兩個男人身前擦肩而過,固執地不再看任何人,逕直地打開車門,啟動引擎,揚長而去。

    待車輛遠離了那個夾雜著血腥味的地方,夏鑠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在手背上,眼淚肆意橫流,眼淚模糊了視線。

    最美好的不過初時相遇,可惜時光回不去了。

    如果當初沒有遇見,沒有彼此傷害多好,她與他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死胡同的呢?

    她有些迷茫地看著前方大霧瀰漫的街道,搜索著有關十幾年前的記憶。

    記憶漸漸回到2012年的那年,她被傷害得體無完膚的那一年花季。

    轟動a市的捅傷霍總裁的案子不了之了,其中緣由不得而知。

    翹首以待的記者等在法庭外,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沒能盼到大名鼎鼎的霍大總裁和他神秘的未婚妻。

    記者們準備好的糖衣炮彈一時沒了用處,濃濃的失落感從他們無神的雙眼裡散發出來。

    在這寒風刺骨的冬天,他們等了又等。卻始終不見霍總裁的身影出現,於是記者們灰頭灰臉地提著照相機各回各家了。

    蘇家,夏鑠靜靜地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

    羅律師從事律師工作如此之久來,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棘手的案子!

    霍竣廷以故意傷害罪將夏鑠告上了法庭,韓恪笙早已利用關係在上面打了招呼,所以這場事故才不了之。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霍竣廷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將夏鑠告上法庭,也不是讓她去坐牢,而是逼她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

    這一招真是高啊!令人防不勝防!

    此刻他們最擔心的是霍竣廷的下一步計劃,他可能會將夏鑠的病歷單轉交給法庭,以這一條理由推翻夏鑠所有的供詞!

    這是對夏鑠極為不利的,甚至是致命的打擊!

    誰會相信你這個精神狀態不好,且記憶時好時壞的人所說的話呢?

    霍竣廷的財力雄厚,勢力範疇強大得一手遮天。

    「夏鑠,出國吧。」羅律師語重心腸地說。

    眼前的情景最好的選擇便是出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疲於奔波的羅律師憔悴了不少,這是她唯一一個沒有把握贏的案子。思及此,她的心裡不由湧現出無限的挫敗感。

    眾人沉默著,夏鑠的病時好時壞,必須得有個人陪著她才行。

    羅律師銳利而精明的目光淡淡掃過所有人,見無人開口。

    br/>她心裡不由深深地歎了口氣,視線凝聚在糾結萬分的羅擱淺身上「擱淺,你是否願意?」

    羅擱淺眼睛裡複雜神色互相矛盾著,手指緊緊掐進肉裡,不是不想陪鑠兒離開,而是他無法離開。

    羅律師以為擱淺喜歡著夏鑠,所以他應該不會拒絕的,沒想到?

    夏鑠的記憶時好時壞,有時能恢復記憶,有時記憶會被頭腦裡的橡皮擦不留痕跡的擦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與無奈,何必強求呢?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找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度過一生。」夏鑠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蘇琪聽到此話時,眼裡不由閃過驚喜,心裡暗自高興,卻佯裝擔憂為難地問「鑠兒,你一個人真的可以照顧好自己嗎?」

    韓恪笙緊緊地處著眉頭,為何當他心裡會難過?

    羅擱淺的眼眸裡滑過痛苦之色,心裡充滿了對她的心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夠安好地在異國他鄉生活?

    如果她走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再也不能見著她了。想到這兒,心就像是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疼得無法呼吸。

    如果沒了她,他還怎麼活下去?於是他不顧一切地反對這條建議「我不同意!」

    夏鑠一雙清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羅擱淺,眼神似乎在無聲地詢問著「為什麼?」

    「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外國異地不安全!」羅擱淺找了個一個無比合理的借口掩飾著內心自私的想法。

    夏鑠無聲地歎了歎氣,他這是何必呢?

    羅擱淺究竟還喜歡她什麼?她身上究竟哪點吸引了他?

    「我同意擱淺的說法,夏鑠一個人在外,實在是太過於危險。」韓恪笙淡淡的口吻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蘇琪怔怔地看著韓恪笙,心裡滿是濃濃的失落,為什麼他想要夏鑠留下來?

    一時之間心頭上籠罩著濃濃悲傷,為什麼所有人都圍繞著夏鑠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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